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之智文言文刘向

如题所述

1. 孔子曰:“存亡祸福,皆在已而已,天灾地妖,亦不能杀也。”昔者殷王帝辛之时,爵生乌于城之隅,工人占之曰:“凡小以生巨,国家必祉,王名必倍。”帝辛喜爵之德,不治国家,亢暴无极,外寇乃至,遂亡殷国,此逆天之时,诡福反为祸至。殷王武丁之时,先王道缺,刑法弛,桑谷俱生于朝,工人占之曰:“桑谷者,野物也;野物生于朝,意朝亡乎!”武丁恐骇,侧身修行,思先王之政,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明养老之道;三年之后,远方之君,重译而朝者六国,此迎天时得祸反为福也。敬妖孽者.天所以誓天子诸侯也;恶梦者,所以警士大夫也。故妖孽不胜善政,恶梦不胜善行也;至治之极,祸反为福。故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
2. 晋平公问于师旷曰:“吾年七十欲学,恐已暮矣!”师旷曰:“何不炳烛乎?”平公曰:“安有为人臣而戏其君乎?”师旷曰:“盲臣安敢戏其君乎!臣闻之:‘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炳烛之明,孰与昧行乎?”平公曰:“善哉!”
3. 齐桓公出猎,逐鹿而走,入山谷之中,见一老公而问之曰:“是为何谷?”对曰:“为愚公之谷。”桓公曰:“何故?”对曰:“以臣名之。”桓公曰:“今视公之仪状,非愚人也,何为以公名之?”对曰:“臣请陈之:臣故畜牸牛,生子而大,卖之而买驹。少年曰:‘牛不能生马。’遂持驹去。傍邻闻之,以臣为愚,故名此谷为愚公之谷。”桓公曰:“公诚愚矣!夫何为而与之?”
4. 孔子说:“人的存亡与祸福,都决定于自身,天灾地祸,不能使人灭绝。”当年殷王帝辛主政之时,一只小雀在城角生了一只乌鸦,懂预测的人占卜后说:“平凡细小孕生巨大,国家必定有福泽,大王的威名将更显著。”帝辛沉迷在小雀带来的吉兆中,荒废政事,不治理国家,残暴到了极点,外敌于是到来,殷国就这样灭亡了,这就是违逆天意,福泽反化作祸患到来。殷王武丁当政之初,先代君王治国的法则被废弃,刑法遭到毁坏,桑树和谷物长在朝堂上,懂预测的人占卜后说:“桑谷,是长在野外的东两,现在长在朝堂,意味着国家要灭亡。”武丁惶恐不安,于是戒慎自身提高品行,思慕先代君主的仁政,使被灭亡的诸侯国重新兴起,承续已断绝的世祀,推举隐居的贤人,申明奉养老人的做法;三年之后,远方的诸侯国君,十分高兴,前来朝拜的有六个诸侯国,这就是顺应天意得祸反变为福。因此,怪异不祥的事情,是上天用来告诫君主和诸侯国君的;恶梦,是上天用来告诫士大夫的。因此,怪异不祥的事物,不能战胜仁政,恶梦胜不了美好的品行;至为用心地治理国家,祸患就会变为福泽。所以太甲说:“天造的灾祸,还可以避开,自己制造的祸患,是不能够逃避的。” 福泽在不得志中产生,祸患在目的已达到之后出现,齐顷公就是这样的。齐顷公是齐桓公的子孙,他当政之初,土地广阔,百姓众多,军队强大,国家富裕,又有桓公称霸时余下的尊崇,骄矜傲慢,从不肯会见诸侯;还发兵攻打鲁国,回来的时候又在新筑打败卫国的军队,既轻侮小国又傲视大国,行为十分嚣张。不久晋国与鲁国前来问候致意,齐国竟拿使者来开玩笑,晋鲁二国发怒,寻求盟友相助,得到卫国与曹国的支持,四个国互相帮助,约定在鞍这地方开战,狠狠地击败齐国的军队,抓获了齐顷公,斩了逢丑父,于是齐顷公非常震恐,依仗逢丑父的欺诈,得以奔逃回国。回来后,齐顷公悼念死者慰问病者,七年不沾一滴酒,不吃肉,置身子琴瑟箫管之外,远离歌姬美女,拜会并与诸侯结盟,屈居诸侯之下,在国内施行仁义,声望远播到各诸侯国,以前失去的土地,未曾索取却自送上门,尊荣的地位不用武力就得到,可以说能够屈曲自勉于是变辱为荣,所以说,福泽在不得志中产生,祸患在目的已达到之后出现,这是成功与失败的功效。
5. 千金之裘,非一狐之腋;台庙之榱,非一木之枝;先王之法,非一士之智也。故曰:讯问者智之本,思虑者智之道也。中庸曰:“好问近乎智,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积小之能大者,其惟仲尼乎!学者所以反情治性尽才者也,亲贤学问,所以长德也;论交合友,所以相致也。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此之谓也。
6. 楚恭王有很多自己很宠爱的子嗣,但他一直没有定下要立谁做太子。屈建说:“楚国一定会有很多战乱。当一只兔子在街上跑的时候,有万人一起去追它,一旦一个人抓住了兔子,剩下的万人都不再追了。究竟好处落在谁身上还不能确定,所以一只兔子跑出来,就让几万人都跟着被扰乱了;一旦好处确定了落在谁身上,即使剩下的人都想要贪得那只兔子也知道不能这么做。现在楚王有这么多宠爱的儿子,但不知道王位该传给哪一个,这祸乱就从这生出了。太子是国家的根本,也是百姓的希望;国家没有了根本,又要使百姓失望,这就使这个国家的根基动摇了,根基一旦动摇动乱就由此而生,跟那只逃跑的兔子是一个道理。”楚恭王听后,立刻就立康王为太子,即便如此之后也发生了令尹围和公子弃疾的动乱。
7. 晋平公问于师旷曰:“吾年七十欲学,恐已暮矣!”师旷曰:“何不炳烛乎?”平公曰:“安有为人臣而戏其君乎?”师旷曰:“盲臣安敢戏其君乎!臣闻之:‘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炳烛之明,孰与昧行乎?”平公曰:“善哉!”
8. 管仲告诉齐桓公说:“开垦田地,创建城邑,使得地利得以完全地发挥出来,则我(的能耐)不如宁戚,请将宁戚任命为田官;熟悉接待宾客,进退的各种谦让礼节,则我不如隰朋,请将隰朋任命为大行(官名,掌管接待宾客);早到晚退,(顶着)冒犯君主(的风险),必定以忠心进谏,不重视富贵,不避开死亡,则我不如东郭牙,请任命东郭牙为谏臣;审判案件,解决纷争,不诬陷无罪的人,不杀害无辜的人,则我不如弦宁,请任命弦宁为大理(官名,掌管刑法);平原、战场之上,能让战车和士兵都不后退(逃跑),击起战鼓则三军将士都能视死如归,则我不如王子成甫,请任命王子成甫为大司马(官名,掌管军事)。 您如果想要富国强兵,则有这五个人就足够了,如果想在天下称王称霸,那有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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