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席勒的《论素朴的诗与感伤的诗》全文。

如题,多谢!

诗人或者是自然,或者寻求自然。前者使他成为素朴的诗人,后者使他成为感伤的诗人。

虽然想象力和理解力的自由使人离开自然的素朴,真实和必然性,但是不仅那通达自然的道路永远为他敞开这,而且有一种不可摧毁的强大冲动不断地促使他回到自然。
(——诗的天才的两种表现方式)

近代诗人所走的道路,就是人作为个人和集体都必须的道路。自然使人成为整体,艺术则把人分而为二,理想又使人恢复到整体,但是,由于理想是人绝不会到达的无限的东西,所以文化人绝不会在自己的种类中变成完全的,至于自然人却可以在自己的种类中变成完全的。自然人是绝对达到有限而获得他的价值,文化人是从不断接近无限的获得他的价值。
(——文化人与自然人的对比)

本质应当永远保持不变,不受一切外界的刺激,并且应当从对理想的热烈冲动中产生出来,这种冲动就是讽刺的诗以及一般感伤的诗所必须具有的唯一真正的素质。

凄厉的讽刺在任何时候都一定是从深深渗透着思想的心灵产生的,如果凄厉的讽刺只是适合于高尚的灵魂,那么嬉戏的讽刺只能由一颗优美的心来完成。

悲剧诗人是被题材支持的,相反地,喜剧诗人必须以自己的个人力量来维持自己题材的审美性质。前者可以展翅飞翔,这并不是一件难事;后者必须始终如一,必须经常处于崇高的艺术境界而舒适自在,可是悲剧诗人必须纵身一跳才能进入这个境界。这正是优美的性格和崇高的性格的区别所在。
优美的性格已经包涵着一切的伟大形式,这些伟大的形式是自由自在地从它的本性中流露出来,实际上,它在自己进程的每个点上好像是一个无限的力量。崇高的性格可以通过紧张的努力达到各种各样的伟大,它可以拼接一直的力量使自己超出任何状态的限制。崇高的性格只是断断续续地自由的,并且要经过努力;优美的性格永远是自由的,而且一点也不费力。
喜剧的卓越人物是我们身上产生和维护这种心灵的自由;悲剧的使命是通过审美的方式在这种心灵自由被激烈的热情破坏了的时候帮助把它恢复起来。
(——讽刺诗, 从这个观点来看悲剧和喜剧)

正如讽刺诗有两种,哀歌诗也有两种。或者是自然和理想成为悲哀的对象,当自然丧失了,而理想被表现为不可企及的时候;或者是自然和理想成为欢乐的对象,当两者被表现为现实的时候。前者是狭义的哀歌,后者是广义的牧歌。
诗只有两个领域,它必须要么在感觉世界里,要么在理想世界里;它在概念领域或智力领域内是不能繁荣起来的。
(--哀歌诗)

素朴的使人如何处理感伤一类的题材。这个课题看起来是完全新的和特别困难的,因为在古代素朴的世界里没有这样的材料,而在近代世界里则找不到写何种材料的诗人。不过,天才给自己提出了这个课题,并且非常恰当地解决了。
一个人物以热烈的感情拥抱一个理想,并且逃避现实,以便追求非现实的无限;他不断地在他身外寻求他永远在他自己的天性中所破坏的东西;他觉得他自己的梦想才是唯一现实的东西,他自己的经验无非是永久的束缚;他把自己的存在看作是束缚,应当把它粉碎,以便深入绝对的现实;—一个感伤性格的这种危险的极端。
有趣味的是看到,凡是滋养感伤性格的东西是以怎样愉快的本能聚集在维特身上:狂热而不幸的爱情,对自然美的敏感,宗教的情操,哲学沉思的精神,最后,为了不忘掉任何一项,还原自我阴暗,混沌和忧郁的世界。如果再加上,外部世界在这个痛苦的人看来是怎样不亲切,甚至是怎样敌对,他周围的一切事物怎样联合起来要把他赶回他的理想世界,那么我们就看不出这样一个性格有任何可能性从这个圈子里把自己挽救出来。
(——素朴式的处理:歌德)

单是轻快和欢乐的性情,如果没有内在的思想内容作它的基础,就不足以适合于谐谑的讽刺,虽然普通流行的看法是适合的。但是温柔的感情和忧郁的心境也不足以适合于哀歌。两者都需要充分的诗的才能需要强有力的原则,能使物质富有生命,以便产生真正的美。因此,这类柔和的作品只能软化我们,并且只能迎合我们的感觉,而不能使我们心神爽快,不能占据我们的心灵。长久地倾向于这种感情,必然一定夺取性格的活跃力量,使一个人陷入消极状态,既不能产生对于外界生活是实在的东西,也不能产生对于内在生活是实在的东西。因此,人们以无情的讥讽来打
击感伤心情和涕泣态度,是做的非常正确的。
(多愁善感—无情讽刺,举例)

牧歌始终是美和鼓舞人心的结构,诗的天才在描绘田园生活中是为理想工作的。因为对于一个曾经脱离自然的素朴并且听任自己理想的危险指导的人来说,极其重要的是再看到十分纯正的自然法则,并且在照看这个镜子的时候,有摈弃了虚伪生活的一切污点。由于产生在文化开始以前的时代,牧歌不仅排除了文化的弊害,而且同时也排出了它的优越性,所以牧歌根本是同文化对立的。因此,从理论上来说牧歌使我们后退,但是从实际上说,牧歌又引导我们前进。它们对于心情具有最高的价值,而对于精神则没有什么价值,他们单调的领域很快就涉猎了。它们只能给予有病态的心灵以治疗,而不能给予健康的心灵以食物。
(——牧歌诗的效果和局限性)

它不是要把人带回到阿加迪亚(牧歌诗中幸福牧人的地方,也就是幸福的地方),而是要把人引导到伊利西姆(希腊神话中是死者的灵魂永久安息的地方)。
宁静一定是这类诗作在我们身上所产生的主要印象,然而这是完成中的宁静,而不是懒惰中的宁静;这种宁静是来自我们的各种力量之间的平衡,而不是来自我们各种力量的活动的停止;是来自充实,而不是来自空虚;总之,伴随有无限力量的感觉。
(——感伤牧歌是最高类型的诗:美的理想应用于现实生活)

自然赋予素朴诗人以这样一种能力:总是一不可分割的统一的精神来行动,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独立完全的整体,并且按照人的实质在现实中表现人性。对于感伤诗人,自然则赋予以这样一种力量,或者不如说,在他身上激起这样一种热烈的愿望:从他内心深处恢复抽象在他身上所破坏了的统一,在他自己里面使人性益臻完善,从有限的状态进入到无限的状态。
诚然,素朴诗人可以何地完成他的任务,但是这个任务是有限的,感伤使人固然不能彻底完成他的任务,但是他的任务却是无限的。

我们宁肯沉溺在自身之中,在观念世界里给诗人所激起的冲动寻找营养,可是素朴诗人却是我们努力在自身之外寻求感性对象。感伤的诗是隐遁和静寂的产物,它又招引我们求取隐遁和静寂;素朴的诗是生活的儿子,它引导我们回到生活中去。
因此,我们看到素朴的天才对于经验是处于依赖的状况,这种状况是感伤的天才不懂得的。
我们知道,感伤天才开始自己活动的地方,正是素朴天才结束自己活动的处所:感伤天才力量是在于以自己内在的努力使带有缺陷的对象完善起来,并且依靠自己的力量使自己从有限的状态转移到绝对自由的状态。
真正的自然是朴素诗的题材。实际的自然到处都有,而真正的自然是非常罕见的,因为它需要有存在的内在必然性。
感伤诗人在努力客服障碍的时候就有这样一些危险:完全否认人性,根据自己的权利和职责,不仅是自己超出每个明确的显示达到绝对可能的事物领域——或是理想化,——而且甚至超越可能的事物的界限,——或是飞翔在幻想世界之中。
如果在素朴天才的创作中有时候缺乏智力,那么在感伤诗人的作品中往往就找不到课题。这样一来,这两种天才虽然从相反方向出发,却都陷入了空虚这个缺点。
感伤诗的真正天才,如果要把自己提高到理想的领域,就必须茶偶尔实际的自然的界限,但是,虚伪的天才却不分青红皂白地超越一切界限,硬要自己相信想象的粗野的活动就是诗的灵感。真正的天才由于只是为了理想才放弃现实,绝不会发生这样的的情形,或者只是在他丧失或忘却了自己的时刻,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形。
(——论素朴诗和感伤诗对自然的关系)

如果我们把我们的自然状态理解为以各种方式表现我们的人性的无限可能性以及以同样方式的自由处理我们的力量的能力,那么这些能力的任何分离和孤立都将是强制的状态,而休息的理想则在于(前面提到诗的功用之一是休息),经过能力单方面发展之后,我们个人作为自然的整体得到恢复。

凡是构成幻想家的东西,恰恰是那只能是他成为哲人的东西;而哲人的有点与其说是在于他从来没做过幻想家,倒不如说是在于他并没有依然做一个幻想家。
(——关于美学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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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7-11-09
参阅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席勒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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