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话的粤语起源传承发展

如题所述

梧州古称苍梧郡,神仙有话,朝游北海晚归苍梧,可见苍梧之重要地位。苍梧郡地处今两广版图的中心,辖地相当于今之梧州、肇庆、贺州、云浮地区。北有桂江(漓水)经灵渠通湘江连接长江水系。横贯两广的岭南母亲河珠江的主流西江,穿郡城而过。统领这一大片南中国土地的首府广信,其地位显然就十分重要。经近年专家、学者考证确认,自公元前106年起,广信作为岭南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前后历经300多年,被誉为“岭南古都”,是岭南文化和粤语的最早发祥地。苍梧古郡和古广信不仅是岭南文化的发祥地,今天研究岭南文化,就离不开苍梧故郡和古广信的。
苍梧郡治即今广西梧州,这是大家公认的,古今并无疑议梧州就是古广信。
传统的说法,包括权威的《辞海》、《辞源》及著名的典籍和近、当代专家学者的说法,均指古广信就是苍梧郡治的今广西梧州市。古广信亦即是古代粤语和粤文化的发源地。郊区以及周边苍梧县,封开县(不包括县城),藤县所属的勾漏白话区可以说是保全古白话最好的地方。
而梧州话在众多讲白话地方之中,以其平淡无奇,没多小感情色彩,发音之中气在腹,显得沉稳硬朗。广州话,港式广州话,带有十分浓厚的感情色彩。而梧州话以自然为宗,平淡似水,老子曰,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梧州话与其无,老子曰,无为而无不为。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无为而无不为,平淡自然。白话之所以称为白话,就是白到什么都没了。归于平淡,归于水。 关于梧州市城区话(老派),是老城区中心街区老一辈居民所说的白话。最迟大约晚清时期已经形成,改革开放以后被新派所取代。梧州城区人口由清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开埠时的4万人,至1950年增为11万人,1995年为24万人。早年,迁入人口多是广东人。民国22年(1933年)统计,梧州商行1393家,广东人开办的有1125家,占商行总数的80, 76%。城区交流最广泛的要算商业活动,老一辈粤东乡音在居民中占主流地位,所以梧州市城区话与广州话及珠江三角洲其他片点的白话同多异少。而河西富民坊是当时的城乡结合处,近邻的新民大队的汉语属郊区白话(当地居民也称它为平话)。其古知、章、庄三组也是读舌面音,只是精组演变为舌尖中音,并吸收了舌边擦音[ɬ]。这事实似乎可以佐证梧州市城区话(老派)是由粤东粤语与本地白话融合而成的。梧州开埠前,城区与郊区先民的祖方言相当一致。梧州市城区话(老派)形成是渐变过程,而被新派所取代也是渐变过程。
梧州话传承千年,因梧州与粤港澳相邻,所以语言大受广州、香港影响,连民俗民风也是如此。现今梧州城区话似乎是明代清代深受广州话影响而脱胎于郊区白话形成。梧州城区话以及由梧州话所产生的梧州文化同样是在广州话,香港话的影响下传承和发展的,直到现在,每个地道的梧州人与广州,香港,澳门等地的人们用粤语交流都是轻而易举,收放自如,彼此间毫无违和感,而梧州人也十分喜欢粤语文化,每天都离不开粤语,离不开粤语歌和粤语电影电视。另外,大多数地道的梧州人也能够同本市郊区乡村那些人聊上几句,相互沟通(那些特别城市优越感的除外),几个人各说的各的话,并且相互能听懂是正常的事。如今各地出现地地道道的本地人放弃说本地话,家长放弃教孩子本地话的现象,梧州也开始出现这样的苗头。我们通用语要学,本地话也要会讲,不管本地话属于什么语哪一片,因为各地文化最直接的表现之一就是说的话。我们各地的方言应受保护的眞正理由,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伪命题,而仅仅是因为她是自然而无可取代的语言,我们的乡谈,我们的根,我们的文化。
录入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
2013年11月25日,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广西库梧州调查点的录音录像工作开始,四位方言发音人围坐一桌,用白话自由交流,讲述梧州的历史文化发展、地方风俗习惯等,以文字、语音、影像“三合一”的方式收录和保存梧州市区白话资源。
“排排坐,食果果,食完又问阿妈摞。”
“凼凼转,菊花园,炒米饼,糯米糍,阿公叫我睇龙船,我冇睇,我要睇鸡仔……”
11月25日,市民陈冠中在一间录音室里念起了梧州方言童谣,这段录音将被正式收录进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广西库。当天,梧州市区方言发音人录音录像工作开始,四位通过遴选的市区白话发音人采用集体对话、讲述故事、朗读字、词、句等形式,收录原汁原味的梧州市区白话。
梧州白话要说准有门道
在录音录像现场,66岁的陈冠中、63岁的梁焕珍、38岁的谭志鸿、37岁的谭庆莲,分别作为老年男性、老年女性、青年男性、青年女性的汉语方言发音人,组成了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广西库梧州市区白话调查点的四人发音小组。现场录音内容分为集体项目和个人项目两类,其中集体项目是四位发音人根据梧州的地域文化、风俗习惯、传统节日等内容进行自由对话,时间约40分钟;个人项目是用梧州白话自然讲述《牛郎织女》的故事,每人约20分钟。此外,老年男性发音人的发音项目还包括用白话读1000个字、1200个词语、50个句子。
在准备录制阶段,每个人都精心整理了个人简介、童谣、歇后语、民间故事等梧州白话发音材料,并一遍遍地进行练习。录制工作刚开始时,四位发音人面对镜头神情谈吐显得过于严肃,经过现场专家的指导,才逐渐轻松平和地进行自由交流。
“以前梧州净系得一座木桥连接河东同河西,遇到大船经过,木桥可以撑开一个活动墩,所以又叫做浮桥。1969年桂江一桥建成后,浮桥就成咗梧州嘅历史。”在录音室里,四位发音人用白话将梧州各个历史时期的变化娓娓道来。在讲述《牛郎织女》故事的环节,梧州白话让民间故事越发生动起来:“小伙子”变成“后生仔”,“美丽女子”变成“靓女”,“喜欢”变成“中意”……口语化的讲述体现出浓浓“梧州味”。几位发音人告诉记者,为了保证各自的发音原汁原味,他们通过查阅资料和咨询长辈,逐字逐句地琢磨推敲,尽可能让每一个发音都还原成地道的梧州白话。
现场指导发音人录音的贺州学院教授邓玉荣表示,梧州白话的声调十分丰富,相比起古调平、上、去、入四类,梧州白话的声调可以分为阴平、阳平、阴上、阳上、去声、上阴入、中阴入、阳入等多个调类。邓玉荣说,为了准确地收集各地区的纯正方言,调查团队提前做了纸本调查,用“五度记音法”和国际音标分别标注出方言的音系及声母、韵母等,把方言发音与语言学知识结合起来,力求更科学、规范地记录每一个方言发音。“像广州话读为[ou]的遇摄字,在梧州市区白话中读为[u],如‘路’、‘肚’等音,根据这些细微变化可以判别发音人的发音是否标准。看似再熟悉不过的日常生活用语,但要说得准是有门道的。”他说。
收录方言发音传承地方文化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随着历史发展变迁和社会生活多元化,许多梧州白话的发音已由最初的一种演变为多种,经过不同年龄段的发音人来表达尤为明显。如“硬币”,在老年发音人读作“铜仙”、“铜钱”,而青年发音人则念作“硬币”;又如“水泥”,老年发音人习惯读作“红毛泥”,而青年发音人甚至不了解“红毛泥”为何物。
作为青年男性发音人的谭志鸿坦言,现在在工作、社交场合说普通话的人越来越多,尽管在生活中还是主要使用白话,但对于梧州白话的文化和历史却知之甚少。“一些年代久远的白话发音由于现在较少使用,面临失传的危险,能参与这次活动我觉得很有意义,方言和口语都是地方历史文化遗产,应该得到有效的保护。”他说。
祖辈生活在梧州的老年男性发音人陈冠中表示,梧州的许多习俗和地域特色文化如今正慢慢淡去,梧州白话在发展变化过程中也难免会失去一些“老东西”。现在通过文字、语音、影像“三合一”的方式收录和保存梧州市区白话,对于保护和传承梧州方言文化,促进梧州历史文化发展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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