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禅师的禅理

如题所述

破山强调宇宙间每一个生命都存在解脱成佛的可能性,我们不能放弃或轻视任何众生。这种成佛的潜能,即人人本有的佛性,有时也称之为心性、真如、如来藏等。本有的心性清净无染,在圣不增,在凡不减。
破山认为真如觉性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只能在内心亲自体验。因而他以为不管是“即心即佛”、“非心非佛”还是“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都是为了度生的方便法门,只要对其中任何一项生起丝毫的执著,都是“头上安头”,应该即刻放下,不为名相概念所困。对心性一体观的证悟,必然是亲身实证,而不是“高唱无为,口念南无”可以实现的。破山提出以“无生”的智慧来体悟一心法。无生智是了知一切法无生,也是灭尽一切烦恼,远离生灭变化的终极智慧。在理体上,遍知四谛法而知苦、断集、修道、证灭,断尽欲、有、无明等三漏,结缚、随眠等烦恼不再生起,所以称之为无生智。
怖生死心”为禅修者的精神原动力。破山所说的“怖生死心”,即立足于充满苦痛与烦恼的现实世间,正视、面对生活而不是逃避生活。知道六道轮回的苦楚,对现实的五浊恶世生起强烈的厌离心,生起了生脱死的愿望。以“怖生死心”为禅修者的精神原动力,精进修行,以期得到崇高而永恒的终极生命。破山认为怖生死心是把握迷悟的关键.
不拘一格而契悟本性是解脱生死的根本。破山认为学佛一定要以解脱生死大事为目标,而解脱的关键在于迷悟之间,“迷则为凡,悟则成圣”,因此,迷之与悟,是解脱生死的根本。迷悟一途只在一念之间,没有凡之与圣、智之与愚、劳之与逸、生之与死等分别之心。迷也迷此心,悟也悟此心,以无分别心,打断无始以来的妄想执著,当下见性成佛。迷悟之事人人平等,无论在家与出家,在感悟真理解脱生死的修行路上,不管生命形态的高低贵贱一律平等。破山认为,出家不是形式上的,而是重在心地的出家(解脱)。因此出家有三种之分,“一曰出两扇大门之家,二曰出无明家,三曰出三界火宅家”。(《破山语录》卷六)这三种出家,一是形式上的出家,即出两扇大门之家;二是在精神上感受出家的法乐,即去除无明,出生死烦恼之家;三是超越时空的限量,即跳出三界轮回之家。学习佛法的目的是解脱生死轮回,是出生死烦恼之家,是出三界轮回之家。勿论在家出家,勿论富贵贫贱,都能平等地从心地上感受出家的快乐。
参究佛道的重点在于心性的悟入,没有时空或形式的限定。虽然丛林里流行结制解制的参禅形式,那只不过是契悟佛道的方便而已。不拘泥于传统或形式主义,才能真正领会参禅悟道的核心精神.
不执著也不排斥打坐、住山、行脚等修行方式.禅宗静心修持的方式多种多样,初下手时,或礼佛诵经,或拜佛忏悔,或为众作务等,总以制心一处、磨砺心志为要。等到心地纯和、愿力深广而渐入佛道之时,即可以打坐参禅,以专修为务。本来参禅可以不拘泥于行住坐卧等形式,但初入静时,心地染净相依,必须一心一意,就像放牛一样,当它犯人稼苗之时,就猛力拽它回头。因此,在行住坐卧诸法门中,当以打坐为基础。破山说:行住坐卧四威仪中,以坐为上,但并不是要执于死坐。
生逢乱世的破山眼看大家流行逃禅,拣择僻静的空山独善其身,忘却了大乘利他度世的菩萨道精神,就常常勉励学人要有承当如来家业的勇气,敢于面对现实社会,而不是逃避现实。对于出世法的修习,应该放下个人的得失,像火中红莲一样,要有凌云冲天的意气,“最难行而行之,最难断而断之,最难忍而忍之,最难弃而弃之,最难舍而舍之”。作为出家的佛教徒,以弘扬佛法为已任,应该具有“纯钢肩头,生铁肝胆”,荷担化导世间的使命。(《破山语录》卷九)破山可谓言行一致,在生灵涂炭,战事频仍的年代里,他毅然住锡军营,劝导将士们慈心爱物,甚至不惜破戒止杀,留下千古佳话。
破山认为,潜心修持是整个修行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属于佛陀教导的“自觉”阶段。对于已经契悟本来的明白人来说,住山是因为“自揣力薄,不能接物利生”的独善其身的小乘行为,当他一旦有能力应机接物时,就应该回小向大,转而面向芸芸众生,以传播佛法为事业。破山强调开悟者同样是大自然的一份子,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不能因为自己开悟而高高在上,甚至远离众生。因此,开悟者有义务以自觉的真理觉悟他人。他以从睡眠中醒来比喻开悟的境界,他认为“先醒者,非独自醒,逐个教之令醒”,逐个教之令醒即在自觉之后,不能只顾自己享受内证的法乐,应该将觉悟的真理传播给芸芸众生,令所有的生命都能从中受益。虽然度生之事充满了坎坷,需要大智慧大愿心,但为利益众生故,也要勇于承担弘法利生的责任。所以,作为担负着传播佛教责任的出家佛弟子,开悟后的首要任务是弘法利生的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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