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海明的禅学思想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4

破山的禅学思想涉及面广,内容丰富,限于篇幅,本文仅在回答了有关破山的基本修持理论、解脱的依据及修行观的问题,以及破山对聚云禅系的批判焦点后,对破山主张的禅律教净等诸宗圆融统一的理念作了简略的说明。 心性人人本自具足,是众生皆可成佛的潜在力量和内在依据
破山强调宇宙间每一个生命都存在解脱成佛的可能性,我们不能放弃或轻视任何众生。这种成佛的潜能,即人人本有的佛性,有时也称之为心性、真如、如来藏等。本有的心性清净无染,在圣不增,在凡不减。破山常常以古人契悟佛性的公案来开示学人,说明佛性不假外求,人人本来具足。如破山举一个僧人问古德的公案,问:“如何是佛?”古德说:“我欲向汝道,只恐汝不信。”僧人道:“和尚诚言,安敢不信。”古德就当头喝道:“即汝便是。(《破山语录》卷六)在回答如何是佛一类的问题时,破山强调不用去解释佛的名相法义,应该以此问答因缘,直指人心,让人明白我们的生命本质中都具有灵觉不昧的清净如来藏,它是万有的本源,是众生轮回六道的主体,是众生解脱烦恼而成就佛道的依据。
众生心性本空,体合法界而平等一如,从自己的内心修证即可体悟宇宙万有的本来面目
如果知道“自己有个无穷宝藏而不自守,沿门乞食告穷,此是自暴自弃也”。(《破山语录》卷十一)自守无穷宝藏即通过内心的修证而得到解脱,即自力的修持而不是在心外追寻佛法。佛道的圆成不假外求,务必注重内在的修行,最终达到心性的显现——顿悟成佛。破山说:“佛祖树此多门,到家里一。而念佛亦念此心也,持咒亦护此心也,参禅亦悟此心也,看教亦辨此心也。”佛祖以种种方便,“示一机、一境、一言、一句,要人当下冰释生死关头,不入轮回六道受胎微形,苦楚万状”,最终目的是让人当下悟入心地法门,得到解脱。(《破山语录》卷六)佛陀开示的修行法门众多,但并不是让人向外分心取舍。无论是参禅、念佛、看教还是持咒,都特别注重内在心性的修持,因而对心性的修习与悟入至为重要,受到破山及历代禅修者的高度重视。 禅宗南宗强调即心即佛的心佛一体观,六祖慧能一系如荷泽神会、本净、南阳慧忠、南岳怀让、青原行思及石头希迁等禅师都将心佛相即的理念运用于日常生活之中,作为指导禅修实践的方法之一。唐代唐代马祖道一禅师(709~788)对它更加灵活地发挥于禅修之中。心外无法可求,因为万有诸法皆由自心显现,除去自心,并没有外在所谓的佛,这就是自性佛。其实,马祖并不是要说明自心是独立存在的实体,或认为自心就是终极的精神。他强调心佛一体观的目的是让人丢弃外在物欲世间的诱惑,反观自性,重视内在精神的修养生活。马祖在强调自性佛陀的同时,又说“心外无佛,佛外无心”的心佛不二观,要求弟子在日常生活之中体验本然具足的清净佛性,而不是向外驰求虚幻不实的诸法假相。除自心之外,无法可求,无道可修,无佛可成。
马祖对学人执著凡圣的差异性,多以“即心即佛”一语指导学人,指出心佛众生的相即不二。即心即佛并不是终极实义,也是应机施教的方便之说。当人们对“即心即佛”的说法产生执著或认心作佛的时候,马祖又大开方便之门,以“非心非佛”一语破斥学人对“即心即佛”的迷执,令人们明了实相中无“心”或“佛”的名相实法可得。
破山上继祖风,下化群迷,倡导心佛众生,三无差别,然因众生妄想执著而沉溺苦海,若能打断思量,当下承当,则即烦恼而获清凉,于生死而证涅槃。破山一次对众小参,有人问:“尘劫前事与今日事如何?”破山先当头一顿乱棒打起,喝问道:“且道是尘劫前今日事?速道!” 棒喝威逼之下,来人妄念顿息。破山见时机成熟,便契机契理地开示道: 一心不生为入道要门
慧能六祖倡导以“无念”为宗的顿悟禅法,后来的净众宗无相禅师(684~762)及保唐宗无住禅师(714~774)提出无忆、无念、莫忘(无住禅师作“莫妄”)为禅宗之心髄,大力弘扬无念法门。破山也提出“一心不生”的禅机,继承祖师“无念”的禅学宗旨。一心,即一念之心。一念之心中,具足圣凡等万法,若能聚精会神,则无事不办。破山经常强调“一心不生,万法无咎”的思想,以教导弟子制心一处为入道要门。这种思想最早见于僧璨大师《信心铭》:“二由一有,一亦莫守;一心不生,万法无咎。”[41]破山阐扬本性与法界的圆融,露布“一心观法”,为修持禅法的便捷法门。禅师在《示黄印道居士》里说:世出世法,一法所印,凡心圣心,总归一心。若得一心不生,万法无咎。(《破山语录》卷九)
以无生智悟入无念法
破山提出以“无生”的智慧来体悟一心法。无生智是了知一切法无生,也是灭尽一切烦恼,远离生灭变化的终极智慧。在理体上,遍知四谛法而知苦、断集、修道、证灭,断尽欲、有、无明等三漏,结缚、随眠等烦恼不再生起,所以称之为无生智。 1、巾帼英雄秦良玉
秦良玉为忠州人,石砫宣抚使马千乘之妻。万历二十七年(1599),追随马千乘征剿播州叛乱,为南川路战功第一。后来马千乘因讼事冤死云阳狱中,良玉代领其职。
这位兼通文武而深受史家赞叹的女将,军纪严明,屡建奇功,多次受到明王朝的嘉奖。她曾率领数千白杆兵,两次北上勤王。泰昌元年(1620),“征其兵援辽”,又在“崇祯三年,永平四城失守。良玉与翼明奉诏勤王,出家财济饷”。她全家参与多次明王朝的保卫战,兄弟二人相继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后来,朝廷要求她不必再北上,委任她“专办蜀贼”。张献忠率队五次入川,秦良玉总是他最棘手的克星,甚至张献忠在成都称王,也不敢派人到石砫厅去招惹她。1644年,战事越来越频繁,破山为了躲避战乱,曾求助于秦良玉。
让秦良玉知道“上古圣贤三日无病,祈祷求病”,明白“此有限身心,不作千年调耳”。然而,这位愿意以死而报效家国的女将终于在张献忠亡命南充凤凰山后不久病故,破山还为她“对灵小参”,希望她的灵魂得到安息。
2、东川吕相国(即吕大器)
在破山的语录或传记中,东川吕相国是公让的传法弟子。据《明史·吕大器传》所载,吕大器,字俨若,遂宁(属四川)人。崇祯元年进士。援行人,擢吏部稽勋主事,更历四司。后来告假归故里,见家乡的城池不坚固,倡仪修筑,刚刚竣工,农民起义军就打到遂宁。吕大器辅佐有司拒守,城池因而获得保全。因守城有功,政府诏令增秩一等,出为关南道参议,迁固原副使。崇祯十四年(1641),擢右佥都御史,巡抚甘肃,在这期间,他成功地平息了土鲁番及西部兵马的叛乱,“抚三十八族而还,又击败其余党,西陲略定。……擢兵部添注右侍郎”。他聪明过人,见天下乱象丛生,明朝的气数将尽,就产生了避世的思想,甚至以自己好酒色不能委以重任为名,不受朝庭召见。如《明史》说他“负才,性刚躁,善避事”。然而,明王朝还是屡次提升他,“命以本官兼右佥都御史,总督保定、山东、河北军务”。
吕大器以少傅之职,统领兵部。他来到东川后,再三致书破山,说“因军务所覊,不能趋榻”,要求一定到“司中一晤”。破山被他的精诚所感动,乃“策杖而往”。吕大器终于被破山收为法子。
3、佐明将军姚玉麟
姚玉麟,名迟沛,法号圣瑞,破山常称他为妙圣瑞。据熊少华《破山评传》所说,他曾是张献忠部将,被封为姚王。后来他“用永历年,假故明封号”,在梁山县金城寨安营,联合夔东各路人马抗清。南明永历政权“钦授标前镇守东北,挂‘佐明将军’印”,又封他为“左军都督府都督”,为夔东十三家之一。所谓夔东十三家,一部分是南明政权占据夔东的军事力量;李自成、张献忠败亡后,其部将失去约束,各自占据山头抗清;由于清朝入关后的一系列政策甚不得人心,人民反抗之声此起彼伏,这些抗清义士在一定的势力范围举起义旗。各路反清人士有时也互相攻击,但大都假南明为号,举起反清复明的旗帜。据说1664年李来亨兵败茅麓山后,夔东十三家基本被消灭的情况下,姚圣瑞被迫降清,但他几经反复,多次举起反清的义旗,以至他成为反清复明将领的最后一人。
1652年,破山接受姚圣瑞居士的祈请到梁山金城寨传法,并在寺旁建一楼,名“醉佛楼”。金城寺只是一殿一楼的小庵,姚圣瑞及其弟姚天锡就在离金城寨不远的地方建寺安僧,名为“双桂堂”。破山升堂说道:“奉为当山请主,钦授协理东北地方、挂佐明将军印、都督府都督、圣瑞姚公,弟天锡姚文学及统理各寨勋镇等。伏愿:始作春秋之关锁,终为东北之界墙。”(《破山语录》卷四)破山勉励“统理各寨勋镇等”作“东北之界墙”,对他们反清复明的举动表示支持。姚圣瑞还将长男发洪寄送到寺院里短期出家三家,日夜跟随破山学习佛法。几乎在金城寺或双桂堂的每一期结夏安居结束,姚圣瑞就带领一班乡绅“设解制斋”,请破山上堂说法,以表示对佛教的支持。
说圣瑞居士是战乱年代的英雄豪杰,在蜀北、黔西一带,威名远播。事实上也是如此,姚将军虽然已经化为尘土,但梁山人民为他修建的“姚王坟”至今尤存。
4、清朝川陕总督李国英
李国英,字培之,“汉军正红旗人,初籍辽东”。曾经在明朝左良玉的部下,官至总兵。顺治二年(1645),与左良玉的儿子梦庚一起降清。“三年,从肃亲王豪格下四川,讨张献忠,授成都总兵。五年,擢四川巡抚”。但张献忠的部下“王命臣等窜川南,谭弘、谭文、谭诣、杨展、刘惟明等窜川东”,与李自成的旧部“郝摇旗、李来亨、袁宗第、刘二虎、邢十万、马超等遥为声援”。通过数年争战,李国英屡建奇功,被清王朝多次封赏,“十一年,加兵部尚书”,“十三年,加太子太保”,“十四年,擢陕西、四川总督”。与破山同为康熙五年(1666)卒,谥号勤襄。后来“追叙国英功,授世职一等阿思哈尼哈番”。
破山与李国英的交往始于顺治十三年(1656),时李国英为太子太保,驻军汉中,力图收服夔东英豪。在破山对满清多有怨恨之心,所以当李国英来信几次也不予理睬。李国英在某种程度上是让破山劝姚圣瑞等豪杰归服满清,甚至多次差官求书法。
刚收服的姚总兵即金城寨的姚圣瑞,他几次口头上归服,但一有机会就东山再起。李国英征战多年,“沉身宦海”,但却有坚定的出尘之心。如果将来住在重庆,希望能请破山前来弘法。此时南明政权及夔东十三家的力量已不足以扭转乾坤,甚至为了一已之私,内部的斗争非常激烈。
李国英与破山的交往虽然非常短暂,但清朝时期的破山法脉能够广为流布,是与他的护持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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