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鬼才李贺是一匹马,在诗里他化身为马而铸就永生吗?

如题所述

“龙脊贴连钱,银蹄白踏烟”,“此马非凡马,房星本是星”,诗人笔下的马绝非凡马,而是血统高贵的龙马。这不正是诗人自己的写照吗?

史书记载,李贺乃唐高祖李渊的叔父李亮(大郑王)的后裔,与当时的大唐皇帝宪宗也属于沾亲带故了。尽管属于远亲,但对此李贺也十分自豪,“唐诸王孙李长吉”、“宗孙不调为谁怜”、“为谒皇孙请曹植”,可见一斑。

对于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来说,拥有皇族血统,具有皇亲国戚的身份,无论是在哪一个朝代,乃至当今,都是无比重要的。这与贪图荣华富贵无关,他只是想让理想实现的更平稳一些更顺畅一些而已。

为了理想,这其实并不是一种什么值得嘲讽的事情。古今都如此。强如天才李白,为一纸引荐,在李阳冰面前也是一样不惜笔墨。至于普通人,就像我,当知道单位的领导与自己竟然是同乡时,心里也会猛然充满力量,以至于泛起种种幻想。人谁不想过的好一点儿呢?如果有可能,且不说溜须拍马,就算真为五斗米折腰,都也不是什么不可为之事。毕竟就算陶渊明,他还有一个桃花源呢。再说屈原已经死了两千年,范仲淹已经死了一千年,海瑞也已经死了五百年。这又算啥呢?!

这一点我特别理解李贺。他骄傲,他有骄傲的资本。皇族身份,才华横溢,翩翩公子,这三样有一样就足可以成就一番功名,何况他都具备。

这本来该是一段流光溢彩的传奇。本来啊,历史上有多少本来是可以再来的呢?

掩卷长叹,大抵如此。



“腊月草根甜,天街雪似盐”、“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写照。血统高贵又如何?能换钱吗?不能!既然不能,那就只能在寒冬腊月以雪当盐吃草根,只能饿的皮包骨头,只能被现实撞得头破血流。

现实,无论在那个年代,都是非常残酷的。

这也是诗人的真实生活。李贺家境贫寒,贫寒到什么程度呢?他的父亲李晋肃做过“边上从事”,这应该是个不入品的官,后来好不容易升到了“陕县令”,但不久就病去,而此时的李贺尚在襁褓。在《送韦仁实兄弟入关》中李贺写道:“我在山上舍,一亩嵩硗田。夜雨叫租吏,舂声暗交关”,在《勉爱行二首送小季之庐山》李贺又写道:“欲将千里别,特此易斗粟”,李家之贫寒,凄凉之状,于此可见。

有些诗句,其实是不用翻译的,我们只需要用心去品,就能品出诗人的那颗心和当时的境况。李家的情形,就算到现在也应是精准扶贫的对象了。事实上对于贫穷,每个人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以至于今日,躲在办公室里码字的我,有时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为了一部手机或是甚至一件衣服去“裸贷”,更无法理解他们有的甚至会因为还不起所谓的“贷款”而选择跳楼等极端的方式来结束生命。

但当我们将这些事件表面的东西都隐去或者虚化后,也许我们会发现对于我们生活的世界和社会,我们所看到的感受到的理解到的只不过冰山一角而已。贫穷,准确的说是贫富差距,似乎是人类社会面临的终极考验,古今无别。

李贺的贫穷让他天生就营养不良,以至于瘦骨嶙峋。正如史书中描述的那样,李贺“自幼体形细瘦,通眉长爪,长相极有特征”。

这不就是一匹瘦骨嶙峋的马吗?!



志向在我们生活的时代是非常多元化的。喜欢读书的,可以好好读书,做医生律师或者科学家;不怎么喜欢读书的,可以经商,可以做生意,甚至可以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总之生财有道。聪明人可以搞创新搞发明,不聪明的人可以送送快递开开网店。但古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要么是权贵,生下来就是的这种。要么是农民,也是生下来就是的。还有一种他们有个特定的称呼——读书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总之读书可以实现他们的志向,而且是唯一途径。

“忽忆周天子,驱车上玉山。鸣驺辞凤苑,赤骥最承恩。”李贺写的是周天子,想的是上玉山,而他的马也应该是深受皇恩,可在凤苑中任意驰骋的。这何尝不是他对自己未来的期望。他期望能为皇家效力,在他看来这江山就是他们李家的,尽管这李家从来没有把他算在内。

也许吧,在李贺看来,只有这样的志向才配得上他大唐皇族的身份。

不仅如此,他更希望建功立业。“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李贺所处的宪宗时代,盛唐气象已经渐渐远去,中央王朝的权威与统治力也渐渐消弱,取而代之的是藩镇割据,战乱不断。作为皇族后裔,李贺是希望投笔从戎的。对于大唐荣耀的怀念,他肯定比我们这些旁观者和后来者更为深刻与向往。他渴望复兴唐太宗时的荣耀,更渴望他能成为这其中的一份子,也许在骨子里他更渴望证明自己绝对配得上李家的皇族血脉。

这就是李贺,我们天真的诗人尽管生活贫困,但正如他的前辈王勃说的“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我是常常有些惭愧的。环顾四周,手机党无数,所谓远大志向,早已经在杯中消去。就像我,尽管说的慷慨激昂,也不过是逞一时口快,最终还不是一样老老实实的码字挣钱养家糊口?!

歌舞升平盛世景象,杭州汴州莫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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