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改造沈阳城后的城池布局如何?

如题所述

公元1626年,35岁的皇太极继承后金汗位,成为后金政权的第二代大汗,1627年为天聪元年。即位后,皇太极开始重新规划、改造沈阳城,以使其符合都城的规制。实际上,这次所谓增拓,是在明代沈阳中卫城的基础上的重修,城的规模并没有扩大,只是将城墙加高加宽了,所以城的周长只增加了300步。

这次皇太极将沈阳城从明代的一座卫城改造成为后金的都城,城池布局重点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改四门为八门,四门改为八门,使沈阳城的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十字大街就变成了井字街,作为沈阳城中心标志的中心庙仍旧保留。

二是重新修建城池,提高防御功能,明代沈阳城城墙已经用砖石包砌,但比较低矮,高仅二丈五尺,到明末又坍塌严重。这次重修主要的工程是对周围城墙予以修补、加高,墙体用石条和大青砖砌筑,墙内以黄土、白灰和沙石混合夯筑,设垛口六百五十一个。八门各修敌楼一座,城四角各设角楼一座,护城河由明代的两道改为一道。

三是完善城内排水系统,沈阳城地势稍高于周围,排水似乎没有问题,此次改造后,形成“内池七十二处,水不外泄”。这种排水系统,就是利用城内低洼处,形成七十二个内池,街路两侧挑出水沟,雨水和生活废水都可以流入内池。

四是重新确定城内各区的功能定位,经此次增拓,沈阳城的面积虽然没有扩大,但面貌有了很大变化,“京阙之规模大备”。

一是沈阳城的重建开始于哪一年?

关于沈阳城的重建,《盛京通志》记载:盛京城“天聪五年因旧城增拓”;

按照此说,在天聪五年以前,沈阳城仍然是明代的四门和十字街道。其实,这一理解并不正确,从一些清初史料发现沈阳城在天聪五年以前已经是八门了。

《满文老档》天聪四年三月二十七日记载:“赏给八门的额真的八个玛发各一件缎子。”

这件档案说明此时沈阳城不仅有了八门,而且是分别由八旗各派老年人看管。

由上述可知,天聪五年的所谓增拓,是在天聪四年以前修建基础上的大规模续修。这次工程大概包括重修八门,建筑门楼,维修角楼、垛口,加固城墙等项目。因为工程量大,所以一直到天聪九年才竣工。工程采取八旗分工负责的办法,八门由八旗各修一门,皇太极对工程要求很严,常去检查。

由于工程量大,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所以,皇太极也罚有罪官员承包某项工程,作为赎罪的办法。如天聪五年七月,皇太极因副将佟三征皮岛时擅离本旗,罚其“造官房五十七间,筑城敌台一座、角楼一所”。史载,由于工程紧急,皇太极甚至下令冬季施工,结果造成八门坍塌。

由于抽调大批民工筑城,也使农业受到影响。1635年,皇太极去三岔堡方向狩猎三天,发现有的牛录因抽调去筑城的人太多,从而影响了耕种。回城后,即召集官员到大衙门,说:“我出去看见,伊尔根耕田迟误,可能是牛录章京要比别人先筑好城,带去超岀限定的男丁,因此耕田迟误。多带去筑城。荒废田地。伊尔根吃什么!若多带服差役,荒废伊尔根田时,牛录章京、小巴什库有罪。”六月初九日,监督筑城的官员向皇太极进呈考核筑城功过的文书,皇太极看了后说:“前令尔等加意修筑城垣,故不令出师略地,亦不令扈从游幸,今尔专责之事,既不加意监督,所司何事乎?

于是,命议罪:“以镶红旗所筑五处不坚固,罚固山额真叶臣银五十两;镶蓝旗所筑八处不坚固,罚固山额真篇古阿格银八十两;正蓝旗所筑十六处不坚固,应议固山额真色勒阿格罪,因其二子一死一病,未与城工,乃坐代督之昂阿喇格、克宜福罪,罚银一百六十两。贝勒下二旗鼓、三旗下牛录章京等,俱坐应得之罪,罚赎。其骁骑校及小拨什库,俱递加分别,应罚赎者罚之,应鞭责者责之。”

这次重修沈阳城,工程比较大的是所有的城墙都要用砖石包砌。

要重新包砌,首先就要烧砖、烧石灰,工程量很大,这项工程直到天聪九年四月十八日才完成,“那天,用砖石砌完了沈阳城的里石”。从现存沈阳城的遗迹观察,清代沈阳城的城墙内部夯筑,里外皆用大青砖包砌,基础部分砌以条石,非常坚固。

二是沈阳外城增拓于何时?

清代沈阳城在砖城之外还有道土城,又称外城、郭城、关城,略为圆形,周长三十二里四十八步。沈阳城两道城墙,里方外圆,平面犹如一枚中国古代铜钱,“外圆内方”,可能取意中国古代“天圆地方”的传统观念。

清代官书皆谓沈阳的外城建于康煕十九年(680å¹´),如《盛京通志》:“康熙十九年奉旨筑关城,高七尺五寸,周围三十二里四十八步。”

已有专家对此提出质疑,认为清入关前已开始修关墙。理由是第一,中国古代的都城一般都有三道城墙,将城分为宫城(紫禁城) 皇城与罗城(外城)三重,即所谓“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努尔哈赤起兵后建的费阿拉城,就是内外三层,“内城居其亲近族类,外城由诸将及族党居之”,外城外居卒伍及新归附之人。努尔哈赤称汗的第一座都城赫图阿拉,也有内城和外城“内城居其亲戚,外城居其精悍武卒”。

沈阳作为后金的新都城,皇太极将其改造成盛京,并在此称帝,不能不建外城。

第二,在皇太极天聪年间的档案中,即有“打关墙”的记载。如天聪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正当增拓沈阳城工程紧张进行之际,正白旗隐士扈应元上书皇太极,“条陈七事”,其中之就是关于修筑外城事:“筑城垣,打关墙,最急也,无关不成城矣。速修关墙可也。包裹城,缓事也,缓事而急做,不免派夫打窑柴,派夫打土砖,派夫烧石灰,又派夫拉车、拉土、拉灰,是人牛俱不得闲,而用力耕种者,又将何夫何丁也。可见工程缓做,犹有可待。庄稼误失,民不聊生,今孰先、孰后、孰缓、孰急也,伏乞上裁。”过了一个月,扈应元就“包城打关”事再次上书皇太极:“愚生年前上本,内有包关城一条,不是城不包,工不修也。譬如,一人治家者,周围院墙必要齐整坚固,况四面城垣,系一国之保障,亦系外国之观瞻,岂有不高耸牢固而修之者。

愚生预先忖度,包城最紧急之事,打关亦最急之事,倘值春天种地时候,又遇包城打关,一齐举行,唯恐民力不及也。”扈应元认为,包城(包裹砖城)和打关墙(修筑外城),都是重筑沈阳城的重要工程,但比较起来,打关墙更为急迫,因为没有外城就不成其为都城;用砖石包裹内城,使其整齐坚固是必要的,但工程量大,需要的人力物力多,可以稍缓一些来做。如果两项工程一齐干,又赶上春天,就会影响种地,百姓也承受不了。


从这件事来看,皇太极在改造沈阳城时,也修筑了外城,因为扈应元并不是建议修外城,而是打关墙与包城孰先孰后的问题,所以康熙十九年“奉旨筑关墙”,不是新筑,而是在原来的基础上重修。外城城墙皆夯筑,故称“打关墙”。现在,关墙的遗迹已无处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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