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风的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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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比较短的,你们这些都太长了。

  张晓风,1941年生,台湾十大散文家之一,著作曾一版再版,并译成各种文字,“笔如太阳之热,霜雪之贞,篇篇有寒梅之香,字字若璎珞敲冰。”
  有一种花,你没有看见,却信它存在。有一种声音,你没有听见,却自知你了解。
  生命是一项随时可以中止的契约,爱情在最醇美的时候,却可以跨越生死。
  ——张晓风
  地毯的那一端 初雪 孤意与深情
  她曾教过我 常常,我想起那座山 那部车子
  大型家家酒 绿色的书简 爱情篇
  饮啄篇 衣履篇 春之怀古
  花之笔记 步下红毯之后 圣诞之拓片
  大音 母亲的羽衣 好艳丽的一块土
  种种有情 梅妃 一路行去
  情怀 替古人担忧 生活赋
  画睛 有些人 魔季
  回到家里 光环 雨天的书
  秋天·秋天 细细的潮音 小小的烛光
  归去 我喜欢 我有
  咏物篇 不能被增加的人 人物篇
  遇见 我在 遇
  月,阙也 情怀 描容
  矛盾篇(之一) 矛盾篇(之二) 矛盾篇(之三)
  只因为年轻啊 一句好话 触目
  你要做什么 从你美丽的流域 回首风烟
  鼻子底下就是路 林中杂想 谁敢?
  眼种四则 动情二章 想要道谢的时刻
  幸亏 玉想 色识
  故事行 老师,这样,可以吗? 初心
  错误 河飞记 仗美执言
  值得欢喜赞叹的《欢喜赞叹》 溯洄 火中取莲
  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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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6-10-14
第2个回答  2019-07-16
春之怀古
张晓风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撑不住了,噗嗤的一声,将冷面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浑沌无涯。一声雷,可以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会吟出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清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株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不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的。
春天必然会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扰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廓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因为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只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汁,一个孩子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舒适,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江畔浣纱时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音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他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数。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与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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