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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产值过千亿的双汇集团最近正被卷入舆论风暴的中心，而这场风暴的核心人物就是双汇发展集团的董事长万隆以及自己的大儿子万洪建。
有人说这是父子之间积怨已久的矛盾，也有人说是双汇内部权力斗争的表现。
但万洪建知道，让自己不顾父子情的那根导火索，是和父亲姘居二十年的女秘书沈瑞芳。
“你要这样讲，那咱两个就没啥话可说了”，面对父亲万隆，万洪建放下这句狠话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但他没有走远，只是停留在万隆办公室外间的会客区域。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万洪建没跟任何人讲。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对父亲仍有幻想。
但一个女人站在了他面前，打碎了万洪建剩下的所有幻想。
“请你出去！”万隆的贴身生活秘书沈瑞芳，伸手将万洪建向门外拉扯，并示意门外的保镖进来帮忙。
“谁都可以拉我，但沈瑞芳不行。”在万洪建眼里，这个女人靠花言巧语就能肆意挑拨他和父亲间的关系，但自己却又无能为力。于是大喝一声“滚！”，一拳砸向靠墙的房门，再用头撞击玻璃墙柜。
历史上以头撞墙明志的人有很多，比如钟馗。但他们通常都不会立即取得颠覆性的胜利，只能在日后的传说故事里由说书人来评价是非功过。
万洪建撞墙时，沈瑞芳没有阻拦，反而让不知所措的保镖们将万洪建摁在地上，拖了出去。
闻声走出办公室的万隆看了看满脸是血的万洪建，又看了看沈瑞芳，只对周围人说了句：“拍照取证”。
那天是2021年6月3日，距离万洲国际申请停牌刚刚过去一天。疫情影响下的全球肉制品行业正面临巨大的考验，而双汇正要在资本市场里筹划一次涉及数百亿元的大动作。
执掌万洲国际的万洪建在这个节骨眼与父亲发生冲突，是偶然，还是事出有因？没人知道，但无论双汇未来将如何走向，沈瑞芳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万隆身前。
因为是万隆将自己从一个当保洁的保安老婆，扶上了这个万隆一人之下的权力核心。
01
三年前，在河南地产界行业商会年度“家宴”上，昌建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赵建生、建业集团的胡葆森、正商集团的张敬国等地产大佬，悉数在列。
席间，赵建生一展歌喉，唱起了西游记的主题曲《敢问路在何方》。在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场场酸甜苦辣” 等激昂的歌词中，他似乎在表达着对地产行业不易历程的感叹。
唱至高潮时，眼神时不时望向坐在主咖位的沈瑞芳。
在昌建集团的18家股东中，沈瑞芳作为董事长的漯河市紫方投资有限公司排名第18。仅持有昌建集团0.58%的股份，但却被赵建生奉为集团最重要的人物。
因为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的另一个身份是双汇发展集团董事长万隆的贴身秘书。
贴身到什么程度？双汇所有需要向万隆请示的事，必须先由她过目。即使是太子万洪建夫妇想要和万隆搞好关系，也要沈瑞芳点头。
作为万隆的贴身生活秘书，在双汇发展集团，所有需要递送到万隆面前的消息，都先由沈瑞芳亲自筛选，由她来决定82岁的万隆见什么人，即使是万洪建夫妇也不例外。
沈瑞芳原本是双汇集团的保洁，因为丈夫在双汇做保安，所以进了公司当上保洁。
命运总是眷顾勤奋又聪明的人，年轻貌美的沈瑞芳不甘于每日擦地抹灰，于是在和万隆接触的为数不多的时间里，迅速得到万隆的认可，一个大踏步向前，成了万隆的贴身生活秘书。
尽管没有实权，却靠手腕在双汇成了万隆一人之下的权力核心。就算“太子爷”万洪建能否面见父亲也需要得到沈瑞芳的点头。
沈瑞芳除了是昌建集团的股东外，还经营着紫方投资有限公司之外的另两家企业，一个销售马桶洁具，另一个负责企业广告策划。
2003年，在双汇集团多元化战略发展的背景下，双汇集团董事长万隆授意赵建生创立昌建地产。最初企业名称叫双汇地产，由赵建生担任董事长。
创立昌建至今的十几二十年间，赵建生带着昌建，从漯河到郑州、从河南到省外，看似有所发展，但规模扩充较慢。而他曾经发力多元化，转而又聚焦主业，在两者的游移之间，也不免踌躇了一番。
在媒体以往的报道中，昌建的管理层不止一次为自身的规模立下目标，不过却多次未能实现。
这其中的原因，不仅仅因为双汇对其的支持力度有限，更在于昌建地产背后的万隆。
赵建生作为实际持股超70%的实控人，却需要处处留意万隆的态度。
这次地产商家宴，沈瑞芳的出现让赵建生兴奋了起来。
2010年，沈瑞芳找到赵建生表示自己的公司想要参股昌建地产，赵建生拿不准是这个女人自己想要赚些外快，还是万隆的授意。
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他还是决定满足沈瑞芳的要求。因为整个河南政商界都在传说这个女人的能量。
赵建生还识趣地把当年竣工的双汇国际花园三期，拿出一间送给沈瑞芳作为参股公司的办公地点。
席间，赵建生频频向来宾祝酒，表达自己懂得感恩的性格。不知道沈瑞芳是否接受到赵建生的善意信号，几天后，一篇名为《双汇集团董事长万隆和昌建集团董事长赵建生莅临昌建总部港视察》的通稿就出现在了漯河本地媒体中。
在报道中，万隆放下双汇的大小事务与赵建生参观考察了昌建总部港项目，两人对着尚未开发的项目畅谈了未来的发展。照片中万隆面对沙盘，挥手做规划状。
这个总投资10亿元的商品房项目，在万隆的加持下，很快就在预售中受到了购房者的追捧，房价直逼8000元每平米。
执掌年产值千亿元的万隆，能够替这样规模的小楼盘站台，沈瑞芳在中间起到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
但对于身边的女人，万隆也不总是无条件的满足。
27年前，把万隆从绝境中托上岸的女首富“小甜甜”，就在万隆脱险后被弃之如敝履。
02
1955年，18岁的上海女孩龚如心和父亲任职的华懋公司太子爷王德辉，在香港结婚。
婚后，王德辉和龚如心自立门户，成立“华懋置业”。没过几年就由经营西药、化工原料发展至代理世界著名品牌的新兴石油工业产品、农业产品及饲料等的多元化企业，成为世界有名的大公司。
并在房地产还不发达的时期，将主营业务转向房地产。到了80年代，华懋集团已成为香港最大的私营地产商之一
一对恩爱夫妻的创业样板戏并未如童话般结尾。尽管王德辉、龚如心夫妇生活作风一直都很低调，但他们却引起了匪徒的注意。
1983年年初，王德辉与龚如心在山顶百禄径独立花园洋房驾车上班途中，被几名匪徒手持刀、枪绑架。
匪徒把王德辉放进一个大冰箱内运返匪穴，把龚如心释放回家，让她准备巨款赎人。等到龚如心将1100万美元汇到指定的一家台湾银行账户后，王德辉获得释放。
但是真正的灾难七年后还是发生了。1990年4月，王德辉于跑马地马会打完壁球驾车回家途中再次被劫。两日后，“华懋”接到绑匪要求6000万美元赎金的勒索电话，龚如心按绑匪指示先将3000万美元存入了一银行户头。
但绑匪和王德辉都消失了。龚如心随后即向警方报案求助，据警方后来拘捕的绑匪供认。王德辉早已被抛下大海。从此再无音讯。
丈夫死后，龚如心开始在公众场合梳起麻花辫。以此形象独自接管了丈夫留下的巨额财产，进入华懋公司管理实际业务。
龚如心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重担，公司里的员工也在怀疑新任主席的能力，龚如心急需找到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于是，1994年，大胆的龚如心宣布要建设要在荃湾杨屋道投资100亿元，兴建高518米、108层的“如心广场”。可惜，因大厦设计影响飞机航道，最高只可建324米而不得不修改设计方案。
就在这时，一个小伙子出现在了龚如心面前。
1993年，万洪建从熟食车间工人坐到了外贸部副处长的位置。这个时候，双汇的第一支火腿肠诞生了。
但升职的喜悦并没有在万洪建心里停留太久，因为他面对的是漯河肉联厂靠苏联的外贸出口之路，因为苏联解体被封死，以及自有资金短缺的窘迫局面。
火腿肠项目想要扩大生产、走出漯河，十分艰难。在往返香港内地开展工作的间隙，万洪建的努力吸引到了龚如心的注意。
香港华懋集团董事长龚如心，虽然已年过五十，但依然扎着羊角辫，穿着超短裙，江湖人称“小甜甜”。正是她，在危急时刻，拉了万隆一把。
1994年年初，龚如心来到漯河，与万隆签订协议，双方合资成立了华懋双汇（集团）实业有限公司。华懋注入1.27亿元，让双汇又变得身强力壮，开始快速发展。
龚如心对万隆来说，就是命中的贵人，如果不是她，万隆现在也不过是国营肉联厂的退休厂长，而儿子们也可能在父辈关照下进入厂里担任管理岗位。
华懋双汇集团有限公司的成立，让万隆有了充足的资金，迅速把火腿肠这一时尚的即食肉制品迅速销往全国。同时也有了跟上级管理单位叫板的资本。
半年后，盈利过千万元的漯河肉联厂改制，万隆以肉联厂为核心组建并成立双汇集团。自己成了这家企业的真正主人。
龚如心自以为对万隆有知遇之恩，于是提出要改双汇的商标。没想到这个小小的要求被万隆一口拒绝。龚如心的倔强劲也上来了，当即表示：“你要是让我改，我可以付你3个亿。”
万隆直接挑明：“再多钱也不干”。
龚如心为此甚至找各种关系施加压力，结果发现谁也拗不过万隆。
对于权力，万隆始终牢牢握在手里。双汇是什么样，只能自己说了算。
03
如今，万隆已经81岁了，依然掌控着双汇发展及其间接控股股东万洲国际两家龙头公司。至于什么时候退休？到底谁接班？万隆始终闭口不谈。
1990年，21岁的万洪建就被下放到基层，从熟食车间工人做起，整整两年后，转入销售部门做了一年的销售主任及担任外贸部副处长。
万洪建的弟弟万宏伟在香港出生，在国外留学后，曾任双汇集团香港分公司主任，双汇集团进出口公司副经理。但似乎这些工作都不是万宏伟的兴趣，没办法，万隆就把他调在自己身边担任双汇集团董事长秘书，替自己做一些翻译工作。
可是没多久，万宏伟就选择辞职自己创业去了。直到多年后才回到万洲国际，担任万洲国际公关关系部经理、万洲国际董事长助理。
有一线历练经历的万洪建，一直被外界视为万隆的接班人。
但创始人万隆从2005年开始纠结，前后用了16年的时间，还是没有从两个儿子中做出选择。
2006年罗特克斯有限公司在香港成立，万隆把双汇的业务推向了另一个层面。他要让双汇上市，并积极拓展海外业务。
在很多公开场合，万隆都表示要通过上市公司吸引投资，利用集团公司拓展多元化业务。看似分工明确的布局，却因为万隆的大权独揽，为父子之间日后的矛盾埋下隐患。
2007年，香港“第一富婆”龚如心去世。生性洒脱，在家族内部打了多年官司的龚如心死后，不仅留下的800亿遗产成为众多人争抢的焦点，当年一心想要建的“如心广场”最终也没能实现。
万隆这边却早已从当年的杀猪佬，变身成为了“猪肉皇帝”。
皇帝的称呼不仅是外界对万隆从事肉制品成就的褒扬，更是因为其在双汇内部独断专裁的行事作风。
而对皇权的解释，张艺谋在《满城尽带黄金甲》里设计过一段台词，周润发对想要图谋不轨的太子怒斥道：“朕不给，你不能抢！”
2011年，315晚会，双汇被曝光“瘦肉精”事件。
月底，双汇召开“万人大会”，董事长万隆在会上向消费者致歉，中高层、各地经销商以及相关各方到场，但无消费者代表出席。
到了经销商代表讲话的环节，一名经销商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拿着话筒上台高呼“万总万岁、双汇万岁”的口号，来表达自己对双汇的信心。
喊到第三遍的时候，坐在台下的万隆羞红了脸，摆摆手制止住了经销商。
大会结束后，万隆面对记者采访说：“漯河市委市政府当年说过，卖双汇也不能卖老万，我也希望能够担任双汇终身董事长，继续把双汇做大做强”。
权力这东西，真叫人痴迷。
04
瘦肉精的阴霾，很快就被人们遗忘。双汇再次站稳了市场。
2012年万洪建出任罗特克斯公司任职副总经理，他离权力的最高点越来越近。
直到2013年，年过古稀的万隆表示：“我尚未考虑过退休”。这让万洪建有些坐不住了，于是开始在公开场合和父亲针锋相对。
这一年，双汇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收购史密斯菲尔德。万隆借用诸多资本之力，以71.2亿美元，收购了当时全球最大猪肉企业。一举从中国第一屠户，跃升成全球猪肉大王。
当时的70多亿美元，是双汇净资产的数倍，这一蛇吞象的操作，不可谓不冒险。万洪建在会上向父亲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说：“收购史密斯菲尔德不是一个很正确的方式。”
万洪建此言一出，父子嫌隙便生。
万洪建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受欢迎，便主动辞职。这一次两人没有争吵。
过了两年，75岁的万隆身体查出疾病，开始考虑治病和退隐。他主动给大儿子打电话，问他是否想要回来接班。于是万洪建回到万洲国际，时不时陪父亲去日本看病就诊。
万隆也开始对外透露想要退休的想法：“等到2017年换届的时候，我看接班团队，条件成熟了，就会退出。”
没过多久，医生带来一个好消息：之前的病其实是误诊，老爷子身体还算康健。
这段和睦的天伦时光没有持续多久，又开始变差，2017年交接权力的许诺也不了了之，万隆并没有离开。而且，这一年，万隆在万洲国际的薪酬高达2.91亿美元，包括200万美元的基本薪金及2.89亿美元的股票奖励。
在这之后，关于美式产品和中式产品的路线之争，让父子两人多年来在明面上矛盾不断。
万洪建想要靠开发新式的中式产品，为双汇再打出一片天。于是2018年底，开始组织相关人员进行中式产品研发、生产和销售。
万隆对此则十分反感，直言这些都是小玩意儿，不要浪费时间精力做这个事情。
如果只是口头表达也就和平过去，结果身为集团董事长的万隆，还派人从财务、审计、市场稽查等各个方面检查中式产品的生产是否有问题。
自以为是太子爷的万洪建，自然脸都被父亲当众打肿了。
2020年11月，万洲集团开了一次视频会议，路线之争再次被万洪建搬上台面。这次太子甚至还指责父亲不关心新产品、不关心新市场。
万隆忍了两日，在二儿子万宏伟生日时，父子三人开了一场闭门会议，期间怒骂大儿子虚伪，竟然胆敢在视频会上当众忤逆。
从此，万洪建成为父亲的眼中钉。两人见面也不搭理，万洪建在公司的业务操作权也被剥夺殆尽。
身为万洲国际副董事长，万洪建不仅想要和父亲见面需要通过女秘书沈瑞芳，连人员的任命及薪酬调整都没有任何权力。
而就在这时，孙子辈的万子豪也加入了公司，开始逐渐执掌重要部门。
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等老爷子真的退休，接班人恐怕也轮不到自己，万洪建真的着急了。
05
2020年开始，受疫情影响，万洲国际净利润暴跌，作为二把手的万洪建着急了。
今年初，肉制品龙头之一雨润控股集团董事长祝义财签署发布《关于游牧同志的任命决定》，正式任命游牧担任雨润肉类产业集团董事兼总裁一职。
在这之前，这个职位是由祝义财之女、雨润肉类产业集团董事长祝媛担任。
双汇的高层游牧去雨润任职，还顺带挖走了双汇的部分员工。这看似正常的人事变动，却早在双汇发展高层的频繁变动中反映出双汇内部的分歧。
2017年2月，副总裁宋保国辞职，5月，刘清德辞去副总裁职务，同年10月，刘红生也不再担任副总裁职务。加上2016年11月请辞的副总裁李红伟，双汇发展共有4位副总裁离开了原先的岗位。
这些都是曾提出过和万隆不同意见的人。
6月1日，冲突爆发前4天，万洲国际公布了股东大会重选公司执行董事的决议投票结果。万洪建续任公司执行董事的选项，得到了91.13%的票数赞同，获得连任。而万隆的得票率只有75.22%，反对率高达24.78%。
2015年万隆的赞成票还高达98.95%，2018年则跌至86.42%。三年又三年，如今被四分之一的票数反对，这位一手缔造了千亿猪肉帝国的大佬，已经感受到了潜在的危机。
6月2日下午，万洲国际停牌以待发布内幕消息。
而万洪建则在6月3日走进万隆的办公室，说了两件事。一件是自己想要离开公司到美国一段时间。另一件是对父亲拟公布的高管人选提出不同意见。
不欢而散的结果在范瑞芳的加持下迅速升级，万洪建开始公开接受采访指责父亲。
而万洲国际也发布公告，免去万洪建的一切职务。
在这场“宫斗”中，猪价仍在持续下跌。万洲国际6月7日宣布复牌，并拟斥资近150亿港元回购股票引发市场关注。受此消息影响，万洲国际复牌高开逾10%，截至当日收盘，其股价上涨7.71%，市值1081亿港元。
万洲国际在罢免万洪建的同时，还发出了另一则公告，宣布收购匈牙利第二大肉制品生产商肉制品加工商MECOM 100%股权。
万隆想要告诉投资者：人事虽有动荡，但公司版图在扩大。
万洪建在声讨父亲的檄文中说道：“老强人一手缔造了两个上市企业，其中一个，是他在漯河与上千位漯河精英，在一起奋斗中创立的双汇，另一家千亿企业，它叫万洲，是万隆先生在香港与杨挚君精心设计，大律师李署峰出谋划策所造出来的套钱工具而已。”
“无论是现在接班的郭丽军还是曾经一起分钱奖励自己的杨挚君，他们的共同点都和现在的秘书一样，喜欢陪老人散步。”
“他和秘书沈瑞芳姘居近20年 把母亲孤零零抛弃在漯河”
话已至此，父与子的裂痕已经没有可能修补。
2008年，万宏伟离开公司自己创业。他在上海买下一家面包店，结果没想到原面包店的店主欠债未还。而债主们知道了万宏伟的身份，恶意要他代为还债。
听到消息，万隆带着万洪建去上海处理。
没想到，债主带着几十个黑帮分子到店围堵讨债，场面十分紧张。
当万洪建与父亲面对面和黑帮对峙时，万隆主动靠近他，父子俩并肩站立，万隆还用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护着他。
万洪建回忆：“一生记忆中，这是我最幸福，最有价值感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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