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读者》上的某期的一篇文章

那篇文章出来后,引起很大的争议。
《读者》杂志曾经在下一期专门为此文做了解释。

主要是给人感觉像有歌颂婚外恋。

本身文章很美。应该是08年的,或是09年初的。。。。
实在不记得哪一期了。

给高手高分!!!!!!!!!
你能带我去北京吗?
文/安妮
不是这篇!

第1个回答  2009-06-26
遮蔽与记忆:赵一曼
来源:《读者》08年18期

凝视赵一曼女士的照片,你绝不会想到这样弥漫着拔俗文人气质的女子,辗转于敌手酷刑

下的惊人的韧性与精神的高度。在阴暗的夜里,赵一曼女士在一座阴暗的地狱里所受的酷刑是

对人类和人类自身邪恶的拷问,真正受刑的赵一曼女士已经死了,而那些邪恶的凶手们却背负

着无法释怀的重负,在死去人的拷问中苟且活着。我常想,在对赵一曼女士的叙事中,如果遮

蔽了日本人对她施以的有着高度智慧和邪恶心理的酷刑,那么就有意无意使凶残的面影变得模

糊,使邪恶的脚印漫漶。
在《人类酷刑史》一书里,布瑞安·伊恩斯说:“酷刑是对个人权利和尊严的可耻而邪恶

的践踏,是违犯人类本性的罪孽。”我们需要记忆酷刑,需要在此时此地承担追忆的痛苦,并

把它化作我们文化的恒久的记忆。为了回忆和记忆,我们必须要的是对真貌的叙述,需要叙述

的真实。
让我们从一个细节开始——
1935年冬天格外冷,赵一曼女士面对前来“讨伐”的日军,把生留给大多数,自己毅然在

队伍突围后,率领几个人殿后。在激烈的枪战中,赵一曼的手腕负伤。在寒冷的夜里,她和战

士们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转移到山岭下的一家农舍。几天后,敌人的密探发现了赵一曼藏身

的地方,讨伐队来了,包围了破败的农舍。
面对着围困和喊话,她并不应答,用受伤的手腕举枪回击。赵一曼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了,

讨伐队的子弹打断了她左腿的骨头,昏倒在雪地里的她被俘,殷红的血滴在雪里。
讨伐队用一辆牛车把赵一曼押往县城。一路上,牛车颠簸一下,赵一曼腿上的伤口就流出

一股殷红的鲜血,棉絮红了,又暗了。牛车把赵一曼女士拉到珠河县公署门前,讨伐队把她抬

到县公署的正厅,交给了他们的上司大野泰治。
赵一曼流了很多血,濒于昏死。人们感到这个女人命悬一线。
赵一曼女士虽然清瘦,但在她身上弥漫着的大家闺秀的书卷气与军人的冷峻,使她一下子

无论在何种场合何种时段,你都会觉出她的异样和超拔,也正因此,大野泰治知道自己捕获了

东北抗日联军的一个重要人物。
大野泰治决计亲手审问垂死的赵一曼,他想在赵女士闭目前,掏出有价值的东西。
开始审讯赵一曼女士的时候,大野泰治不断地用鞭子把儿捅赵一曼手腕上的枪伤伤口,是

一点一点地邪恶地往里旋转着拧,并用皮鞋踢她的腹部、乳房和脸。一共折腾了两个小时,大

野泰治也没有获得有价值的应答,他感到日本皇军的自尊受到一个中国弱女子的凌辱。

赵一曼从被捕到走上刑场历经九个月的时日,如但丁在《神曲》里描述的地狱,她经历了

常人肉身难以忍受的酷刑。到得最后时刻,她到处白骨外露,身体多处炭化。一个弱女子,你

可以麻木地用手中的鞭子像对待牲畜鞭笞之,面对弱女子你可以下流到戏弄之,玩耍之,最后

恶毒到你鞭子的尊严受到戏弄直想杀戮之、毁灭之。大野泰治从最初的骄横,到中间的拉拢,

及至最后的疯狂折磨,但他不得不对赵一曼无论遭受怎样的凌辱和欺侮,仍不放弃人格的尊严

和信仰的光辉表达由衷钦佩,大野泰治后来在战犯管理所供称:“(第一次)我用马灯一照她,

看到她脸色苍白,全是汗。她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那仇恨的目光,使我感到一阵颤

抖,心里发凉。”日后无论是打、烧、电刑等,都不能让赵一曼俯首就范。在审讯赵一曼期间,

大野被派到新京受训。他临行前特意到监狱里看望赵一曼,恳请赵一曼为自己留字纪念,这是

一个怎样的颠倒啊!大野泰治心理承受能力崩溃吗?是他有了善良又高贵的悲悯吗?否,他不

可能有悲悯心、罪恶感和最深切的忏悔,也许是他内心深处的一点点对英雄女子的崇拜,他的

内心、他的灵魂应该感到强烈的恐惧,想在被迫害者那里得到一丝宽恕和抚慰;加害别人对别

人施以酷刑者,他内心也难免被酷刑折磨。赵一曼写了律诗《滨江抒怀》送给大野泰治,中间

有“男儿岂是全都好,女子缘何分外差?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
大野后来一直保留着这页纸,像对待一个圣物。战败后,大野在战犯管理所交出了这首诗,

在交出的时候,他先是立正,给写有诗歌的纸片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忏悔。

他说:“我一直崇敬赵一曼女士,她是真正的中国的女子。作为一个军人,我愿意把最标准的

军礼给我心目中的英雄,作为一个人,我愿意下跪求得赵女士灵魂的宽恕。”
伪“滨江省警务厅关于赵一曼的情况报告”,曾简略记载赵一曼从哈尔滨市医院逃走的情

况。
赵一曼是在1936年6月28日暴雨过后的夜里逃走的。这天夜里,看守赵一曼的警士董宪勋

在他的叔父董广政的协助下,将赵一曼抬出医院的后门,一辆汽车早已等在那里。开车的是个

白俄。几个人上了车,车立刻就开走了。汽车开到文庙屠宰场的后面,停了下来,客人下了车,

白俄司机调头把车开走了。
女护士韩勇义早就等候在那里,雇好了一乘轿子,扶着赵一曼上了轿,一伙人立刻向宾县

方向逃去。
警察署的警官在赵一曼逃走后,很快从那个白俄司机处发现了线索,后来又从太古街的轿

铺主人那里得知,赵一曼是由他们抬到荒山嘴子附近去的。
日本警官马上乘车去追。途中,必由之路上的阿什河桥被夜里的暴雨冲垮了。日本人只好

从附近的村庄征到几匹马,骑马直追。追到阿什河以东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发现了坐在马车上

的赵一曼、护士韩勇义、警士董宪勋及他的叔父董广政。
功败垂成,赵一曼再次被捕。
第二次被捕后,日本宪兵对赵一曼的折磨不断升级,他们寄希望于那些曾经令许多人发抖、

丧失意志的酷刑能在她身上产生作用。用尽了人们闻所未闻、想都想不到的各种酷刑:钉竹签

是钉满十指,拔出来后,用更粗更长的签子继续钉,最后改用烧红的铁签扎;灌辣椒水是掺着

小米和汽油一起灌,而且是热辣椒水和凉汽油交替地往赵一曼的喉管和鼻孔里灌;烙铁是直接

摁在赵一曼的乳房上烙烫。最后甚至使用了即使是身强体壮的男子汉也忍受不了的类似凌迟般

的活剐——剥肋骨。
在施酷刑过程中,为了不让赵一曼昏迷,失去刑讯效果,日本宪兵先是用冷水泼,后来改

用化学药水熏,用酒精擦,还多次给她注射了大剂量的强心针和樟脑酊,强迫喂灌许多掺有咖

啡因的盐水和含有高纯度甲基苯丙胺的葡萄糖液,待赵一曼恢复体力,头脑清醒,精神亢奋后,

再继续用刑。
最后,伪滨江省公署警务厅和哈尔滨警察厅开会讨论如何使赵一曼屈服。伪滨江省公署警

务厅涩谷三郎厅长亲自作了凶残决定,专门从日本本土运来最新式的专门针对女性设计的电刑

刑具。指示行刑的日本特务不要有任何顾忌,可以直接电击赵女士身体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
据当年参与审讯的凶手描述,这场断断续续持续了7个多小时的电刑,造成了连续不断的

剧痛,已超过了任何人能够耐受的极限。先前受刑从未喊叫一声的赵一曼撕心裂肺的悲惨叫声

不绝于耳;完全失禁、淋漓不绝,胃汁和胆汁全呕吐出来;受刑处被电流烤焦,皮肤成为皮革

状,呈焦黑色,局部组织Ⅱ-Ⅲ度电烧伤、呈炭化状;整个人浑身上下湿淋淋淌着汗水,口中

直流白沫,舌头外吐,眼球突凸,两眼变红,瞳孔微微放大,下嘴唇也被她自己的牙齿咬得

烂糊糊的……
赵一曼以自己的肉身否定了敌人的暴虐和不义,在赵一曼所受的虐杀中,我们感到酷刑

和罪恶不仅是日本人的耻,它是对人类犯下的罪,是世界之耻。赵一曼这样的弱女子,凭借

自己的精神高度和超人的意志(有时连自己的身体也不能凭借,身体也参与了精神的压榨),

不仅打败了日本人充满武士道和先进酷刑所结成的团队,还以自己的人格让警士与护士拼却

身家性命一起逃亡这一点,就给对手带来了巨大的羞辱。
我们知道,酷刑之苦是痛彻骨髓的,古代的凌迟,之所以不让犯人速死,说穿了是使犯

人感受折磨的苦痛。有时酷刑制造的是一种精神的恐怖,行刑者可能还没有动刑,而早早地

把将动用酷刑的信息透露给你,很多人由于害怕行刑在没有动刑之前就招供了,精神的恐惧

其实就是一种精神酷刑。
施行酷刑的人绝望了,他们决计处死赵一曼。赵一曼被游街示众后,与周百学一同赴死。

野蛮的日本人让两位女性在行刑场曝尸数日,不许百姓收敛,尸首被饥饿的野狗撕碎,尸骨

无存。几十年后,在自由的土地上,人们为赵一曼举行了“影葬”,将赵一曼生前的照片埋

放在她殉难的土地上。赵一曼死了,世俗的生命被邪恶人为地扼杀了,但从另一方面说这也

是生命的开始,因为,赵一曼这样人的死,恰恰换回了我们民族的生。
酷刑损伤的是肉身,但对赵一曼来说,只不过是浴火重生。我想表达的是,虽然事情过

去了半个世纪,人们接受的赵一曼是不完整的。我们只有不忘记赵一曼所遭受的磨难,我们

才能理解赵一曼。我们不是记住仇恨,延续仇恨,我们只是记住历史。德国著名哲学家阿多

诺这样说:“日复一日的痛苦有权利表达出来,就像一个遭受酷刑的人有权利尖叫一样。”

酷刑挑战的是人性,是对整个人类的犯罪,奥斯维辛、耶路撒冷的哭墙、南京大屠杀、囚禁

赵一曼的牢狱,都铭刻着人类的永恒记忆。利用对人生理结构的认知,把肉体折磨发挥到极

致,达到精神上的屈从,这种彻底丢弃了人性的酷刑的设计者和执行者,对他们的称谓只能

有一个——魔鬼!以强大的精神力量做支撑,彻底否定了医学生理的极限,对英雄的称谓也

只能有一个,那就是——神灵!魔鬼终将遭受炼狱之火,神灵一定被人心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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