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06-12-24
好 人 武 大
武大郎是这起武、西、潘、王特大杀人案中最最无辜的受害者,武大老兄,老实、忍耐、善良、无能、辛苦,象泥土一般厚重,像蚂蚁一样辛劳,是我们最可敬的父老乡亲。
就连西门庆也这样评价:“小人只认的大郎是个养家经纪人,且是在街上做些买卖,大大小小,不曾恶了一个人。又会赚钱,又且好性格,真个难得这等人。”
武大父母早亡,拉扯着弟弟武松长大,他没什么田地、家产,他有的只是一颗坚忍的心,他是辛苦的,每天蒸炊饼、卖炊饼,早出晚归,挑着沉重的担子,走街串巷,一天24个小时有18个小时和炊饼在一起;他是伟大的,虽然身材矮小、相貌丑陋、受人欺辱,但始终是在自食其力,努力拚搏,他没有埋怨,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拼命养活自己,养活潘金莲,支起这个家;武大是受人侮辱和耻笑,谁都可以耻笑他、欺负他,说不定,武大在街上挑着担子走,路人在一边指指点点,身后的孩子编了唱骂他,地痞或者无赖,吃了他的炊饼却不给钱,回到家潘金莲也并不喜欢他,武大受着官府的盘剥,他还要缴纳各种苛捐杂税,受着街道办事处、居委会干部的斥责、鄙视,这就是武大的生活,处处受着欺辱,从生下来老天就对他不公平,但武大还是在坚强的活着,他在为人民服务,他从有想要求过什么,他从没有想怨恨过什么,只是留着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这就是武大----人民的武大、中国的武大,是全社会的坚强基石。
武大郎的炊饼凝结了所有这一切,艰苦、辛劳、捐税、侮辱、怜悯————-就是现在我们吃的煎饼、馒头,也是从泥土、一种子开始的,凝结了多少人的汗水,所以武大郎牌炊饼,每个人都要吃一个。
武大应该怎样改变自己的命运?在那样一个腐败专制皇权领导下的不公平社会,武大只有三条道路,一是同流合污,为张大户、西门庆作用,但他们未必用他这样的人;二是反抗,学习时迁、白日胜,做到盗贼,上梁山;三是做蚂蚁和泥土,被践踏和侮辱。如果西门庆和潘金莲真的当着他的面结婚,武大也许会拿起菜刀拚杀,成为一条好汉,最后上梁山,聚精会神蒸炊饼,一心一意做土匪,让梁山好汉吃饱了去打仗。
武大郎是无辜的,他一生中犯的最致命的错误,就是他根本不应接受张大户送给他的潘金莲,当然爱美是人之天性,武大郎对美应该也有自己的追求,也许潘金莲当时就是可怜的,也想找到武大郎成为一个真实的依靠,武大郎当时也许就是可怜潘金莲,但武大郎最后还是错了,为了这个美丽的错误,失去自己的生命。
武大郎一定最深地爱着潘金莲,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潘金莲,他也许认为张大户送给他的潘金莲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所以倍加珍惜和爱护潘金莲,尽力让潘金莲过上好一点的日子,武大一个人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每天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的卖馒头挣钱,但却舍不得让潘金莲帮忙干一点活,他也许知道潘金莲追求爱情的心,所以把潘金莲每天关在家里,不让她与外界接触。老实的武大直到最后还对潘金莲报有幻想,书中写到,武大道:“你救得我活无事了,一笔都勾,并不记怀。武二家来,亦不提起。快去赎药来救我则个!”----- 武大叫道:“我也气闷。”那妇人道:“太医分付,教我与你发些汗,便好得快。”武大再要说时,这妇人怕他挣紥,便跳上床来,骑在武大身上,把手紧紧地按住被角,那里肯放些松宽。-----那武大当时哎了两声,喘息了一回,肠胃迸断,鸣呼哀哉,身体动不得了。死在潘金莲的毒药下,有谁知道武大郎临死一刻的内心?也许武大仍然无怨无悔,也许万分悲怆,也许恨之入骨,也许后悔莫及。
谁知道武大最后一句话应该是什么?是不和深爱着贾宝玉的林黛玉临死的前那句直声叫道:"宝玉,宝玉,你好......"一样,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一句:“金莲,金莲,你好-----------”
还是大喊:“金莲,我爱你——————————————”如果真的这样,武大临终留下的这句话,也许会让金瓶梅中的潘金莲一辈子放不下。
潘金莲绝不应该害死我们的武大老兄!毒死武大,使人们对潘金莲共有的同情没有了,当然这完全是可恶的王婆挑唆的结果(王婆道:“如今这捣子病得重,趁他狼狈里,便好下手。大官人家里取些砒霜来,却教大娘子自去赎一帖心疼的药来。把这砒霜下在里面,把这矮子结果子。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没了踪迹。便是武二回来,待敢怎地!西门庆道:“干娘,此计神妙。罢,罢,罢!一不做,二不休!”),是西门庆买的砒霜(且说西门庆去不多时,包了一包砒霜来,把与王婆收了),潘金莲从这一刻开始变成了一个可恶的女人。
武大郎是蚂蚁,潘金莲是蝴蝶,西门庆是黄蜂,王婆是苍蝇,武松是螳螂,他们可以碰到一起,但蚂蚁不可能和蝴蝶居住在同一个巢穴,因为蚂蚁不会飞。
也许武大郎应该主动放飞潘金莲,让它走吧,然后再找一只蚂蚁生活。
武大郎,人是吃你的炊饼长大的,过去吃,现在吃,将来还要吃。
武大郎一生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现在流行据说改名可以改变命运,我希望武大郎老兄更名为武打狼,改变性格,或许就会成为梁山第109条好汉。
屈死的武大老兄,愿你的灵魂在地下得到应有的安息和尊重,在另一个轮回里说不定已经成为了西门庆,愿以后再也不有这样的冤魂。
武大郎那低沉、敦厚,象农村犁田的老牛叫声一样的叫卖声,又从阳谷县紫石街传来----------
“炊--------------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