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皇帝不急太监急,意在调侃一些事情当事人不着急去处理,而周围的人却在一旁着急,有越俎代庖、多管闲事之嫌。
这个成语涉及两个对象,一个是太监,一个是皇帝,是什么事情皇帝不着急而太监着急了呢?
我们查阅了一下资料,说的最多的就是皇帝的房事。根据梁溪坐观老人《清代野记》记载,清代内宫设敬事房。敬事房表面恭敬有礼,实则“专司皇帝交媾之事者也”,就是管理皇帝的房事。帝与后交后,敬事房太监常记录“年月日时于册”,作为妃子受孕的凭证。
在具体程序上,常常是在皇帝饭毕,敬事房太监将备幸妃子的绿头牌奉上供皇帝挑选。皇帝选定后,驮妃太监将妃子以大氅裹之,赤条条背到皇帝的床前,然后与帝交。敬事房太监和驮妃太监则立于窗外,计算时间。如果超过半个时辰,太监就高喊“是时候了。”催促皇帝赶快完事。皇帝如果不应,则太监再喊,直到皇帝应答为止。然后,太监们又将妃子背出,记录“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云云。
房事本是个人的私事,太监却横加干预,想想也是够污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当然,房事一旦与皇帝联系起来,便有了政治意义。皇帝临幸妃子,并记录在册,未尝不是保证皇室血统纯正,防止皇帝纵欲过度的考虑。
但是,如果我们将其作为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解释未免太过表面化。太监是奴才,皇上是主子,太监急更大程度上却是奴性的表现。
这件事发生在光绪皇帝时期。当时,法国使臣罗杰斯与光绪皇帝闲谈,他说“你们的太监制度将健康人变成残废,很不人道。”光绪还没答话,一旁的贴身太监即刻抢答道:“这是陛下的恩赐,奴才们心甘情愿。怎可诋毁我大清国律、干涉我大清内政?!”
这件事的真伪令人生疑 ,但也说明问题。太监们生活在残暴的专制统治下,饱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到最后还要心存感激之情,容不得些许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