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西里游记有么?

可可西里游记有么?

多年以来,我也有这种一种念头,重上清藏高原,深入可可西里。,在今年炎热的七月,雪獒接到指示:随某记录片摄制组去青海可可西里和三江源地区。任务是在陪同拍摄的同时,了解掌握当地社情、山情、地形、气候条件、地貌特征、道路通车条件、油材料供应等相关信息。为明年正式的拍摄工作搜集相关资料。出发的日期渐渐临近,每天都在为“三江源”之行忙碌着,象往次出发前一样为了减少遗憾我努力搜集着各种资料。当时,正直清藏铁路通车和电视记录片〈〈再说长江〉〉在全国热播,两件大事唤起了人们对青藏高原的广泛关注,可可西里这片神奇的土地再次成为热土。我预感到这次行程注定是一次充满探索与激情的挑战之旅。到达格尔木,在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的大院里见到了刚刚巡山归来的柴嘎局长和他手下的公安弟兄。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虽然在生活中是第一次相遇,但是冥冥中我们早已相识。,可可西里之行的真正行程在当晚藏族同胞载歌载舞的晚餐上开始,生动鲜活的场面让我把〈〈高原手册〉〉上关于在高原上忌酒的要求抛于脑后。在一片扎西德勒的祝福声中,我又喝美了。我们被安排在半个月后的再次巡山,先期来到格尔木周边的唐古拉生态移民村。由于可可西里位于青藏高原腹地,以可可西里山为主体,它涵盖唐古拉山脉以北、昆仑山脉以南的高海拔山地、丘陵和湖盆平原区。虽然,这里平均海拔在5000米以上,高寒缺氧,自然条件非常恶劣。但几十年来,这片无人区却在大面积缩小。南边人类的活动向无人区推进了100多公里;东边青藏公路向西也在压缩,在可可西里很多牧民都在原来的无人区内定居。考虑到可可西里生态系统的脆弱性,国家采取了生态移民。在被清理的地区又有新的藏民潜入。两天后,从保护区管理局传来消息:在卓乃湖看护藏羚羊从产崽地迁徙的巡山队员,在超过了规定时间三天后还没有归队。羊已经走完了,人还没有撤出来。柴嘎局长决定提前组织巡山,一是沿途寻找归队的队员,二是协助我们完成拍摄任务。屈指计算:再次出发的巡山队员回到机关的时间不超过100小时。坐进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专门用于巡山的2020皮卡越野车里,仿佛回到70年代的末期。那时我在部队,差不多的车辆、差不多的戎装、差不多在车里摆放的枪支。轻抬离合、挂挡加油,心中充满了对雪域高原的向往,脑海深处浮现出挥之不去的映射:雪山、戈壁、冰川冻土┅┅。沿着青藏铁路的婀娜身资,高原景色在不断的变化,气温越来越低,车窗外漂起了雪花。海拔高度也陡升到4300米。车到昆仑山口,按照藏族风俗大家共同欢呼,感谢并祈祷上苍保佑我们一路平安。昆仑山口已非昔日风采,老的纪念碑和冲天的经幡因为前几年的地震折腰倒伏在废墟上。当晚,我们住宿在海拔4300多米的不冻泉保护站。夜晚气压更低,虽然是夏天,但是放在屋外的手表指示气温不到6度。大家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鸡蛋热汤面。没人喝饮料更没人饮酒。罗经海副局长向我们介绍了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的自然情况,深层次分析了盗猎藏羚羊社会原因。被称为“可可西里的骄傲”的藏羚羊,作为我国独有的动物物种,它是一种优势动物。不是那种适应能力差、自身濒临灭绝的野生动物,。1990年中科院科考的结果表明:青海省分布资源量约有5-8万只。由于藏羚羊的羊肉寄生虫多,羊皮制革性能差。藏羚羊绒柔软纤细,是自然界里最细的天然纤维,用它织成的沙图什披肩是欧美贵妇们追逐的时尚。一条长2米,宽1米,重100克的沙图什披肩,轻柔的纂在一起,可以从一枚戒指中穿过,所以又叫“戒指披肩”,而这样一条披肩需要以3-5只藏羚羊的生命为代价。售价高达3-7万美元,所以称之为“软黄金”。我国没有掌握加工藏羚羊绒技术,所以,境内没有藏羚羊绒及其产品的消费市场。在国外,1公斤生绒价格可达1000-2000美元。1989年在青海治多县出现了第一张收购藏羚羊的布告,乱捕滥猎藏羚羊的序幕从此拉开。1990年到2000年每年被猎杀的藏羚羊有一万余只。。由于藏羚羊分布区地处清藏高原腹地,地广人稀,气候恶略。一张藏羚羊皮的产地价格在300-600元之间波动,当地群众法制观念不强,将野生动物当作发家致富的资源进行开采。青海省东部农业区的群众进入西部,形成了夏季以采金、捞卤虫为主,冬春盗猎藏羚羊的状况,破坏了当地脆弱的生态环境,随着葬羚绒走私价格的暴涨,藏羚羊资源面临着灭绝的境地。翻开青海省自然保护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到:人类在满足物质生活的所谓“进步”过程中,给环境资源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八十年代中期,青海省药材公司1985-1986年共收购麝香1999公斤,致使省内麝资源遭受到毁灭性的破坏,按每只成年麝鹿产麝香30克计,共射杀公麝6.6万只,如加上误杀的母、幼麝,其数量超过10万只。八十年代后期,随着鹿茸价格的上涨,鹿资源遭到了不法分子的疯狂掠夺,使该项资源量在短短几年时间里下降了90%。这些故事虽然不是我的亲身经历,但确使我们为之焦虑和内心痛苦酸涩。如果,可可西里没有了高原生命,我们的后代只能通过教课书和博物馆的标本,象我们现在看恐龙一样认识藏羚羊。第二天的计划目标是库赛湖。可可西里蒙语的意思为“美丽的少女”晴空下原始状态的草原与远处的玉西峰雪山妩媚动人。几条小溪把我们带到了第一个泡子,湛蓝色的湖水在白云的映衬下,几只水鸟在嬉戏。在湖水对岸我发现了目标,一大一小两只藏羚羊。精灵一般的身材,悠闲的姿态的跑姿。慢停车、轻开门、拿相机、下车抄家伙照相。一连串的动作已经让我气喘吁吁。看到GPS的显示的数据高度已达到4900米。我意识到这是在青藏高原,缺氧所致的高原反应使我感到开始头疼难忍,四肢无力,脚下发飘。“3000米是个关,4000米是考验,5000米是极限。”前人说的不无道理。转过一个山弯,又是一群藏羚羊远映在铁路桥的背景内,细细属来有26只。此时人与野生动物,建筑与原生态定格在一起。藏羚羊看到我们远远的避开了。经过多半天的巡山我们沿着玉西峰东进。路上又到许多藏羚羊。巡山车行驶在楚马尔河边,不远处出现了一群野牦牛。青藏高原的野牦牛是家牦牛的野生同类,分布在牧区的野牦牛,特别是在竞争配偶权中被淘汰的公牦牛经常闯入牧民家的牛圈,与家牦牛混交,甚至出现了单只野牦牛在前面跑,后面一群家牦牛在后面追的奇特现象。混交保持了这一地区家牦牛在体形、抗寒、耐粗饲料等方面的优势。接近日落时,我们来到苟鲁错湖,一片平整的高原草甸上高原湖泊掩映其中。所不同的是,在远处可以看到废弃的汽车,近处有四通八达的车轮碾压草原形成的路,因为这个地方比较平。路轧得很宽,嘎玛队长指着地上的痕迹告诉我,这里是过去盗猎分子夏天捞卤虫的集散地。我们把营地建在草山背风的阳坡上,从雪山上流下的小溪,沿着布满乱石、蜿蜒崎岖的河滩在地面上奔流。四、五公里处的远处是6800米的玉西峰,近处,是一片荒凉的戈壁滩。夕阳的高原落日很美,光线时刻都在变换,余辉投影在远处山峦间显得扑朔迷离,河水中反光又使这景像增加了一份活力,红色、黄色和青色土地,构成了永恒不变的可可西里-。可可西里有丰富的矿产沙金和卤虫(一种水生蜉蝣生物,是高档海鲜的开口料),过去,每年有树万人涌入可可西里从事淘金、捕捞卤虫等活动。当时,盗猎分子杀害野牦牛食用一部分后,就将尸体丢弃。因为狼舌能入药,被枪杀的野狼割去舌头后抛尸荒野。公藏野驴被割去生殖器,尸体开始腐烂。听着嘎玛队长血淋淋的描述,狂风在空中吹过,无人区的夜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是呼啸的风声和发电机的轰鸣,黑黄色的高山在夜色里无比的寂寥。听说附近有狼群,这里的狼因为食物短缺,始终都处于半肌饿状态,但愿今晚别遇上。过去有媒体报道盗猎分子是开着进口的豪华越野车,拿着冲锋枪扫射藏羚羊。实际上盗猎分子所用的枪支多是小口径步枪,在可可西里,汽车随时都可能出故障,一般进口车不好修理,所以盗猎分子也开2020越野车。甚至有的盗猎者开着手扶拖拉机进去,遇到过不去的河道,就把发动机和齿轮箱拆散后背过去,再把减重后的底盘推过去。然后拼装后再前进。藏羚羊白天非常机敏,跑跳灵活。但是在晚上,它们只会沿着汽车灯光照射的范围内逃命。天黑后,盗猎者驾驶打开大灯的越野车,选择的时间都是冬季到春季,这时羊群要产子,防卫能力非常弱。盗猎者对藏羚羊追击开枪,一个晚上能够屠杀200多只。可可西里荒无人烟,不但荒,而且没有路。行车要凭驾驶员的感觉把路找出来,在整个行程中,不时要翻越一个又一个土坡,穿越一条又一条河流,有时遇到大河拦路,只能饶行。有时路难得离普,而且不时有沼泽出现,巡山的平均车速不到25公里。途中陷车象家常便饭一样经常出现。虽然我经常行走在国内各地,从来没有像这次在可可西里这样百感交集。我无暇顾及在行车越野中的感受,在行车途中的一次次救援脱困也显得苍白无力。在可可西里,我感到隐藏在心灵深处的野性被驯服,被压抑。在路边,可以看到规模不等的玛尼堆,经燔在空中飘荡。彩带与石头的组合,让人相信大山有灵,江河有神。我怀着朝圣的心情走进可可西里,来到野生动物的王国。我在默默的祈祷。企盼着通过我们的共同努力,人类少一点贪婪,少一点争斗,少一点野蛮。企盼着通藏羚羊、野牦牛、藏野驴、高原狼等栖息在可可西里的珍稀野生动物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因为它们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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