梁书 陶季直传 译文

开头是:陶季直,丹阳抹陵人也.祖愍祖,宋广州刺使.

陶季直,丹阳秣陵(南京)人。他的祖父陶愍祖,是宋朝(南北朝时期的宋)的广州刺史。他的父亲陶景仁,官至中散大夫。陶季直年少时聪明出众,陶愍祖很喜欢他并对他感到惊奇。陶愍祖曾把四盒银子放在面前,让孙子们各自来选,陶季直当时才四岁,只有他没有去拿。别人问他原因,陶季直说:“如果(祖父)有赏赐,应当先赏给伯父、父亲,不应该考虑孙子,所以我不拿。”陶愍祖对他更加感到惊异。陶季直五岁时母亲去世,他像成人一样哀痛伤心。起初,他母亲没病时,他受家命出家为僧;母亲去世后,家人才把他赎回来,陶季直抱着母亲号啕大哭,听到的人没有一个不感到悲伤感动。

等到长大,(陶季直)好海,对于名利淡薄。开始被任命为桂阳王国侍郎、北中耶镇西行参军,他都没有赴任,当时人称他为“聘君”。因为父亲去世服丧三年,孝服除后,尚书令刘秉担任丹阳尹,引荐陶季直为丹阳后军主簿,担当领军功曹的职务。出任望蔡县令,很快因病免官。当时刘秉、袁粲因为齐高帝权势一天比一天显赫,想要图谋废掉他。刘秉一向敬重陶季直,想跟他商定计策。陶季直认为袁粲、刘秉是儒士,一定会导致颠覆败落,坚决推辞不肯赴任。不久,刘秉等人果然被诛。“

齐朝建立之初,陶季直担任尚书比部郎,当时褚渊是尚书令,与陶季直关系一直很好,接连让他出任司空司徒主簿,把府中事务托付他处理。褚渊死后,尚书令王俭因为褚渊有极高的善行,想加谥号为“文孝公”,陶季直请示说:“‘文孝’是司马道子的谥号,他这个人恐怕不具有这样的美德,不如加谥号为‘文简,。”王俭听从了他的话。陶季直又请求王俭为褚渊立碑,他自己从始至终地保护着这碑,很有属下的操守,当时的人都赞美他。

他升迁为太尉参军。出京任冠军司马、东莞太守,他任职期间东莞郡被称为清静安定,回朝后,被任命为散骑停郎,领军左卫司--5。转任镇西谘议参军。齐武帝死后,明帝作为相国,铲除并己,陶李直不肯逢迎他,明帝很是忌惮他,l就把他调出京城任命为辅国长史、北海太守。边关地区的长冒,一向士人很少担当:有人欢胸季直登门表达谢罪之意,明帝召见了他,便留他,任命他为骠骑谘议参军,兼任尚书左丞。后又升迁为建安太守:治理政事崇尚清静无为,百姓感到安警。回朝为中书侍郎,王台府升迁为游击将军,兼任廷尉。

梁建立后,迁任给事黄门侍郎。常称官当到两千石;他的愿望就全达到了,没有致力于凡俗间的事物,就以病辞官归还故乡。天监初年,在家里被授予太中大夫。高祖说:“梁拥有了天下,竞见不到这个人。”天监十年,死于家中,享年七十五岁。

陶季直平常清苦达到极点,又隐居十几年,到死时,家徒四壁,子孙没有用来殡殓他的费用,听说这种情强的人没有不为他的操守感叹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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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3-10-27
“止足”,或作“知止”、“知足”,出自《老子》所谓“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功成身退,天之道”等语。汉宣帝时,疏广本其意而自谓“仕宦至二千石,宦成名立,如此不去,惧有后悔”。班固写他的传,称赞他“行止足之计,免辱殆之累”。魏晋南北朝时期,《老子》这些话,成为士人常用的格言,疏广受到不少人的崇扬。《抱朴子·外篇》有《知止》篇,《颜氏家训》有《止足》篇。记载当时历史的各家著作,又不乏有《止足传》的,《梁书》只是其中的一部。
《甘二史札记》云:“梁书有不必立传而立者。‘处士’之外,另立‘知足’一门。其序谓鱼豢魏略有知足传,谢灵运晋书有知足传,宋书亦有知足传(赵氏原注:“今沈约书无此门,盖徐爰旧本也”),故梁书亦存此门。然所谓知足者,不过宦成身退,稍异乎钟鸣漏尽,夜行不休者耳。传中如顾宪之政绩,自可立良吏传。其馀陶季直、萧�素辈,传之不胜传也。”赵翼这段评语,未必正确。
叙述朝代兴衰存亡的史书,专辟知足传,实反映当时士人常见之心态,乃史学史上值得注意的重要迹象。然其他诸书均已亡佚,赖《梁书》独存,得以略窥此中消息。而姚思廉之写此传,自有其取舍标准,并非只是效法前辈史家。他指责鱼豢“方田(畴)、徐(庶)于管(宁)、胡(昭),则其道本异”,谢灵运“先论晋世文人之避乱者,殆非其人”。在他看来,“唯阮思旷(按指东晋“屡辞王命”的阮裕)遗荣好遁,远殆辱矣”;列于徐爱宋书《止足传》的羊欣、王微,咸其流亚;南齐名儒刘瓛“辞禄怀道,栖迟养志,不戚戚于贫贱,不躭躭于富贵,儒行之高者也”。他之所以将顾宪之、陶季直、萧�素列入《止足传》,无非是因为他们均淡于荣利,晚年辞官还乡,或“独居屏事”,甚至“家徒四壁”、“不免饥寒”。与当时那些“怀禄耽宠,婆娑人世”之流显然不同。
《晋书·庾峻传》云:庾峻将士人分为“朝廷之士”与“山林之士”两大类,又将“山林之士”区分为三类。“太上栖于丘园,高节出于众庶”;“其次,轻爵服,远耻辱以全名”;“最下,就列位,惟无功而能知止”。后两种人,虽非“隐逸”、“高士”,但能知止而远耻辱,亦属“清劭足以抑贪污,退让足以息鄙事”的“避宠之臣”。其实,“知足”者的身份和情节,因人而异,颇有差别,今将见于《梁书》其他列传号称“怀止足”、“图止足”的齐、梁士人略予介绍如下:
《江淹传》:“天监元年,为散骑常侍,左卫将军,封临沮县开国伯,食邑四百户。淹乃谓子弟曰:吾本素宦,不求富贵。今之忝窃,遂至于此。平生言止足之事,亦已备矣。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吾功名既立,正欲归身草莱耳。”这位诗人在《自序传》中说:“仕所望不过诸卿二千石,有耕织伏腊之资,则隐矣。常愿幽居筑宇,绝弃人事。苑以丹林,池以绿水,左倚郊甸,右滞瀛泽。”(见《全梁文》)更清楚地表明:所谓止足之事已备,归身草莱,就是已登上了很高的官位,可以过神仙般的日子,恣意行乐了。
《何胤传》:“郁林嗣位,胤为后族。胤虽贵显,常怀止足。”后来,何胤卖园宅隐居会稽若邪山。萧衍致书云:“若邪擅美东区,山川相属;前世嘉赏,是为乐土”,“想恒清豫,纵情林壑,致足欢也。”何胤以贵显而退居山林,生活条件无疑比较优厚。
《沈约传》:“自负高才,昧于荣利,乘时藉势,颇累清淡;及居端揆,稍弘止足。每进一官,辄殷情请退,而终不能去。论者方之山涛。用事十余年,未尝有所荐达。政之得失,唯唯而已。”沈约热衷于追求荣利,却打着“止足”的幌子;在与徐勉的信中竟说任东阳太守时已“意在止足”了。
从上引诸例看来,所谓“怀止足”、“图止足”的士人,固然有终老山林者,也有辞官还乡者,更有如王僧孺在《詹事徐府君集序》中所说“入朝廷而靡异山林”(见《全梁文》)的在朝之士。他们之所以“止足”,具体动机又很不一样。有的是年老辞退,不图仕进;有的是谋清闲,过舒适安逸的日子;有的是畏避权贵,怕卷入政治漩涡;有的是感觉危机四伏的朝廷不可依靠而持冷漠的态度,以示有一定的距离。

2 说《梁书·止足传》
政治上如何免祸?生活上如何过得好?是当时士人考虑最多的大问题。萧绎《全德志论》:“或出或处,并以全身为贵,优之游之,咸以忘怀自逸。”(见《全梁文》)肖绎的身份当然比较特殊,但他这句话,确道出了一般士人全身行乐的共同意愿。
就全身与行乐两者关系而言,全身是前提。《颜氏家训·养生》:“夫养生者先须虑祸,全身保性,有此生然后养之,勿徒养其无生也。”这种企求保全性命于乱世的呼声,在士人中颇具代表性。
魏晋南北朝时期,与长期统一、相对安定的汉代显然不同。在这数百年内,战争连绵不断,朝代更替频繁,即使在一朝一代之内,统治集团间的互相残杀,也层出不穷,史不绝书。在此不必赘言。险恶的政治风浪,正如《抱朴子·知止》所形容的那样,实为“矰缴纷纭”、“坑阱充蹊”。葛洪深感处身于其间的士人,无异“托巢于苇苕之末”、“偃寝乎崩山之崖”;认为智者当知避祸之道,善于自处:“告退避贤,洁而且安,美名厚实,福莫大焉”;“知进忘退,希不沉溺”。他借古喻今,反复说明“知足者常足也,不知足者无足也,常足者福之所赴也,无足者祸之所钟也”。葛洪发挥《老子》知足思想所写的这篇文章,最突出的内容,在于告诫人们应以明哲保身的态度,对参与政治只能适可而止。这在当时颇具现实意义,对那些企图保全个人和家族的生命、财产及名声的士人有相当影响。南朝出现一批姿态各异的号称“怀止足”者,并非偶然。《十七史商榷》没有分析这个时代的特征,于《魏略》至《梁书》几部史籍均有止足传,而《梁书》以后史家无继作者,解释为“俗情不鄙婆娑”,即世俗不鄙薄贪恋爵位,说得未中肯綮。
显然,即使是在东晋南朝,到晚年真心实意止足辞官者毕竟是少数,有些人只是借以故作姿态。大量的朝廷之臣,固然不排除有抱“经世济民”之志者,而“怀禄耽宠”之士确实比比皆是。他们的下场,往往如《颜氏家训·止足》所云:“旦执机权,夜填坑谷。”
贪图享乐是腐朽的士族难以抑制的欲望,而要享乐又必须求富贵。《抱朴子·知止》的后半篇,以大段文字描写那些达官贵人如何恣意穷奢极侈,劝戒他们当知“崇替之相为首尾,哀乐之相为朝暮。”萧绎则云:“人生行乐,止足为先。但使尊酒不空,坐客恒满。”(《全德志序》)就是说:行乐是正当的,但先当知止足。无须多说,要能像他那样优游自逸,得有丰厚的财富。他写这篇文章时,何愁不具备这个条件。谢朏任吴兴太守,“常务聚敛”,正是为他后来“拂衣止足”,筑室于郡之西郭作准备。当时一般官僚欲退居山林,“忘怀自逸”,必须备有足够的“山资”,经营“隐业”。自宋至齐,王裕、王秀之祖孙经营余杭舍亭山的事迹,即是南朝官僚在山林建立隐业的典型例子。
综上所述,南朝士人“怀止足”、“图止足”者,大体是在仕途上攀登到一定的高度之后,辞官或减少政治活动;又往往积累了一定的资财,找个山青水秀的去处,筑室而居,以达既全身免祸,又纵情行乐的目的。什么样的官位是他们希冀得到的呢?王利器《颜氏家训集解》云:“二千石,汉人谓之大官……自汉魏以来,仕途险巘,一般浮沉于宦海者,率以为持盈之限。”陶季直“常称仕至二千石,始愿毕矣”,上引疏广、江淹的话,均可证明这一点。颜之推服膺其九世祖颜含“仕宦不可过二千石”之言,而又说:“仕宦称泰,不过处在中品,前望五十人,后顾五十人,足以免耻辱,无倾危也。”(《颜氏家训·止足》)照他的说法,不但高于中品者,连低于中品者,也难以免耻辱,无倾危。他在北齐官至黄门侍郎,并未告退,据他自己在家训中解释,一个重要理由,是怕“播越他乡,无复资荫,使汝等沉沦厮役,以为先世之耻”(《终制篇》)。他原是梁朝的散骑常侍,“三为亡国之人”,在物质享受上当然不能如在梁朝那样,存过高的奢望;但也希望有良田十顷,蓄财数万,堂室可蔽风雨,车马可代杖策,并希望有二十个奴婢供一家二十口的驱使(见《止足篇》)。《颜氏家训》成书于隋初,颜之推可说是出身于南朝士族而写文章谈论“止足”的最后一人。因其经历特殊,文章内容也就不免有自我解嘲之嫌。知足,在抑制个人贪欲方面,可以起有益的作用。但《老子》、《抱朴子》和《颜氏家训》的知足论都以考虑个人的荣辱、祸福为根本出发点,而完全撇开个人应对社会所负的责任如何。这与为保卫民族、人民而不顾个人安危、不惜牺牲个人利益的精神背道而驰。从整体说来,这种思想是消极的。南朝士人安于贫贱的“知足”者,仅仅是极少数,而那些为全身行乐而“图止足”、“怀止足”者的种种表现,正反映了士族的腐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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