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图序的打马游戏

如题所述

北宋时风靡天下的一种棋艺——打马,很多方面与飞行棋非常接近。
打马近似于唐代盛行的双陆棋,属于一种争先之戏。有棋子和棋盘,玩家各有若干棋子,从起点出发,掷投骰子,按照骰子的点数行棋,最先把自己的全部棋子走到终点者为胜。
双陆的参与者通常为二人,打马则突破了这一限制,最多时可以有五人参与一局棋,可以算是一种多人玩的双陆。人数的增加使盘面的变化更多,玩起来更热闹。
和双陆一样,各个玩家手中的棋子彼此有明显的区别,但每个人手中的棋子却是完全一样。而棋子大多为铜制,也有骨制或者象牙制成,铜铸的棋子今天还能在收藏者那里看到,收藏者称其为“打马格钱”或者“马钱”。
宋代的马钱大多铜质精细,制作讲究,十分精美。外形多为铜钱状,直径约三十毫米,厚度二毫米左右,中间有方孔或者无孔。
马钱的正面通常写有马的名称,另一面为马形;或者马名与马形同处一面,另一面也完全一样。所用的马名大多取自古代的名马,像“千里”、“赤电”、“追风”、“绿耳”等。
打马与双陆最大的区别是在棋盘上——比起双陆,打马的行进路线更曲折更复杂,路途上的障碍与磨难更多。又因为参与者增加,各人手中的马的数量也远远超过双陆,于是小小棋盘之上有一种万马争先的气势。
总结起来,宋代一共有四种打马,一种是“关西马”,每方一将十马;一种是“依经马”,每方二十马,无将;第三种是“宣和马”,由前两种综合而来;最后一种是李清照新创的“命辞打马”,或者说“易安马”,是在依经马的基础上形成。 宋代打马留名后世,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李清照,归功于她的那篇《打马图序》。
李清照最喜欢博弈之戏,喜欢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她自己在《打马图序》中写道:“惠则通,通则无所不达;专即精,精即无所不妙……夫博者无他,争先术耳,故专者能之。予性专博,凡所谓博者皆耽之昼夜,每忘食事,但平生随多寡未尝不进者何?精而已。”
看起来,但凡博弈之戏,这位才女都要玩一玩,因为天性聪颖,悟性高,又能钻研,肯下功夫,所以都玩得很好。当然也不单单为了消磨时光,玩的时候总要带一点采头。
不过,李清照肯定不会像宋徽宗一样,“不顾频输万亿钱”,因为有一段时间,她的生活并不宽裕。
金兵南犯,赵、李二人惬意的生活结束,从此踏上一条流离漂泊之路。这期间,夫妻二人几十年间辛苦收集起来的字画珍玩散落殆尽。建炎三年(1129年),即二人结婚三十年后,时任江宁知府的赵明诚病逝。
丧乱之后,李清照倒也显得淡定从容,一旦安顿下来,又想起自己一向嗜好的博弈之戏,而其中最值得一玩的,只有打马:
自南渡来,流离迁徙,尽散博具,故罕为之,然实未尝忘于胸中也。……易安居士亦自临安溯流,涉严滩之险,抵金华,卜居陈氏第。乍释舟楫而见轩窗,意颇适然。更长烛明,奈此良夜何?于是乎博奕之事讲矣。
且长行、叶子、博塞、弹棋,世无传者;打揭、大小、猪窝、族鬼、胡画、数仓、赌快之类,皆鄙俚不经见;藏酒、樗蒲、双蹙融,近渐废绝;选仙、加减、插关火,质鲁任命,无所施其智巧;大小象戏、弈棋又唯可容二人。独采选、打马特为闺房杂戏。尝恨采选丛繁,劳于检阅,彼能通者少,难遇劲敌,打马简要而苦无文采……
此时赵明诚已经去世,长夜漫漫,孤独的李清照只能用博戏打发时光。原有的博具散失在亡命途中,世传的博具要么俗鄙不堪,要么简陋直白、难施技巧,而象棋围棋又劳心费神不够热闹,在李清照的眼中,值得一玩的就只剩下打马了。
几十年之后,另一位南宋词人陆游写了一首《乌夜啼》:
金鸭余香尚暖,绿窗斜日偏明。兰膏香染云鬟腻,钗坠滑无声。
冷落秋千伴侣,阑珊打马心情。绣屏惊断潇湘梦,花外一声莺。
词中写的是一位闺中女子,在寂寥的午后无所事事,迷思游走、百无聊赖,通篇淡香弥漫,飘动着一种无病呻吟、让人无所适从的闲淡气韵。
这种迷离而无头绪的闲愁,读起来恍然是李清照早年的手笔。不知道陆游的这首词因谁而写,写词时有没有想过早年那位嗜好打马的女词人。
如果我们用这样的词句去描摹晚景凄凉的李清照,描摹她玩打马时的情态,显然太温吞了一些。李清照的孤寂、无聊要比这痛切深沉得多,也实在具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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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21-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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