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会非常奇妙。
柏拉图的爱的理论直到现在还一直被大多数人理解为过于理想的“柏拉图式的爱”,人们除了评说这种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外,就再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以现实中爱的条件性反驳柏拉图,看似有理,却容易忽略柏拉图所指的精神之爱的意义。在柏拉图那里,爱的精神至少包含三个方面的含义,即超越性(爱的迷狂)、人格性和善(美)的目的性。
《会饮篇》围绕着爱若斯的问题展开讨论,众人各抒己见。菲德罗首先讲述了爱神的出身,认为爱神之所以值得人们尊敬,一是因为他出身高贵;二是由于他能给人们幸福(但他所指的幸福主要还是功成名就),爱神的英勇无畏甚至还可以用于军事目的。
显然,这是非常庸俗的“颂词”,在这里,爱神成了一个老于世故的神。泡赛尼阿斯就非常反感这种对爱神毫无道德意念的歌颂,他认为人们要歌颂的爱神是天上的阿佛洛狄忒,而不是尘世的,只有位于天国的爱神才可以激起无论在国家还是个人心中真正的美德。
崇高的爱即纯粹与灵魂相结合的爱,不受外因(如肉体)的支配,但泡赛尼阿斯所指的这种爱只限于同性之间,尤其是男性,他好像有意地要淡化爱情中性的成分。接着,厄里克希马库斯表示爱神应该不限于人与人之间的爱欲,他把爱神的情欲导向一切事物的对立与和谐运动,认为爱神是存在着“善”(和谐)和“恶”(混乱)的缪斯,宇宙的规律就好像恩培多克勒的“爱”与“恨”一样。
泡赛尼阿斯和厄里克希马库斯的谈话基本上是一种理性分析的方式,而阿里斯托芬则通过一则神话故事向人们说明爱神的力量。他说人刚开始有三种性别,除了男女外,还有两性合体,她的形状圆的。在此,柏拉图好像有意借阿里斯托芬的喜刚向人们暗示这种两性人的完善和强大的力量,这种完善可与神相提并论。
可以看出,柏拉图认为爱的实质就是生命,爱是一种创造(欲求)自己不死的能力。从两性身体结合的形式上看来,这种生命的延续和不朽的确是可能的。
可相对于每一个个体的命运来看,情形恰恰相反,一切个体的生命都是有限的,不朽之下所掩盖的是一个巨大的空缺。假如没有个体这种必死的意识,人的生育本能很可能就蜕化为单纯动物性的交配或一种习惯性的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