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动物的故事

(1)动物英雄的故事
(2)令人敬仰的动物故事
(3)野生动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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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动物英雄的故事
《斑羚飞渡》
我们猎手队分成好几个小组,在猎狗的帮助下,把这群斑羚逼到戛洛山的伤心崖上。

斑羚又名青羊,形似家养山羊,但颌下无须,善于跳跃,每头成年斑羚重约六七十斤。被我们逼到伤心崖上的这群斑羚约有七八十只。

斑羚是我们这一带猎人最喜爱的猎物,虽然公羊和母羊上都长着两支短小如匕首的尖利的半角,但性情温驯,死到临头也不会反抗,猎杀时不会有危险。斑羚肉肥腻细嫩,是上等山珍,毛皮又是制裘的好材料,价钱卖得很俏。所以,当我们完成了对斑羚群的围追堵截,猎狗和猎枪组成了两道牢不可破的封锁线,狩猎队的队长,也就是曼广弄寨的村长帕珐高兴得手舞足蹈:“阿啰,我们要发财了!嘿,这个冬天就算其它猎物一只也打不着,光这群斑羚就够我们一年酒钱啦!”每位猎人都红光满面,脸笑成了一朵花。

对付伤心崖上的斑羚,好比瓮中捉鳖。

伤心崖是戛洛山的一大景观,一座山峰,像被一把利斧从中间剖开,从山底下的流沙河抬头往上看,宛如一线天。其实隔河对峙的两座山峰相距约六米左右,两座山都是笔直的绝壁。到了山顶部位,都凌空向前伸出一块巨石,远远望去,就像一对彼此倾心的情人,正要热情地拥抱接吻。之所以取名伤心崖,是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说是在缅桂花盛开的那一年,有个名叫喃木娜雅的仙女看中了一个年轻猎人,偷了钥匙从天廷溜到人间与年轻猎人幽会,不幸被她保守的丈夫发现。戴着绿帽子的丈夫勃然大怒,悄悄跟踪,在仙女又一次下凡与年轻猎人见面、两人心急火燎张开双臂互相朝对方扑去眼瞅着就要拥抱在一起的节骨眼上,仙女的丈夫突施妖法,将两人点为石头,永远处在一种眼看就要得到却得不到的痛苦状态,使一对饥渴的情人咫尺天涯,以示惩罚天上人间都普遍存在的第三者插足。

这群斑羚走到了伤心崖,算是走上了绝路。往后退,是咆哮的狗群和十几枝会喷火闪电的猎枪;往前走,是几十丈深的绝壁,而且朝里弯曲,除了壁虎,任何生命都休想能顺着倒悬的山壁爬下去。一旦摔下去,不管是掉在流沙河里还是砸在岸边的砂砾上,小命都得玩完。假如能跳到对面的山峰上去,当然就绝路逢生转危为安了。但两座山峰最窄的地方也有六米宽,且两山平行,没有落差可资利用。斑羚虽有肌腱发达的四条长腿,极善跳跃,是食草类动物中跳远冠军,但就象人跳远有极限一样,在同一水平线上再健壮的公斑羚最多只能跳出五米的成绩;母斑羚、小斑羚和老斑羚只能跳四米左右,能一跳跳过六米宽的山涧的斑羚堪称超级斑羚,而超级斑羚还没有生出来呢。

我们将斑羚逼上伤心崖后,围而不打,迟迟没放狗上去扑咬,也没开枪射击,这当然不是出于怜悯,而是担心斑羚们被我们逼急了,会不顾三七二十一集体坠岩从悬崖上跳下去。它们跳下去假如摔在岸上,当然节省了我们的子弹,但不可能个个都按我们的心愿跳得那么准,肯定有许多落到流沙河,很快就会被湍急的河水冲得无影无踪。我们不想让到手的钱财再流失,我们要一网打尽。

村长帕珐让波农丁带五个人到悬崖底下的流沙河边去守着,负责在岸上捡拾和从水里打捞那些由山顶跳下去的斑羚。

从伤心崖到流沙河,地势很陡,要绕半座山才下得去,最快也要走半小时。村长帕珐和波农丁约定,波农丁到了悬崖底下后,吹响牛角号,我们就立即开枪,同时放狗去咬。

我仍留在伤心崖上。我埋伏的位置离斑羚群只有四五十米,中间没有遮挡视线的障碍,斑羚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目了然。

开始,斑羚们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绝境,一片惊慌,胡乱窜跳。有一只母斑羚昏头昏脑竟然企图穿越封锁线,立刻被早已等待不耐烦了的猎狗撕成碎片。有一只老斑羚不知是老眼昏花没有测准距离,还是故意要逞能,竟退后十几步一阵快跑奋力起跳,想跳过六米宽的山涧去。结果可想而知在离对面山峰还有一米多的空中做了个滑稽的挺身动作,哀咩一声,像颗流星似地笔直坠落下去,好一会儿,悬崖下才传来扑通的水花声。

可惜,少了一张羊皮,少了一锅羊肉。

过了一会儿,斑羚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一只身材特别高大、毛色深棕油光水滑的公斑羚身上,似乎在等候这只公斑羚拿出使整个种群能免遭灭绝的好办法来。毫无疑问,这只公斑羚是这群青羊的头羊,它头上的角比一般公羚羊要宽得多,形状像把镰刀,姑妄称它为“镰刀头羊”。镰刀头羊神态庄重地沿着悬崖巡视了一圈,抬头仰望雨后湛蓝的苍穹,悲哀地咩了数声,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斑羚群又骚动起来。这时,被雨洗得一尘不染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道彩虹,一头连着伤心崖,另一头飞越山涧,连着对面的那座山峰,就像突然间架起了一座美丽的天桥。斑羚们凝望着彩虹,有一头灰黑色的母斑羚举步向彩虹走去,神情缥缈,似乎已进入了某种幻觉状态。也许,它们确实因为神经高度紧张而误以为那道虚幻的彩虹是一座实实在在的桥,可以通向生的彼岸;也许,它们清楚那道色泽鲜艳远看像桥的东西其实是水汽被阳光折射出来的幻影,但既然走投无路了,那就怀着梦想与幻觉走向毁灭,起码可以减轻死亡的恐惧。

灰黑色母斑羚的身体已经笼罩在彩虹炫目的斑斓光带里,眼看就要一脚踩进深渊去,突然,镰刀头羊咩——发出一声吼叫。这叫声与我平常听到的羊叫迥然不同,没有柔和的颤音,没有甜腻的媚态,也没有绝望的叹息,音调虽然也保持了羊一贯的平和,但沉郁有力,透露出某种坚定不移的决心。

事后我想,镰刀头羊之所以在关键时刻想出这么一个挽救生存的绝妙办法来,或许就是受了那道彩虹的神秘启示。我总觉得彩虹那七彩光斑似乎与后来发生的斑羚群的飞渡有着一种美学上的沟通。

随着镰刀头羊的那声吼叫,整个斑羚群迅速分成两拨,老年斑羚为一拨,年轻斑羚为一拨。在老年斑羚队伍里,有公斑羚,也有母斑羚,身上的毛色都比较深,两支羊角基部的纹轮清晰可见;在年轻斑羚队伍里,年龄参差不齐,有身强力壮的中年斑羚,也有刚刚踏入成年斑羚行列的大斑羚,也有稚气未脱的小斑羚。两拨分开后,老年斑羚的数量比年轻斑羚那拨少得多,大概还少十来只。镰刀头羊本来站在年轻斑羚那拨里的,眼光在两拨斑羚间转了几个来回,悲怆的轻咩了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老年斑羚那一拨去了。有几只中年斑羚跟着镰刀头羊,也自动从年轻那拨里走出来,归进老年斑羚的队伍。这么一倒腾,两拨斑羚的数量大致均衡了。

我看得很仔细,但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以年龄为标准划分出两拨来,这些斑羚究竟要干什么呢?

“波农丁这个老酒鬼,爬山比乌龟还爬得慢,怎么还没到悬崖底下?”村长帕珐小声咒骂道。他的两道剑眉拧成了疙瘩,显出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村长帕珐是位有经验的猎手,事后我想,当时他一定已预感到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不平常的事,所以才会焦躁不安的,但他想象不出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我一面观察斑羚群的举动,一面频繁地看表,二十分钟过去了,二十二分钟过去了,二十五分钟过去了……按原计划,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顶多再有三五分钟,悬崖底下就会传来牛角号闷沉的呜呜咽声,伤心崖上十来枝猎枪就会喷吐出耀眼的火光。

这将是一场辉煌的狩猎,对人类而言。

这将是一场灭绝性的屠杀,对这群斑羚而言。

就在这时,我看见,从那拨老斑羚里走出一支老公斑羚来,颈上的毛长及胸部,脸上褶皱纵横,两支羊角早已被岁月风尘弄得残缺不全,一看就知道快到另一个世界去报到了。公斑羚走出队列,朝那拨年轻斑羚示意性地咩了一声,一只半大斑羚应声走了出来。一老一少走到了伤心崖,后退了几步,突然,半大的斑羚朝前飞奔起来,差不多同时,老斑羚也扬蹄快速助跑,半大的斑羚跑到悬崖边缘,纵身一跃,朝山涧对面跳去,老公羊紧跟在半大斑羚后面,头一钩,也从悬崖上蹿跃出去;这一老一少跳跃的时间稍分先后,跳跃的幅度也略有差异,半大斑羚角度稍高些,老斑羚角度稍低些,等于是一前一后,一高一低。我吃了一惊,怎么,自杀也要老少结成对子,一对一对去死吗?这只大斑羚和这只老公羊除非插上翅膀,是绝对不可能跳到对面那座山崖上去!果然,半大斑羚只跳到四米左右的距离,身体就开始下倾,从最高处往下降落,空中划出一道可怕的弧形。我想,顶多再有一两秒钟,它就不可避免地要坠进深渊,坠进死亡的地狱去了。我正这样想着,突然一个我做梦都无法想象的镜头出现了,老斑羚凭着娴熟的跳跃技巧,在半大斑羚从最高点往下落的瞬间,身体出现在半大斑羚的蹄下。老公羊的跳跃能力显然要比半大斑羚略胜一筹,当它的身体出现在半大斑羚的蹄下时,刚好处在跳跃弧线的最高点,就像两艘宇航飞船在空中完成了对接一样。半大斑羚的四只蹄子在老斑羚宽阔结实的背上猛蹬了一下,就象免费享受一块跳板一样,它在空中再度起跳,下坠的身体奇迹般地再度升高;而老斑羚就像燃料已输送完了的火箭残壳,自动脱离宇宙飞船,不,比火箭残壳更悲惨,在半大斑羚的猛力踢蹬下,像只突然折断了翅膀的鸟笔直坠落下去。虽然这第二次跳跃力度远不如第一次,高度也只有地面跳跃的一半,但足以够跨越剩下的最后两米路程了;瞬间,只见半大斑羚轻巧地落在了对面山峰上,兴奋地咩叫了一声,钻到磐石后面不见了。

试跳成功,紧接着,一对对斑羚凌空跃起,在山涧上空画出了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每一只年轻斑羚的成功飞渡,都意味着有一只老年斑羚摔得粉身碎骨。

山涧上空,和那道彩虹平行,架起了一座桥,那就是一座用死亡做桥墩架设起来的桥。没有拥挤,没有争夺,秩序井然,快速飞渡。我十分注意盯着那群注定要去送死的老斑羚,心想,或许有个别滑头的老斑羚会从死亡的那拨偷偷溜到新生的那拨去。但让我震惊的是,从头至尾没有一只老斑羚调换位置。

它们心甘情愿用生命为下一代搭起一条生存的道路。

绝大部分老斑羚都用高超的跳跃技艺,帮助年轻斑羚平安地飞渡到对岸的山峰。只有一头衰老的母斑羚,在和一只小斑羚空中衔接时,大概力不从心,没能让小斑羚踩上自己的背,一老一小一起坠进深渊。

我没有想到,在面临种群灭绝的关键时刻,斑羚群竟然想出牺牲一半挽救另一半的办法来赢得种群的生存机会。我没想到,老斑羚们会那么从容地走向死亡。

我看得目瞪口呆,所有的猎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连狗也惊讶地张大嘴,长长的舌头拖出嘴外,停止了吠叫。

就在这时,呜—呜——悬崖下传来牛角号声,村长帕珐如梦初醒,连声高喊:“快开枪!快,快开枪!”

但已经晚了,伤心崖上只剩下最后一只斑羚,晤,就是那只成功地指挥了这场斑羚群集体飞渡的镰刀头羊。这群斑羚不是偶数,恰恰是奇数,镰刀头羊孤零零地站在山峰上,既没有年轻的斑羚需要它做空中垫脚石飞到对岸去,也没有谁来帮它飞渡。

砰,砰砰,猎枪打响了。我看见,镰刀头羊宽阔的胸部冒出好几朵血花,它摇晃了一下,但没有倒下去,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那道绚丽的彩虹。弯弯的彩虹一头连着伤心崖,一头连着对岸的山峰,像一座美丽的桥。

它走了上去,消失在一片灿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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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令人敬仰的动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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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8-11-24
第一篇故事:狼王洛波
狼王洛波顾名思义,是一只具有王者力量的野狼。它的足智多谋叫人拿它没有办法。但是它毕竟是一只狼,敌不过人类的智慧或者叫狡猾,以及人类的科技手段。狼王最终被套上了绳索,最后死在它一直不停地寻找着的亡妻身边。这个场景让人想起《巴黎圣母院》中爱斯米拉达和卡西莫多最后的结局。
第二篇:银斑
银斑是一只老乌鸦,它经验丰富,身体强壮,头脑灵活,是一支乌鸦部落的领队。通过银斑我第一次领略野生动物的奇异生活。银斑在带队飞行时,嘴里总是呱呱不停,时刻提醒队伍保持队型,面对猎枪等危险有一套口令来提醒队伍做出迅疾的反应。另外它还是一切工作的总调度,总指挥,也是身体力行者。银斑还是乌鸦学校的老师。在小乌鸦孵化后,它教它们学会听口令,做出相应的反应。还有一个细节体现出银斑是一只很有丰富情感的乌鸦,应该不是唯一的一只。

银斑有一个秘密宝库,被它埋一个隐秘的地方。它经常会将它们挖出,细细把玩一阵。这些宝物基本上是旧布头,小石子,一个断了的茶杯瓣等等。当它发现这批宝物被人发现之后,便迅速地转移。

银斑死于一只比它更强壮的大鸟。在夜里被偷袭而死。银斑死后,它的乌鸦部落逐渐消失在作者的视野。
第三篇:豁豁耳
豁豁耳是一只白尾巴兔子。在它出生没多久的一次遇险中,失掉了耳朵上的一块皮肉,幸亏它的小妈妈毛丽营救及时,不然自然界便少了一段精彩的“兔生”。
豁豁耳和妈妈毛丽相依为命,小时候,毛丽教豁豁耳专属于兔子的技能,扑腾,钻荆棘等本领。豁豁耳是个聪明的孩子,学得很快,长得也很快。母子两个过得自由自在。但是一次在夜晚睡觉时,它们被一只狐狸偷袭。毛丽在逃亡时游进河里被冻死。豁豁耳赶回时一切都晚了。很久以后,豁豁耳生活的沼泽由于人类的疏忽大理,变得杂草繁茂,荆棘丛生。这对于豁豁耳是件好事情。后来它有了一个灰色的妻子和一群孩子。
第四篇:宾戈
幼年的宾戈是一条傻乎乎的小狗,经常好心办错事。成年后它是个赶牛的好手。但是逐渐它对牛的兴趣越来越大,每天要把牛从外面赶回棚里十几次,可怜的牛患上了忧郁症,消瘦了,产奶量也少了。于是宾戈的任务改成了放羊。

为了奖金,作者带宾戈参加了一次赶牛比赛。原本应该将牛赶回原地,尽职的宾戈将牛径直赶回了自家的牛棚。

因为一些原因,作者将宾戈送给了朋友养。但是在一次遇险中,宾戈奇迹般出现击退狼群救了作者的性命。

宾戈死于误食毒药。它死前来到作者的住处求救,但是作者没有在家。它至死将作者视为主人,因为它在遭难时想到的是作者。但是平时,宾戈却对作者没有关注。也许就像我们对于自己最亲近的人总是不用表达的,因为一切都在心里,关键时刻才显现出真情。
动物又何尝不是呢?
第五篇:泉原狐
疤脸是一只泉原狐,和妻子一起抚育一群孩子。

它们以人类的养鸡场作为粮食基地。因此人们想方设法想杀死它们,投毒放狗都没有用。
终于有一次,疤脸被养鸡场主人开枪打死。母狐独自承担起了养育孩子的重担。它经常会叼回一些活的动物供孩子们练习。它自己则在一旁用黄色的眼睛看着,露出作为母亲特有的骄傲神情。

人们找到了母狐的巢穴,杀死了小狐狸,但是一只幸存下来,被人带走。

母狐经常在晚上来到仓库看望小狐狸,给它喂奶,并且带来杀死的鸡等猎物。但是由于小狐狸被铁索绑着,母狐无法带走小狐狸。直到母狐的踪迹被人们发现。作者以为母狐不会再来。但是当天晚上,母狐依然到来。它衔来了带有毒药的诱饵给小狐狸吃。

从此以后,母狐便消失了。

也许它去寻找新的生活,带着它以往的悲痛的生活经历。如果见到一只狐狸,你可以从它的脸上看到天性中的狡猾。也许也能从眼神中看到它失去家庭孩子的落寞。
第六篇:溜蹄的野马
那是一匹黑色的,强壮的野马。不知道它从哪里来,只知道这样的马是难得一遇的千里马。牛仔们都对它又爱又恨。因为,它的野性美让人从心底里产生喜欢。但是它诱惑很多家养的母马跟随它一起。这使得人们损失惨重。人们捕回了自己的母马,却始终捕不到它。在累死了八匹马,累倒了五个人之后依然追不上它。最后使用的美人计使黑马落入了陷阱。但是它挣扎着跑上悬崖,一跃飞入了永恒的自由。第七篇:巫利
巫利原本是一只幸福的小狗,它帮助主人看守羊群,是主人的得力帮衬。而主人,虽然是一个在人们看来很不怎样的人,在巫利的眼中,却是它的偶像,它的权威。

但是一次外出卖羊时,主人抛弃了巫利。巫利在码头等待了两年,没有等来主人的影子。便跟随了一个主人的朋友回家。

巫利还是一只优秀的牧羊犬,得到了新主人的尊重。在所有人家的羊都被有被咬死的情况下,巫利主人家的羊群总是安然无恙。
但是有一次,人们发现在死羊的周围留下的是巫利的脚印。于是主人的女儿在夜晚偷偷观察巫利,发现巫利的确是真正的凶手。当罪行败露,巫利扑向主人的女儿,企图拼个你死我活。但是最终死在主人的刀下。

也许巫利的单纯在两年的等待中被消磨殆尽。被主人抛弃所带来的痛苦与仇恨化成了报复与扭曲的嗜血癖好。不过真正的原因谁知道呢,动物总是比我们想象中的样子更加复杂。
第八篇:红毛领
红毛领是一只漂亮的雄性松鸡,它的脖子上有一圈五彩浓密的毛领子。在它刚出生跟着妈妈学本事时,也许没有想到自己能长到这么大,这么漂亮。也不会想到,死亡是那么痛苦又那么漫长。

成年后的红毛领脱离了母亲和兄弟姐妹,成为了一只快活的大松鸡,喜欢站在树桩上拍翅膀。它的英俊潇洒吸引了一只母松鸡,很快它们有了自己的孩子。红毛领是松鸡中罕见的尽职的父亲,它和妻子共同养育着小松鸡。直到有一天,母松鸡死在了猎人的枪下。
红毛领独自抚育起孩子们。像当初它的妈妈教它那样教导自己的孩子们。意外和猎人使红毛领不断失去孩子,直到再没有什么可失去。

有一天,它踩中了猎人的陷阱,被倒吊在空中一天一夜。也许猎人已经忘记自己曾在这里布下陷阱。然后此时却实在有一个生灵为此忍受巨大的痛苦。
红毛领死后,谷中的松鸡便绝迹了。

参考资料:《西顿野生动物故事集》如果你有很硬的心肠可以放心的看这本书。如果你多情伤感,请三思而后行。

第2个回答  2008-11-24
你可以找一下有一本书名叫《藏獒》,我刚看过,符合你的要求(3),非常好看。看了你一定不会后悔,对了,如果你能找到它的照片,相信一定会让你兴奋不已。
“纷飞的大雪覆盖了青藏高原纷飞的鲜血,纯种的喜玛拉雅藏獒终于死在它们世世代代忠于的人类之手,成了青藏高原不散的魂灵和父亲心中永运的痛,永别了,藏獒。”
第3个回答  2008-11-24
今天故事的主角是八哥,给八哥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它正站在北京动物园水禽湖畔的柳枝上,在动物园里,他们是生活得最快乐的一群:饲养员和游客总会给脚下那群傻鸭子们好多好多食物,不远处的食草动物区非洲动物区也有好多好多食物,熊山也是个好地方,游客们扔给熊的食物多得吃不完,笨笨的熊通常不会对小鸟感兴趣,只有猴山,有那么一点危险,上个月八哥就看到一只小麻雀被猴子们抓住,扯着玩,肠子流了一地,不过猴山里好吃的实在是多,很值得冒险。话题扯远了,还是说回八哥,它生活在动物园,享受着动物园正式住户才有的福利,却不像那些正式住户那样受约束,它是野鸟,想飞就飞,想落就落。这不,照片刚刚拍了两张,八哥抖抖翅膀飞走了,看样子是飞到隔壁的紫竹院公园去了。

我们故事的主角八哥生在北京,但它可不是北京的老住户,自然的八哥原本分布在中国秦岭淮河一线以南,最南印度支那半岛,北京远在黄河以北,并不是八哥的家乡。当年移民北方的,是八哥的爷爷。那一年八哥爷爷和老哥儿几个在江南的故乡被一张鸟网缠住,人类把他们装进笼子塞进集装箱,一路运到天津。天津是水陆码头,南来北往货物的集散地,尤其是中国非法鸟类贸易的一个重要枢纽,在这里,八哥爷爷老哥几个被来自不同地方的客商买走了,八哥爷爷又被运到了北京。

八哥在北京鸟市里特别受欢迎,从清代流传下来的生活习惯,有钱有闲没钱有闲的人们,总之就是闲人们总喜欢托一个鸟笼四处溜达,笼里的鸟儿若是八哥,便要训它模仿各种声音,什么“麻雀闹林”、“百鸟朝凤”、“十三太保”名目繁多,架上一笼训练有素的八哥,那是倍儿有面子的一件事。

可是八哥爷爷却没有学会这些本领,那是因为,一到北京他们就被林业公安查扣了,一起被查扣的还有好多别的南方鸟儿。几天之后,林业公安搞了一个放生仪式,八哥爷爷和弟兄们在北京就被放掉了。不久八哥爷爷找到了八哥奶奶,和八哥爷爷一起被放生的八哥弟兄,很多也找到了伴侣,他们适应了北京早已不再严酷的冬天,一年年繁衍生息家族不断壮大,于是这才有了今天故事的主角八哥。

八哥并不知道,和有着同样经历的还不止他的家族。白头鹎,原本分布于长江以南到印度支那半岛,被人类带到北京放生之后已经成为北京常见鸟类;巴西红耳龟,它的故乡远在南美,在北京放生之后也已经呈燎原之势。

八哥和八哥爷爷还不知道,一同被放生的伙伴大多并不如他们的家族一般幸运,更多的伙伴耐受不住北京的冬天,或者干脆找不到应口的食物,仅仅自由了个月,甚至几天就无奈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八哥和八哥爷爷也不知道,因为他们家族的壮大,一些世居本地的土著物种失去了生存的空间,北京鸟类的江湖因为他们的到来正悄悄发生着变化。

八哥和八哥爷爷更不知道,令他们的生命发生剧变的事情,至今仍在不断重演,放生的故事,还在继续。

八哥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更不应该为发生的一切负责,是人类带来了这些变化。在我们这个深受佛教文化影响的国度里,放生始终都被视为善举,但是科学昌明的今天我们更应该看到,动物绝不是人类用来表演爱心的道具,更不是用来消除罪孽的筹码。要放生吗?请三思而行!
第4个回答  2008-11-24
1、太阳鸟和眼镜王蛇
太阳鸟是热带雨林里一种小巧玲珑的鸟,从喙尖到尾尖,不到十公分长,叫声清雅,羽色艳丽,红橙黄绿蓝靛紫,像是用七彩阳光编织成的。
每当林子里灌满阳光的时候,太阳鸟便飞到灿烂的山花丛中,以每秒八十多次的频率拍扇着翅膀,身体像直升飞机似的停泊在空中,长长的细如针尖的嘴喙刺进花蕊,吮吸花蜜。
曼广弄寨后面有条清亮的小溪,溪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野芒果树,上面住满了太阳鸟,就像是太阳鸟的王国。几乎每一根横枝上,相隔数寸远,就有一只用草丝和黏土为材料做成的,结构很精巧的鸟巢。早晨它们集体外出觅食时,天空就像出现了一道瑰丽的长虹;黄昏它们栖落在枝丫间,啄起晶莹的溪水梳理羽毛时,树冠就像一座彩色的帐篷。
作为上海来的知青,我和当地的农民一起做农活,平常还会跟他们一起去打猎。那天下午,我插完秧,到溪边洗澡。这时正是太阳鸟孵卵的季节,野芒果树上鸟声啁啾,雄鸟飞进飞出,忙着给在窝里孵蛋的雌鸟喂食。
我刚洗好头,突然听见野芒果树上传来鸟儿惊慌的鸣叫,抬头一看,差点魂都吓掉了,一条眼镜蛇正爬楼梯似的顺着枝丫爬上树冠。眼镜王蛇可以说是森林里的大魔王,体长足足有六公尺,颈背部画着一对白底黑心的眼镜状斑纹,体大力强,在草上游走如飞,只要迎面碰到有生命的东西,它就会毫不迟疑地主动攻击。别说鸟儿、兔子这样的弱小动物了,就是老虎、豹子见到它,也会退避三舍。人若被眼镜王蛇咬一口,一小时内必死无疑。
我赶紧躲在一丛巨蕉下面,在蕉叶上剜个洞,偷偷窥视。
眼镜王蛇爬到高高的树丫,蛇尾缠在枝杈间,下半截身体下坠,上半截身体竖起,鲜红的蛇信子探进一只只鸟窝,自上而下,吸食鸟蛋。椭圆形的晶莹剔透的小鸟蛋,就像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着,排好队一个接一个,咕噜咕噜地顺着细长的蛇信子滚进蛇嘴去,那分潇洒,就仿佛我们用吸管吸食牛奶。
所有正在孵卵的太阳鸟都拥出巢来,在外觅食的雄鸟也从四面八方飞拢来,越聚越多,成千上万,把一大块阳光都遮住了。有的擦着树冠飞过来掠过去,有的停泊在半空,怒视着正在行凶的眼镜王蛇,叽叽呀呀惊慌地哀叫着。
唉,可怜的小鸟,这一堆蛋算是白生了,这么娇嫩的生命,是无法跟眼镜王蛇对抗的,它们最多只能凭藉会飞行的优势,在安全的距离外徒劳地谩骂,毫无意义地抗议而已。唉,弱肉强食的大自然是从不同情弱者的。
眼镜王蛇仍美滋滋地吸食着鸟蛋,对这么大一群太阳鸟,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轻蔑神态:鸟多算什么,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不一会,左边树冠上的鸟巢都被扫荡光了,贪婪的蛇头又转向右边的树冠。
就在这时,一只尾巴叉开、像穿了一件燕尾服的太阳鸟,本来停泊在与眼镜王蛇平行的半空中的,突然飞高,“嘀——”长鸣一声,一敛翅膀,朝蛇头俯冲下去。它的本意肯定是要用尖针似的细细的嘴喙去啄蛇眼的,可是当它飞到离蛇头还有一公尺远时,眼镜王蛇突然张开了嘴,好大的嘴!可以毫不费劲地一口吞下一只椰子,黑不隆咚的嘴里似乎还有强大的磁力,叉尾太阳鸟翅膀一偏,身不由己地一头撞进蛇嘴里去。
我不知道那只叉尾太阳鸟怎么敢以卵击石,也许它天生就是只勇敢的太阳鸟,也许这是一只雌鸟,正好看到眼镜王蛇的蛇信子探进它的巢,出于一种母性的本能,希望自己辛辛苦苦产下的几枚蛋免遭荼毒,才与眼镜王蛇以死相拼。
救不了它的蛋,反而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真是可怜,我想。
然而众多的太阳鸟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样,叉尾的行为成了一种榜样,一种表率,一种示范。在叉尾被蛇嘴吞进去的一瞬间,一只又一只鸟儿升高俯冲,朝丑陋的蛇头扑去,自然也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它们无一例外地被吸进深渊似的蛇腹。眼镜王蛇大概生平第一次享受这样的自动进餐,高兴得摇头晃脑,蛇信子舞得异常热烈兴奋,好像在说:来吧,多多益善,我肚子正好空着呢!
在一种特定的氛围里,英雄行为和牺牲精神会传染蔓延,几乎所有的太阳鸟,都飞聚到眼镜王蛇的正面来,争先恐后地升高,两三只一排连续不断地朝蛇头俯冲扑击,洞张的蛇嘴和天空之间,好像拉起了一根扯不断的彩带……
我没数过究竟有多少只太阳鸟填进了蛇腹,也许有几百只,也许有上千只,渐渐地,眼镜王蛇瘪瘪的肚皮隆了起来,它大概吃得太多也有点倒胃口了,或者说肚子太胀不愿再吃了,闭起了蛇嘴。说时迟,那时快,两只太阳鸟扑到它脸上,尖针似的细长嘴喙,啄中了玻璃球似的蛇眼。我看见,眼镜王蛇浑身颤动了一下,颈肋倏地扩张,颈部像鸟翼似的蓬张开来,它一定被刺疼了,被激怒了的眼镜蛇唰地一抖脖子,一口咬住胆敢啄它眼珠子的那两只太阳鸟,示威似的朝鸟群摇晃。
太阳鸟并没被吓倒,反而加强了攻击,三五只一批,像下雨一样地飞到蛇头上去。它们好像晓得没有眼睑因此无法闭拢的蛇眼,是眼镜王蛇身上唯一的薄弱环节,于是专门朝两只蛇眼啄咬。不一会,眼镜王蛇眼窝里便涌出汪汪的血,它终于有点抵挡不住鸟群奋不顾身的攻击了,合拢颈肋,收起了嚣张的气焰,蛇头一低,顺着树干想溜下树去。此时,一大群太阳鸟蜂拥而上,盯住蛇头猛啄。眼镜王蛇的身体一阵阵抽搐,好像害了羊癫风,蛇尾一松,从高高的树冠上摔了下来,咚的一声,摔得半死不活。密实的鸟群,轰地跟着降到低空,扑到蛇身上。我看不到蛇了,只看得到被鸟紧紧包裹起来的一团扭滚蹦跳的东西。随着眼镜王蛇挣扎翻滚,一层层的鸟被压死了,又有更多的鸟前仆后继地俯冲下去……
终于,狠毒凶猛连老虎、豹子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眼镜王蛇,像条烂草绳似的瘫软下来。
地上,铺了一层死去的太阳鸟,落英缤纷,就像下了一场花雨。
哦,美丽的太阳鸟,娇嫩的小生命,勇敢的小精灵。

2、残疾豹
院子的围墙被白蚂蚁蛀倒了一大片,我到山上砍野竹子来修补篱笆。路途有点远,我带了一盒糯米饭当作午餐。
运气不错,砍竹子时,刚巧碰到一只鸡,我一刀杀了它,褪毛去内脏,用一根竹棍穿起,放在火上烤。不一会,香味四溢,馋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烤鸡现杀现吃,色泽金黄,油光闪亮,皮脆肉嫩,嘿,连皇帝也享受不到这分野趣!
我正在得意,突然听见左侧那片密不透风的斑茅草丛里,传来悉哩嗦罗的声响,扭头看去,差一点吓死——一只色彩斑斓的金钱豹的脑袋,从茅草中探出来。豹子会游泳、会爬树,奔走如飞,比老虎更难对付,猎人中就有头豹二猪三虎(指猎人最难对付的,第一是豹,第二是野猪,第三是老虎)的说法。
它离我最多只有十多公尺远,我不敢跑,一跑它准会蹿跳起来,轻易地从背后把我扑倒。这家伙准是被烤鸡的香味引到这儿来的,我灵机一动,将手里还没完全烤熟的鸡朝它掷过去,希望它贪恋烤鸡的美味,放我一马。
烤鸡骨碌骨碌滚到离豹头三四公尺远的草地上,它耸动鼻翼,贪婪地嗅闻着,长长的豹舌不断舔着嘴唇,慢慢地从茅草中钻出半个身体,一双铜铃大眼瞅瞅我,又望望烤鸡,露出一种犹豫不决的表情。我捏着柴刀,紧张得浑身汗毛倒竖。等了一会,它迈步走向烤鸡。谢天谢地,烤鸡比我更对它的胃口。我乘机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后退,准备退到安全距离后,转身撒腿飞逃。
可是当它的身体完全从斑茅草丛中钻出来后,我发现自己根本没必要逃,我只要快步走,就足以把它甩掉,因为它的一条后腿血肉模糊,掉了一截脚爪,整条腿悬在半空,哦,原来是只残疾豹!
通常人们总以为森林里的野生动物,尤其是大型野兽,一定身强力壮,五官和肢体完整无缺,这是一种想当然的见解。其实,森林里的野生动物,由于没有医院和任何保健制度,又时时处在弱肉强食的激烈竞争中,伤残者的比例是相当高的。
我不知道这只豹子的脚爪是怎么弄断的,也许是被猎枪射中的,也许是捕捉野猪时被野猪的獠牙咬掉的,也许是在和豺群争抢食物时受的伤……有一点我很清楚,凡是走兽,前肢受了伤,还能勉强奔跑捕食,一旦后肢受了伤,重心无法平衡,不可能再进行扑跃,因此,是很难再生存下去的。
残疾豹抓住烤鸡,狼吞虎咽起来。看得出,它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瘦得皮包骨头,它还是只母豹,腹部吊着两排乳房,也干瘪瘪的,像晒干的丝瓜。
早知道它是只残疾豹,我就不会傻傻地把香喷喷的烤鸡掷给它了,现在,悔之晚矣。
第三天清晨,我起来上厕所,刚拉开房门,就像触电似的将门关上并扣紧了门栓。一只浑身布满金钱环纹的豹子,正卧在我的院子里呢!毫无疑问,这家伙是从我还没来得及补好的篱笆墙缺口钻进院子来的。
我急忙从土墙上取下猎枪,一面往枪管里灌火药和铁砂,一面从木格窗棂间向外观察。豹子听到开门和关门声,头扭向我的草房。哎呀!不是冤家不聚头,就是吃掉我那只烤鸡的残疾豹!它比三天前更憔悴了,满脸尘土,眼角堆满眼屎。
我哗啦拉动枪栓。在我的打猎生涯里,凡动物都本能地害怕拉枪栓的声响,它们会惊跳奔逃,起码也会紧张得兽毛恣张,耳朵竖得笔直,发怒咆哮。可是眼前这只残疾豹,仍卧在地上不动弹,只是用一种凄凉的眼神望着我,我觉得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它一眼。我看见,它那条前几天就受伤的后腿露在外,伤口严重发炎,化脓溃烂,散发着一股恶臭,还有蛆在腐肉上蠕动,它艰难地喘息着,四条豹腿僵硬地在抽搐,看样子快不行了。
对一只生命垂危、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残疾豹,我何必要浪费子弹?更重要的是,子弹会损伤美丽的豹皮的。我打消了要立即开枪的念头。
它见我隔着窗棂在看它,便挣扎着挪向院子左边那棵石榴树下,带着某种恳求意味的眼光,在我和石榴树之间频频地穿梭往还,好像急着要给我和石榴树牵线搭桥。我很纳闷,开了门,手扣在扳机上,枪口指着那只色彩斑斓的豹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个究竟。
石榴树下,躺着一只小豹!这只小豹和猫差不多大,眼睛还没睁开呢,身上黏满了草叶土屑,有气无力地蠕动着。残疾豹爬到小豹跟前,伸出长长的舌头,像推皮球似的推动着小豹,一点一点朝我推过来。
“嘘——嘘——”我挥动着猎枪,想让它停下来,可是它固执而顽强地把小豹往我面前推。我一步步往后退却,它痛苦的眼光紧紧盯着我,表情显得很沮丧、很失望,冲着我“ 欧——”地轻吼了一声。这绝不是那种威胁式的咆哮,而是一种哀哀的乞求。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大胆的设想,这只残疾豹大清早跑到我的院子里来,并非想要偷窃家畜家禽,也并非要来伤害我,它是出于无奈才来找我的。看样子,它是一只哺乳期的母豹,不幸的是,在捕猎时后肢受了重伤,它找不到食物,就分泌不出芬芳的乳汁。刚生下不久的几只小豹,一只接一只饿死了,最后只剩下这只小豹了,也已饿得奄奄一息。它晓得自己活不长了,不愿失去最后一只小宝贝,就忍着伤痛,叼着小豹,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山上爬进曼广弄寨。
三天前我曾和它打过一次交道,它记住了我的气味,凭着猫科动物灵敏的嗅觉,找到了我的家。它误以为我是出于同情和怜悯,才扔给它烤鸡的,它以为我是个好人,会帮助它收养小豹的。
它快不行了,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身体因痛苦而缩成一团,连爬也爬不动了,但舌头仍执拗地颤动着,竭力要把小豹推到我面前来,那只豹眼,仍充满期待地凝望着我。
我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启示,扔了猎枪,弯腰抱起小豹,托在手臂上,抚摸着它的背,并亲了亲它毛茸茸的脸颊。
残疾豹眼里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豹尾缓慢地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便僵然不动了。
还有读者上的泣血深情,07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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