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铭事件过程

我想知道下北大王铭铭抄袭事件的整个过程! 答案满意马上给分``
我要的是事件的始末!随便在网上找一堆废话的 就不要麻烦了!

“王铭铭事件(?!)”发生至今,按上海《社会科学报》刊登“晓声”文章(1月10日)算是9天,按受到北大“严肃处理”(1月14日)算是5天。其间颇多细节,细想令人玩味。逐一倒推回去,倒是真有为整个事件建模的可能。

鉴于本事件已经有了“阴谋说”、“腐败说”、“费解说”等诸多说法,我这里再加一个“模型说”提供给大家,也就是个“姑妄言之姑听之”的意思吧。不过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没有跟当事的任何一方求证过,如果有人要我“承担法律责任”,我是万万不肯的。〖苦瓜工作室〗

“王铭铭事件”有六个关键环节:
1,王铭铭成名及树敌;2,王铭铭抄书;3,王晓生投稿;4,传媒热炒;5,校方作出反应;6,众人交口评说。在每个环节,我们都能看到次第登场者精彩的表演,好一场真刀真枪的“人生秀”,且听我
逐一道来。

〖第一个环节:王铭铭成名及树敌〗

王铭铭今年整40岁。直白地说,25岁那年,王在研究生阶段就考取奖学金赴英,然后拿了英国的博士学位,并在英国进行了博士后研究(另一种说法是挂爱丁堡、城大的牌子在北大流动的)。王回国时,不仅拥有专业内很硬的洋学位,还带回一堆很辉煌的洋头衔(太多了,不引了)。32岁时,王进入费孝通领导的北大社会学系,从副教授、教授一直升到博导资格教授(中国特色),许多学人穷尽一生岁月追求的名分,他短短8年的时间就全部获得了。

这种空前的上升速度,对王个人而言,有些像生命中华彩的透支;对仰慕权威的学生而言,是新偶像诞生的标志;对专业内的某些人而言,则是让人不安的隐患。 〖苦瓜工作室〗

偏偏王年轻气盛,又在国外日久,不懂得中国学术界的规矩,也不知道学问越大、做人越要中庸的道理,以为凭借自己的抱负,可以来个“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中国社会中“关系”、“人情”的观念在他的著述里显得那么生动,在他的应用中却显得捉襟见肘。

又偏偏王的国学基础不那么扎实,所作学问本身并非无可厚非,反而时不时让人拿捏住几处硬伤。这些硬伤,别人看见了,一次两次捅出来,没把他怎么样;王自己也看见了,却没有治愈的能力。好在底子厚,一时半会不至于伤筋动骨。 〖苦瓜工作室〗

〖第二个环节:王铭铭抄书〗

请注意以下几个时间点:王铭铭翻译出版哈维兰《当代人类学》是在1987年,王铭铭出版《想象的异邦》是在1998年,王晓生第一次阅读《想象的异邦》是在2001年7月,王晓生发表《北大博导剽窃,叫人如何不失望》是在2002年1月10日,王铭铭被校方处理是在2001年1月14日。

这五个事端的间隔距离是:11年-3年-6个月-4天。在本环节,我们要讨论的是:11年。

王铭铭为什么要抄书?据我想来,有这么几种可能的情况:

第一,“哈氏的书就是我翻的,谁不知道严肃的翻译都有译者自己的思想在里头?11年前,我学术上还不成熟,有些问题自己没有想清楚。现在学问做得深了,回头看看当年的说法,颇多可作商榷之处,不如算作我自己的思考发表出来。就算被人骂炒冷饭,也没啥了不起,许多教授终身靠炒自己和别人的冷饭为生,还不是照样功成名就?”

第二,“国内的同行没见过什么世面,对国外的学术成果又渴求、又不了解。再说哈维兰的书出了11年,知道的人再多也有限,不如给他旧絮翻个新。一面算是重做了一件‘绍介的工作’,另一面也算自己的一大功德。至于作者的原名、原著、版权,唉,原谅我的虚荣心,就不提了吧。” 〖苦瓜工作室〗

第三,“天下文章一大抄,我是学术明星,那么多人看着我,要一年出几本书,哪里出得过来,只好抄了。中国学界的大多数教材不都是抄外国的吗——凭什么别人都抄得,偏偏我就抄不得?”

〖第三个环节:王晓生投稿〗

在本环节,我们要讨论的是:3年和6个月。

王铭铭抄完书,时间过去了3年。期间也有学术论战,但对王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正像受访的某学者所说:“学术界对王铭铭早就存在很多批评,可这些却没有阻挡其快速晋升”。没想到3年后,旧事被别人翻后帐,一页页找出来清算。而此时的王铭铭,也许真该像《英雄本色》里的豪哥那样说声:阿Sir,我早已金盘洗手,“不做老大很久了。”

王晓生在2001年7月“发现问题”,然后“先后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两本书摆在那儿一页页地对比。”“在核对过程中,我是使用‘文曲星’来核对的。”(引自1月18日《北京青年报》)

从“发现问题”、“核实问题”到“投稿揭发”,这中间经过了近6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故事? 〖苦瓜工作室〗

以下情节引自搜狐转载《江南时报》(2002年01月14日第三版)的新闻,记者马丽娜:
“王晓生的文章‘经一位老师的指点后’(单引号为笔者所加)投向了《社会科学报》,该报社社长许明非常重视,立即派人到北京了解情况,还将文章交给了复旦大学的曹树基教授看。曹教授曾经因为写过批评王铭铭的学术作风随意的文章,两位教授打过一阵子笔战。复旦大学还有两名研究生找来《当代人类学》(中译本)和《想象的异邦》,进行了多次核对。
“《北大博导剽窃,叫人如何不失望》一文刊登之前,曾在一小群人中流传,但是没有一个人打电话给王铭铭教授询问他涉嫌剽窃国外教材的事情,或者将情况告之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杨玉圣副教授一个星期前就知道了这件事,并且看了该文。这位副教授与王铭铭教授同住一个小区,他也有王教授的电话,但他一直严守秘密。杨玉圣副教授是这样向记者解释的:‘因为中国的人情事故很复杂,本来是个学术批评的正常行为,但假如更多的人知道了,这篇文章就可能胎死腹中。’ 〖苦瓜工作室〗
“在这篇学术批评刊登之前,王铭铭教授已经隐约知道此事。 ”(引文完)

在这漫长的6个月中,王晓生扮演了什么脚色?他为什么最终投稿揭发王铭铭的抄书行为?这里有几个推想提供给大家:

第一,王晓生是一个纯洁的学术青年,早就看不惯学术界内部的种种丑恶现象,愿意铁肩担道义。王铭铭抄书白纸黑字,证据确凿,王晓生感到“非常生气”,打算披露此事以“唤起学术的整风”,“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建立相关的学术打假机制”。同时,因为他的纯洁,他也不知道任何事情经过媒体放大之后,就会发生与初衷背离的走向,再也不由自己控制。所以,“我很想给王老师道歉”。

第二,王晓生是一个投机分子。大家都知道文人出名的捷径是骂人,鲁迅、李敖都是成功的例子。王晓生也想找个机会骂骂人,可惜一直没有惹得起、扳得动又够份量的对象。王铭铭树大招风,学界对他本来就有争议,他又有这么大个把柄落在自己手里,而且,更要紧的,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学术生涯造成影响,“因为我们毕竟不是属于同一个领域的,这样不会有直接的对立。”可以想象,在盛夏时节长达一个月“一页页地对比”,还动用“文曲星”来核对,那需要怎样一种坚韧的精神、又是怀着怎样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享受着怎样一种阴暗的快感啊。(顺便请教一句:怎样用文曲星来核对两篇文章?如果不是不传之秘的话。)

第三,王晓生是学界派系斗争的一枝枪。王铭铭树敌久矣,不管北大内外,想看他倒霉的恐怕不在少数,奈何一直扳他不倒。这回可算逮着机会了,“你不是牛吗?看我这次不整死你。”而这一次掌握的证据又是如此丰富,足以给他致命一击,又有学生敢出头,那不齐了?所以,事情闹大之后,王晓生自己“感受到了压力”,有的人却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最后,我要用以下问题作为对本环节的总结:

王晓生在发现王铭铭抄书之后,有四种可能的选择(言之未尽的欢迎补充):

A.直接质问王铭铭本人;
B.向“有关方面”告发;
C.投稿到学术媒体;
D.投稿到大众媒体。

众所周知,王晓生选择了C。这说明了什么? 〖苦瓜工作室〗

〖第四个环节:传媒热炒〗

在以下两个环节,我们讨论:4天。

王晓生说:“在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之前,有同学和老师对我说,如果把这件事捅出去影响会很大,是不是就算了。可我觉得就该这么做。”

王晓生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媒体接了招,乐了,然后,热了。

传媒的热炒其实是两个阶段,先是在学术刊物上,然后才扩散到大众媒体。只不过扩散的速度太快,4天之内就变成了全民事件。这里面,不排除有人故意透露的可能。——平时你知道上海《社会科学报》都在说些个啥么? 〖苦瓜工作室〗

《社会科学报》接到投稿“非常重视,立即派人到北京了解情况,还将文章交给了复旦大学的曹树基教授看。”(注:曹教授与王教授“打过一阵子笔战”。)“此事也引起了上海社会科学院院长的重视,院长一开始有点犹豫,最后提出这篇学术批评必须是《社会科学报》首发,避免炒作嫌疑,保持学术批评的严肃性。”
“我们这么做不是哗众取宠或者炒作热点。我们所揭出的每件事也并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针对这种现象本身。”“现在学术界存在的腐败,就像足球比赛里的黑哨一样,已到了必须彻底纠正的地步了!……我们做这件事情,就是想要有这么批人,有这么个阵地来举旗。”《社会科学报》的编辑很是激动地告诉记者。“关于对学术腐败的揭露与批判,我们会长期地做下去,会一期期地推出。但我们都会经过完整、详实的核实之后才公之于众。”“我们手里还握有其他重磅的东西。” 〖苦瓜工作室〗

这些话传达出一些信息:抄袭、剽窃属于学术腐败,学术腐败是国内学界普遍存在的现象,就差有人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王铭铭事件只是学术腐败露出的冰山一角,由此开始,一场轰轰烈烈的捅窗户纸运动即将开始了。

我同意国内学界存在腐败,就像中国政经界存在腐败一样。但是,如何来定义学术腐败?抄书、剽窃算是学术腐败,那么,炒自己学术成果的冷饭算不算学术腐败?拉帮结派、互相吹捧算不算学术腐败?写匿名信告黑状、党同伐异算不算学术腐败?学术刊物发关系稿、人情稿算不算学术腐败?由谁来担当学术打假的道德评判?由谁来监督这些道德家本身的道德水平?谁可以保证自己德行无亏,可以公正地评判个中曲直?——直白地说,谁能够证明自己的窗户纸够厚、够结实,即使捅破了,屋里面也没有任何猫腻?

再来说大众传媒。据我推断,从学术刊物到北大校方,应该是比从学术刊物到大众媒体稍早的事情。因为搜索大众传媒的报道中,已有了王“受到严肃处理”的消息。 〖苦瓜工作室〗

对于大众传媒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有“好料”的事件,它包含的元素是那么丰富:北大、教授(博导)、剽窃、十万字。单拿出任何一个都够让人蹶一跟头的,何况它们居然全部集中在一起了。

以下是某些传媒在报道此事时采用的标题:《近10万字一模一样 北大名教授"剽窃"国外名教材》、《"晓生"为何揭北大博导剽窃丑闻? 为建立打假机制》、《涉嫌剽窃国外名教材 北大教授王铭铭受到严肃处理》、《北大博导剽窃受批评已久 为何还能不断晋升?》、《北京大学BBS讨论踊跃:王铭铭事件让人想不通》……

传媒爱北大、尊敬北大,有时候就象王晓生爱北大、尊敬王教授一样,透着一股子狠劲。

〖第五个环节:校方作出反应〗

中国大众传媒的作用之一,就是通过消息的复制和累加来无限放大一个事件,从而对当事的某方施加影响,这在久攻不破的经济案件、法律纠纷中最奏效——中国苦难的农民兄弟上了《焦点访谈》,就等于告准了御状。现在,事实证明,它在一直稍嫌专业的学术领域又再次奏效了。

从上面列举的标题我们可以看出,有一种要求北大校方给个说法的呼声响彻耳畔:“北大博导剽窃受批评已久,为何还能不断晋升?”如果说在以往的论战中,校方出于兼容并包、爱惜人才的考虑还能置若罔闻的话,这回惊动了渴望“知情权”的大众,王铭铭是真的保不住了。辕门只能斩子了。 〖苦瓜工作室〗

于是,“北大校领导与王铭铭进行了严肃的谈话,他本人对此事也有了较深刻的认识。目前,王铭铭的学术职务基本已全部被撤消,其中包括北大民俗学研究中心主任、北大社会学系学术委员会委员、北大人类学教研室主任等职务。北大社会学系正准备以此作为教材,对全体教师进行关于学术道德的教育。”

问题是,王铭铭应当承受这样的后果吗?如果抄书事件的恶劣影响远未达到该把他“废掉”的地步,那么是谁、凭什么让他来承担超出其“罪”部分的“罚”呢?——对于一个学者,目前的处罚就意味着永远的冷宫,王铭铭已经被你们废掉了,再站起来需要多久?十年?二十年?一辈子?他本人承受得起这样的打击吗?中国人类学界承受得起这样的损失吗?为什么中国学界宁可要一堆毫无建树但不做错事的平庸之辈,也不要这个会做错事但更会锐意前行的人才呢?这不是几句轻描淡写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可以掩盖的真相。 〖苦瓜工作室〗

这就好比一个人偷了远房亲戚十两银子。远方亲戚如果气不过,可以打骂他一顿,也可以告官,让他蹲十天大牢。可是没等远房亲戚作出反应,村里的说书先生知道了,把这事儿编到段子里,唱给天下人听。于是闹得“民愤极大”,偷银子的被扭送到开封府,临时再弄个“严打”,拘留变无期,一个人的一生,就这么给毁了。

〖第六个环节:众人交口评说〗
事件发生至今,许多学者都出来谨慎的露了面、说了话、表了态。这其中包括马戎(以系领导身份)、张海洋、程同顺、曹树基、郭于华、杨玉圣……关于他们各自的观点及其与王铭铭的交往,这里不便多说,请大家自己去查。

总结起来,他们的态度有这么几类:

1.王铭铭早该受到严厉批评,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2.王铭铭的作为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3.王铭铭的确有错,但事出有因,对学界他功大于过,应当保护;
4.王铭铭一事应局限在学术范围内讨论,是非由学界公断。

另外,还有北大人类学所几位博士生的联名具保状。他们的陈情书和名字请大家自己去查。且不论内容如何,在形势明显一边倒的情况下,他们敢作这种表态,我个人深表佩服。

其他的说法来自我们这些躲在网名后面的网民。 〖苦瓜工作室〗

〖为王铭铭事件建模〗
厘清了上述六个环节,我们可以借用故事学的方法从王铭铭事件中找出叙事的“模型”了(更专业的说法是——“型式”):

1.一个人在某方面有才干;
2.由于这些才干,他得到了回报,也招来忌恨;
3.这个人犯了一个错误;
4.有人抓住这一错误打击他;
5.他被打垮了(或者没有被打垮)。

这个型式的名称,不叫“北大博导剽窃”,也不叫“王铭铭事件”,它就叫:“王铭铭”。这个故事型式在中外都有分布:在美国,有一个异式叫“克林顿”;在中国,较早的异式叫“毛阿敏”,较近的异式叫“吴征和杨澜”。 〖苦瓜工作室〗

〖阳光下没有新鲜事〗
最后,我想说的是:现世无圣贤。没有杂质的人不是真人,而人性的污垢,哪里经得起大众传媒的一再放大?精通西文的王铭铭,大概不知道中国古人的这句话:“贤的是他,愚的是我,争什么?!” 〖苦瓜工作室〗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2008-11-23
百度一下马上搞定!~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