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中的人物分析

如题所述

  (-)拉斯蒂涅
  [形象]
  贵族子弟蜕变为资产阶级野心家的典型。
  由贵族到资产阶级是他阶级属性的改变,由纯朴的外省青年变成寡廉鲜耻的野心家是他道德品质的坠落。
  [蜕变]
  1.起点:涉足巴黎上流社会。
  他出生于外省破落的贵族家庭,是个涉世未深、未被污染的好青年。刚到巴黎就掉进了大染缸,产生了找女人作靠山向上爬的邪念。
  2.两师教唆:在他向上爬、找女人过程中,遇到两个老师。
  第一个老师是他的远房表姐,上流社会的社交皇后鲍赛昂子爵夫人。她以温文尔雅的语言教导他用不见血的合法手段"利己拜金"。不久他遇到了第二个老师,下层社会被追捕的苦役犯伏特冷,他用赤裸裸的强盗语言开导拉斯蒂涅,用非法的流血手段"利已拜金"。
  两师教唆,使其良心萎缩,野心膨胀,堕落加剧。
  3.人生三课。
  第一课:鲍赛昂夫人的隐退,证明"高贵的门弟"、"真挚的爱情"斗不过金钱,使他目睹了即便在情人之间也在奉行利己拜金原则的冷酷现实,否则将会大难临头
  第二课:伏特冷被捕,证明超群的"胆略与智谋"斗不过金钱,再次让他验证了普通人之间的奉行的己拜金原则。第三课:高老头的惨死,证明"崇高的父爱"斗不过金钱,使他深深的知道了利己拜金的原则不仅流行与整个社会,而且渗透到家庭的至亲骨肉之间。
  拉斯蒂涅埋葬了高老头,也随之埋葬了他年轻人的最后一滴眼泪,完成了人生三堂大课的教育。他良心泯灭,欲火炎炎地投向利己拜金的赌场,由贵族青年蜕变为资产阶级野心家
  [意义]
  拉斯蒂涅的蜕变,是金钱毁灭人性`败坏良心明证。同时,表现出时代的变迁,即贵族子弟经不起金钱的引诱,投入了资产者怀抱,这正是贵族衰亡的一个途径。

  (二)高老头
  被金钱毁灭了的父爱的典型形象。
  金钱是资本主义新时代的标记,而父爱是过了时的宗法制残留感情,这两者构成高老头的矛盾性格。
  在社会上,高老头是个资产者,顺应时代,追逐金钱。可是,在家庭内,却是个时代的落伍者,他还保留着对亡妻和女儿的一片痴情,达到了病态的、疯狂的地步,他把血亲之爱摆到高于金钱的地位上,因而钱尽情绝,这个"父性基督就象野狗一样,惨死在公寓里。
  高老头的矛盾性格,是社会由宗法制向资本主义急剧转变时代的产物,他的惨死,正是金钱毁灭人性,败坏良心,破坏家庭的明证,他的实质是封建宗法观念被资产阶级金钱至上的道德原则战胜的悲剧。

  《高老头》是巴尔扎克的代表作,《人间喜剧》的基本主题在此得到体现,其艺术风格最能代表巴尔扎克的特点。在这篇小说中,作者第一次使用他创造的“人物再现法”—让一个人物不仅在一部作品中出现,而且在以后的作品中连续不断地出现,它不仅使我们看到人物性格形成的不同阶段,而且使一系列作品构成一个整体,成为《人间喜剧》的有机部分。在此,一些主要人物如拉斯蒂涅、鲍赛昂子爵夫人、伏特冷纷纷登场亮相,《人间喜剧》拉开了序幕。

  主人公高利奥老头出身微寒,年轻时以贩卖挂面为业,后来当上供应军队粮食的承包商而发了大财。他疼爱他的两个女儿,让她们打扮得珠光宝气,花枝招展,最后以价值巨万的赔嫁把她们嫁给了贵族子弟,使面粉商的女儿成了伯爵夫人;然而两个女儿挥金如土,象吸血鬼似地榨取父亲的钱财,当老人一贫如洗时,再也不许父亲登门,使之穷困地死在一间破烂的小阁楼上,女儿们连葬礼都不参加。通过高老头的悲剧,作者批判了建筑在金钱基础上的“父爱”和“亲情”,对人欲横流、道德沦丧的社会给予了有力的抨击。

  《高老头》还成功地塑造了青年野心家拉斯蒂涅和没落贵夫人鲍赛昂的形象。前者原为一个外省贵族青年,想来巴黎进大学重振家业,但目睹上流社会的挥金如土、灯红酒绿,他往上爬的欲望倍增,他在鲍赛昂子爵夫人和逃犯伏特冷的唆使下,日益丧失正直的良心,开始为金钱而出卖正直,特别见证了高老头的两个女儿对待父亲象榨干的柠檬一般以后,更坚定了向资产阶级的道路走去的决心。《高老头》中主要描写了他野心家性格形成的过程,在以后的一系列作品中他更一发不可收拾,靠出卖道德和良心竟当上了副国务秘书和贵族院议员,而一切的取得都依赖于极端利己主义原则。鲍赛昂子爵夫人是巴尔扎克为贵族阶级唱的一曲无尽的挽歌,她出身名门贵族,是巴黎社交界的皇后,只因缺乏金钱而被情人抛弃,被迫退出巴黎上流社会,高贵的门第再也敌不过金钱的势力,她在后来的小说中因为同样的原因又一次被金钱出卖。她的遭遇告诉人们,贵族阶级除了失败之外不可能有更好的命运,金钱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高老头》在艺术上很严谨,作者设置了典型环境,让典型人物活动于其中,使人与人的金钱关系与环境相契合,书中安排了四条情节线索,以拉斯蒂涅的堕落为主线,其它几条起辅助作用,纵横交错又脉胳分明;典型人物的刻划是巴尔扎克的最大特色,不论是外貌描写还是心理刻划,甚至一个细节,如高老头每吃一块面包都要放在鼻下嗅一嗅,都使人物更鲜明生动;人物语言的个性化也是作者一大功力,贵族沙龙中的语言与逃犯的语言绝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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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0-07-29
高老头是巴尔扎克塑造的一系列富有典型意义的人物形象之一,它是封建宗法思想被资产阶级金钱至上的道德原则所战胜的历史悲剧的一个缩影。
小说主人公高老头向读者展示了一份特别的父爱。他把女儿当作天使,乐于牺牲自己来满足她们的种种奢望。为了女儿的体面,他歇了生意,只身搬进伏盖公寓;为了替女儿还债,他当卖了金银器皿和亡妻的遗物,出让了养老金,弄得身无一文;最后,仍然是为了给女儿弄钱,他竟想去“偷”去“抢”去代替人家服兵役,去“卖命”、“杀人放火”。
对这样一个“慈父”,巴尔扎克赞叹“他无异于一个基督教神圣的殉道者”。有人也曾赞赏他“表现了人类崇高的至性”。其实,这都是把高老头的父爱抽象化,神圣化了。事实上,高老头的父爱并不单纯,而带着阶级的复杂性,他的父爱是交织着封建宗法观念和资产阶级的金钱法则的。从封建宗法伦理道德观出发,他认为父女之爱天经地义,“父道”是家庭、社会的轴心;但他又怀着往上爬的虚荣心,把对女儿的“爱”作为攀援名贵、抬高地位的手段,结果,原本高尚的感情变得庸俗、猥琐。
高老头的父爱的悲剧,既是个性发展必然结果,也是时代的必然产物。一方面是由于他心理偏执的近乎疯狂的父爱,使他成为父爱的牺牲品;另一方面又由于社会的发展,使他与社会行为准则脱节,从而使他成为社会的牺牲品。在道德上,高老头并没有完全接受资产阶级一套,还拖着一条“宗法道德的尾巴”。从内容到形式,高老头的父爱都是基于这种宗法道德观念,因受到资本主义金钱关系的无情冲击,而呈病态、畸形的。它是两种社会交替时期的产物。他的父爱交织着封建宗法观念和资产阶级的金钱法则。因而具有自我抹杀性,正如高老头自己所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纵容她们把我踩在脚下的。”
作者有意识把高老头的父爱夸张到“荒谬的程度”,“任何东西都不足以破坏这种感情”。然而,这种“伟大的父爱”却为世道所不容,为女儿所抛弃。高老头的父爱是巴尔扎克的理想家庭形式,又借以批判了“猥琐、狭小、浅薄的社会”,高老头的父爱并不伟大,但从客观效果而言,他真实揭示了病态“父爱”产生、发展和终结的社会原因,这一点倒是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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