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憨态可掬,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动物之一。大熊猫已在地球上生存了至少800万年,被誉为“活化石”和“中国国宝”,世界自然基金会的形象大使,是世界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旗舰物种。据第三次全国大熊猫野外种群调查,全世界野生大熊猫不足1600只,属于中国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截至2018年11月,全球圈养数量达到548只。大熊猫是中国特有物种,主要栖息地是中国四川、陕西和甘肃的山区。现在大熊猫在世界各地家喻户晓,你知不知道第一只大熊猫是在哪里发现的?发现的人又是谁呢?
答案是发现地是四川省宝兴县。宝兴县,隶属于四川省雅安市,位于四川省西部,四川盆地西部边缘,总面积3114平方公里。宝兴县东邻芦山,南毗天全,西连康定,北接小金,东北与汶川交界,距成都200公里。
19世纪中叶,一个来自法国的传教士,将他在中国四川穆坪发现大熊猫的故事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公众面前,同时,也把世界的目光吸引到中国四川这一片云雾缭绕、森林密布的崇山峻岭之中。
1862年2月,身披着传教士服的戴维从马赛登上了远航的海船。他是巴黎天主教遣使会派往中国的传教士,同时还是法国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和法国科学院通讯员、英国皇家动物学会通讯员。
1868年,戴维第二次来到中国。在掌管西部各省教会经费的总管莫尼耶家,一个教会学生向他讲述了四川西部的种种奇特动植物,穆坪这个地名第一次进入了戴维的耳朵,那里的教堂成了他这次中国之行的目的地之一。带着对川西地区强烈的探索欲望,戴维在1869年的1月到达成都。他先拜访了川西地区的平雄主教,这位主教曾在穆坪传教多年,他向戴维介绍了穆坪地区的一些特有生物,特别提到了一种被称为“白熊”的动物。
根据《戴维日记》中的描述,这种“白熊”很可能就是大熊猫。1869年2月22日,戴维和青年传教士库帕一行从成都前往穆坪。这条线路大致就是现在的318国道,沿途风光壮丽,却是最典型的“难于上青天”的蜀道。整整走了六天,戴维才到达了穆坪教堂。戴维一落脚就开始了考察工作,他心心念念的“白熊”却没有一丝踪迹。
直到3月11日,在戴维考察返回教堂的途中,一位姓李的地主邀请他到家里喝茶,在地主的家里,戴维被一张挂在墙上的黑白兽皮所震撼。那张兽皮只有黑白两种颜色,黑毛如漆,白毛似雪。戴维意识到,这是一个从未被世人所知的动物新种。主人见他痴迷地望着兽皮,便告诉他,这是在这一带的高山密林中隐藏的兽类,当地人称之为“花熊”、“白熊”。 戴维已经预料到这种“神兽”会带给他的无限荣光。当晚,他在日记中写道:“找到这种动物,一定是科学上的一个重大发现。”
但是,寻找“白熊”的过程异常艰难。接下来的几天里,戴维像着了魔一样钻进那位李姓地主所说的高山密林里,但所获仅仅是一些当地“松鼠和星鸦”,他还在密林里三次迷路,险些丧命。 无可奈何之下,戴维转而寻求当地人的帮助,他雇佣了十几位出色的当地猎人,悬赏抓捕“白熊”。 这招很快见效,几天后,一位猎人给戴维送来一只幼年的“白熊”。被捕获时它还是活的,但到了戴维手中时,它已经停止了呼吸。
按动物分类学的严格规定,见到了皮毛,甚至见到尸骨,还不足以对这个物种作出鉴定。直到4月1日,猎人捕捉到一只“白熊”活体,终于呈现在戴维面前。
这是一只成年的野生大熊猫。 当天晚上,戴维就在灯下匆匆写下了寄给巴黎自然历史博物馆馆长米勒·爱德华兹的报告。戴维的兴奋之情依然洋溢在已经发黄的纸页上:“黑白熊(戴维提出的拉丁文新种名),据我的猎人说,其体甚大,耳短,尾甚短,体毛较短,四足掌底多毛。
色泽:白色,耳、眼周、尾端并四肢褐黑;前肢的黑色交于背上成一纵向条带。我前天刚刚得到这种熊的一只幼体并也曾见过多只成年个体的残损皮张,其色泽均相同且颜色分布无二。在欧洲标本收藏中我还从未见过这一物种,它无疑是我所知道的最漂亮可人的动物品种;很可能它是科学上的新种!” 可惜的是,大熊猫离开了自由自在的野外生活,而饲养人员对它的生活习性不了解,在准备启程运往国外时,它得病不治而亡。 戴维只能将这只大熊猫的尸骨制成标本。
1870年《自然科学年报》第5卷发表了爱德华兹的研究成果。他根据熊猫的毛皮和骨架以及戴维的报告作出了结论:这是世界罕有的动物新种,初定名为“黑白熊”,但它并不是熊类,而应单独成立一个新的分类。戴维也因此被认为是“西方发现大熊猫第一人”。阿尔芒·戴维因此成为载入史册的生物学家,“法兰西科学院院士”、“法国地理学会大师”、“大熊猫教父”等称号接踵而至。可以说,大熊猫成就了他。
近些年,作为世界自然遗产四川大熊猫栖息地核心区的宝兴,为保护大熊猫一直做着不懈的努力。经过多年的守护,如今,在宝兴的山间公路、林区沟边,时常能见到大熊猫萌倒众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