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救命,四个孩子却在为医药费打架,谁都不肯多出一毛钱,怎么办?

如题所述

赵吉祥倒在路旁的田埂上,乡亲们叫来了救护车,把他送到急救室。过了半个小时,赵吉祥的孩子们纷纷赶来,商讨父亲的医药费。头儿带头说:“老爸病了,我们都是他的孩子,费用应该平摊,没有什么好说的。老板做生意,经济条件比弟弟妹妹们好,他不害怕平摊费用,怕的是“劫富济贫”。

弟弟妹妹们都很了解他,几年前,母亲死了,他就吃了不少亏。因为尿毒症赵母走了,前前后后拖了好几年,拖到孩子们手忙脚乱,谁也不愿意再往医疗卡上打钱。事后医院催得没办法,老大把脸抹不开,才独自付了欠款。

这次轮到爸爸了,老头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吃亏:“先说好的,一块吃掉,一块不吃掉。”每个人都看得出他不愿意多付钱。无奈医生只是打了个招呼,手术的费用并不少,即使是抢救回来,术后的护理依然细细的流长。

老二,老三,老四立刻组成了联盟。老二说:“不能这样说话。您的财富是您家庭中最宝贵的资源。那四兄弟,就你一个人上大学,全家人要花多少心力?”老三赶忙说:“我14岁就去工厂打工,是为了给你读书,你还记得吗?”记着,当然记着,他至少听过一百遍。

一个大学文凭,就是哥哥姐姐给他的高利贷。这么多年,谁需要花钱,就不能拿这张文凭说话?谁也不会去算的。老头儿心想,自己虽然占了先机,可后来这十几年,他哪有不吃亏的呢?

老人结婚了,房子建好了,他把所有的积蓄都捐了出来。老三家都没有正规的工作,现在还在啃老,隔三差五来刮蹭。即使是老四的工作,也是他花钱,托关系搞定的。这是什么?得到一张大学文凭后,便出去闯荡。无论成家或生娃,家里没拿到一分钱,连做生意的本钱,都是妻子娘家借的。早前年周转困难,连房子都抵押了,家中兄弟姐妹非但没有一个伸出援助之手,还上赶下奚落,挖苦他。想说委屈,谁没有委屈的一腔?

弟和姐妹为此吵了一架。数十年的账,算起来可不容易。头儿吃了苦头,老二也吃了。现在兄弟姐妹个个进城,惟独他还守在村子里,这些年父母亲都由他照顾,特别是母亲生病那几年,端粪端尿的活也没少干。在这其中,兄妹之间有没有能够感同身受?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出钱不出力”。他给了父母那么多,哥哥姐姐们还会像言语一样向他要钱吗?

即使按护工的市场价格,每月也要几千块钱,他不去找他们要钱还好,他们还敢说平摊?

老人说着脸就红了,一口痰喷出来,硬生生地把走廊的墙给砸了。

老三说:“不要耍赖。父母在你们那里还不错,可是我们给父母的生活费,一个月要三四千,老人能用多少,剩下的钱哪去了,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听到这个消息,老二登时跳了起来:“天地良心,我想昧着爸妈的钱,把雷劈了吧。可是你们家,隔三差五到爸妈面前哭穷,爸妈的钱哪去了,我还要问你……这句话戳中了老三的痛处,他一抬手,就把老二的胸口推开:“你莫乱说…

「我冤没冤枉你,你心里最清楚,家里下的小鸡都要顺走,你是谁,不知道?」老二再一次站起来,唾沫四溅地朝老三脸上吐。看着要动的手,旁边的四妹冷笑了一声。

"你们吵什么呢,反正不关我的事,咱爸要是走了,不管是存折还是房子,我一分钱都分不到,那出来的时候别找我…"

他心中对父母怀有怨恨。身为家中的独生女,她受到的委屈不计其数,别说平日受到的冷遇,就是她的婚姻,也为三哥做出了不少牺牲。

那一年,她想结婚,母亲非逼着男方拿出十五万,好一对鸳鸯,险些为这彩礼钱闹散。之后还是男方家左拼右凑借的,才勉强把婚事办好。

可一转头,母亲就把彩礼,全给了三哥,让三哥娶媳妇。为这十五万元,她和丈夫背负了很长时间的债务,还被婆家许多白眼。这一切的怨恨都是汨鱼无声沁入心窝。她不敢指望这个家,不敢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会给她留下什么,怎么到了花钱的时候,又想起自己来了?

臭到肚子里去的委屈,一旦开口,就跟泄了闸的水一样,谁也无法承受。

长时间的家庭暴力会成为冤家。此生恩情长,积怨多长,尤其是在利益面前,谁都忘了自己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最终,还是钱的问题。老板想,都道我手头宽裕,可谁知道我有多紧张?工要吃饭,钱要周转,家里有房贷和车贷,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不好的行情,几年的辛苦全赔进去了…大家都想靠我,可我又能靠谁呢?

可是老二却想,如果我像老大那样宽厚,怎么会有那么多心思呢?难道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他自己也有老婆孩子,要吃饭,要读书,一家四口,靠着村头那家小杂货店,攒不下一年的积蓄,拿什么来付医药费呢?

人类啊,应该为孩子们负责。父母一旦有了孩子,就不会再顾及了!老三为什么不吃苦呢?十四岁进工厂打工,十七岁被机器绞断四个手指,右手几乎全是废铁。

家里人好不容易才帮他办完家事,女的长得很周正,可惜腿有点跛,走起路来一颠一颠,找不到工作,只能在小卖部卖早饭,城管一来就跑…

兄弟几个即使再苦,也好歹是个健壮的人啊!仅此一点,就是老三所不能奢求的幸福。

老四呢,普通工薪阶层,婆媳关系处得不好,丈夫对她也不够体贴,自己的小家一分钱都拿不出,要拿些钱给娘家,指手画脚还得受多少白眼。

人的悲伤和快乐是不同的。兄弟姐妹各人有各人的苦,那苦是不能向别人道白的。如果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这种痛苦,那就是躺在手术室里的赵吉祥。赵吉祥既心疼老二,又心疼老三,老四。

自身亲骨肉,怎能不痛?九八年,老大考大学,两口子砸锅卖铁,欠了一大笔债,连14岁的老三,都送到工厂里,才勉强供出一个大学生。

老二是个老实的人,在城里闯荡了好几年受了冤枉,赵吉祥便低声下气地求大儿子,把十几万的钱拿出来,帮他在村里盖房子,还开了一家小杂货店。

在这个家庭,老三是个大亏欠。十四岁,脆生生的年纪,拿着别人的身份证,混进了机械厂,一天连轴十个小时,一次打瞌睡就绞断了四个手指,导致终身残疾…

为这个儿子,赵吉祥并不着急。她恨自己没有本事,替不了他受苦,只好偷偷地节衣缩食,省下一个三瓜两枣,偷偷地塞给孩子们。

手背上全是肉,硬说真有厚此薄彼,大概是薄老四吧。赵吉祥承认,自己确实“重男轻女”,他也承认,老四的彩礼事,不算厚道。就像老四一样猜错了,他并非没有为女儿打算。

老伴过世之前,二老就盘算好了,老人身后如有什麽钱,都分老四分。

再有几件金银首饰,过去是老伴的陪嫁,都留给老四了…这家伙是个没本事的人,搜肠刮肚,也只能给孩子们那么多。能不能给还好,给了又不给匀,怨就下了,一圈圈套一圈,大家眼红。

夜幕在走廊外面,就这样一点点加深。漆黑一片的县医院,就像一个巨大的消音器,所有人间的痛苦与悲痛,都笼罩在这钢筋水泥般的庞然大物之中,在这里发酵,在这里膨胀,在这里滋长。

山与水相伴,万物复苏。清晨三点钟,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将噩耗告诉了家属——赵吉祥离开了手术室,术中大出血,抢救乏力。

不知道是什么,那一刻,哥哥姐姐四个人竟然如释重负。接着,呼啸声从急救室外面的走廊传来。

"爸爸,你怎么会离开这里啊……"哭泣的声音盖过了它的声音,然后逐渐变成了哭泣。

数小时前剑拔弩张的四兄妹,此刻心中竟都酸酸的软软的。最后,他们想起了父亲的好意。

老头儿想起父亲来学校探望,挑了一筐梨子和一筐桃子,舍不得住宾馆,便在公园的凉亭里歇息,被蚊子叮了一身。次日临走再三嘱咐他:“记得分给舍友吃,你一个人住,不受人欺负……”

这些年来,老二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看起来是在照顾他们,实际上他受了父母很多的恩惠。家的饭菜是父母做的,地是父母扫的,孩子也是父母带大的。

甚至在房子后面的菜地上,都一直是父母打理的。爸爸在屋后种了几棵桔子树,总是想念着秋天的果实。

现在,水果看起来已经成熟了,但爸爸再也吃不下了。老人回忆当年妻子生孩子时,父母悄悄的给他塞了一笔钱,用塑料袋兜着,满地都是零票,五块,十块,五十块……一张张卷起了边儿,发起了毛,天知道老人存了多久。

父亲抹着眼泪对他说:“是爸爸不行,帮不上你多少忙…甚至老四也会想起从前那温暖的时刻。

父亲真的很爱她。他骑过父亲的大马,坐过他那单人的马车。少年时,和朋友去水库里游泳,落日下,听见爸爸焦急的呼唤她:“艳,艳,你该叫一声,别吓爸爸…

回头一看,已是半生。过道里的男人和女人,都成了这个世界上无家可归的孤儿。

婆娑的呜咽声中,忽然有人轻声问了一句:“你们说,刚才我们在外面吵过架,爸爸会听见吗?一时沉默了。

再次抬头,救援室的门再次打开,赵吉祥的尸体用一块白布盖着,护士们簇拥着把她推了出去。这个充满痛苦和失败的生活,他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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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21-03-24
他们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可以和孩子们商量。通过兄弟姊妹平分来承担父母的医药费,毕竟每个父母养我们都不容易。做子女应该有相应的回报。
第2个回答  2021-03-24
这种情况只能拨打110让警察出面来调解这个事情,疾病可是不等人的。
第3个回答  2021-03-24
你可以把你名下的财产都卖掉用来治病,因为你的四个孩子在你生病时都这样不孝顺了,那么就不用给他们留财产了。
第4个回答  2021-03-24
可以直接把自己的房子卖了,或者也可以通过电视台曝光孩子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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