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孔子有关的问题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4-06-20
1. 我喜欢读闲书,即使是正经书,也不妨当闲书读。比如《论语》,林语堂把它当作孔子的闲谈读,读出了许多幽默,这种读法很对我的胃口。最近我也闲翻这部圣人之言,发现孔子乃是一个相当洒脱的人。在我的印象中,儒家文化一重事功,二重人伦,是一种很入世的文化。然而,作为儒家始祖的孔子,其实对于功利的态度颇为淡泊,对于伦理的态度又颇为灵活。这两个方面,可以用两句话来代表,便是"君子不器"和"君子不仁"。孔子是一个读书人。一般读书人寒窗苦读,心中都悬着一个目标,就是有朝一日成器,即成为某方面的专门家,好在社会上混一个稳定的职业。说一个人不成器,就等于说他没出息,这是很忌讳的。孔子却坦然说,一个真正的人本来就是不成器的。也确桥谨实有人讥他博学而敏配基无 所专长,他听了自嘲说,那么我就以赶马车为专长罢。其实,孔子对于读书有他自己的看法。他主张读书要从兴趣出发,不赞成为求知而求知的纯学术态度("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他还主张读书是为了完善自己,鄙夷那种沽名钓誉的庸俗文人("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他一再强调,一个人重要 的是要有真才实学,而无须在乎外在的名声和遭遇,类似于"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这 样的话,《论语》中至少重复了四次。"君子不器"这句话不仅说出了孔子的治学观,也说出了他的人生观。有一回,孔子和他的四个学生聊天,让他们谈谈自己的志向。其中三人分别表示想做军事家、经济家和外交家。惟有曾点说,他的理想是暮春三月,轻装出发,约了若干大小朋友,到河里游泳,在林下乘凉,一路唱歌回来。孔子听罢,喟然叹曰:"我和曾点想的一样。"圣人的这一叹,活泼泼地叹出了他的未染的性灵,使得两千年后一位最重性灵的文论家大受感动,竟改名"圣叹" ,以志纪念。人生在世,何必成个什么器,做个什么家呢,只要活得悠闲自在,岂非胜似一切?学界大抵认为"仁"是孔子思想的核心,至于什么是"仁",众说不一,但都不出伦理道德的范围。孔子重人伦是一个事实,不过他到底是一个聪明人,而一个人只要足够聪明,就决不会看不透一切伦理规范的相对性质。所以,"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这句话竟出自孔子之口,他不把"仁"看作理想人格的必备条件,也就不足怪了。有人把仁归结为忠恕二字,其实孔子决不主张愚忠和滥恕。他总是区别对待"邦有道"和"邦无道"两种情况,"邦无道"之时,能逃就逃("乘桴浮于海"),逃不了则少说话为好("言孙"),会装傻更妙("愚不可及"这个成语出自《论语》,其本义不是形容愚蠢透顶,而是孔子夸奖某人装傻装得高明极顶的话,相当于郑板桥说的"难得糊涂")。他也不像基督那样,当你的左脸挨打时,要你把右脸也送上去。有人问他该不该"以德报怨",他反问:那么用什么来报德呢?然后说,应该是用公正回报怨仇,用恩德回报恩德。孔子实在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他有常识,知分寸,丝毫没有偏执狂。"信"是他亲自规定的"仁"的内涵之一,然而他明明说:"言必信,行必果",乃是僵化小人的行径("硁硁然小人哉")。要害是那两个"必"字,毫无变通的余地,把这位老先生惹火了。他还反对遇事过分谨慎。我们常说"三思而后行",这句话也出自《论语》,只是孔子并不赞成,他说再思就可以了。也许孔子还有不洒脱的地方,我举的只是一面。有这一面毕竟是令人高兴的,它使我可以放心承认孔子是一位够格的哲学家了,因为哲学家就是有智慧的人,而有智慧的人怎么会一点不洒脱呢?
2. 孔子人道思想的结构
钱永森 [摘要]:孔子是儒学思想体系的奠基人,而不是周文化的全盘接受者,之所以"从周",与他追求有序化的最高理想有关。我们所理解的周文化很多是孔子及其后学整理的结果,"子不语"正是孔子"从周"前提下进行思想转换的一种方式。在孔子的社会学的功能体系中,并没有什么核心概念。君子人格系统、作为文化价值的仁学系统与社会结构和规则构成的礼学系统三者互相规定、互为条件,它们都是自身处于不停转换过程中的具有时间性和历史性的子系统,共同构成一个更广泛的均衡有序的文明结构。
一 中国哲学思想史是从孔子写起的。春秋以降两千多年来,孔子思想就一直是士人学者研读、诠释,乃至批判、辩驳的经典文本。可以说,有多少人思考了孔子思想,就有多少个面貌不尽相同的孔子。不同时代的学者,有不同的知识背景与天赋才情气质,受时代学术思想风尚的影响,出于不同的动机,从不同的逻辑起点和角度诠释孔子,先见(preconception)乃至成见(prejudice)是难以避免的。在对传统文本的解释中,解释者与被解释者,个别细节与文本的整体结构间不停地交流和对话,相互作用的双方同时包含着创造性和能动性,正如孔子对周代礼乐文化的有先见的解读建构了自己的思想体系,并使周文化的内存生命力得到激发和全新的阐扬,对作为经典文本的孔子思想在新的逻辑起点上的解读是新时代的必然要求,会使孔子的思想得到进一步的阐明并激发思考者的创造性,也是民族精神得以延续与新生的思想动力。
关于孔子思想的研究方法通常有两大流派:一是历时性的研究,即从孔子生存时代与生平、其思想所由产生的思想、文化与社会根源、对后学产生的影响诸方面,力求恢复孔子思想的历史真相;二是共时性的研究,即哲学的方法,更关心孔子思想之于人类社会发展与演进的本质意义而非"本来含义",探讨其言行所由来的思维体系及逻辑上演变的可能性。赫施将"含义"(meaning)与"意义"(significance)区分开来。含义是指作者本人所持有的、唯一确定不变的东西,但作品的意义却有多种多样,视人们对作品的阅读而定。后学者对经典的理解具有历史性和不确定性,是就意义而言。我这里来探讨孔子思想的意义。
孔子思想是为拯救奴隶社会呐喊,还是为封建社会的建构张目,都并不是我要讨论和关心的。毫无疑问,在现有的关于孔子思想的资料中,有年轻时的孔子,也有老年时的孔子;有作为教导者的孔子,也有独立思想时的孔子;有被弟子理解领会的思想,也有被完全误解了的思想。一一厘清其线索,是一个无法完成的工作。如孔子般的思想家,其思想的灵感通常会突如其来,但一定有其相关的理论背景。我关注的是孔子怎样建构了他的思想体系,或者说,他是在怎样的理论背景下表述他的观念、态度以及行为的。
二 黑格尔眼中的孔子只是一个实际的世间智者,算不得一个哲学家,"在他那里,思辨的哲学是一点也没有的------只有一些善良的、老练的、道德的教训,从里面我们不能获得什么特别的东西",甚至认为,"为了保持孔子的名声,假使他的书从来不曾有过翻译,那倒是更好的事。"黑格尔"不能从中获得特别的东西"的孔子思想对中国文化乃至整个东亚文化都有极为重要的意义。黑格尔对孔子的认识不但只是凭少许不严谨的译本,而且只看到了那零散的道德教训,而没有触及孔子思想的整体结构,不能从整体的角度深化对部分细节的把握。因为黑格尔以西方文明发展的道路为模式构筑了唯一的"世界精神"的哲学发展史。已故的精研佛学的傅伟勋教授也不承认孔子是哲学家,"但孟子是哲学家,孔子只告诉你结论,没有告诉你结论是怎么来的过程……"。但尽管如此,结论也必然有其哲学的基础和推演的方式。傅伟勋的前提是:没有以明确的文字阐述其思想来源的,算不得哲学家。以此推论,后来"不著文字"而注重于行事中体道的禅宗高僧及明季泰州学派之颜何都算不得哲学家,释迦牟尼在世时更未著一字,大概也不能算是哲学家。
当然更多的人是把孔子看成东方哲学的开创者之一的,他们莫不首先努力在其零散的语录中,寻求思辩及逻辑的核心,希图为之重构一个哲学理论体系。"仁"往往被看作孔子思想体系的核心概念。杜维明就认为,儒家思想的原初形式是环绕着孔子的仁学而开展的,并借用欧美学坛的名辞,把仁学规定为一种"哲学的人类学(philosophical anthropology)"。匡亚明的《孔子评传》、郭沫若的《十批判书》也都把仁学思想视为孔子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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