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人的文章有没有啊

最好是写父亲的

一)

近日心情如夏日的潮水澎湃激荡,心神不定。梦里的母亲和现实中的父亲都让我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夜深人静,思绪乱飞的时候,常常会出现我和父亲在自家自留山(自留山:南方一带,国家给农民留的一块可供农民自家支配的小山林。)里或是悠闲散步;或是牵手疾驰的身影,身边的一切事物都在离我而去,越来越远。现实中明知那不是真实的,冥明之中这中幻觉却不断浮现,仿佛是我的影子永远扔不掉,抛不掉。

至于为什么那样,我想是有原由的。

父亲的岁月和我一样,天天的累积,天天的增长。我,慢慢长大,由幼稚变的成熟稳重。而他?却---慢慢的老去,如缺油的马灯渐渐缩小,渐渐远去。

于是他喜欢上了我家那块自留山。老了之后的父亲越发不喜欢独处,“游山玩水”没有一个伴对他来说是孤独的,是残忍的。自然我就成了父亲最亲密的朋友,最忠实的听众。

  (二)

自留山如一块一斤的长肉条,有高有低;有凸有凹;有生有死;有生命的印迹。它或是一片败迹,或是春意盎然,或是葱葱郁郁,或是金黄一片,或是败叶烂枝层层叠加,如诗如画美伦美奂。

林中树不是清一色的,有松树,有柏树,有杨树,有香樟树---树很多很杂简直就是树的家园。

林子分三个台阶。由上而下,花草树木由矮到高,由小到大,由嫩到老,很是奇妙似乎有着微妙的潜在的规律,就像人的一生。父亲很钟爱这块土地也许与这不无关系。

最上头为第一台阶,尽是些幼嫩的矮树,一片松散,懒洋洋的气息。也许是不必为缺少阳光而奋斗的天生优越感才使它们导致现在的状况的。中间层的树竞争最为激烈,就连素日不爱抛头露面的茅草也长的有人来高,其中也不乏另类来凑热闹。结果是绿压压的一片,抢不到日光的树或草只好纷纷低头从事地下发展或者从此消去“与世无争”。最后一个台阶也就是我和父亲经常来的地方,那里是松树的天堂。树很大很粗,威风凛凛,俨然是一各各活生生的精灵。不用质疑它们成为了我家自留山的象征,若没有它们恐怕贼会把小树苗都偷走的,自然而然它们又成了那些小树的替罪羊。于小树是蔽护神,于整个林子是中流砥柱。

  (三)

有一次,年少的我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把身旁一棵树的皮一层一层的削去。父亲见状用从未有过的方式打了我一巴掌。那也是父亲打我最凶最狠的一次,我也由此知道父亲对于树是怎样一种感情。

每每和父亲坐在林子对面一块小青石上,看着他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的盯着那写树的眼神,我渐渐的明白父亲对于树是多么的钟爱,他对它们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却仅知这些而已---

“人死了之后,最终要变成草,变成书是个永恒的规律”这是父亲步入老年之后常说的一句话。我们是可以理解一个即将去了的人的心里感受的,不必说他们怕什么。

(四)

一天天时间在永不知疲劳的不停的轮回,不停的向前,我逐渐领悟了父亲那忧伤的眼神。

他的一生就如这林子,他一生都在走这林子。

母亲病逝之前说过她要和父亲一样用自留山的树做棺材。

昨晚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母亲变成了一棵树,父亲说他要和母亲一样,他们原来就是一棵树---

醒来,发现父亲那佝偻的身体又倚在门口,叫我看林子---
(五)
父 亲 的 爱

父爱像什么?

父爱像大山,深沉而又伟岸;父爱如海,宽阔而又无边……其实,父爱最准确的阐释是:父爱如禅。

记得那是我小时候的一件事儿了,至今我还历历在目。有一天夜里,我突然感到浑身不舒服,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就是难受这!我赶忙起身,叫醒爸妈,说:“爸妈,我浑身不舒服!”爸爸摸了摸我的头说:“好像有一点温度。”妈妈立即拿来一个温度计,量了量。爸爸拿出来一看:“呀,40度!”天哪,吓了我一大跳!爸爸二话没说,背起我就直往医院跑,一路上,爸爸差点儿被石子绊倒,然而,爸爸又坚强地跨过去。刚到医院,爸爸就叫来医生为我挂吊针,我则趴在爸爸的腿上睡了一觉,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一家在内蒙古大草原上欢乐地骑着马儿……后来,我才知道,爸爸为了守着我,眼睛一夜也没合,顿时,我热泪盈眶!

还有一次,我写完作业,洗漱完毕,便上床睡觉。就在我将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顶上有响声,我开始害怕了:半夜三更的会是什么呢?这时候,在我脑海里浮现一个字-“贼”,我壮着胆下了床,来到了爸爸妈妈的房间,战战兢兢地说:“我那屋顶上有贼,我害怕。”爸爸说:“不可能吧”,然后爸爸把我揽在怀里,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给我讲故事,讲着讲着,他就睡着了。就在这一刻,一股暖流涌上了我的心灵深处。第二天,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风吹瓦片发出的响声。虽然是一件小事情,却使我真正体会到了父爱的伟大!

父爱,的确不像母爱。母爱,是在困难时给予你安慰!而父爱,却在困难时给予你勇气,但常常被人误解和忽略,但他们却无所谓!这种父爱爱得很细致,爱得很深沉,也爱得很真实。父爱就是这样,用爱指引着儿女们的人生!我爱你,我最亲爱的父亲!

(六)
我的父亲是一位农民,他很普通。父亲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使我感到了他对我的爱。这种爱,既广阔无边,又深刻细腻,我每次想起父亲对我的爱就心潮澎湃。

那是我刚考上市内的中学的时候。父亲送我去学校。虽然路并不远,但是父亲执意要送,我只好同意。路上,太阳当头照着。好热!我望了望父亲:脸,酱紫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头上的草帽已摘下来,稀稀落落的头发紧贴在头皮上。“萍儿,歇会儿吧!”父亲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鸡蛋。“爸爸,您吃吧。”我推了过去。“爸爸有……这里有……”我接过鸡蛋,找了个阴凉处。父亲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蹲下,他那长满胡须的下巴随着嘴的翕动一动一动。我留意地把目光投了过去。我看见了什么?“土豆!”我不由得喊了出来。“这……好吃吗?“好吃……”父亲含含糊糊地掩饰着。啊!父亲,您每天辛辛苦苦,既要忙外面的工作,又要照顾长年生病的母亲,眼看着周围的邻居都富裕起来,而您为了供我们兄妹上学,为了让我们吃好穿好,却这样苦着自己……我心里涩涩的,说不出一句话。

学校到了。我说:“您回吧。”“哎,萍儿,好好学!这30块钱先用着,过几天我再来。嗯?”父亲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皱巴巴的钞票塞到我手里。啊!手,父亲的手!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青藤似的血管,竹枝似的干枯的手指。粗心的我,竟从没有发现父亲竟然瘦得这么厉害。父亲,您的话不多,有限的话语也没有什么深刻的道理,但您给予我的爱却是这般广阔无边,这般深沉细腻。

父亲,您放心吧!您的心,我懂。

(七)
父亲的爱
(美)E·Bombeck
爹不懂得怎样表达爱,使我们一家人融洽相处的是我妈。他只是每天上班下班,而妈妈则把我们做过的错事开列清单,然后由他来责骂我们。
有一次我偷了一块糖果,他要我把它送回去,告诉卖糖的说是我偷来的,说我愿意替他拆箱卸货作为赔偿。但妈妈却明白我只是个孩子。
我在运动场打秋千跌断了腿,在前往医院途中一直抱着我的,是我妈。爹把汽车停在急诊室门口,他们叫他驶开,说那空位是留给紧急车辆停放的。爹听了便叫嚷道:“你以为这是什么车?旅游车?”
在我的生日会上,爹总是显得有点不大相称。他只是忙于吹汽球,布置餐桌,做杂务。把插着蜡烛的蛋糕推过来让我吹的,是我妈。
我翻阅照相册时,人们总是问:“你爸爸是什么样子的?”天晓得!他老是忙着替别人拍照。妈和我笑容可掬地一起拍的照片,多得不可胜数。
我记得妈有一次叫他教我骑自行车。我叫他别放手,但他却说是应该放手的时候了。我摔倒之后,妈跑过来扶我,爸却挥手要她走开。我当时生气极了,决心要给他点颜色看。于是我马上再爬上自行车,而且自己骑给他看。他只是微笑。
我念大学时,所有的家信都是妈写的。他除了寄支票以外,还寄过一封短柬给我,说因为我没有在草坪上踢足球了,所以他的草坪长得很美。
每次我打电话回家,他似乎都想跟我说话,但结果总是说:“我叫你妈来听。” 我结婚时,掉眼泪的是我妈。他只是大声擤了一下鼻子,便走出房间。
我从小到大都听他说:“你到哪里去?”“什么时候回家?”“汽车有没有汽油?”“不,不准去。”爹完全不知道怎样表达爱。除非------
会不会是他已经表达了而我却未能察觉?

(八)
感受父爱
郁闷的最后一节课,伴随着老师的语声不绝和空中的雷声不断,郁闷的进行着。引领望望窗外,飘泼大雨正无情地摧残着大地,耳畔响起了同学的小声议论——他们害怕大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如坐针毡。远望着校门口的一排排黑色的轿车,我很焦虑,多么希望他不要来啊!
老师在讲台上讲些什么已记不清楚,事实上是根本听不进去,再次望望窗外,还好,他没有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致命的下课铃响了,我一拎书包,飞一般地冲出教室,一头钻进茫茫的雨帘中。雨水迅速地从头顶直浇身上,但我很庆幸,庆幸他没有来。回头看看校门口,同学信一个个钻进温暖宽敞的小车里,马达的声音渐渐地盖过了我的思绪……“儿子!”一声惊雷把我从“梦”中惊醒,这熟悉的声音……不!循声望去,他来了!他手上撑着一把旧伞,扶着一辆老爷自行车,车上的锈迹像他脸上的皱纹一般,满无规律。他脸上带着微笑,尽管很慈祥,但我觉得一身的不自在。“爸爸来迟了,对不起,快带上伞,爸爸送你回家。”他慢慢地说。身旁开过一辆又一辆的小轿车,我感觉得到,车里的同学肯定在用鄙夷的目光注视着衰老的他和破旧的自行车。我的脸感到了火辣辣的烧痛……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破旧的五元纸币,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乘车回家吧。”说完,就跨上车,伴随着“吱嘎,吱嘎”的声音消失在雨帘中。他站过的地方,只有密密匝匝的雨滴和两个还在冒烟的烟头,我知道,他是从来不吸烟的……

一股热流冒上心头。有人说,倒立可以使泪水不流出来,但我的泪水已无法控制,迷糊了两眼,他是我的父亲啊!寒酸改变不了深深的父子情啊!我飞步上前追上父亲,紧紧地和他拥抱在一起,两颗火热的心融化了一切……

(九)
【父亲·印象】父亲印象

那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特别冷的冬天下了我生命中最大的一场雪。那一年十一岁的我读初中一年级。一个人,在离家几十里外的小城里读书。
脸冻的像红萝卜,没有围巾,没有手套,脚趾也很快生了冻疮。我每天把所有能御寒的衣服全套在身上,走在冰天雪地里,像一只臃肿迟缓的熊。虽然总是走的小心翼翼,可还是踉踉跄跄的招来小朋友嗤笑。看着那些城里的同学有父母接送着呵护着上学下学,心里的羡慕和酸楚油然而生。当看到立在巷口的父亲时,我飞扑过去。哇的一声哭出来。
父亲带着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我去小饭馆吃了“辣糊汤”,然后把我送到巷口,看着我往学校走。我想我迈动步子时一定是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吧。父亲回视我的目光里一定有疼爱,更不乏鼓励。于是,年幼的我又颤颤巍巍的走在冰天雪地里。露在衣服外的手在寒风里像无数把刀子的凌迟。耳朵和鼻子很快都没有了知觉,“辣糊汤”的热力并不能持续太久,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我把脖子缩进衣领里,再把手插到外袋,还是感觉风从每一寸裸露的皮肤刮着我,于是我把自己缩得更紧了。地上到处是车轮轧成冰的雪,没走多远,我就摔了一跤。父亲在后面喊:不要把手插在口袋里!
我爬起来继续走,心里开始恨恨的,父亲完全可以送我去学校啊。风太大了,我很快又把手插到衣服口袋,走不远就摔了一跤,可能是心里憋屈着,这一次摔得我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也不回头望。父亲跑上来:“你把手拿出口袋,大大方方地走,还怎么可能跌跤?”我犟着一口气。父亲扶起我,语重心长:“我不能代替你去上学啊,就是我今天送了你,你不还是要自己上学吗?我和你妈都不在跟前,你和别人不一样,你不能有依赖思想,就只能一个人走。别畏首畏尾的,甩开手,保持身体平衡,大大方方地走!”

这便是父亲教给我印象最深的第一课:“别依赖,一个人走!”
关于那个“离别的巷口”,还有一件事:父亲照例在巷口跟我分手,我去上学,他往车站去坐车回家。走了几步,我照例回头看父亲,父亲紧跟在一辆三轮车后面,手里拿着一包一眼就看出是三轮车上的货物,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偷”别人的东西呢?我呆在原地,接下来我看到父亲一直跟着那辆三轮车小跑,直到把那货物还给了车主并且帮着把车子捆了扎实。
很多年后,我在公交车上将座位让给需要的人时父亲总是别过头去,脸上是欣慰而自豪的笑。而我总故作看不见,想起的却是父亲当年在巷口追赶三轮车时的样子。

父亲作为一家之长,有很好的信息把握能力,他引进良种,广泛种植农副产品率先成为方圆几十里第一位万元户,并第一个盖起了楼房,买了私车;父亲作为一场之长,乐于助人大公无私,他带领大家脱贫,让农场率先在同系统中走向小康;父亲在政治生涯中,不掺与争斗,与人为善,和气生财,奶奶过世时,十里八乡的人举殡送葬;在他现在的寝室门上方,还悬有“松鹤朝阳”的匾额,那是他退还农行错付的款项后,农行领导给予的赞赏;逢年过节时,家里堆积的土产家禽是乡亲给予他公正清廉的褒奖;父亲对亲友一视同仁,资助弱寡,不吝慷慨解囊……

父亲习惯在农场里呆着,很少到别处。年前到我这住了几日,总见他心神不宁的样子,问了母亲,才说是“怕住久了打扰我工作”。我试着宽慰他,可他还是执意回去。只是走时,摸到墙角,把那瓶喝的还剩下三四两的“竹叶青”装进了包里。嘴上孩子样的笑:“这酒是俺闺女孝敬地,不能糟蹋啦。”其实农场的家里几百元的酒他都不喝了。
偶尔工作忙,一段时间不打电话回去,父亲就打来电话,总是小心的先问“最近怎么样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怎么好长时间不打电话回家了啊”,我随口说:“没事没事,就因为没事才没有打电话回家。”话筒那边便有了片刻的沉默。
慢慢的,发觉到父亲电话里的语气词越来越多,而口气也越来越有了讨好似的附和。有一天,翻看张爱玲,听她幽幽地说,“父母老了,就好象有些怕子女似的”。我一下呆住了,内心伤感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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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7-03-26
一件小事⑴

我从乡下跑到京城里,一转眼已经六年了。其间耳闻目睹的所谓国家大事,算
起来也很不少;但在我心里,都不留什么痕迹,倘要我寻出这些事的影响来说,便
只是增长了我的坏脾气,——老实说,便是教我一天比一天的看不起人。
但有一件小事,却于我有意义,将我从坏脾气里拖开,使我至今忘记不得。
这是民国六年的冬天,大北风刮得正猛,我因为生计关系,不得不一早在路上
走。一路几乎遇不见人,好容易才雇定了一辆人力车,教他拉到S门去。不一会,北
风小了,路上浮尘早已刮净,剩下一条洁白的大道来,车夫也跑得更快。刚近S门,
忽而车把上带着一个人,慢慢地倒了。
跌倒的是一个女人,花白头发,衣服都很破烂。伊从马路上突然向车前横截过
来;车夫已经让开道,但伊的破棉背心没有上扣,微风吹着,向外展开,所以终于
兜着车把。幸而车夫早有点停步,否则伊定要栽一个大斤斗,跌到头破血出了。
伊伏在地上;车夫便也立住脚。我料定这老女人并没有伤,又没有别人看见,
便很怪他多事,要自己惹出是非,也误了我的路。
我便对他说,“没有什么的。走你的罢!”
车夫毫不理会,——或者并没有听到,——却放下车子,扶那老女人慢慢起来,
搀着臂膊立定,问伊说:
“你怎么啦?”
“我摔坏了。”
我想,我眼见你慢慢倒地,怎么会摔坏呢,装腔作势罢了,这真可憎恶。车夫
多事,也正是自讨苦吃,现在你自己想法去。
车夫听了这老女人的话,却毫不踌躇,仍然搀着伊的臂膊,便一步一步的向前
走。我有些诧异,忙看前面,是一所巡警分驻所,大风之后,外面也不见人。这车
夫扶着那老女人,便正是向那大门走去。
我这时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满身灰尘的后影,刹时高大了,而且
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而且他对于我,渐渐的又几乎变成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
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
我的活力这时大约有些凝滞了,坐着没有动,也没有想,直到看见分驻所里走
出一个巡警,才下了车。
巡警走近我说,“你自己雇车罢,他不能拉你了。”
我没有思索的从外套袋里抓出一大把铜元,交给巡警,说,“请你给他……”

风全住了,路上还很静。我走着,一面想,几乎怕敢想到自己。以前的事姑且
搁起,这一大把铜元又是什么意思?奖他么?我还能裁判车夫么?我不能回答自己。

这事到了现在,还是时时记起。我因此也时时煞了苦痛,努力的要想到我自己。
几年来的文治武力,在我早如幼小时候所读过的“子曰诗云”⑵一般,背不上半句
了。独有这一件小事,却总是浮在我眼前,有时反更分明,教我惭愧,催我自新,
并且增长我的勇气和希望。

一九二○年七月。⑶

□注释

⑴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一九年十二月一日北京《晨报·周年纪念增刊》。
⑵“子曰诗云”:“子曰”即“夫子说”;“诗云”即“《诗经》上说”。泛
指儒家古籍。这里指旧时学塾的初级读物。
⑶据报刊发表的年月及《鲁迅日记》,本篇写作时间当在一九一九年十一月。
第2个回答  2007-03-25
父亲的布底鞋

在我的心目中,父亲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他的胸怀宽阔如大海。

父亲一直都穿着一双布底鞋,白底黑帮,宽宽大大,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刺眼,格外落伍。我曾经笑着问父亲:“你现在已经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怎么还穿这么土的鞋子?

”父亲微笑了许久,没有说一句话。

父亲曾经对我说:“孩子,你别以为现在咱们有钱了,可咱的血管里流的是农村人的血,咱的骨子里要有农村人的那份质朴和忠厚。

”我听着父亲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父亲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父亲没有好衣服穿,还吃不饱肚子,但是父亲学习很刻苦,肯下功夫,老在班里拿第一名。

在贫困的威胁下,许多孩子都辍学回家去放羊,但父亲的父亲,我的爷爷,一个老实却又坚毅的庄稼人,咬着牙说:“再苦再穷,也要让娃儿把学上出来。

”就这样,爷爷用他宽阔的肩膀和晶莹的汗滴硬是供完了初中,而家里也因此穷得一无所有了。父亲,以他农村孩子的吃苦耐劳和憨厚聪明,以全县第一名的好成绩考入了县重点,但(却)也在爷爷的心头升起了一片愁云:“娃儿这么争气,可到这县城中学上学的学费从哪里来?

”爷爷在炕头辗转反侧愁了一晚上都没愁出个结果。第二天早上,爷爷沉着脸对父亲说:“今天早晨你跟我去割麦”。懂事的父亲眨了眨眼睛,像明白了什么,二话没说拎起镰刀就跟在爷爷身后迈出了院门。

可当爷爷迈出门槛后,不由愣住了,父亲也楞住了-----全村老小男男女女都站在门外,有的手里拎着半截米袋,有的提着一只瘦鸡,有的捏着几张破损了的沾满汗渍的钞票,有的托着几件陈旧却干净的衣服……,村长四爷爷微微笑着说:“咱村祖上分水好,出秀才,小三子(父亲的小名)替咱村争了一回脸,咱村人脸上光彩……大家来送送娃儿……

”眼泪顺着爷爷脸上的皱纹滑了下来,爷爷对父亲大吼一声:“给大伙跪下……

”父亲“嗵”的一声,双膝落在泥土地上……

父亲后来对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穿着布底鞋吗?那天我走的时候,村里四奶奶塞给我一双布鞋说:‘小三子啊,这年头大伙儿都困难是实情,可人活一辈子,不能老想着自己,还要多替别人着想着想,谁家没有个难处啊?你四奶奶我活到这把老骨头,就盼着子孙后辈能出个人才,将来做个大官,让咱村子所有人都能吃饱饭,孩子们都能念上书。

’后来我上了大学,见了世面,可每当我面对城里灯红酒绿的世界时,我就想到当年全村人送我的情景,人得活良心,人不能只图自己过得好,还要多替别人想想!

”看着父亲眼角闪光的泪珠,我忽然明白了父亲当年大学毕业毅然放弃优厚待遇回到村里带领大伙儿开办企业的原因:人不能光活自己。
回答者:幸福飞过海 - 助理 三级 6-5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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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爱
父亲和我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妈妈说我俩是老鼠和猫的关系(自然,我是老鼠).我对父亲则是恨中有爱,有时敬佩占大成。我们并不像别的父女会时常交换思想,相处融洽,我们也许会为了吃饭时谁拿筷子谁端碗而怒目相向,大吵特吵。我和父亲唯一用来交流思想的是笔。
历史考试首次不及格,这对于平时最喜欢历史老师的我简直是个打击。一瞬间,我痛苦得不知该怎么办,好像前途一片灰暗,我就要完蛋。中午回家,我用力地丢书包,用力地摔书,用力地往凳子上坐,看所有的人时都皱着眉头,咬着嘴唇,纯粹一个没被点火的炸药包。吃饭时,我大口大口地住嘴里扒白饭,吃那些我平时最讨厌吃的青菜。这一切都被父亲看在眼里。他用手缓缓推了推眼镜:“静静,你怎么了?”好!引线终于被点燃了:“不干你的事!我历史不及格,你们满意了?我平时花那多么功夫在历史上,结果考砸了,好笑吧!哈,我一紧张连辛亥革命哪年发生的都忘了……”我大声地叫着,眼泪不争气 跟着往外流,最后,我又开始闷坐。要在平时,父亲铁定要将我“镇压”下去,可这次,他只是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好,吃饭。”我还在生着闷气,又挟了一大筷子青菜塞进嘴里,充做今天的“闭口香”,走进小房,倒头就睡……
下午放学回来,我的心情已平静不少,但只要一想到历史考试,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家里没人,不知道父母上哪儿去了,只远远瞧见书桌上摆着一张纸,一定又是“菜饭在哪儿,我们什么时候回”之类。走近一看,我却呆了。“女儿:从你中午的情形来看,你确实花了很大的功夫却末取得理想成绩。下面是我摘抄的一段文字,希望对你有所启发。情绪智商--事业成功的关键……”
我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觉得眼前的字越来越不清晰,终于,一颗晶莹的东西掉在纸上,发出轻微的“叭哒”声。我慎重地托着那张纸,像是托着一件宝贝,走进小房,将它贴在墙上。白纸黑字,字里行间只写着一个字--“爱”。
哦,父亲,我该如何感谢您呢?我抽出一张白纸,写上“谢谢”两个字,搁到父亲的书桌上,小心地用书压好。我要用这两个字告诉父亲我的信心和勇气。
又是历史,我受不了啦。为什么我永远不能进步呢?68分,这个鲜红的数字烙在我的心上,虽然我还未看卷子,但是从父亲口中得知,但已如闻晴天霹雷,打得我回不过神来。然后,我又开始拿东西出气,最后委屈地趴在桌子上盯着历史书发愣。
父亲下午3点要去出差,现在正忙着收拾东西,妈妈也在帮忙。为什么没人关心我,没看见我在烦吗?! 闷了一中午,心情总算好了些,便背着书包去上学。回家,同样的桌上放着同一张纸。一定是爸爸写给我的,我凭直觉猜想到。果然:
“女儿:要走了,又实在不放心,便给你写几个字。你今天的情绪让我想起一句话:‘只管耕耘,不问收获。'这不是叫我们不管收获,而是因为有了耕耘必有收获……分析一下自己的原因,逐渐学会独立去面对挫折……不要过于看重某些不算胜利的胜利,而把目标集中到决战上!
父草字
下午3:20"3
又是这样一张纸,又同样给我以勇气和力量。
每一次当我跌倒,以为永远爬不起来时,是您,父亲,让我有了站起来的力量;每一次当我灰心失望,以为永远没有希望时,是您,父亲,点燃一盏希望的灯,要我水不放弃;每一次当我遇到挫折,以为永远跨不过去时,是您,父亲,在后面推我,鼓励我继续努力。而每一次,您在扶持我的时候,却从不对我要一点回报。父亲,您的爱是最大公无私的。
这时,我突然想起朱自清的那篇《背影》。所有的父亲都不擅长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又最擅长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当父亲扛起一片天,让母亲安慰孩子的时候,他们其实多么希望孩子也能像对待母亲一样对待自己。父亲的爱和父亲的心一样是最完美的。当有一天,孩子长大了,学会去咀嚼父亲的每一点滴,了解父亲的关怀时,父亲,您是否也感到分外的欣慰呢?
回答者:532588976 - 见习魔法师 三级 6-5 19:33

父亲的爱
父亲和我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妈妈说我俩是老鼠和猫的关系(自然,我是老鼠).我对父亲则是恨中有爱,有时敬佩占大成。我们并不像别的父女会时常交换思想,相处融洽,我们也许会为了吃饭时谁拿筷子谁端碗而怒目相向,大吵特吵。我和父亲唯一用来交流思想的是笔。
历史考试首次不及格,这对于平时最喜欢历史老师的我简直是个打击。一瞬间,我痛苦得不知该怎么办,好像前途一片灰暗,我就要完蛋。中午回家,我用力地丢书包,用力地摔书,用力地往凳子上坐,看所有的人时都皱着眉头,咬着嘴唇,纯粹一个没被点火的炸药包。吃饭时,我大口大口地住嘴里扒白饭,吃那些我平时最讨厌吃的青菜。这一切都被父亲看在眼里。他用手缓缓推了推眼镜:“静静,你怎么了?”好!引线终于被点燃了:“不干你的事!我历史不及格,你们满意了?我平时花那多么功夫在历史上,结果考砸了,好笑吧!哈,我一紧张连辛亥革命哪年发生的都忘了……”我大声地叫着,眼泪不争气 跟着往外流,最后,我又开始闷坐。要在平时,父亲铁定要将我“镇压”下去,可这次,他只是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好,吃饭。”我还在生着闷气,又挟了一大筷子青菜塞进嘴里,充做今天的“闭口香”,走进小房,倒头就睡……
下午放学回来,我的心情已平静不少,但只要一想到历史考试,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家里没人,不知道父母上哪儿去了,只远远瞧见书桌上摆着一张纸,一定又是“菜饭在哪儿,我们什么时候回”之类。走近一看,我却呆了。“女儿:从你中午的情形来看,你确实花了很大的功夫却末取得理想成绩。下面是我摘抄的一段文字,希望对你有所启发。情绪智商--事业成功的关键……”
我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觉得眼前的字越来越不清晰,终于,一颗晶莹的东西掉在纸上,发出轻微的“叭哒”声。我慎重地托着那张纸,像是托着一件宝贝,走进小房,将它贴在墙上。白纸黑字,字里行间只写着一个字--“爱”。
哦,父亲,我该如何感谢您呢?我抽出一张白纸,写上“谢谢”两个字,搁到父亲的书桌上,小心地用书压好。我要用这两个字告诉父亲我的信心和勇气。
又是历史,我受不了啦。为什么我永远不能进步呢?68分,这个鲜红的数字烙在我的心上,虽然我还未看卷子,但是从父亲口中得知,但已如闻晴天霹雷,打得我回不过神来。然后,我又开始拿东西出气,最后委屈地趴在桌子上盯着历史书发愣。
父亲下午3点要去出差,现在正忙着收拾东西,妈妈也在帮忙。为什么没人关心我,没看见我在烦吗?! 闷了一中午,心情总算好了些,便背着书包去上学。回家,同样的桌上放着同一张纸。一定是爸爸写给我的,我凭直觉猜想到。果然:
“女儿:要走了,又实在不放心,便给你写几个字。你今天的情绪让我想起一句话:‘只管耕耘,不问收获。'这不是叫我们不管收获,而是因为有了耕耘必有收获……分析一下自己的原因,逐渐学会独立去面对挫折……不要过于看重某些不算胜利的胜利,而把目标集中到决战上!
父草字
下午3:20"3
又是这样一张纸,又同样给我以勇气和力量。
每一次当我跌倒,以为永远爬不起来时,是您,父亲,让我有了站起来的力量;每一次当我灰心失望,以为永远没有希望时,是您,父亲,点燃一盏希望的灯,要我水不放弃;每一次当我遇到挫折,以为永远跨不过去时,是您,父亲,在后面推我,鼓励我继续努力。而每一次,您在扶持我的时候,却从不对我要一点回报。父亲,您的爱是最大公无私的。
这时,我突然想起朱自清的那篇《背影》。所有的父亲都不擅长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又最擅长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当父亲扛起一片天,让母亲安慰孩子的时候,他们其实多么希望孩子也能像对待母亲一样对待自己。父亲的爱和父亲的心一样是最完美的。当有一天,孩子长大了,学会去咀嚼父亲的每一点滴,了解父亲的关怀时,父亲,您是否也感到分外的欣慰呢?
第3个回答  2007-04-01
疯娘
23年前,有个年轻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且毫不避讳地当众小便。因此,村里的媳妇们常对着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叫她“滚远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

那时,我父亲已有35岁。他曾在石料场子干活被机器绞断了左手,又因家穷,一直没娶媳妇。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份姿色,就动了心思,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等她给我 家“续上香火”后,再把她撵走。父亲虽老大不情愿,但看着家里这番光景,咬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父亲一分未花,就当了新郎。

娘生下我的时候,奶奶抱着我,瘪着没剩几颗牙的嘴,欣喜地说:“这疯婆娘,还给我生了个带把的孙子。”只是我一生下来,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从不让娘靠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我那么小,像个肉嘟嘟,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你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撵走。”奶奶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儿含糊的意思。娘听懂了,满脸的惶恐,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奶奶说娘的奶水里有“神经病”,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

那时,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潭里挣扎。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家里常常揭不开锅。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不但在家吃“闲饭”,时不时还惹是生非。

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婆婆对不起你。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以后也不准来了,啊?”娘刚扒了一大团饭在口里,听了奶奶下的“逐客令”显得非常吃惊,一团饭就在嘴里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脸,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到:“你这个疯婆娘,犟什么犟,犟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本来就是到处流浪的,我收留了你两年了,你还要怎么样?吃完饭就走,听到没有?”说完奶奶从门后拿出一柄锄,像余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发出一声响。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在逼视下,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

奶奶呆了,原来,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饭,只求别赶她走。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板起了脸说:“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在我家你会饿死的。”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朗朗跄跄地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奶奶硬着心肠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天底下富裕人家多着呢!”娘反而走拢来,一双手伸向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

奶奶忧郁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里,咧开嘴笑了,笑得春风满面。奶奶却如临大敌,两手在我身下接着,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娘抱我的时间不足三分钟,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了过去,然后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别的小伙伴都有娘。我找父亲要,找奶奶要,他们说,你娘死了。可小伙伴却告诉我:“你娘是疯子,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还我娘,还骂她是“狼外婆”,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那时我还没有“疯”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想念她,她长什么样?还活着吗?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

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地跑来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来了,你的疯娘回来了。”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奶奶随着我也追了出来。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那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裂着嘴叫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了。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没有喊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着娘出去“观摩”,说不听话就要挨打。

过了些日子,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你给老娘滚远些……”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严点就是……”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这么着,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

“嗬,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别打我。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疯婆娘,心里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我上学不久,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每月能赚50元。娘仍然在奶奶的带领下出门干活,主要是打猪草,她没再惹什么大的乱子。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饿一个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树……伞……”一些同学嘻嘻地笑,我如坐针毡,对娘恨得牙痒痒,恨她不识相,恨她给我丢人,更恨带头起哄的范嘉喜。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却被范嘉喜躲过了,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撕打起来。我个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一把抓起范嘉喜,拖到了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范嘉喜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娘为我闯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使神志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娘!”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羞红了脸,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请人去把爸爸叫了回来。爸爸刚进屋,一群拿着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先将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家里像发生了九级地震。这都是范嘉喜家请来的人,范父恶狠狠地指着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吓出了神经病,现在卫生院躺着。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药费,我他妈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1000块?爸爸每月才50块钱啊!看着杀气腾腾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着娘,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娘打去。一下又一下,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又像一只跑进死胡同的猎物,无助地跳着、躲着,她发出的凄厉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派出所的调解结果是,双方互有损失,两不亏欠。谁在闹就抓谁!一帮人走后,爸看看满屋狼籍的锅碗碎片,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痛哭起来,说:“疯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这事下不了地,咱们没钱赔人家啊。这都是家穷惹的祸!”爸又看着我说:“树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大学。要不,咱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啊!”我懂事地点点头。

2000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恩施洲的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助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抄好咸菜,然后交给娘送来。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27日,又是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列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来学校,让老师将我喊出教室。婶婶问我娘送菜来没有,我说送了,她昨天就回去了。婶婶说:“没有,她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可这条路她走了三年,照理不会错啊。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婶婶问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我们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娘啊,您活着没享一天福啊……”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我落泪……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湖北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第4个回答  2007-04-06
一直以来,都想写以父亲为题的文章。可那么多年过来了,都没有写。可能无论怎么写都表达不出父亲博大的胸怀和深沉的爱。

说起父亲的好,真是数不胜数。其实父亲是一个很平凡很普通的人,可他是所有认识他的人所公认的好人。

父亲对工作认真负责。他在粮食部门作了三十多年的会计,没出过一点错。虽然只有小学毕业水平的他,却通过自己的努力,考到了会计师资格证书。听爷爷说父亲该上学的年纪,村里还没有小学。所以直到12岁才上的一年级,18岁毕业后因为比其他同学岁数大很多,就不肯上学了。一个偶然的机会作了会计,因此改变了他的命运。

父亲乐于助人。无论谁求他帮忙,他都会伸出援手,热情以待。听母亲说,父亲有一个朋友,就是在不好买粮食而他们家极度缺粮食的时候,父亲帮了他们家,从而成为了父亲的好友的。他把自己家里买粮食的机会给了别人。

父亲善良朴实。他会用自己的辛苦换取大家的舒适。我们家胡同口很低,每每下雨都会积很深的水,人们不得不踩着积水进进出出。父亲在一个不忙的雨天,找到很多砖头,用它们一块块把胡同口垫高。从此下雨,人们都不会在那个胡同口踩到积水了。

父亲的爱很深沉。他不善表达,但却让你深深的感觉到他的父爱。

父亲最疼我,哥哥姐姐曾对我开玩笑说,等父亲老了,就你自己养着他,谁让他就疼你自己呢。我的生命是偶然的,因为我的上面,病死过一个姐姐,父亲母亲在痛失女儿后,把我带到了人间。我在家最小,而我小时候多病。三个月的时候,差一点死掉,住了40多天的儿童医院才好。那些日子里,父母和哥哥姐姐因为我都受了不少的罪。父亲奔波于医院,家和单位中间,很是辛苦!70年代末80年代初,也就是上学前的那几年,我天天低烧,很多医院都查不出原因。父亲跑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大夫。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治好了他心爱的小女儿的病。听妈妈说,那个时候,父亲的眉头都没有展开过,只有我坐在他的腿上,用小手去触摸他紧锁的额头,或是回答我没完没了的问题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紧紧的抱着我,好象生怕失去他心爱的小女儿。

小时候多病的我,长大了身体却很好。也许是父母的诚心感动了天。接下来我上学的这十几年,还有恋爱结婚生子的那几年,父亲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默默支持着我。让我时刻感受到他的爱。

父亲那么疼我,我却还和父亲有过一次矛盾。那是上初中的时候,我想参加声乐培训班,因为爱唱歌就觉得自己行。父亲当时没有表示意见,我就因此好多天没理他,还写了很多刺激他的话。可能因为那时正是逆反心理强的时候,才会这样。后来我没有去,父亲可能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可它却成了横在我心里的一根刺。现在想说抱歉,都来不及了,因为他再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了!

2001年的时候,父亲的记忆力就开始下降了。开始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脑萎缩。五年来父亲的病越来越重,无奈的是,这是药物也无法控制的住的。

父亲走失过一次。听到电话里侄女焦急的告诉我,父亲不见了的时候我的心象被人扭住一样。家人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去找父亲。问完父亲穿的什么衣服后,我的泪夺眶而出。我骑着自行车胡思乱想的看着每一个象父亲的路人......我觉得时间过的那么慢,我都快窒息了。我一边哭一边找,当我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了父亲,他正拿着一张报纸,用恐慌的眼神向路的两边张望着。当时我大声哭出来,上前紧紧抓住他,生怕他会不见了。看到我哭,他却安慰我:“怎么了,跟我说说!”我的心都碎了!----他还知道怕他心爱的小女儿受欺负么?连家都不认识了啊!我知道,他被我找到,是因为他最疼我,疼我的心,无论他变得怎样糊涂,都不会变。

而今,因为脑萎缩而压迫了脑神经,父亲偶尔会抽风。父亲两次抽风,我们都没在他身边,听母亲说那个过程的时候,我的心痛的象针扎一样,泪承于睫。母亲的一句:看他那样真心疼,我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如今,父亲不会在我出门前叮嘱:过路小心,先看左,后看右;不会再教我遇事多想想,话到嘴边留半句;不会在小女儿受委屈的时候说上几句宽心的话;不再认识他辛苦的老伴,疼爱的孩子们;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夹菜;偶尔会尿裤,拉裤......我却不能为他做什么!

当我流着泪写完这篇文章时,忽然听见父亲在对我说:“傻丫头,别哭了,这不挺好吗!”是啊,也许这正是一种宿命,让父亲不再为外事而烦扰。擦干了泪,摸摸父亲因用脑过度而谢顶的头,我们相视一笑。
第5个回答  2007-03-27
背影 我的父亲李大钊 都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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