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女朋友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承诺,她说不记得了,那么多承诺我哪会记得你讲了哪个

我说女朋友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承诺,她说不记得了,那么多承诺我哪会记得你讲了哪个她说这话是啥意思了???

“痛……”
  我的意识拼命地呼喊,但是并没有能够止住那疼痛,我恨不能扯碎自己的身体,但是还是不能减轻那疼痛。我流下了眼泪,我说:“江洋,救救我,我很痛,很痛……”然而那阵阵彻骨的疼痛并没有因此消散,反而终于让我清醒过来。
  迷离间,我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是江洋吗……我看不清楚,我抬起手试探着却被他握住了,于是我说:“江洋,我疼。”
  那个人向我点了点头,我感到有颗滚烫的东西砸在我的手上,然后我看清了那个脸孔,不是江洋,是郑凯文。我的脑门子像是被人用力地弹了一下,一下子激灵到脊椎骨。昏迷前的种种历历在目,我倏地握紧了他的手说:“凯文,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死了吗?”
  “没有,洛心,我们都没死。”郑凯文双手握住我的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疼?”
  我抬起手,循着那疼痛触摸到了自己的小腹。犹如惊雷滚过头顶,我不能相信,我根本不相信!我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但是那疼痛是巨大的,简直像是一根巨型的铁锥,正从我的头顶一点点地锥入我的心脏。
  “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我忽然坐起来,一把抓住了郑凯文的领口。但是我甚至都没有力气抬起身子,砰地摔回到了病床上。我全身都在发抖,急切地望着他:“告诉我,他怎么了?”
  郑凯文没有说话,只是非常悲伤地望着我。
  “你告诉我……我的孩子怎么了?”
  我抓着他的胳膊,拼命地要坐起身来。他扶着我的双肩,把我按在床上,我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但是我的泪水挣扎着流出来,他的眼泪也落下来,落在我的面颊上。我看到他的身上都是血迹。
  他说:“洛心,别激动,说你不能太激动……”
  他望着我,我怎么觉得那眼神那么陌生,那么模糊,那么不真切。但是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刀的□我的身体里。那是绝望的眼神,正如那一天我离开警局时看到的郑凯文。
  “没了?没了吗……你骗我,不可能的,它才只有七周啊,我才刚刚知道它的存在,才刚刚只有七周。他怎么就会死了呢……”我忽然挣扎着抓住他,拼了命地坐了起来。
  “洛心……洛心!”郑凯文试图抱住我,但是自己反而跌倒在地上。原来他也受了伤啊。我挣脱了他,趿了拖鞋下床。但是脚刚一着地,立刻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病的门就在这时候被推开,一人飞快地走进来,其中一个二话不说地将我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还是一身笔挺犀利的黑色,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冷酷,是苏孝全。
  我却疯了似的抓住他,歇斯底里地喊着:“三哥,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骗我是不是?不要跟我开玩笑,这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你告诉我你是骗我,告诉我啊!”我吼叫起来,像是一只受伤的兽。
  “洛心,你在流血。”苏孝全皱着眉头,紧紧抱住我向门外大喊:“叫!”
  “我不要,我只要我的孩子,我要你把孩子还给我!”
  苏孝全无声地站在那里任我捶打,任我撕扯他的衣裳,终于只是说:“对不起,这是三爷的意思。”
  晴天霹雳,在我的头上炸开了。
  “什么叫三爷的意思?”
  “如果你不出现,江洋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同意动手术。对不起,洛心。”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利用啊……原来孟军山早就想要我死。我真是一个大傻瓜!我感到全身乏力,眼前骤然一黑,险些就要晕过去,苏孝全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大声喊道:“洛心,你坚强一点,你不能死,江洋还等着你!”
  “等我?”,一行泪水从我的眼角流下来,我冷笑着:“现在江洋的手术成功了,对于孟军山而言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他找回了他要的那个孟江洋。并且成功的让江洋把我给忘记了。孟军山怎么可能还让江洋等我!他要我死啊,他毁了我们的家,他甚至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死死地抓着苏孝全,近乎绝望地嘶吼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江洋的孩子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们要我离开他,我一定会离开的,我答应你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了。把孩子还给我……我只有那个孩子了,我除了它什么也没有了。”
  我的身体颓然地倒下,而他还是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那里。
  间里安静的像是冻结了一样,我哭得没有力气,没有声音。他终于蹲下身子,慢慢地扶住了我的肩膀说:“洛心,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我绝望地望着天花板,许久许久只是说:“我叫你一声三哥,我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我答应你我再也不见江洋了,但是把孩子还给我……我要那个孩子……我要江洋和我的孩子。”
  苏孝全只是搂着我,许久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听到他的心跳,那么沉重,那么缓慢,他一定也很悲伤,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结局。
  而我,只不过是这个故事的牺牲品。
  蜂拥而至,他们将我推倒在床上,为我戴上氧气面具,而我只是抓着苏孝全的手不肯放开,像是我的最后一点生机一点希望。我倔强地不让护士为我戴上氧气面罩,我说:“三哥,最后……最后再……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他握住我的手:“你说。”
  “江洋……”我知道我全身都在发抖,我却向他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竟然还能够微笑。控制不住的,是决堤的泪水。
  “不要让他知道。”
  他望着我,仿佛正在越走越远,我的眼皮沉重的一点也抬不起来,感觉他的手指从我的手心里一点点地离开。
  “三哥,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他握了一下我的手。
  “永远不要让他知道……”
  “我答应你。”
  “永远,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我的意识在逐渐地模糊,最后一丝灵魂也离我远去,只有那个声音说着:“永远,永远……永远……”
  

尾声

  荣志诚翻开笔记本电脑,一边读着厚厚的季度报表,一边说:“今天一道琼斯就跌了七个百分点,环宇国际已经跌到87块,普华也已只有96块,至于恒升指数……”说完他看着面前的上司:“杜先生,现在是不是可以把环宇的股份都?”
  “不。”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子轻轻扶正了腕表,抬头看了一眼前方水泄不通的塞车长龙,手指在表面上弹动了两下说:“给我再入3万股环宇国际,尽量扫面上的环宇散股。”
  荣志诚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看着坐在那年轻人身旁的男子。
  苏孝全说:“三少,这样强行,风险会不会太大?要不要问一下董事长。”
  “我现在才是EMK的执行总裁。所以,”他看了身旁的人,转向荣志诚说:“照我说得做。”语气平淡,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荣志诚只能收起准备了两天两夜的百页报告书。
  黑色凯迪拉克面对塞车长龙也无能力为,老半天才缓缓动了一下,终于还是卡在队伍的瓶颈处再无动静。
  他推开车门,向身旁的苏孝全说:“我自己回去,你们不用管我了。三点钟的董事会我会准时出席的。”说完头也不回地下了车。苏孝全喊了一声:“三少。”正要推开车门,旁边一辆插队的车便嘀嘀嘀按起了喇叭。荣志诚一把拉住他说:“苏先生,这里下车太危险。就让杜先生一个人走走好了。”
  苏孝全挣开他的手:“你不懂,不能让他一个人。”荣志诚不解地看他:“为什么?”他泄气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要从哪里跟他解释呢?终于只能是叹了口气说:“你不懂。”
  荣志诚爽朗地笑了:“你是担心三少有危险吧,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有事。而且还那么能干。”苏孝全回头看着荣志诚,微笑着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又看他说:“志诚,听说你是双学位的硕士,在美国哈佛读经济管理博士,又在普华永道做过三年高管。你是天才生,二十三岁就博士毕业,二十五岁已经是四大财务的高管。你不缺工作机会,为什么来EMK?”
  荣志诚扶了扶了眼镜,略有一些羞涩说:“我未婚妻在这里,我想跟她在一起。她说EMK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女朋友?”
  “杜先生还那么年轻就已经是EMK的总裁。这些日子我跟着他真的学到了不少,他只用一年时间就美沙、博强,做得那样干净漂亮。你不知道所有的财经都在议论他,我……”年轻人脸上透出光来,轻轻扶了扶眼镜说:“我女朋友希望我成为象他那样的人,我们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孩子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仰慕和真诚的光。苏孝全的心轻轻的一颤,很多年前他也在那个人眼中看到过这种光彩。他不住有一丝怜悯,他轻轻拍了拍那单薄的肩膀说:“像他那样就会很幸福么?”
  “为什么不会呢。”荣志诚笑了笑,说:“苏先生,你不了解女人,她们总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出类拔萃,足以让她们在女伴面前挣足面子。”
  “我不了解女人。”他愣在那里,喃喃自语,没听到荣志诚后面的话。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晚上,她愤怒地冲出车子,大声喊着:“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洛心,这是欺骗,这是利用。到时候一脚踢开,你敢保证孟军山不对她下毒手么?我要去告诉洛心。”他当时满脑子只是担心那个手术,急于要拦截她只能也跟下车子去拦住,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她不会有事,我保证。”她忽然将信将疑地看他问:“你保证?”他竟然能够眼睛都不眨地脱口说出:“我保证。”
  结果他保证了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那一场气爆令她失去了美好的将来,而他依然无能为力。他甚至连补偿她都做不到,她不给他任何机会……不怪她那时候那样歇斯底里地骂他,打他,恨他,诅咒他。他没有给她任何东西,那唯一的承诺也只是连废纸都不如。他夺走了她身边最好朋友的幸福,他只是一个没有信用的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骗子而已。
  她说的一点都不错:苏孝全,你是个冷血又自私的浑蛋!
  “苏先生?”荣志诚试探地喊了一声。
  “我得去看三少,你去忙吧。”不等荣志诚回答,苏孝全已经推门下车。
  
  这个拥挤而匆忙的城,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忙得让人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停留。每次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总是有一丝落寞落在他身后。他知道他一定是漏掉了什么,但是想不起来,他不是一个拥有回忆的人。
  前天下午突然接到,他只说:“周四下午两点,我在环宇国际等你。你一个人来。”
  他本来不应该去的,他们是敌手,没什么好多说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心底有一个声音说“去吧,去吧,去了就会找到的”,但是找到什么呢?他不知道,所以他更加想去。
  电梯停在23楼,他犹豫了一下,走到接待台前说:“麻烦你,郑先生约了我。”接待小姐抬头一看是他,突然红了脸,手足无措地拿起接通了总经理办公室,然后才看向他说:“先生你是……杜……”他微微一笑,说:“杜泽山。”她放下,尽量保持平静地说:“郑先生在会议室等你。”他略一点头,转身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的大门左右打开,杜泽山走了进去。室内没有开灯,日光充足,整个长圆会议桌两旁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坐在会议桌的一端,静静看着投影幕布上播放的画面,逆光中看不到他的模样,只有一个清瘦的背影。
  听见他进来,那人转过身来,冷光灯打在他脸上,轮廓冷峻犀利。
  “好久不见,郑先生。”他按下遥控器,画面停留在一个女子的面部特写上。
  杜泽山也笑了笑,客客气气地说:“是好久不见。上次董事会上,你以41%的股份占据了环宇董事长的位子,我还没有恭喜你呢。”
  “客气话不必说了,我今天约你来也不是为了公事。”
  “噢?”杜泽山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下说:“不是为了公事?我实在是想不出我们有什么私事好谈的。”
  “如果你真的觉得没有的话,怎么会来呢?”郑凯文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然后抬手按下了播放键说:“给你看样东西。”
  画面又重新动了起来,镜头逐渐拉远了,一个穿鹅黄色针织外套的女孩子坐在沙发上,对着摄像机轻轻拢了一下头发,然后微微笑了一下说:“江洋,如果你看到这盘录像带,不管你是不是还能记得我,我都要说我很高兴你能够健康归来。”
  他愣了一下,画面上的女子并非国色天香如花似玉,但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凌波般灵动的眼睛闪烁着幸福的光。他从没有看到过这女子,但是为什么那笑容那眉眼都如此的熟悉。
  他的心一下子被那笑容装得满满的,好像要爆开去一样。
  她隔着一张投影幕布望着他们,继续说:“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能见面,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你还记得我们去杭州的寺庙里我求了一支签吗?我没有告诉你,其实那支签文并不好,但我希望那不是应在你身上。我希望你一切都可以顺顺利利的,即使你真的不记得了我,真的不再爱我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幸福。”她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像不像电视剧对白,当着你的面我可不敢说……”
  杜泽山扶着椅子的手不自禁地轻轻一抖,表情也是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一丝震动。然而他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睫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望着郑凯文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一下,说:“你急什么,看下去。”
  录像里的女子指着身旁一个箱子说:“我把你和我所有的录像带都已经收好了,这样将来我可以把它给我们的孩子看,告诉他,他爸爸是个天才……”她笑了一下,那幸福的笑容像是牛奶上的草莓汁,一点一滴的晕化开去。
  “我还没有告诉你,我怀孕了。要明天才能去拿报告,但是我想我应该是不会错的。”她的手慢慢地放在小腹上,说:“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孩子么?我想你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告诉你……”
  她垂下眼睫,淡淡地说:“这些天我给你打了很多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都打不通。我只能等着你打过来,听着你怪我不给你打。我很担心,可是我不敢告诉你。”她抬手轻轻地抹去了眼睫下的一颗泪水说:“江洋,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请记得你当初对我说的话,一定要幸福……”
  他忽然站了起来,冷笑道:“郑凯文,你到底想干嘛?”
  他笑了一下,突然满眼的愤怒:“你竟然忘记她!”
  不是忘记了,他根本就不记得。
  他忽然有一种寒意自骨髓中升起,他说的是什么呢。
  荧幕上的女子依然淡淡地笑着,说着什么。但是他们都听不清楚了,郑凯文忽然俯身扑过去,一只手抓住了杜泽山的衣领,逼他看着那荧幕说:“你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她,她叫梁洛心,她就是梁洛心!”
  他只觉得一阵头疼。荧幕上的女孩子带着春天般的笑容,却像是一根纤细的针,触动他脑海中某一根最细微最脆弱的神经线,直震得每个细胞都在疼,令他全身都疼了起来。梁洛心,梁洛心……不可能,这一定是计谋。
  他不会上当的。
  杜泽山猛力甩开了郑凯文的手,说:“郑凯文,你想用这个让我身败名裂么?告诉你我不怕,我本来不是什么精英名流,就算身败名裂对我来说也没关系。这种三流的表演你还是留着自己看好了。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不如让她到我面前来演,那更真一些,最好再带个孩子来。”
  “我也想让她来当面跟你说清楚,可是她来不了了,永远都来不了了。她死了,被你那个人面兽心的叔叔害死了!”郑凯文冷笑道:“如果不是因为那天言晓楠发现了这盘录像带,这盘录像带也会跟其他所有的东西一样,被那场气爆烧得一干二净了。”
  杜泽山忽然抓住了郑凯文的衣领直将他逼到墙角:“郑凯文,你也算是不择手段了。”
  “孟江洋,我真是看错你了,洛心也看错你了。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亏她还说不要让你知道,永远永远都不要让你知道……你知不知道她不要让你知道什么?!他不要让你知道她为你吃了多少苦,她不要让你知道你曾经最心爱的女人是被你叔叔亲手杀死的,她不要让你知道你们曾经有一个孩子,可是只有七周就被你的叔叔亲手杀死了,她都不要让你知道,她说永远永远不要让你知道!”
  趁着他失神的一刹那,郑凯文反手推开了他。他的背脊撞在墙上,疼得牙肉也发麻。可是不对,最疼得却不是身体。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把,一瞬间心跳就停止了,连呼吸也乱了节奏。然后碎成了一片一片,剥离了自己的身体。
  身后突然有人扶了他一把,关切道:“三少,你没事吧?”
  他回头看见那个人,忽然一把揪住他就问:“三哥,你告诉我他说得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他指着屏幕上的画面,歇斯底里地吼道说:“你告诉我,她是谁,你是不是认识她,你说话!你告诉我啊!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苏孝全抬起头的一瞬间,那表情已经告诉了他一切。他全身一振,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闪过,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插入他的大脑。他强那疼痛,慢慢地松开了手,苏孝全急忙拉了他一把以防他不慎跌倒。
  但是杜泽山却已经挣脱了他,扶着墙趔趄着走出了会议室。
  苏孝全回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画面,抬手按下了停止播放,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郑凯文,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那句话说:“你真卑鄙!”
  “不错,我是很卑鄙。”郑凯文慢慢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说:“不过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你不要忘了,这世上永远有一个人在恨你,不然她不会把录像带交给我。”
  苏孝全觉得自己的骨节在咯咯作响,最后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郑凯文,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出去。
  “二少爷。”看见苏孝全走出会议室,阿昆急忙冲了进去,扶起郑凯文。
  他拖着行动不便的左腿,慢吞吞地坐下了,才抬头看了阿昆一眼,问:“什么事?”阿昆吞吐了下才说:“言小姐来了。”他回过头去,发现言晓楠站在走廊的拐角,面容冰冷如石雕。
  郑凯文反而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也想说我很卑鄙?”
  言晓楠慢慢地走了进来,从录像机里把那盘录像带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回到手提袋里。他看着她的动作,忽然觉得心痛无比,良久才说:“你别怪我,我没有办法。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他仔细地擦去了嘴角的血迹说:“我要保证他下周不会出现在环宇董事会上。”
  啪的一声,言晓楠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之后她怒气更盛,冷笑道:“我早应该知道你要这盘带子是用来做这个的。我真傻,洛心更傻,她竟然相信你,你跟孟军山根本是同一种人,卑鄙肮脏。”
  郑凯文淡淡地说:“我也很恨我自己,我总说这是最后一次,但我一直都在利用她。她如果知道了,也一定会恨我的,对不对?”
  言晓楠已经转身走出了会议室,那背影像是一抹熊熊的烈火。
  
  孟军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苏孝全在客厅里等候很久,看到老爷子进门,立刻迎上去说:“三爷,您终于回来了。”
  孟军山警觉地反问:“发生什么事?下午的董事会怎么没看到泽山?”
  他略一犹豫,还是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孟军山听完之后,一把就提起了苏孝全的衣领,苏孝全默然地闭上眼睛,低声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够干净,当初不应该让他活下来,是我的错。”
  孟军山咬牙道:“江洋比你更妇人之仁,幸好那个女人死了,不然到如今更加麻烦。那个郑凯文活下来也就算了,竟然还让他走了这步棋。”他低吼:“我不是说绝对不要让他们单独见面么!你们都是死人吗,那么多人在他身边防不住一个人。”
  “这是我的疏忽。”
  孟军山推开苏孝全,脱下外套说:“他人呢?”
  “一直把自己关在间里。”
  “我去看看。”孟军山扔下外套就直奔二楼书。
  
  书没有开灯,他坐在书桌后的转椅上,悠悠的点燃一支烟。
  那烟在城的光雾中悠悠的飘舞着,终于散去了。
  孟军山向前走了两步,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孟军山抬手令苏孝全退了出去。
  孟军山走到书桌前,那里放着一张超音波照片。他把那照片拿起来,然后又放了下去,忽然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叔侄俩人却都没有说话,那一支烟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许久许久,终于燃到了尽头。
  “泽山……”
  “我是不是应该叫孟江洋?”他悠悠地说,把那烟在烟灰缸里熄灭了,继而又点燃了一支。“今天有人这样称呼我。”
  孟军山不否认,却忽然一拳砸在桌面上,水晶烟灰缸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以前是叫孟江洋。但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你是杜泽山,那个孟江洋已经死了!”
  “叔叔,那么你知道洛心吗?”他呼出一口气,慢慢地锁紧了眉头:“我今天看到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分明是在笑的,可是我看了觉得心很疼。”雪白的烟雾在空气中缥缈着:“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姑娘,很好很好……一定很善良,一定曾经很幸福,不然她笑起来的时候不会那么美,那么让人心疼……”
  他无声地吞咽,仿佛是在吞咽着回忆的痛苦,喉结在颈上悠悠地滑动了一下。
  但是,不对,他不应当有回忆,他不是一个拥有回忆的人。
  “笨蛋。”孟军山愤怒地将双手扑在桌上,他吼道:“这是郑凯文的计谋,他是为了打击你,让你不能够继续环宇才说了这样的蠢话。你居然都会相信他!你是怎么了?我为了把你培养起来,我花了多少心血!”
  “我知道。”他转过脸去看着孟军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说话那样淡而悠然:“但是我相信郑凯文说的话。她一定很爱我,而且也怀了我的孩子,而你却杀死了她,杀死了那个孩子。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叔叔,你会这么做。”他顿了顿,又说:“为了我这么做。”
  孟军山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一次他也感受到了恐惧的寒意,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那依然年轻的脸孔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愤怒却直逼出来,他望着孟军山,一字一字地说:“郑凯文很卑鄙,而你,很残。”他在烟灰缸里揿灭那根烟头,那么用力,挣破了纸连烟丝也都冒了出来。
  “你怪我?”他惊呼。
  “你是我叔叔,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且你一次又一次救了我,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不会怪你的。”
  他转过椅子,慢慢地走到了书的门口。
  走廊里的光照亮他的脸,只留下一个漆黑的背影在书门口。
  他的声音隐匿在黑暗中:“但是,我恨你。”
  他走到走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行泪顺着他的面颊滚落下来,落在地毯上,殷红了地毯上的一朵玫瑰花,那么红,简直红得好像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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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7-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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