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分子的平民意识是什么?

如题。谢谢…

说到知识分子的故事,大部分人脱口而出的十有八九就是钱钟书的《围城》。钱先生大胆揶揄极尽讽刺之能事,虽没什么恶意,不过看过后对号入座的人除了哈哈一笑,大都也会战战兢兢。钱钟书笔下的知识分子可寻摸着当下人的思想状态,而再早一些的如鲁迅笔下的吕纬甫、魏连殳、涓生……多半是社会动荡转型期的彷徨少年。方鸿渐之后,各种知识分子形象按时间顺序排个队大都能找出一两个特定历史时期的特定典型。
不过,如果我们仅仅认为写知识分子的故事就是“知识分子小说”,未免狭隘。按照北京大学中文系陈晓明老师的观点,“描述对象是什么阶层或什么文化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什么样的文化倾向上去把握描述对象”,也只有从这个层面上认识所谓的“知识分子小说”才有其自身的价值。

可是,今天的作家们发现,他们充满知识分子式热情和趣味的写作并没有使他们拥有更多的读者。今天读者的口味越来越挑剔,知识分子式写作文本能够在普通读者中造成轰动效应的时代早已过去。有趣的悖论发生:在这个知识已成滥觞的年代里,高品位的读者们更迫切地需要的一种非知识分子式的阅读。

从这个意义上说,上个世纪80年代,王朔、池莉等人在小说中,试图适当地加入城市平民意识,从而使自己的作品有了某些平民意味,不能不说是高段。当人们对反思、伤痕、追忆……已经厌倦时,大院里的生活、带有世俗气的芸芸众生,反倒让读者眼前一亮。除了少数人能看明白的写作技巧外,如何把各种生活,以及人生经历的素材调味料般搭配成一道大菜也成为作家间彼此暗自较劲的公开秘密。不过,“用知识分子的文化意识去揉进一些城市平民意识,或企图把知识分子的意识与城市平民意识结合起来”,仍然属于知识分子式思想的表达。

从1923年开始的《小铃儿》的小说创作,到1948年完成的千古绝
唱式的煌煌巨著《四世同堂》,是老舍在吮吸了五四的人性和人道主
义营养之后,以一种知识分子自上而下的悲悯情怀,去抒写底层人民
苦难生活的现实主义创作的漫长过程。与那些喝过“洋墨水”的自由
派文人作家所不同的是,老舍更能切近真实生活的现实,更具有人生
色彩的平民意识,更怀有自觉的悲剧审美意识。虽然他于1924年赴英
国伦敦大学讲学期间所创作的三部早期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
《赵于曰》、《二马》中的平民意识尚未进入一个较为自觉的层面,
其写作视角中明显地掺杂着另一种西方文明的参照系,时而露出了
“绅士相”,以西人之幽默洞悉阿Q 式的国人灵魂,然而,对市民阶
层的关注已然成为他命定的书写情结了。如果从老舍192 9 年在回国
途中路经新加坡时写就的长篇小说《小坡的回忆》算起,到《四世同
堂》的脱稿,二十年间,他几乎是在疯狂地写作,在中国现代文学史
上,创作如此之丰,是无人可比的。对于这样一位长篇小说的圣手,
长久以来我们不仅对其《猫城记》、《离婚》、〈牛天赐传〉、《骆
驼样子》、《文博士》(可惜的是1930一1931年间毁于战火的长篇
《大明湖》成为我们认识老舍思想和艺术环链的断裂带)等长篇创作
做了浅表性的阐释和历史的误读,而且,即便是对像《骆驼样子》和
《四世同堂》这样的鸿篇巨制的理解,文学史亦过多地渗透着当下的
曲解。现在是到了应该进行历史重新定位的时候了。
无论如何,《骆驼祥子》和《四世同堂》这两部长篇小说已经成
为20世纪的文学经典之作(虽然像《月牙儿》和《断魂枪》这样的优
秀短篇创作同样可以显示出老舍小 说创作的功力,但它们一直被悬
置在文学史“正册”之外),但是经过几十年文学史的反复“言说”,
它们在特殊的语境中已经变成了一种固定的模态。《骆驼祥子》之所
以能够被文学史反复吟诵,恐怕是需要它完成一次向旧 世界控诉的
文学史使命,而其一渗透着对人性,乃至于对民族劣根性的近乎于黑
色幽默的讽刺,对民族人文环境的悲剧性的自嘲,以及作家在确定这
一性格典型时的某些缺失,我们却都熟视无睹,忽略不计了。“一叶
障目,不见泰山”,我们只从他的平民意识中发掘到他的世界观和立
场,却放弃了或有意忽略了与其遥遥相对的人性力量和人文理想的折
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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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4-01-20
自古以来,知识分子与平民百姓就是两个不同的阶级。称为“士”与“布衣”。两个阶级互不来往也不允许来往(这不是绝对的)。现在,作为知识分子的,也常常站在平民的立场上去看问题,为平民阶级呐喊谋福利,这种意识就是知识分子的平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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