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6-06-11
盛夏,又忆起幼时最爱走的那条路。
长了十几年的树,想薄扇般大小的叶子遮掩着天际,其间镶杂着橙黄色的皱皮小果。
阳光普照,光线似箭般倾泻般,透过叶间空隙,通透如银。
路的右手边是我所读的第一所学校,坐落在一座花园中。牵着外公枯瘦的手,背着双肩包的幼时历历在目。不过瞬息,我长大了,再也不牵外公那似枯竹的手了。外公,老了。在老家待着,每次回去都抽着香烟。今年他都八十大寿了。
路的尽头,摆放着两三块石头。十几年,都给歇闲的人磨得光滑了。棉絮一撮一撮地掠过,似一朵又一朵飘忽的白云,映着过路人的脸。
无人的时候,便伸手去拍拍它,就像在摸树的年轮般。它已在这杂乱的草间坐落了多少年?它追忆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它又为多少人做了落脚的地方?无人知,也无人问。看,一个拉二胡的白发老人朝着走来了。我冲他眨了眨眼,翘了翘嘴角,先行一步。
不认识,多少年了,人就像秋天的鸟儿一样——迁徙着,飞往各地。环境没变,只是曾经熟识的人,却不知迁徙到哪儿去了。
过条马路,就有一条人行天桥,很新。偶尔,会走上去,抚着那坑坑洼洼的天桥杆,注视着桥下车水马龙。各色的车,搭乘着何色的人?这,又是要迁徙到哪儿啊?
毫无意识地行到了天桥对面,昂着头,不理会地上的自行车道标识,自顾自的踏着红色的塑胶道,感受着脚下那柔软的触感。观着右手边蓬杂的草叶,偶尔还有灰色的小鼠在其中穿行。
总是这样走着,一圈,又回到了花园,百试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