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的故事

如题所述

  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法西斯德国突然入侵苏联。
  雅科夫听着莫洛托夫关于法西斯入侵的广播演说,怒火中燃,心急如焚。一见到斯大林
  ①,他就急切地问道:“爸爸,敌人打来了,我该做什么?”
  “你的想法呢?”斯大林眯起双眼,反问了一句。
  “我想上前线,去揍法西斯强盗!”
  斯大林赞许地说:“雅沙②,做得对!既然希特勒的猪嘴伸进了我们的菜园,那就要以
  三倍的打击回敬他。我相信,你不会辜负祖国的期望。”
  “决不辜负!”雅科夫以军人姿态回答。
  当天,雅科夫就上了前线。他被分配在一个团司令部工作,他当了炮兵连连长。在激烈
  的战斗中,他打红了眼,只顾和敌人拼搏,却和战友们失去了联系,不幸被俘了……此刻,
  雅科夫被关在牛棚里,和被俘的人挤在一起。牛棚是用木头搭起的,四周围着篱笆,外边设
  有了望台,上面架着机枪,有德国鬼子站岗。
  雅科夫身旁也是个红军上尉,他叫伊万·科洛佳日内,是在白刃格斗中头部被击中、失
  去知觉后被俘的。伊万打量着身边的难友,只见他默默地在思考着什么,便小声问道:“你
  在动脑子,想怎么逃跑?”
  雅科夫沉默片刻,抬头望了望乌云翻滚的天空,带着浓重的格鲁吉亚口音答道:“夜里
  将有雷阵雨,要点着牛棚,烟会遮住哨兵的视线。”
  “好!”伊万会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开来两辆小汽车,车上跳下来一帮德国军官。一个高个头、鹰勾鼻子的军官
  用蹩脚的俄语粗野地喊道:“全体集合!成四列横队!”
  人们慢腾腾地站成四列,有的躺在地上起不来。那帮德国军官匆忙走进来,象狼一样打
  量着战俘们。一个尖嘴猴腮的红军战士,哭丧着脸,一瘸一拐地走在鬼子前面,活象一条断
  了腿的狗,他用慌乱和恐惧的眼神在战俘们的脸上辨认着,当他走到雅科夫面前时,停下
  来,指着雅科夫,带着哭声说道:“就是他!”
  那个鹰勾鼻子朝雅科夫走近两步,带着惊疑的神情问道:“你是斯大林?”
  “不,我是朱加施维利。”
  “你是斯大林的儿子?”
  “是的,我是斯大林的儿子、上尉朱加施维利。”雅科夫平静地说。
  战俘们吃惊地望着雅科夫。伊万也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面孔黝黑、仪表英俊
  的上尉竟是斯大林之子!他把牙齿咬得咯咯响,鄙视地望着那个叛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
  字:“可耻!”
  德寇七手八脚地把雅科夫押向汽车。雅科夫回头看了看伊万,那眼神是让他组织难友们
  逃跑,随后向大家挥了挥手,毅然上了汽车。难友们含着热泪,目送着汽车驶去。
  汽车驶向机场,那里停着一架八个座位的“容克”式飞机。雅科夫坐在飞机上,透过舷
  窗,深情地望着机翼下掠过的大地,那是硝烟弥漫,战火纷飞,大地在呻吟,祖国在受难。
  一想到再也不能为祖国战斗了,他心如刀绞。难道真的永远也回不来了?永远也见不到故乡
  了?他心潮起伏,思绪万千:他忆起了往事,想起了可爱的故乡,想起了童年的时光……雅
  科夫的童年是在高加索度过的,有时住在第比利斯的姨妈家,有时住在拉钦村的外祖父身
  旁。外祖父的小木屋坐落在巴里叶特山脚下,靠近美丽的撒马尔罕森林,森林是那样神秘,
  总像谜一样吸引着他。记得有一次他同伙伴们到森林打猎,他发现一只不忍心打死它,就吹
  起了口哨,让它赶快逃掉。为这事大家都取笑他,而他却觉得很开心。
  1921年,他被送到父亲身边,开始学习俄语,养成新的生活习惯。父亲很喜欢他,对
  他要求又十分严格。他在电机学院毕业后,到工厂去工作。后来按照父亲的意见,又进入捷
  尔任斯基炮兵学院。虽然他很依恋家庭,尤其喜欢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但他不愿坐享父亲
  的荣誉和过舒适的生活,因此很少到克里姆林宫父亲的住处去。
  雅科夫想起了儿子热尼亚,今年五岁了。他上战场前,也没有看儿子一眼。还有小女儿
  加丽亚。唉!如今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他们长大时,会知道爸爸怎样死的,会象爸爸一样
  挺身保卫祖国的。雅科夫感到宽慰。他从马达的单调声中,仿佛听到了从心底发出的悲壮旋
  律,又仿佛是低吟的宗教赞美歌。他的记忆中闪现出夏天的一个节日宴会:布琼尼、伏罗希
  洛夫、莫洛托夫偕他们的夫人来到父亲在祖巴洛夫的别墅欢度节日。午餐设在露天凉台上。
  他们喝着高加索葡萄酒,频频举杯。
  后来,布琼尼拉起了手风琴,拉的是宗教音乐的旋律。莫洛托夫、伏罗希洛夫和父亲走
  到布琼尼面前,和着旋律,唱起了一首宗教赞美歌。雅科夫站在一旁,静静地欣赏。当歌声
  停下来时,雅科夫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说:“一群无神论者,却唱宗教赞美歌!”
  “我们的贡品是献给艺术的,而不是献给宗教的。”父亲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洋溢着诗歌
  燃起的激情……飞机降落时的颠簸使雅科夫的思绪从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中回到严酷的现实。
  他被径直押到克卢格元帅的司令部,立即开始受审。
  “你是自愿投降的还是强行被俘的?”
  “不,我不是自愿的。要是我能及时发现同自己人失去了联系,我就自杀了。
  ”雅科夫泰然回答。
  “你认为当俘虏可耻吗?”
  “是的,我认为是可耻的。”
  “战争前夕你同你父亲谈过些什么吗?”
  “是的,最后一次谈话是在6月22日。”
  “那天你们分别时,你父亲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去战斗吧!’”“你认为,在这场战争中,你们的军队还有胜利的希望
  吗?”
  “是的,我认为有,斗争将继续下去。”
  “假使我们很快拿下莫斯科,迫使你们的政权溃逃,并把一切都控制在我们手里,那时
  又会怎样呢?”
  “我作不出这种设想。”
  “要知道,我们离莫斯科不远了,为什么不能设想,我们会拿下它?”
  “请允许我提一个反问:假使你们将来被包围了呢?这不是没有先例的,你们的部队就
  曾经被包围和歼灭过。”
  审讯进行了很长时间。最后他们问雅科夫:“就是说,你不相信德国会胜利?”
  “不,不相信!”他眼睛注视着窗外回答③。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接着是一声炸
  雷,好象给他的话打了个惊叹号。雷声使他想到:假如不被叛徒出卖,此刻他会和那个上尉
  一道,点着牛棚,冲出篱笆逃跑了。但愿他们成功……的确,他没有想错。正是在暴风雨乍
  起时,伊万在浓烟掩护下,带领难友们逃向森林。
  雅科夫被俘的消息,斯大林是从德国的广播里得知的。斯大林一大早起床后,顺手打开
  了收音机,一个傲慢的男高音正用俄语从柏林广播东方战场的消息。末了,突然提高嗓门
  说:“据克卢格元帅司令部发来的报告称:7月16日,我军在维捷布斯克东南利奥维诺村
  附近,俘获了斯大林的儿子雅科夫·朱加施维利上尉。他被认出后,于7月18日晚用飞机
  解到克卢格元帅司令部。目前,对这名重要战俘的审讯正在进行中……”斯大林象往常一样
  来到克里姆林宫,对秘书波斯克列贝舍夫将军说:“请莫洛托夫同志来,并请转告朱可夫同
  志,如总参的报告准备就绪,今天可早些来汇报。”
  “麦赫利斯同志求见,他说有急事。”
  “那就请他也来吧。”说完,斯大林向办公室走去。
  麦赫利斯身着军服,悉眉苦脸地走进来。他拙笨地碰了一下皮靴后跟,痛苦地说:“斯
  大林同志,我必须向您报告一个对我们大家都不愉快的消息。”他的最后几个字被一阵雷声
  淹没了。
  “斯大林同志,有一个……非常不幸的……沉痛的消息。”麦赫利斯结结巴巴地说,
  “西方面军政治部主任报告,据一切迹象分析,您的儿子雅科夫……被俘。
  ”斯大林凝神望着窗外的雷雨,仿佛没听见总政主任的话。
  莫洛托夫和加里宁却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他们急切地问:“确实吗?”
  “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斯大林伫立窗前,默不作声。莫洛托夫和加里宁心疼地望着他。室内一片寂静。过了片
  刻,麦赫利斯沉重地说:“成立了一个专门小组,正在采取一切措施,弄清真相。如果雅科
  夫没落入敌手,不论他活着还是牺牲了,都要找到他。”
  斯大林岿然站在窗前,象一尊塑像。
  “科巴④,你怎么啦?你听见了吗?”莫洛托夫激动地大声问道:斯大林转过身,缓慢
  地走到办公桌旁坐下,克制着内心的痛苦,平静地说:“斯大林不是聋子。雅沙被俘的消
  息,我已经知道了,他现在正在克卢格的司令部受审。”
  “有详细报告吗?”斯大林问道。
  “详情不多。你的儿子一到前线,被分配到炮团司令部工作,但他要求到连队去了,他
  那个连打得很出色。”
  “他不愿留在司令部,好样的!”斯大林自言自语地说。他点上烟斗,深深吸了一口,
  用安慰的语调说:“麦赫利斯同志,请坐下谈吧,战争就是战争啊!”随后,他用忧郁的目
  光望着莫洛托夫和加里宁,问道:“现在,对斯大林该怎么办呢?还让他担任国防人民委员
  吗?”他看出大家没懂他的意思,又补充说:“按照我们的法律,谁的近新当了俘虏,谁就
  得被流放。
  要是我也落到这种地步,我就选择吐鲁汗斯克做为我的流放地,因为我熟悉那里。
  ”斯大林微微一笑,但这微笑是勉强的。""麦赫利斯说,“我负责彻底查清。而且,还
  可以组织我们的侦察人员帮助雅科夫越狱,如不成功,最终我们还可以同希特勒讲条件。”
  “同希特勒讲条件?”斯大林惊疑地问。
  “我指的是交换。我们可以拿被俘的德国将军去换回雅科夫。”
  “算了吧,一群卫道者!”斯大林温和地笑了。“我认为同希特勒讨价还价,是不可想
  象的。”他沉思片刻,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是啊!能把雅沙救出来,当然好。他的处境更
  困难,因为对斯大林的儿子,敌人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但是,被俘的不只他一个。”他转向
  莫洛托夫,进一步阐述:“外交人民委员同志。我建议,可以通过红十字会,向希特勒提
  出:我们可以把全部被俘的德国将领交给他,而我们只向他要一个人。”斯大林停住话头,
  点上烟斗,眼神中含着笑意。
  麦赫利斯大惑不解。莫洛托夫和加里宁凭经验感到,一个满意的决心在斯大林脑子里考
  虑成熟了。
  斯大林吐出一口烟,提高了声音说:“让希特勒把他的被俘将领全部拿走好啦,我们只
  要他一个人——德国共产党主席恩斯特·台尔曼!”
  这个故事结束了。读者一定关心雅科夫的命运。雅科夫被关押在萨克森豪森集中营,他
  坚贞不屈,继续斗争。一九四三年四月十一日,他和难友们越狱时,壮烈牺牲。为表彰他的
  英勇行为,苏联政府追授他一级卫国勋章。
  注:①斯大林本姓朱加施维利,在搞地下工作时,同志们说他具有钢铁的意志,于是就
  改称斯大林,意即钢铁。
  ②雅沙是对雅科夫的爱称。
  ③对雅科夫的审讯内容,援引自美国国家档案馆《被缴获的外国文献》中NoT——176
  案卷。发表在《格鲁吉亚文学》杂志1978年第1期。
  ④科巴是斯大林从事地下工作时的化名。

参考资料:http://www.cdjiaotong.com/book/hdbook/hjwz/wgrw/240.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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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6-12-06
在斯大林身边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新中国建国前后,那时,中国共产党领袖刘少奇和毛泽东先后访问苏联,在苏联,汉学家尼·费德林受到了重视,他进了克里姆林宫,参加了斯大林同刘少奇、毛泽东的会谈。在斯大林身边,他目睹了这位领袖的多疑和偏执,也感受了这位领袖非同寻常的个性和魅力。

A 斯大林亲拟电稿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刘少奇访问苏联时,有一次,斯大林在“远方别墅”会见刘少奇,当时需要把一份重要情报寄给北京的毛泽东。

斯大林对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说:“我认为我们应立刻把这问题通报毛泽东同志,让他了解我们的观点。同志们,你们有意见吗?”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总是不发表意见,所有的人都明白,领袖怎么说,就该怎么办。

“那么谁来起草电文?”斯大林又说。

没有人打破沉寂。

“既然一致同意发通报,那么现在……马林科夫同志,你来动手怎么样?”那一位坐在那里没有反应,不过,他的耳朵似乎竖起来了。

“那么我们请……算了吧,还是不求人,我自己来。”斯大林断然地说,他把打字员叫来,一面口授,一面沿着会议桌走来走去。

我把他口授的内容给刘少奇翻译,后者十分专注,一字不漏地听着。斯大林说得很慢,一字一句斟酌着,仿佛要把每个字都刻下来一样。每讲完一句就停一下,提醒打字员严格按照他的要求打上标点符号,不要任意改动句子。他说得干脆利落,而且只说一遍不再重复。后来我也渐渐适应了他的做法。

口授完毕之后,斯大林要求迅速打印出来,在座者人手一份。不一会儿,每人面前都放了一张印好的通报,文字只占半页左右。应刘少奇的要求,我又把印好的文本翻译了一遍。文本异常简练,没有多余的字,也没有多余的标点符号。顿时,我对领袖敬佩得五体投地,这是扎扎实实的本领,决不是卖弄聪明信口开河可以得来的。

念完文本,斯大林又对在座者说:“看完请大家发表意见,有没有补充或删节?”

谁都不吭声。刘少奇首先打破沉默,他说:“写得好极了,斯大林同志。通报简明扼要。感谢您,祝贺您,斯大林同志。”

是的,是的,好极了。别的人马上一个个附和:“我们祝贺您,斯大林同志……”还有其他一些赞美词,如光荣光荣之类,他们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可以膜拜的偶像。

B 他的脸上有麻点

1949年12月16日,毛泽东来到莫斯科,他和斯大林的第一次会见在克里姆林宫的斯大林办公室举行。我负责陪同毛泽东,担任这次和以后几次会见的翻译。

打开门,斯大林坐在办公室的最里端,我们需穿过房间才能到达他跟前。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离开办公桌,不慌不忙地走过来。他的神态沉稳凝重,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您好,斯大林同志。”毛泽东激动地说。

“欢迎您光临,毛泽东同志。”斯大林的声音不高,停一下,又说:“您比我想像中更年轻,更健壮……”

接着斯大林请客人在一张顺着墙放的长桌旁就坐,那是一张专用的会议桌。

“请毛泽东同志对面坐,我们好面对面地谈。”东道主向我指了指客人的坐位。斯大林的动作不大,手势平缓,胡子里透出友善的微笑。

毛泽东坐下,他的随行助手师哲坐在他近旁,斯大林转过头对我狡黠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轻轻说:“你坐到桌子顶端主席座上去,那里方便些,也不会影响我们……”

我们靠得很近,我第一次看清了斯大林的脸,脸上有天花留下的麻点。

我觉得自己在这是个多余的人,即使没有我,宾主也会谈得很高兴。但是出于礼貌,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来。这完全是语言上的需要,因为一方讲的是俄语,而另一方只会讲汉语。接下来的几个故事便发生在斯大林和毛泽东的会谈中。

C 汉字引来的疑惑

有一次,毛泽东在回忆同国民党军队战斗的艰苦岁月时,介绍了共产党军队被敌军包围的情形。当时的形势极端危险,多次冲锋而未能突破国民党军队的封锁线。于是指挥员号召战士:“不畏艰险,视死如归。”

当时我听不懂这种概括性的口号,便请毛泽东用汉字写在纸上。并请他解释一下这个字的意思。

“你的秘密活动要搞多久呀?”耳畔传来了斯大林的声音。想像一下我当时的感觉吧,好像被电击中一样。对于斯大林的喜怒无常我是早有所闻的。他总觉得有许多幽灵在他身边活动,每走一步都见得到叛徒、奸细和人民公敌的影子。

“是这么回事,我在理解上有困难……”我连忙解释。

“你的困难是不是拖得太久了?”这是警告性的谴责,起码我这样认为。

“有一个字弄不懂……”我又试图说明。

“你是不是想使我们陷入中国学的迷魂阵?”他还没有罢休。

“就只一个字,它的意思译不出来……”我赶忙说。

“那就劳驾把这个字和整个句子都按字面直译吧!”主人不容分辩地说。

我遵命照办。当时在我的眼里斯大林是一位语言专家。他沉吟了一会儿,问道:“毛泽东同志是怎么解释的?”

“我也想知道呢,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我回答着。

“那就继续搞你的秘密活动吧!”斯大林没有转过头来。这时,幽灵一般的贝利亚,他那鸢一样犀利的目光透过夹鼻眼镜朝我的方向闪了几眼。贝利亚并不参加讨论,他在场纯粹是监视别人的一言一行。我似乎感到,他那尖利的目光正在宣判我的死刑。

我再次向毛泽东求教。他说,这话出自中国古代名将岳飞之口。他还说:“‘归’在这里不作通常的‘回来’、‘再来’解。在中国历史上,‘归’的原始含义是‘回到原本状态’,因此,这个成语应该理解为:‘藐视一切困难和痛苦,像看待自己回到原本状态一样看待死亡。”

斯大林听完毛泽东的解说和我的翻译之后,沉吟了一下,轻轻说:“这位将领,真是有勇有谋啊!”

顿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我的脑袋从断头台的刀口上拉了出来,我如释重负。

D 斯大林的葡萄酒

有一次,会晤照常在莫斯科郊外的别墅进行,我坐在毛泽东一侧。他悄悄问我,为什么斯大林要把红白两种葡萄酒混合起来喝,而别的同志却不这么做。我答不上来,要他问问斯大林本人,但是毛泽东不好意思,他说这样问不合适。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不能说给别人听听吗?”斯大林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吓得哆嗦一下,转过脸来,正好碰上斯大林透过夹鼻眼镜射过来的严厉目光。这双眼睛随时在瞄准着大家。我明白,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天有不测风云,随时都可能大祸临头。

“哦,他在问……”我嗫嚅着。

“是吗,问什么呢……”斯大林冷言冷语。

“毛泽东同志问,您为什么把不同的酒掺起来喝,而别的同志却不是这样喝。”我一口气说了出来。

“那你干嘛不问我?”他紧盯着我问。

我早已发现主人对我不信任。他患有多疑症吗?是经常性的吗?对所有的人都怀疑吗?一连串的疑问从我大脑中掠过。

“对不起,是毛泽东不让我问,他怕这样问不礼貌。”

桌子对面发出一声冷笑。

“那你在这里该听谁的呢?”斯大林狡黠地问,胡子下面带着几分笑意,他开始向客人解释:“这是长期来的习惯了,每种葡萄酒都有自己的味道和醇香,特别是格鲁吉亚酒。我觉得红酒中渗一点白的味道更浓郁,就像一束鲜花散发着多种花的香味。”

“斯大林同志,那你更喜欢哪一种呢?”毛泽东问。

“我么,更喜欢白葡萄酒。不过我也相信红葡萄酒的好处。以前,在流放期间我患了伤寒症,监狱里一位好心肠的狱医悄悄给我一点红葡萄酒,大概是西班牙酒吧,把我从死亡线上救了出来。起码,我是这样相信的。从此以后,我才知道葡萄酒的疗效。”斯大林若有所思地说。

E 惊心动魄的一道菜

在一次宴会中,“费德林同志,”斯大林对我说,“请你把盘子递过来。”

我走到他跟前,他像往常一样,眼睛看着别处对我说,“你来尝尝这个菜。恐怕你从来没吃过哩……说不定,是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他加上一句,眼睛仍然望着别处。我心里嘀咕,为什么要扭转脸说话呢,难道我就这么让他讨厌吗?平时人们交谈,总是望着对方的眼睛,这是一个基本态度。眼睛也是会说话的,起码有助于理解。

我感谢他的款待,但是并不感到快活,心里老是忐忑不安。女服务员上菜时,同主人悄悄说了几句,她没有把这个菜撤到摆餐具的小桌上而是留在斯大林身边,我想起斯大林说的“头一回和最后一回”,就似一只受惊的寒鸦,警觉地注视着他们。

“费德林同志,味道如何?这个菜你喜欢吗?”斯大林马上就问我。

“对不起,斯大林同志,我,我……”我紧张地勉强说了一句,“做得很精美……”

牙疼不等于没有胃口。

“那你怎么不说话?”他没有责备之意,我却仿佛被戴着羊皮手套的手轻轻抽了一下。

这个菜确实很好吃:火鸡的肝,加上辣椒和盐,完全是高加索风味。不过中国有句古诗:“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款待了我,我仍然惶恐不安。

一切总算对付过去了。我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结果还算好,没有恶意没有中伤。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善恶自有分晓。(司马林/整理)

斯大林为何最后一刻下令别碰希特勒?

据俄罗斯《论坛报》报道,苏联英雄、卫国战争参加者、作家卡尔波夫用了数十年时间亲自调查1941—1945年卫国战争的某些事件,依靠保存下来的零星档案,以及对参战将领和特工、外交家的访谈,试图为卫国战争史填补空白。

传闻一:莫斯科保卫战期间斯大林建议德国停战,共同打击英美

这样的谈判确实举行过,在1942年2月20—27日。当时的情况很像列宁在1918年为了拯救年轻的苏维埃俄罗斯而缔结了相当苛刻的布列斯特和约。斯大林看到,红军损失严重,大多数军工厂正在向大后方撤退,急需喘息时间。最高统帅下令情报机关同德军指挥部联系,以他的名义建议停火。

到德军占领下的姆岑斯克参加谈判的苏方代表是副内务人民委员梅尔库洛夫,德方是党卫军参谋长沃尔夫。斯大林建议,1942年5月5日6时到8月1日18时全线停止军事行动,随后德军应撤到事先商定的界线,并在1943年底前与苏军一起对英美开战。文件还说,苏联准备考虑对德媾和条件,把发动战争的责任推到国际犹太人组织头上;如果德方拒绝,德军将被击败,德国将不复存在。

梅尔库洛夫1942年2月27日在给斯大林的报告中说,德方建议停火后把战线现状维持到1942年底,苏联政府应立即把犹太人送到极北地区的集中营里消灭;在随后的世界格局中,德国要求统治拉美、中国和阿拉伯世界。

苏方表示无法接受德方要求,谈判中断。斯大林没有出卖本国的犹太人。

卡尔波夫认为,斯大林想同德国一起对英美开战是一种策略手法,目的是赢得时间。

传闻二:苏联特工机关制订了消灭希特勒的计划,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斯大林在最后一刻放弃

早在1941年苏联就准备谋刺希特勒。当时苏联情报机关推测,希特勒会像拿破仑一样,在攻占莫斯科后亲临苏联首都。情报机关成立了几个小组,准备了好几套方案。但德军并未攻下莫斯科。

第二个计划是1942年制订的,当时获悉希特勒要到德军占领下的乌克兰文尼察的野战指挥部。当时正在敌后的苏军颠覆队队长、资深特工梅德韦杰夫被责成执行这项任务。但行动失败。

最接近于成功的是老特工苏多普拉托夫和伊林筹备的“连环套”。他们通过希特勒的亲信,步步接近“元首”。第一环是名演员布鲁门撒尔—塔马林娜的儿子弗谢沃洛德,他曾投靠德国,并与希特勒宠爱的影星契诃娃一起,取得了法西斯的充分信任。第二环是苏联把弗谢沃洛德的侄子米克拉舍夫斯基派到他身边。1943年,这时情报机关向斯大林请示行动。斯大林听完梅尔库洛夫和苏多普拉托夫的报告,只说了一句话:“这事别干了。” 但米克拉舍夫斯基的线没有断。1944年,机会又来了,再次请示,斯大林指示:“希特勒不用收拾掉。”这次梅尔库洛夫大着胆子探问原因。斯大林说:“要想彻底击溃德国,我们需要希特勒。只要他活着,德国就不会同西方单独媾和。万一希特勒消失,西方就可能同他的继承人戈林等谈妥条件。这对我们不利,我们已经接近于彻底打败德国了。所以你们别碰希特勒……” 就这样,斯大林出于战略考虑,放过了希特勒。

传闻三:德国也想对斯大林搞恐怖,但没成功

希特勒曾下令弄死斯大林。

为采取行动,德国人挑选了前苏联军官塔夫林。此人在前线向德军投降,后又进入德国军事情报机关的间谍学校,他表示愿意去暗杀斯大林。打入国防人民委员部干部局和预备队司令部的两名德国间谍给他伪造了假履历,塔夫林和报务员希洛娃将装成在前线行动中负伤的苏军锄奸总局少校夫妇。塔夫林的行动方案有两个:第一方案是潜入有斯大林出席的一场庆典,用淬毒子弹对斯大林开枪;第二方案是用特制的微型火箭筒打斯大林的汽车。

但是,1944年9月5日,空投塔夫林和希洛娃的德国飞机被苏军高炮击伤后迫降,他俩被捕。塔夫林马上招供。苏方将计就计,让他呼叫德国请求支援,轻易地消灭了新派来的德国特务。这场游戏一直持续到1945年4月,德国还在眼巴巴地等结果,丝毫没有怀疑塔夫林和希洛娃已被识破。我们的反谍机关一直等到1952年,确信再也没有德国特务上钩,才枪毙了他俩。

传闻四:希特勒没死

许多人相信,希特勒并没有服用致死剂量的毒药,而是逃出了地堡,后来做了易容手术,长期隐姓埋名。

这完全是杜撰。

有许多确凿证据表明,希特勒是1945年4月30日自杀的。就以希特勒的私人司机埃里希·肯普基的回忆录《希特勒的尸体是我烧的》为例。

当时,苏军已经推进到波茨坦广场和直通帝国总理府的大街。接到这个报告,第三帝国的“元首”明白,再不自杀他就可能被活捉。他先让爱犬吞了毒药囊,然后自己和头天才成为他正式妻子的埃娃·布劳恩也服了毒。根据他的遗嘱,“元首”夫妇的遗体由埃里希·肯普基在帝国总理府旁的花园里烧掉。

传闻五:斯大林是奉贝利亚之命被毒死的

有许多根据认为,这个说法有道理。

第一,这是事态的直接见证者莫洛托夫告诉我的。他是这么说的:“完全有理由产生这样的怀疑。也许,不是贝利亚亲自动的手,而是他假手他信任的特工或医师干的。1953年5月1日,在列宁墓检阅台上,他向我、赫鲁晓夫和马林科夫承认:‘我非常及时地把他给收拾了……’” 第二,医师会诊材料间接证明斯大林死于中毒。据米亚斯尼科夫教授事后回忆,斯大林有中毒的一切迹象。但是,医务人员在贝利亚冷酷阴毒的目光逼视下,不得不写下了迎合他意见的尸检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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