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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郑公阶下新松》

  弱枝岂自负,
  移根方尔瞻。
  细声侵玉帐,
  疏翠近珠帘。
  未件紫烟集,
  虚蒙清露沾。
  何当一百长,
  欹盖拥高檐。

  赏析———

  新松质地嫩弱,哪能自命不凡;移种在阶下才让人看到。风吹松树而发出细小的声音传入卧榻,稀疏枝叶的翠绿颜色映照在珠帘上。还看不到是松树边有云烟缭绕,倒白白的蒙受到清露的滋润。什么时候松树才能长的百丈高,象伞盖一样遮护着高高的屋檐?

  锦 树 行

  今日苦短昨日休,岁云暮矣增离忧。

  霜凋碧树作锦树,万壑东逝无停留。

  荒戌之城石色古,东郭老人住青丘。

  飞书白帝营斗粟,琴瑟几杖柴门幽。

  青草萋萋尽枯死,天马跛足随氂牛。

  自古圣贤多薄命,奸雄恶少皆封侯。

  故国三年一消息,终南渭水寒悠悠。

  五陵豪贵反颠倒,乡里小儿狐白裘。

  生男堕地要膂力,一生富贵倾邦国。

  莫愁父母少黄金,天下风尘儿亦得。

  这首诗大历二年(767)冬作于东屯。

  东屯,现奉节县白帝镇浣花村,距淹没前的老县城6公里,距新县城9公里。因东汉末年公孙述于此屯田,故名。

  关于杜甫在夔州的住处,历来各家比较统一的看法是三处,即瀼西、西阁、东屯。杜甫在夔州三移址。原白帝文物管理所所长袁仁林《杜甫在白帝》一文:“杜甫于大历元年三月下旬从云安来到奉节瀼西,住了一个夏天,秋寓西阁,直到次年春天,才还瀼西。秋天又移居到东屯秋收。收割完毕,又回到瀼西,直至大历三年正月放船出峡。”这个说法是比较可信的。

  因杜甫在东屯建有茅屋,茅屋前有清溪(即杜甫笔下的东瀼水)长流不断,与成都杜甫草堂及浣花溪酷似,为了纪念杜甫,故后人名其地曰草堂,名其溪曰浣花溪,名其所在的村子曰浣花村。

  杜甫作于东屯的诗,被注家标明“东屯”字样的有10余首,其内容多写东屯风光或东屯农事。而《锦树行》则是其中比较特殊的一首。

  全诗抒发了作者无法抑制的悲愤压抑之情。

  今日苦短昨日休,岁云暮矣增离忧。

  霜凋碧树作锦树,万壑东逝无停留。

  诗的前四句感叹时光易度。

  时光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间已是岁暮,离别朝廷和故乡的忧愁与日俱增。那几天前还缀满碧绿的树经过雨打霜摧,如今已是颜色斑驳了,时光如东逝的流水一去不复返了。

  在诗的开头,诗人便用了“苦”“休”“忧”这些感情色彩极浓的词语,极力渲染内心的愁苦;又用“碧树”为喻体,让我们看到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而这如碧树经霜变作锦树的老人,不就是诗人自己吗?诗人年轻时不也是一棵“碧树”吗,不也是充满活力、壮志凌————————————

  作者:龙占明,重庆奉节永安中学高级教师

  云吗?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呐喊还言犹在耳。可岁月的磨难,诗人如今已是垂垂老矣,昔日的宏愿恐怕是难以实现了。“万壑东逝”,不光是流水,是时光,连同事业,也一去不返了。“岁云暮”,不光是时光,不光是岁月,也是诗人感觉到自己在人世的日子已不多了。事业无成,年已垂暮,难怪诗人内心“苦”和“忧”了。

  这四句,情景交会,道出了写诗缘由:客途迟暮,久于困窘,于是萌发了“武夫得志”的感慨。

  荒戌之城石色古,东郭老人住青丘。

  飞书白帝营斗粟,琴瑟几杖柴门幽。

  青草萋萋尽枯死,天马跛足随氂牛。

  自古圣贤多薄命,奸雄恶少皆封侯。

  中间八句,叙述客居凄凉境况和心中的不平。

  荒戍之城,指白帝城。因兵连祸结,故曰“荒戍”之城。关于“东郭老人”“青丘”,历来注家有不同的解释。杨伦、王嗣奭、仇兆鳌等皆谓“东郭”为诗人住所,“东郭老人”为自谓;而蒲起龙独抒己见,认为:“‘东郭老人’,非公自号。‘青丘’,非寓夔地名。盖因‘恶少’、‘小儿’等语,太觉显斥,故自隐其名,而托为子虚、无是之人,以避时忌耳。”应该说,蒲注更接近作者的意图,也更合乎作者的风格。如《园官送菜》便是一例。“飞书”句:写信求告白帝城的亲友售粮食。可见诗人日子的窘迫,连日常的生活都无法维持。一个堂堂朝廷命官竟一至于此!“琴瑟几杖柴门幽”,看似平静,实则诗人胸中涌动着无限的愁楚。环顾在夔的困窘,回首幕幕往事,诗人禁不住发出冲天浩叹:“青草萋萋尽枯死,天马跛足随氂牛。自古圣贤多薄命,奸雄恶少皆封侯。” 萋萋,草木茂盛貌。氂牛,耗牛。天马牦牛,喻圣贤恶少。“草枯”,导致天马缺乏草料,而混同于氂牛;天马缺乏草料而混同于氂牛的遭遇,喻“圣贤之薄命”。后四句诗感叹圣贤的悲惨命运,如萋萋青草枯死,如跛足的天马屈随氂牛。

  故国三年一消息,终南渭水寒悠悠。

  五陵豪贵反颠倒,乡里小儿狐白裘。

  生男堕地要膂力,一生富贵倾邦国。

  莫愁父母少黄金,天下风尘儿亦得。

  末八句感叹长安少年中的骤贵之人。

  前两句是过度句。地点由“白帝”过度到“故国”长安,时间由“自古”过度到现在,人物由“自古圣贤”“奸雄恶少”过度到“五陵豪贵”“乡里小儿”。后六句是对当时不公平社会的大胆揭露。在长安五陵富人居住的地方,富贵被颠倒了。一些小人竟然穿上了奢华的白狐皮大衣。他们靠着膂力,博得了一生的富贵。谁说非要生女才好呢,你看那在战乱年代,男儿也可获得财富,天下父母不必忧愁。

  杨贵妃专宠的时候,民间流行着这样的说法:“生男勿喜女勿悲,君看生女作门楣。”诗末反其意而用之,言战乱之中,男儿也可博得富贵,岂必只有生女才能博得富贵呢?“世变之感,愈深愈痛。”(朱鹤龄)

  “乡里小儿”(品行不端的人)的得势和诗人的穷老贫病形成鲜明对比。

  诗的结尾,点出了乡里小儿得志之由,那就是战乱。

  全诗叹时光易逝,漂泊凄苦,感善恶颠倒,天道不公,揭露武夫恶少乘乱得官而骤贵的现实。与《园官送菜》诗一隐一显,都是有感而发。

  在谈到读这首诗的感受时,葡起龙说:“读结语,令我喟然!喜乱乐祸,长此安穷,又不徒为此辈慨,直为世道人心慨也。”

  诗人的浩叹是当时社会现实的反映。

  让我们来看看当时贤愚颠倒的社会现实吧,看看那些“乡里小儿”是如何得志的。

  仅能动动笔,把“弄璋”写成“弄獐”,没什么学问,且两面三刀“口有蜜,腹有剑”的李林甫官至宰相。他当宰相时,冤狱层出不穷,凡才望功业超过他和为皇帝所看重、势位将威胁他的,他一定要千方百计除掉他;特别忌恨文学之士,或表面上用甜言蜜语笼络他,而暗中陷害他。其中最大的怨案是杖杀名士李邕和杜有邻、柳绩、王曾等。

  杨国忠,不学无术,能饮酒,好赌博,人品很坏,连家族和朋友都看不起他,但位至宰相(接任李林甫)。大至军国大事,小到皇宫生活琐事、料理“宫市”,都由他一手操办,权力之大,无以复加。

  李辅国依附张淑妃,由殿中监擢升太仆卿,担任元帅府行军司马,势倾朝野。

  …………

  王嗣奭说:“‘天下尽化为侯王’,微有讽刺。当时封爵太滥,甚至以官赏功,给空名告身,凡应募入军者一切衣金紫,公实痛之。” 这既是对杜公《洗兵马》诗的注解,也可以看作是对诗句“五陵豪贵反颠倒,乡里小儿狐白裘。生男堕地要膂力,一生富贵倾邦国。莫愁父母少黄金,天下风尘儿亦得”的最好注解。“凡应募入军者一切衣金紫”,这种贤愚颠倒、武夫恶少乘乱得官而豪横无忌的现象,怎么会不让“公实痛之”,发而为诗呢?

  诗人的浩叹是诗人自身遭遇的反映。

  诗人35岁时,怀着远大的政治理想到长安参加考试,被权奸愚弄,参考士子无一被录取,奸相李林甫向朝廷谎称“野无遗贤”;长安困守十年:奔走权门,“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羹与冷炙,到处潜奸辛”,摇尾乞怜;献三大礼赋,久不见用。四十四岁,才结束了布衣生涯,先授河西尉,改授右卫率府胄曹参军;遭安史之乱,和百姓一起流亡,被浮,险些被杀;奔凤翔,投肃宗,“麻鞋见天子,衣袖露两肘”,拜左拾遗,居朝堂不久,又因营救房琯,“匡衡抗疏功名薄”,被贬为华州司功参军,从此永远离开了长安,离开了宫廷,过着漂泊的生活。他的“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愿望成了泡影。

  诗人的不幸遭遇使诗人心中的不平由来已久,如火山蓄积在胸,不吐不快,于是在《锦树行》中一吐胸中块垒。

  杜甫诗中叹贤愚颠倒、怀才不遇的诗句不独在《锦树行》中可见,杜集中可谓俯拾皆是。

  下面试举夔州诗中的部分句子,可见一斑。

  志士幽人莫嗟怨,古来才大难为用。(《古柏行》)

  借柏树高大重如山丘万头牛也难以运送,从而不能成为栋梁之材,慨叹贤才自古以来不为所用,以抒发自己的忧愤。

  因知邪干正,掩抑至没齿。贤良虽得禄,守道不封己。拥塞败芝兰,众多盛荆杞。中园陷萧艾,老圃永为齿。(《种莴苣》) 青青嘉蔬色,埋没在中园。(《园官送菜》)

  用隐喻的手法,慨叹奸人当道,人才被埋没。

  天下何曾有山水,人间不解重骅骝。(《存殁口号二首.二》)

  骅骝,千里马。借慨叹世人不识著名画家曹霸所画骏马之价值,慨叹曹霸以及世间奇才困窘潦倒,无人赏识。

  垂白冯唐老,清秋宋玉悲。 (《垂白》)

  借汉代的冯唐,年老而不被重用,战国时的宋玉悲秋,慨叹自己垂白(白发下垂)之年无所作为。

  匡衡抗疏功名薄,刘向传经心事违。同学少年多不贱,五陵衣马自轻肥。(《秋兴八首.其三》)

  匡衡,西汉经学家,曾上书指陈时政得失而升官;刘向,西汉经学家,宣帝时曾讲授六经,后来成帝又授其官职。自己也曾上书言事(疏救房琯),也有刘向一样的学识,可遭遇却截然不同:反遭贬斥,老来飘零天涯。而那些少年时代的同学(才能不及自己),却穿着轻裘,驾着肥马。这是怎样一个不公平的社会呢?

  为郎从白首,卧病数秋天。(《历历》)

  广德二年,严武表荐杜甫为检校工部员外郎,可从未到职,如今已是暮年,只有过着贫病交加的生活,艰难地度着日子,再返朝廷已是不可能了。“数”,写出了诗人的无聊和无奈。

  故人还寂寞,削迹共艰虞。” (《赠高式颜》。)

  削迹,削除车迹。谓不被重用。《庄子.让王》:“夫子再逐于鲁,削迹于卫,伐树于宋。”

  欲陈济世策,已老尚书郎。(《暮春题瀼西新赁草屋五首》

  流露出壮志未酬的悲凉。

  虽为尚书郎,不及村野人。(《寄薛三郎中璩》)

  感叹自己名列尚书郎,但处境艰难,还不及山村的普通百姓。

  皇天老无眼,空谷滞斯人。(《送惠二归故居》)

  这里不光是埋怨,而是诅咒了。是对惠二鸣不平,也是为自己鸣不平。

  身许麒麟画,年衰鸳鹭群。(《秋野五首.三》)

  本想名留青史,像汉代的霍光那样建功立业,把自己的画像画在麒麟阁上,可如今之落得一纸员外郎的空衔,而且已是年老体衰。
  散骑未知云阁处,啼猿僻在楚山隅。(《寒雨朝行视园树》)
  晋代的潘岳在《秋兴赋序》中说:“(余)以太尉掾兼虎贲中郎将,寓直于散骑之省,高阁连云,阳景罕曜。”在这里,诗人感叹自己不能像晋代的潘岳那样寓直于散骑之省(尚书省)而身登云阁,而只能整天在僻远的山区听那野猿的凄凉的叫声。
  扬眉结义黄金台,汩乎吾生何飘零?支离委绝同死灰。(《晚晴》)
  诗人看到少年子弟受到重用,感叹自己飘零天涯,身体衰弱,心同死灰。
  诗人的不平郁积在胸中,发而为诗。《锦树行》中的不平是诗人胸中不平的集中反映。这是诗人晚年的呼唤。他呼唤社会的公平与正义,呼唤政治的清明,呼唤贤才能够得到重用,呼唤是非颠倒的社会现实能够得到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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