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东的“超限战”:2024年华为能血洗理想吗?

如题所述

2023年11月,广州车展,鸿蒙智行展台。在一片整齐划一“遥遥领先”的万众呐喊中,余承东意气风发,为现场观众讲解华为重磅打造的两台中大型轿车,阿维塔12智界S7,这两款车已经分别在30万元价格带布置好前沿阵地。

余承东是真正的永不言败的战争大师,尽管问界系列10月份才刚稍有起色,但是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看不到任何的反思,反而摆出进攻的姿态,口出“狂言”:

“智驾上市后全国都可以开。”

“空悬单腔双腔没有本质区别”。

“如果把后轮转向打开,那问界M9的转弯半径更小,像一个小车一样的转弯半径,这是非常独特的。”


几句话虚虚实实,扬长避短,混淆舆论,大战开始前,竟然先用烟雾弹进行了一轮饱和攻击,把即将上市的问界M9的特点,该藏的藏,该露的露,让对手摸不着头脑。

为了震慑对手,他还主动提到,问界和智界之外,还有两个界,分别是华为和北汽、江淮的合作。要知道,星纪元ES和智界S7的底子都是奇瑞的技术,但是在广州车展上,二者的流量差距可谓天壤之别。

如此气势,难以想象就在3个月前的成都车展上,华为智选车业务正陷入绝境。问界销量惨遭滑铁卢,合作伙伴貌合神离,华为内部意见不同的消息不绝于耳。

华为内部经常引用的101的名言,“战术千万条,敢打第一条”。没错,余承东绝不会被一时的困境压垮,今年9月,他充分利用华为Mate 60Pro发布这一历史性机遇,直接啃食硬骨头——锚定月销4万台的理想汽车,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超限战”。

华为根本不用传统广告营销的笨办法,而是动用了声势最大的自媒体矩阵(如抖音、小红书等)这一战略空军力量,锚定对手理想汽车的头部产品理想L7,在其后方进行狂轰滥炸,并在线下4S门店(如销售话术中包含“退订理想有优惠”)这一主战场协同作战。取得了低成本高收益的奇佳战果。

面对突然其来的打击,如日中天的理想汽车竟然选择放弃抵抗,直接投降。微博之王李想选择饮颈受戮:“理想汽车对华为的心态是80%学习、20%尊敬、0%抱怨。”

如果说传统的汽车营销是耗资靡费、伤亡惨重的越南战争,那么余承东进行的则是精确打击、非接触作战的海湾战争。

可见,车企宣发不再是传统的开一场发布会,投钱请垂类媒体发稿那么简单。而是要在产品定义端、用户心智端、自媒体全矩阵、线下4S门店销售话术等多个领域进行高度协同的“超限战”。今年9月,就在行业普遍看衰问界系列,看好理想之时,余承东突然发动了新的一场问界保卫战,再度体现了这一战略的精髓。


经此一役,所有的厂商都已经感受到了华为恐怖的战斗力,在残酷手机产业摸爬滚打几十年,华为战术的素养毋庸置疑,敢吃夹生饭,擅长逆风局。

今天的余承东手握四张王牌,俨然1948年手握东野百万雄师的101,市场舆论也好,厂商配合度也罢,都处在一个空前有利的时间窗口,他没有任何理由不开始自己的“大决战”,唯一纠结的问题,也就是先打“长春”还是先打“锦州”?

华为在中国汽车市场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特殊到“华为造车了吗?”都是一个争议极大的话题。没错,今天我们就以此为切口,深入分析华为造车的逻辑和未来发展的趋势。

本文将通过以下3个方面进行论述:

1.豪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2.争论:“造车”太烧钱,任正非“暴打”余承东

3. 战术:“问界闪电战”还能打多久?

华为的豪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华为的汽车业务,长久以来被视为一个奇特的物种。按照官方说法,华为的自我定位是供应商:“华为不造车,帮助车企造好车。”

华为与车企合作共有三种模式:

1、普通供应商,为车企提供单独的零部件;

2、Huawei Inside模式,为车企提供智能驾驶、智能座舱、智能电动、智能网联和智能车云五个核心解决方案;

3、智选模式,与车企联合研发产品、提供零部件、管理造车流程,并利用华为的渠道和品牌帮助车企卖车。

但令人感到困惑的是,每到新车发布,发布会的主讲永远都是余承东,试问哪家车企会在新车发布会上让供应商负责人唱主角?

更令人感到过分的是,在智界S7的新车发布会上,这款新车的亮相时间只有短短五分钟,其余时间都留给了华为的电子产品,甚至智能家居。此外,在12月26日的问界M9发布会上,塞力斯汽车总裁何利扬亮相也不到三分钟。


可见,华为绝不安心做一个配角,其造车业务的本质逻辑必然不是安安心心做一个供应商。

在仔细研究整个产业发展史后,我们认为,华为的野心是,利用电动车特殊的产业结构,把高利润的核心硬件和软件生态拿到手里,进而让现有制造车企沦为自己的代工厂,自己吃肉,让别人喝汤。

值得注意的是,这绝不是华为的妄想,在产业前景未明的早期,有这样想法的,不止华为,像小米、OPPO、百度、360 、美的、戴森、大疆甚至连代工厂富士康、房地产巨头恒大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企业也要跨界进入汽车产业。

要知道,汽车产业被称为工业之王,重资金、重技术、重人才,造车成功概率极低,过去百年全球鲜有成功的创业公司。为什么这些毫无造车基础的大佬们都想横叉一脚?

这并不是大佬们集体发疯,而是纯粹的商业逻辑:这批大佬们都是享受过智能手机红利的人。

燃油车时代,传统车企把持着燃油车三大件这一核心技术体系,把持着这一价值十万亿的巨大市场。电动车产业兴起后,汽车在机械方面的属性被大大削弱了,这让电动汽车更接近电子产业,造车难度会大大降低。

由于电动车的全新结构,让汽车成为一辆高度智能化,可持续迭代的移动终端。

这就让诸如华为这样的电子消费巨头,能够将过去几十年积累的ICT工程和技术优势,顺理成章地延伸到智能汽车领域。要知道,智能电动汽车的“大脑”——汽车芯片对制程要求相比手机芯片要低一截。

比如华为麒麟9000芯片用的是5nm制程,这个芯片在全球只有台积电和三星能做。而汽车芯片并不需要最先进的制程工艺,采用28nm工艺就绰绰有余,华为在国内可以找到合适的芯片代工厂,不大容易被卡脖子。


此外,电动车的全新结构,让汽车成为一辆高度智能化,可持续迭代的移动终端。这样,车企就可以自己定义软件生态,只要规模足够大,软件生态足够独特,就可以搭建深厚的护城河,未来的想象空间也就越大。

这样,未来汽车产业的高利润核心就像极了手机产业:

第一是,软件生态平台,比如Google 不用花大钱,单就通过Android平台赚得数百亿美元收入,利润率更高达 70% 以上。

第二是,拥有核心技术的人,比如苹果、三星和华为等公司,也能在手机部件上取得丰厚的利润,而在汽车行业就是宁德时代,Mobileye等新兴的电子企业,已被视为有望取代老牌汽车零部件巨头地位。

可见,跨界巨头只要把把高利润的核心硬件和软件生态拿到手里,就可以让现有制造车企沦为代工厂。

再通俗一点说,在早几年大佬们的蓝图中,在电动车产业里,任何人也可以像制造手机一样,通过向供应链采购各种零件和技术,组装自己想要的电动车。

也因为如此,包括宁德时代、Mobileye 等新兴的电子企业,已被视为有望取代 Bosch、ZF等老牌汽车零部件巨头地位,成为最具话语权的一级供应链。但这些新兴Tier 1的野心,并不止于当一家单纯的供应链企业,而是要当整个汽车产业的技术平台。

没错,它们不仅要推翻车企的主导地位,甚至还要把Tier 1从产业链中彻底抹去。

以往汽车产业同样有“平台”概念,但这些平台往往由传统车企主导,仅仅是一个通过共用部件来降低成本的生产平台。但这些跨界巨头却剑指智能手机的 Android 平台形态:即是建立一个由供应链主导的“产业平台”。


事实上,百度就公开表示自己的 Apollo 平台就是“自动驾驶的 Android”,而富士康也推出“ MIH 开放平台”,并明确表示要当“电动车的 Android”。当汽车产业进一步 Android 化,车企也将失去主导权,变成像贴牌公司一样的存在;产品之间也会趋向同质化,只能通过降价来竞争。

没错,大约在2019年,当时雷军曾说:“难道做汽车,你一定要做发动机吗?”“不做发动机你作为汽车整厂就没技术吗?”结果此言一出,引发汽车圈一片哗然。


现在我们已经能够理解雷军的本意:小米在电动车时代,完全可以整合不同供应链的零部件,再搭载自己的生态,搞出一辆车。其本质跟手机产业一样,那就是“集各家之大成,然后整机系统集成”。

而华为花里胡哨的造车方案的本质也是如此,简单来说就是:让你的车“能连网、能连手机、能自动驾驶”,你只要帮我代工就行了。

这背后也是华为强大的实力:要求华为同时具备芯片、操作系统、感知硬件、决策融合算法的能力,跳过硬件集成直接和整车企业合作。也就是说,一辆车,除了底盘、四个轮子、外壳和座椅,剩下的,所有的智能化技术,华为全都要了。

而华为造车业务成立四年半,总共投入数百亿元资金和 7000 多人,长出的 “果实” 是五大产品线:智能驾驶、智能座舱、智能车控、智能车云和智能车载光。

早在2021年上海车展期间,极狐阿尔法S华为Hi版初次亮相时,该车搭载了华为的激光雷达、毫米波雷达、麒麟990A座舱芯片等诸多硬件。一同亮相的还有搭载了华为的DriveONE三合一电驱动系统和HUAWEI HiCar智能互联系统的赛力斯SF5


从时间线上来看,早在2013年,华为就开始布局智能汽车领域,中间也一直跟各大车企有合作。不过从2019年开始,华为迫于外部现实压力,其在智能汽车领域的布局明显提速。

经过这些年的酝酿,华为已经成功开发了30多款智能汽车关键产品和系统,包括车载操作系统、车载芯片、激光雷达、智慧屏、智能车云、三电系统等,并且所有这些部件都通过了车规级认证和可信认证。用华为自己的话说,就是一辆智能电动车汽车除了底盘、轮子、外壳和座椅,剩下的都是华为都所能提供的技术。

如今,小米已经亲自下场造车,百度也选择与吉利深度合作,只有华为还在坚持原有路线,可见,余承东比其它巨头更加笃信这一技术路线,他要进行一场义无反顾的豪赌,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己的命运,终究要由自己操盘。

争论:“造车”太烧钱,任正非“暴打”余承东

然而,对余承东来说,赌局的蓝图很美好,但现实却极其残酷。

对华为造车业务来说,首先就是缺钱。没错,华为也缺钱。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华为特殊的股权结构和随之而来的融资困境。

华为是员工集资的产物。创业伊始,华为还很弱小,融资渠道只有员工集资,这成为其研发费用的启动资金,员工集资所产生的股权与AB股类似,员工的股份权利,被各种制度制约,这与普通股份公司的自然人股东是2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其中,任正非只占1%的股份,但是华为只有这一个自然人股东,剩下的华为工会是个虚拟组织,员工持股对公司没有经营决策权。任正非有一票否决权,但华为不是一言堂,是集体领导制,任正非是最后仲裁者。


可见,华为是无法上市的,如果上市就需要回购员工手中的股份,或者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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