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在洞庭湖平原。从小吃南方大米长大,30年前在北京换成了东北大米。老实说,与东北大米相比,南方大米在质量和味道上稍逊一筹。以经济研究为职业,我原以为东北大米比南方大米卖得好,但最近我去黑龙江调研,听到858名农场干部职工报告说,东北大米卖到南方不仅优质还能优价,就连销售也很困难。
这是一个令人困惑的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农场里的一名推销员向我解释说:南方水稻一年种植两次,产量相对较高;东北大米一年种植一季,质量好,但产量低,价格相对较高。由于价格高,国家粮库一般不接受和储存东北大米。然而,南方的消费者也认为东北的大米价格很高,购买者不多。他计算出成都的四川大米价格为每公斤4元,成都的东北大米价格为每公斤5元。即使有人买了,扣除每公斤1元的运费后,也不能反映出高质量和好价格。
东北大米不能享受高品质和高价格的原因是国家粮库和消费者都不愿意在大米上花更多的钱。突如其来的听证会似乎是合理的,但深刻的思考却令人困惑:很容易理解,国家粮库不会购买高价大米,因为未来粮食储备将作为大米出售。但是消费者怎么能不买高价大米呢?据我所知,泰国的“茉莉香米”在成都销路很好,价格是东北大米的两倍,每斤10元。为什么?
农场的张副书记回答我的问题如下。他说:泰国大米在南方市场卖得很好,因为它有明显的特点,而且它的进口证书和专业认证很容易让人识别。然而,东北部的稻米外观与南部的稻米相似。东北人可以自己认出它,但南方人几乎无法区分它。消费者担心购买假冒产品,所以他们宁愿低价购买当地大米,也不愿在东北大米上花更多钱。一语道破,东北大米在南方市场销售不畅,原来是买卖双方信息不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