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文章:《守护天使,请给我一个不哭的理由》,讲的是作者在面对姐姐患白血病到死亡的种种感受和哀悼

很感人的,看过了一遍,其中有一个情节是她为了和姐姐一样,也剃了个光头~~~~

  即便是铁一般的存在,听手硫酸也能腐蚀这众志成城 的金属,姐姐就是浓度达到99%的H2SO4。这肤浅的化学知识更让我铭心刻骨一辈子,所有 的人都有自己的坚硬外壳。也有属于自己的硫酸,一不留神就毁了生活的容。

  姐姐向我宣布她有辛迪克劳馥的美丽,可我发出几声尖厉的惨叫,并告诉她假如克劳馥睡找回磨牙的话,那么她俩人才算有了共同点。姐姐的面相立刻就很狰狞,我知道她十分想强迫我服下七步断肠追命散,可惜她身边居家必备的良药只是珍珠养颜丸和太太口服液。

  我们姐弟这种接近可怕的抬杠每日都不失时机的爆发。比方,姐姐以比较师长的姿态替我恶补古文知识来应付连考,她施施然讲到古时女子往往无名字,嫁人 后随夫姓,若丈夫姓王,自己姓李,则称为王李氏,我异常严肃的指出阿讲座中的疑点和值得商讨之处,倘使丈夫姓窦,自己姓牛,岂不人称该女子为“斗牛氏”?更值得疑虑的是,丈夫姓西,自己姓洪,那被称作“西红柿”岂非彼不雅?

  于是姐姐拂袖而去。我偶尔会承认她睫毛的确很长,或者她低头时那一抹雪白的鼻梁没准会透气一下,或者她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差强人意勉为其难的添了优雅气质,然而这一切都在她略略生气时发生。我之所以这么说,已经非常虚怀若谷,因为她誓死认为我的长发不比稻草多一些光泽,她更一口咬定我的笑容只有用“邪魔歪道”可以形容。

  高三的生涯坚苦卓绝,只叫人生死相许。液晶日历上的数字每天咬牙切齿的翻新,梦魇一般的联考努力要迅速拥抱我,写字桌上摆满厚薄不一,价格却都横威风的参考书。我也发现姐姐转了好几回Christion Dior专柜,但她梳妆柜上的香水瓶却依旧空了许久,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每次都无一例外的满载而归,然后我台灯下的指导用书会奋不顾身的增加。姐姐不惜血本,她的钱包一瘪千里,我在春风的尾声里遨游题海,夜半一二点感觉瞳孔跳起了华尔兹,一照镜子,自己面无血色青面獠牙,逐渐我学会了一边演算动量守恒双曲线公式,一边回味麦当娜的妖娆,莎朗斯通的性感等诸如此类。

  一天我在深夜昏昏睡去,梦里一本心宽体胖的《数学题典》追着我穷追猛打,偶尔发射血滴子,我欲哭无泪,无处藏身,被《每日一刻钟___政治》拌了一跤。我蓦然惊醒,发现姐姐小心翼翼擦着我额头的冷汗。她是弯着腰的,倾泻的长发在台灯柔和光泽下,泛着隐约的浅红。窗外有小小的虫高声鸣唱,夜色在窗帘的缝隙里缓缓淌入,我听见一朵花绽放的时候,有颗露珠滴落在草丛中。

  姐姐大功告成立起身的刹那,我“汪”的一声咬住她的发梢,未练过空手道的她左手穿过我腋下,反身曲体右手撑地,一个大背摔,我感觉到一股小力传来,为了迎合她的意图,我凌空腾身出去,在地板上连续翻腾几周。姐姐恨声到:你在不争气,连守护神(姐姐一相情愿的认为我的生肖狗就是我的守护神)也帮不了你。我说:什么守护神,不就只畜生么。姐姐抿嘴微笑,说:畜生也有灵性,他们的王做着每个人的守护神,在 姐姐也不知道的地方,高高调着众人的喜怒哀乐,就象一群大厨。

  墙上帖的酒井法子被姐姐撕落,换上她手写的“N大我所欲也,J大,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兼得,取N大而舍J大也。”我耿耿与怀N大中文系毕业的姐姐竟写出这么蹩脚的文字,令我在拗口中求生存。等我无意反见姐姐笔记扉页那首七绝,我猛惊觉她寄托与我期望的炽热。“碧海青天云作帆,去留烟雨锁秦淮。浦口明月清风里,家韵可曾踏歌来。”家韵是我的名字,介于动听与恶心之间。令人不胜唏嘘的是,姐姐长说:此名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知道她这样说的唯一理由是我的名字是她起的。可姐姐已做了很多工作让我死心塌地定额相信,“家韵”真的要比刘德华的本名刘富荣好听的多。

  姐姐告诉我她和男友分手了。我埋头于书本一声不吭,假装学习,以前九次的经验来看,姐姐此时只是想发泄一下胸中的怨气,而我,对作“出气筒”毫无兴趣。姐姐没了 倾诉的对象,悻悻回房。当我头顶的猫头鹰用甜蜜纯正的女声普通话说:“北京时间,零点整”时,我的瞌睡醒了 ,一抬头,桌上依旧多了杯热气袅袅的咖啡。我可以猜想姐姐端进咖啡时,我右手笔耷拉在笔记上,头枕左手,面露微笑的和滕原纪香约会,这么晚,她该睡了。她有睡前翻枕头的习惯,那她就会发现枕头下的纸条:“有我这样的弟弟,所以也难怪你对男友失望,姐,象你弟弟同等出色的男孩毕竟稀少。姐,相信我,尽管如此,美丽程度仅次于我送出的那枝玫瑰的爱情,最终会飞至你手中。”果然,木版墙壁被轻轻敲了几下。我从墙缝接过一张纸条 :“我,N大中文系名流千古的才女深以自己弟弟孱弱的文笔为耻.”。。。。。。

  姐姐喜欢无花果,她有一套关于无花果的哲学。她说过,那些隐藏在枝桠缝隙间的很小的花儿,却可结出醒目的果子。人么可以看见,羡慕,嫉妒光芒四射的成功者,一向不会注意,想起,记得奋斗时的辛酸与刻苦。当我从7月的考场回来后将所有的参考书扔的漫天飞舞,叫嚣着努力必有回报时,姐姐出乎意料的没有讽刺我,她只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用奇怪的眼光望着我说:“一个简单的道理,人么却不懂去明了它的深刻。可我的无花果只有花没有果。我的无花果哲学也就只有因没有果。”

  一个月后,我体会到它的深刻,并且撕心裂肺。我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偷看了妈妈藏好的姐姐的病历卡。于是我面前竖着的绿色与希望全部崩溃。姐姐的面色越来越苍白,眼睛越来越无神,长发越来越稀疏。

  我知道姐姐最爱的就实际生命,十九年来,他努力让自己的每一分钟都过的幸福。如果可以,我希望时间永远停在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姐姐威胁我再不努力的话,将停掉我所有的零用钱,如果可以,我愿用三分之一的血液,去换取姐姐能一直在我耳边唠叨她的无花果哲学。我剃了个光头陪在姐姐身边,白血病使 她的发型与我相同,我小着告诉她,从此我们姐弟已经一无是处,无法无天了。可她不说话也不动,眼睛毕着。也许她不想见我唯美的发型,以免笑坏肚子。然后我望见她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液体。

  之后我爱上了飑车。我甚至想从家以120km/h的速度飞驰到N大。但在高速公路上我越发寂寞。我双手握了漫漫一把速度,脚下疾风席卷着飞退的回忆,可我知道再也追不到看不见姐姐的背影,无花果只有花没有果,无花果哲学只有因没有果,原来人生有时也一样。

  每年清明我去扫一座墓,一瓶汾酒湿了整层石的台阶。一个努力让自己成熟的人哭的象个孩子,他想第二次的怀抱,可是探手出去知识抚摩到了冰冷。如果物理和生理学成立的话,眼泪能带出躯干的体温,那么他会重新学习函数,计算假设每秒一滴泪都均匀的分布在这里,需要多久才可以让这座石碑变成正常的三十七摄氏度,他坚守着自己的誓言,就算被人抛弃的猪狗不如,猥琐的生活在红男绿女的鄙夷里,也在不轻言放弃。他想起姐姐说:“畜生也有灵魂,它们的王做着每个人的守护神,在姐姐也不知道的地方,高高调配着众人的喜怒哀乐,就象一群大厨。”守护神在姐姐也不知道的地方,那现在的姐姐知道么?

  四年以后,我从N大毕业,还是喜欢看莫名其妙的夜空,可是视力的缺损,导致星星们毫无光华,在泪如泉涌之中,夜幕模糊成一个微笑,微笑的姐姐小心翼翼擦着我额头的冷汗。窗外有小小的虫高声鸣唱,夜色 在窗帘的缝隙里缓缓淌入,我听见一朵花绽放的时候,有颗露珠滴落在草丛中。

  四年之间,每当看见热气腾腾的咖啡,我就忘记了时间,泪如雨下。

  姐姐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妈妈削去了头发,三年级的我弹起了琵琶,音准很差,啊,快乐的少年郎,走着有人扶持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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