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悟的学生时代

如题所述

1898年7月8日,王会悟出生在鱼米之乡浙江省桐乡县,其父亲王彦辰是晚清秀才,开着一家私塾,母亲贤惠能干,刺绣技术远近闻名。王会悟从六七岁起就开始接受父亲的启蒙教育。她从小就接受新思想、新文化、思想进步,在她的同学中,还有一个比她大两岁的亲戚,就是后来成为著名作家的茅盾(沈雁冰)。他们之间不仅是同学关系,还是亲属关系,而论辈分,王会悟是沈雁冰的表姑。
王会悟13岁时,其父病故,由于家庭经济拮据,她不得不从嘉兴师范学校退学回到家乡,接替父业继续教书。没多久,由于学生人数逐渐增多,她借了一个殿堂,独自办起了桐乡县第一所女子小学,乡亲们都说:“小王先生教的也不比老王先生差啊。 ”为此,为了表示对这所女子小学的支持和鼓励,当地的教育部门还给教员每月5元钱的津贴费。在教学期间,王会悟边教书,边向学生们宣传新思想,倡导新风俗、鼓励女孩子剪辫子、放脚等。有一次,她发现一个小姑娘双脚裹得紧紧的,便动员她把脚放开。小姑娘为难地说:“那样将来会没人要的。”王会悟听完噗呲一笑:“社会在进步,你裹成了小脚后,才没人要呢。 ”
过了一段时间,镇上的一位秀才听说有5元津贴,四处造谣说:“王会悟小小女子,没受过正规教育,没资格当老师。 ”便向县里提出由他替代,他不要5元,只要3元,没想到县里还真同意了,1918年,王会悟不堪受人藐视,愤而离校,去湖州的胡郡女塾攻读英语,这是美国人办的教会学校,起初,她半工半读。在里面边念书、边给学校打扫卫生,后来,老师发现她中文功底不错,就将她推荐给校长,经考察,校长决定让王会悟给学校牧师的夫人们当老师,这样她成为了一名“教师”。
在校期间,她经常阅读《新青年》杂志,并用白话文大胆地给陈独秀、李达、恽代英等她所敬佩的社会名流写信,表示赞成提倡白话文,拥护他们所宣传的新思想和新文化运动。令她意外的是,陈独秀还给她回信说:“没想到我们的新思想都影响到教会学堂了。”并夸奖王会悟“有胆识”,勉励她“多读书”。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后不久,王会悟前往上海,寻求妇女独立解放途径。经介绍,被安排到上海中华女界联合会做文秘工作。其间,李达作为留日学生总会的代表回国办事,与“女联”有些来往,这样,王会悟和李达便在工作中相识了。李达经常向她讲述推翻封建制度,争取妇女解放、以及组织共产党的道理。1920年,这对志同道合的情侣,在上海陈独秀家的客厅里,举行了一个革命化的婚礼。
1921年7月,中共一大会议在上海召开,王会悟参加了大会的筹备工作。李达和李汉俊负责通知各地代表来京沪参加会议,而食宿、开会地点等后勤事务则由王会悟负责。
开会的地点,王会悟找了好几个地方,都不太理想。后来她想到了李汉俊的家,而那个房子的真正主人却是李汉俊的兄弟李书城。李书城是国民党的一位军事部长,恰好当时不在家,李汉俊也寄居在法租界的一所洋房里。
1921年7月23日,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在李汉俊家召开了。代表开会时,王会悟就在楼下后门门口望风。突然,有个年轻人手里托着湿衣服直奔楼上跑去。王会悟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她也赶忙跑上楼,将情况汇报给了坐在门口附近的翻译杨明斋,杨明斋马上翻译给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听,马林当即宣布休会,匆匆收拾文件撤离。散会不久,法租界巡捕房就开来警车,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了房子,其中几个巡捕冲进李汉俊家,追问他们上午聚会干什么?李汉俊用流利的法语答复说:“上午来了几个教授讨论意大利文艺复兴的问题。”巡捕没有抓到把柄,只好悻悻的走了。事后,李达对王会悟竖起了大拇指:“你立了大功! ”幸好王会悟报警及时,才让代表得以及时疏散,这样,在开会期间,由于密探的突然闯入,会议必须另选地点。
会议停了两天,代表们提了好几个开会地点的方案,有提议去上海,有提议去西湖的,但代表们经过分析都认为这些地方虽好,但又害怕太惹人注目而被否决。这时,王会悟想到了自己的家乡,便建议到嘉兴南湖去继续开会。她说:“离我们桐乡不远的嘉兴有个南湖,那个地方不像杭州那样惹人注目,且风景秀丽,我们可以租一只画舫,扮作逛西湖途经嘉兴的游客。 ”与会者采纳了她的建议,而王会悟就作为具体安排事务的工作人员,成为南湖游船上中共“一大”会议召开时唯一一位非代表成员。
为了确保会议安全进行,王会悟作了周到细致的安排。她让船主把船撑到离烟雨楼东南方向200米左右比较僻静的水域用篙插住,让代表们在中舱的客堂间里围坐在八仙桌前安心开会。她自己坐在船头望风放哨,充当会议的 “哨兵”,一旦有别的游船靠近,就哼起嘉兴小调,手指敲着舱门打节拍,提醒代表们注意。为掩人耳目,她还特意准备了一副麻将牌,放在代表们开会的桌上。就连作为午餐预定的酒菜,她也是让船主用拖梢小船送至大船的。当天下午会议正在进行之中,湖上突然传来汽艇的马达声,代表们以为是警察的巡逻艇,当即暂时停会打起麻将。王会悟马上乘拖梢船上湖心岛打听,得知是一户富人家的私人游艇游湖兜风,会议又照常进行。
就这样,在嘉兴南湖的游船上,毛泽东、董必武、何叔衡、陈潭秋等代表完成了“一大”最后议程,到下午6点多钟,会议结束,这一刻也宣告了中国共产党的成立。
“一大”会议结束后,王会悟创办了我党最早的一本妇女刊物 《妇女声》,该刊物是1921年12月10日创刊的,王会悟则是该刊物的主要负责人,她除了负责组稿、审稿外,还经常亲自撰写稿件,先后在该刊物上发表了 《中国妇女运动新动向》、《湖南女工之觉悟》等文章,《妇女声》虽因种种原因只出了10期,但作为第一本妇女刊物,它对传播世界各国妇女运动的最新消息,介绍妇女运动的先进经验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1922年,王会悟参与创办了上海平民女子学校,王会悟担任该校工作部主任,这是在中共领导下创办的第一所新型学校,之所以称为新型,是因为该校不仅是一所半工半读学校,在当时也成为党的一个秘密联络点。
1922年底,李达应毛泽东同志之邀到长沙湖南自修大学主持教务,王会悟随同前往,并在该校附属中学教英语。大革命失败后,她化名王啸鸥,组建笔耕堂书店,参与出版了许多马克思主义著作。
1937年5月,李达的《社会学大纲》出版。在这本书里,无论是抄写、出版,还是发行,都凝聚了王会悟的不少心血。她还想办法将书送往延安,毛泽东十分高兴地阅读了该书,并作了详细的眉批,称这本书是中国人自己写的第一部马列主义哲学教科书,还在写给李达的回信中,热情地称赞他们夫妇:“你们是真正的人。 ”
1945年,毛泽东去重庆谈判,因当时王会悟正好在重庆参加进步活动,也参加了隆重的欢迎大会,会后,还受到了毛泽东的单独接见。
新中国成立后,王会悟在政务院从事法制工作,后因多年劳顿,离职休养,1993年10月20日,王会悟在北京病逝,终年96岁。
王会悟的一生未身居要职,只是默默地协助丈夫宣传马克思主义,从事革命活动。她不仅是中国共产党成立的见证人,也是中共“一大”唯一的女性参与者,她为党为妇女解放所作的贡献将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从7月30日当夜被冲散会议后,有人建议前往外地开会,立即有人提议去嘉兴南湖,周佛海在回忆中将这个提议的事算在自己头上,当然也有其他站出来说是自己提议。
7月31日,惊魂未定的“一大”代表们乘坐早车匆匆离开了上海到达嘉兴。根据王会悟的回忆,到达后发生了这样一些事:
……第二天早上,共有代表十余人分两批去嘉兴……到嘉兴市已8点多钟,先到城市张家弄鸳鸯湖旅馆落脚,开了两个房间休息……雇了一条中号船,船费4元5角,中午饭一桌3元,连小费共花8只洋……(《亲历者忆--建党风云》,中央文献出版社)
王会悟这段回忆让人感觉有些奇怪,作为大会的总后勤,她竟在建国后还能记起雇船和吃饭的花费,精确到了几角钱,而一个记忆力如此惊人的人,偏偏记不起7月31日当天究竟有多少人去了嘉兴,只说十余人,按说,这些人去嘉兴的车票即便不是她负责买的,到了嘉兴后也应该是她这个当地人帮助接站安置的,为何她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一个数据?另外的,根据当时报纸的报道,王会悟似乎也将从8月1日开始的那场风灾遗忘了。
如果非要给事情一个解释的话,似乎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在嘉兴南湖那场一直开到深夜的会议上,除去马林与尼科尔斯基外,“一大”的代表也没有全员出席,陈公博是公认没有出席这次会议,而根据张国焘的回忆,在“一大”会议上,他认为何叔衡对马克思理论完全不懂,就将其中途撵走,这样一来,能够参加会议的“一大”代表,至多也就是十一人。
而王会悟这样选择性失忆,又或许在为某个重要人物掩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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