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克、洛可可与学院派的交错是什么(三)?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9-04-12

17世纪二三十年代,哈尔斯绘制了许多带有肖像画性质的风俗画。这些画流露出民主思想和对人民形象的浓厚兴趣。他塑造了从军官、富裕的中产者一直到社会底层人物的各种典型人物。这类风俗画充满了欢乐而爽朗的情绪,画中人看上去大多是健康而愉悦的,例如《微笑的军官》(伦敦,华莱士)、《吉普赛女郎》(1628—1630年,巴黎,卢佛尔博物馆)、《马莱·巴贝》(俗称《哈勒姆女巫》)等。画家以非凡的准确性抓住了人物瞬息间的表情和心理状态,尤其善于描写那种往往会转化为大笑的微笑。

留存到今天的哈尔斯的团体肖像画总共有8幅(1616—1666年),全部陈列于哈尔斯博物馆中。前期的团体肖像画,如前面提到的《圣乔治射击手连军官们的宴会》等,色调鲜艳明快,充满愉快情绪;最后两幅团体肖像画《哈勒姆养老院的男主持人》和《哈勒姆养老院的女主持人》(均作于1664年)则以灰暗色调为主,渲染了人物深沉、含蓄、内向而细腻的内心活动,画面洋溢着画家后期创作特有的悲剧性气氛。

哈尔斯的创作,标志着欧洲现实主义肖像画发展的高峰,是荷兰美术史中现实主义肖像画和风俗画的奠基者。其油画突破传统画法的束缚,运笔洒脱,色彩简朴而明快,对后来欧洲绘画技法的改进有较大启发。他的弟弟D·哈尔斯以及5个儿子均为画家。哈尔斯家族中的这些人以及可能是他弟子的画家奥斯塔德、A·布鲁韦尔、J·M·莫莱纳尔等,被后人称为哈尔斯画派。他死后曾长期被人们忽视,直到17世纪西方现实主义和印象主义绘画运动先后兴起,哈尔斯才被重新重视,被公认为仅次于伦勃朗的17世纪荷兰大画家。

画中这个女子流露的妖冶而肉感的表情,与哈尔斯所描绘的许多保守、正经的女性,简直无法相比拟。没有戴着帽子的头、大胆裸露的胸部、鲜明的红色衣裳、同样颜色的嘴唇和发带,展现了一个充满生机活力的形象。在明亮的光线下来看这幅画,会发现哈尔斯在画这幅作品后完全没有再作任何的补笔,显然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有意让这个女子露出胸部。至于其中缘由,只有任君猜测了。

像这般在绘画中明白地把性强调出来,并导致公众引发种种联想的事情,在现今看来是很不容易的。但是由于这幅画是个高级妓女委托他画的,是要作为吸引客户之用,而且很可能就是要挂在她的房间前面。事实上,在1681年时就有位经常旅行的法国人在造访阿姆斯特丹后,记载了他的观光心得,认为除了巴黎之外,据他所知没有其他都市充斥着如此多的诱惑。

1640年的高达宗教会议上,将欠检点的行为斥责为不名誉的服装和令人不快的裸露。神职人员也决议对于此行径之人,将依教会条例作如下惩处,禁止其领受圣体。但是,这项敕令却对吉普赛人完全不具效力,因为当局其实把他们视为异教徒看待。在公众面前他们的存在虽然是于法不容,但是在乡村里,吉普赛人所拥有的治病技术使他们得到大多数人的尊敬,家族以外的人都不得进入的房间,他们却是通行无阻的。

夜巡荷兰伦勃朗

伦勃朗,荷兰17世纪的一位现实主义绘画巨匠。伦勃朗是以妻子为模特儿绘制出不朽之作的一位画家。不过,不能与鲁本斯显赫豪华的一生相比,伦勃朗只能说是半生富足,半生潦倒。在作品数量上他不能与鲁本斯的工场生产的3000幅甚至更多的数字相比,但传世之油画也达600幅之多。而且,由于后世对他画作价值的再认识,其名声日显而赝品陡增,以至出现伦勃朗一生画了600幅油画,其中有300幅在美国的笑话,这同样给考证留下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1968年在伦勃朗逝世300周年纪念的时候,荷兰的6位专家用包括当时最新的技术的诸多方法对散布在全世界的原来认定的600幅真迹再次进行鉴定的时候,得出的结论是只有350幅靠得住。与鲁本斯相同,他也先后结婚两次,妻子同样都给艺术家带来丰富的美感,并直接作为模特儿留在画家的杰作中。

伦勃朗1606年出生于荷兰的文化名城莱顿的一个磨坊主家庭,家境贫寒。先在莱顿大学读书,同年即转而学画,先后师从两位在意大利学过画的画家习艺。1625年开始独立创作,主要是肖像画,并很快出了名。1631年迁居经济中心阿姆斯特丹,次年以《杜普教授的解剖学课》一画而誉满艺坛。1634年,他和一个富商的孤女莎士基亚结了婚。她带来的陪嫁钱使这位贫穷的画家沾了光,并且还使他从此能出入城里的名门望族之家。他们开始了美满欢乐的家庭生活。这段时间,伦勃朗画了许多莎士基亚的肖像,也许这正是画家对这位特殊的模特儿的谢礼!这些作品中,有微笑的莎士基亚,有穿戴华丽的莎士基亚以及裸体作品《达娜厄》等。更典型的是,还有一幅《画家和他的妻子》,画面上伦勃朗佩着剑,有如一位骑士,并在举杯祝酒,而莎士基亚则坐在他的膝上,回首凝视,明显地表达了一种家庭的和睦与欢乐。他的一生留下了500多幅油画,把荷兰的肖像画、历史画和风景画发展到了极至,为油画的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他的主要作品还有《花神》、《浪子回头》、《100荷币版画》、《浴女》等。

据说当年伦勃朗在阿姆斯特丹的故居现已是一个重要文物景点,供人参观。虽然房子没有鲁本斯的豪华,但也是在闹市区中的一幢小楼。室内按历史的原貌陈列,窄小的楼梯、昏暗的内室,以及餐厅中那极其粗笨的木头桌子等都很有当年的情调,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小小的窗子射进的光束,那仿制的蜡烛放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就是出现在伦勃朗画中的那种在大片晦暗中突出局部受光处的特写效果。可惜好景不长,伦勃朗没有鲁本斯青云直上的运气。一幅《夜巡》触犯了豪门富户致使其订货猛跌,经济境况急转直下。祸不单行,就在这一年,与画家生活8年的莎士基亚去世了。他的生活每况愈下,甚至面临破产。10年后,画家与他原来的仆人亨德里克结合,她成了他的第二任妻子。不料这又因婚姻的不合法而受到教会的审问和处分。不久,他又被宣告为无力偿还债务的人,致使房产及所有珍藏的艺术品被没收拍卖。破产后的伦勃朗,只能以一个由他妻子和儿子出面经营的美术公司里的雇员身份生活着。不过,厄运并没有摧毁这位大师的意志,他的艺术反倒在这逆境中达到了最高的境界。

伦勃朗最有名的画作是《夜巡》。这是一幅无价的珍品,但也正是这幅画,使得伦勃朗陷入了一个窘迫的境地。

1642年,班宁柯克连长和手下民兵16个人每人出了100盾请伦勃朗画一幅集体像。伦勃朗没有像当时流行的那样把16个人都摆放在宴会桌前,画出一幅呆板的画像,而是自己设计了一个场景,仿佛16个人接到了出巡的命令,各自不同地在做着准备。这幅画采用强烈的明暗对比画法,用光线塑造形体,画面层次丰富,富有戏剧性。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一幅绝对的杰作。但是,粗俗的民兵们不干了,大家都是出了100盾,为什么有人在画中那么明显,而自己却要隐身在后面。民兵们要求画家重新画一幅。可是出于一个画家的艺术感,为了坚持自己的艺术主张和创作方法,伦勃朗坚持不重新画一幅。这件事情闹得整个阿姆斯特丹沸沸扬扬。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找伦勃朗来画集体肖像了。

此画可以说是伦勃朗艺术和生活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伦勃朗把艺术、名誉和自由看得比金钱更重要,不愿迎合资产阶级和小市民那种平庸的艺术趣味,降低作品的艺术性,不愿放弃自己的美学观点和表现手法,因此得罪了那些没有丝毫艺术欣赏力的订画者,从此不再收到他们的订单,在生活上很快沦为贫民。

而在这个艰苦的过程中,伦勃朗的妻子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后去世了。伦勃朗是一个为了绘画可以不顾一切的人,当他走进画室,也许就连着几个星期对外界不闻不问完全投入到了绘画中去。为了照顾自己的儿子,伦勃朗请了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年轻村妇来做保姆,后来又和她生了一个孩子。这下子整个阿姆斯特丹都兴奋了,他们认为这是一个丑闻,这是一种通奸。整个小市民阶层陷入了一个有机会对高贵的灵魂泼脏水而兴奋的境地,每个人都在看好戏,每个人都在对画家进行嘲笑,而加尔文教派的牧师也开始谴责那个村妇,一场更猛烈的风暴爆发了。再也没有人上门请伦勃朗来作画了,只有各种债主开始上门讨债,伦勃朗的生活从此陷入了困顿之中。伦勃朗晚年生活困难,家产被拍卖,油画作品买主不多,只有宗教题材的蚀刻版画还有人订制。其中一幅取名《100荷币版画》的作品,就是依其售价而定名的。一个高贵的灵魂就此沉沦,荷兰画派自此也开始没落。

民兵们把那幅《夜巡》带回去之后,觉得画太大无法挂在门厅里面就自行把周边裁掉,使得整幅画丧失了原有的平衡。而挂这幅画的大厅是烧泥炭明火取暖的,画上落了厚厚一层煤灰,使得整幅画色彩变得黯淡,以至于18世纪的时候人们认为这个原本是白天的场景是在夜晚进行的,从而给他取名《夜巡》。现在这幅画在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有着自己独立的房间。

林荫道荷兰霍贝玛

《林荫道》,亦称《米德尔哈尼斯的林荫道》,在荷兰绘画艺术中最为著名。这是一幅令人过目难忘的佳作,作者霍贝玛是荷兰伟大的风景画家。霍贝玛是阿姆斯特丹人,雅各布·凡·雷斯达尔的朋友和学生。他的一些作品和雷斯达尔的非常相像,但是他的绘画范围受到的限制更多,而且他缺乏后者捕捉自然界高贵庄严之美的能力,他一再地描绘狭窄而喜闻乐见的主题——围绕池塘的水车和树木。

霍贝玛在技法上受到业师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但最后形成的艺术风格并不相同,也没有鲁伊斯达尔那样多产。一般来说,雷斯达尔的风景画情调倾向于忧郁和悲凉,而霍贝玛的画面则显得明朗和朴素些,也洋溢着一种较为欢快的气氛。这主要是,前者多描绘荒丘与沼泽,银灰色的天空和苍茫的平原;而后者的每一幅画,都像一首牧歌,有淡雅的泥土气。乡间的宁静别有情趣,令人陶醉,尤其是这幅《林荫道》(又称《米德尔哈尼斯的林荫道》),在这方面发挥得更加精心、细致,也最为人们所称道。

30岁时,他接受阿姆斯特丹自治区书记员的任命,实际上几乎停止了作画。我们难以知晓其中的原因,但17世纪60年代末在荷兰对于他那种类型的风景画的需求已经大大地减少了。

米德尔哈尼斯位于荷兰南部的欧菲弗拉克岛,是个田畴平整、沟渠纵横的农业区。画家来到此地写生,面对的是平淡无奇的乡村景色,挖掘并表现其中隽永的意蕴并非易事。而霍贝玛做到了,一条笔直向前的村路,路边高细的幼树伫立成列;路的一旁是排列整齐的小树园圃,农人正在剪枝扎条,再过去就是有着大大红顶的屋舍;另一边,灌木丛生,树木森森;远处,在路的尽头,远眺钟塔,其下有城镇的重重屋影;空中云影卷舒,光线明亮。能将疏淡的景致处置得如此丰满到位,让人觉得无一处不满,又无一处不空,这得益于霍贝玛对于透视关系的几何结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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