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650-676),字子安,绎州龙门(今山西河津)人,初唐四杰之冠。六岁能文,十四岁应举及第,十七岁为沛王贤看重;二十岁时被逐出沛王府,二十七岁就亡了。按闻一多的评论,他年少才高,官小名大,行为浪漫,遭遇悲惨。写《滕王阁序》时,他二十六岁。
滕王阁遇上王勃,王勃作《滕王阁序》,仿佛是天意,是神助,有许多个偶然,因而表现出强烈的“神奇”的色彩。
传说,《滕王阁序》是王勃在现场的即席而作,可是就在前一天,王勃的船还远在马当遇阻。路途遥远而且时间紧迫,按常理,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到的。但是有中源水神以风相助,一夜船行七百里,(现在到江西南昌市的滕王阁去参观,一进主楼,正面墙上巨幅浮雕,刻的正是“时来风送滕王阁”;)王勃得以及时赶到洪州,正好赶上阎都督为重修滕王阁竣工而举行的盛宴,王勃也被邀入席。以年龄和身份,自然是敬陪末座。
闫都督大宴宾客,目的有二:一是庆祝重修滕王阁峻工;二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女婿吴子章能文。闫都督事先就已经安排吴子章写好文章,宴会上却又故意捧出纸笔遍请众宾客撰文为记。大家心领神会,自然都推辞不写。纸笔转到王勃面前,按说座中年岁数他最轻,理该谦让、逊谢才是。但他却毫不踌躇地接过纸笔,当众挥笔而书。这使得阎都督老大不高兴,拂衣而起,转入帐后,令下吏伺其下笔,句句禀报。随着众吏分别报王勃所写的辞句,阎都督的态度也慢慢地在变化。开始几句,觉得是老生常谈,而后沉吟不语,继而暗暗生奇,当报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阎公以手拍几道:“此子落笔若有神助,真天才也,此文当垂不朽矣!” 《唐才子传》则记道:“勃欣然对客操觚,顷刻而就,文不加点,满座大惊。”王勃被敬请上座。
故事至此,已经有了不当到而到,不当写而写的两次转折,够精采的了。而按《醒世恒言》的叙说,又起波澜。
此时,得阎都督的女婿离席而起,高声道:“此乃旧文,吾收之久矣,何能将先儒遗文伪言新作,蒙昧左右,当以盗论。”这吴子章也聪明过人,仅凭数吏分驰报句,竟将文章记下来了, 随即当众背诵,从头至尾无一字差错,他想让王勃有口难辩。
这就有如〈三国演义〉中张松背诵“孟德新书”的故事一样了
这样节外生枝一闹,众人果然大疑,王勃也佩服吴子章记性之好。但王勃不动声色,徐徐问道:“公言先儒旧文,别有诗乎?”子章道:”无诗。”王勃又问大家:“如此为旧文,后有诗人句,诸公有记之者否?”众皆不答。王勃乃又拂纸疾书七律一首:
滕王高阁临江渚,
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
朱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
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
槛外长江空自流。
这首诗意境深远、写景抒怀,对身世煊赫的帝子王侯有藐视之意,子章见了,大惭而退。阎公又赠五百缣及黄白酒皿,共值千金,以示感谢。
所以现在我们读到的《滕王阁序》,有两种不同的文本:一有此诗,一无此诗(文章到“各倾陆海云尔”结束)。
《滕王阁序》这样的天才杰作,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滕王阁遇上了,这不仅是滕王阁之大幸,也是中华文化之大幸。而滕王阁却因王勃的神来之笔注入了活的灵魂和永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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