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祭十二郎文》与《祭妹文》在写作手法上的相同点

如题,不少于800字,一定要有举例

祭文是对死者表示崇敬和怀念的一种文体,一般着重叙述死者的功业。为了应和当时礼仪的需要,作者往往作一番无泪之哭,不哀之嚎,常让人感到浮而不实,夸而失信,缺乏一种感人的力量。但是唐代韩愈的《祭十二郎文》和清代袁枚的《祭妹文》叙写的也是亲人之间的笃深情意,但它们一改过去祭文的矫揉造作,让人感到字字出肺腑,句句断肝肠,因而成为为祭文中不可多得的千古绝唱,和古代抒情散文中的不朽名篇,虽然两篇文章出自不同时代的不同作家之手,但把它们进行比较分析学习,还是大有裨益的。 一、从两篇文章的写作思路来看 《祭十二郎文》构思精巧,别巨匠心,它按照时间顺序,先通过家世的衰落颓败、幼时的孤苦伶仃及叔侄二人之间三别三会的叙述,抒写了两人之间的深厚情谊,表达了作者内心的悔恨无穷与抱恨终生。然后叙写十二郎之死,流露出内心无穷的迷惘和无尽的悲伤,最后通过对家属的吊慰、坟茔的迁徙及遗孤的教养的叙述,极写内心无处诉说、不可遏止的辛酸与悲苦,显得哀婉凄楚。行文自始至终以时间为顺序,以怀念为线索,层层推进,环环相扣,而又步步深入,随着叙述的展开,作者沉重的情感波涛,也一浪高过一浪,使人读完全篇不能不掩卷深思,为作者因失去相依为命的侄儿所遭受到的深切的精神悲痛而潸然泪下,并得到一种美的享受,构思严谨而富有变化。《祭妹文》同样也是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从素文墓地入笔到病根祸源的交代,从野外同捉蟋蟀到书斋共读诗经,从胞妹送哥泪花流到把盏喜迎兄长归,从离家出嫁到中道回归,从侍奉老母以示其德到关爱长兄以显其情,从素文之死到后事料理,情节层递步进,感情波涌浪推,叙事历历可见,抒情句句见心,文情呼应,浑然一体。 二、从两篇文章的感情基调来看 情感是客观对象与自己关系的主观反映,是主体对客体的一种态度,“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庄子《渔父》)真而浓的情愫才能有动人心魄的美学力量。两篇祭文自始至终都贯穿着一个“情”字。《祭十二郎文》从家世的凄凉、身世的不幸,到父母的早逝、兄嫂的抚养,从自己的衰病到晚辈的幼小,这一切的一切都汇聚成一股感情的急流使作者百思萦集,情不能已。这里有怀念也有内疚,有哀愤也有感激,有期望更有辛酸,字字似血,句句是泪,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无任何修饰和渲染,无一字一句不是作者骨肉至情的的真切流露。拳拳爱心,绵绵深情,质朴洗练,哀婉久绝,成了祭文中难得的绝调,难怪宋代著名的大作家苏轼说:“读韩退之《祭十二郎文》而不堕泪者,其人必不友。”《古文观止》也评论说:“情之至者,自然流为至文。读此等文,须想其一面哭,一面写,字字是血,字字是泪。”袁枚的《祭妹文》贯穿全文的同样是凄楚哀婉的情调。本文基本上采取了顺叙的写法,先写兄妹幼年情事,以“呜呼”二字,直呼亡妹,为全文奠定了凄切哀婉的悲怆基调,再写自己中年归家之后的景况,最后写妹妹病危和亡逝。末段连呼“呜呼哀哉”,更是直抒胸臆,坦言心怀,言辞哀婉凄切,情意缠绵悱恻,把对亡妹的思念、同情、内疚、哀痛统统浓缩在伤心欲绝的悲叹之中,叙事中寄寓哀痛,行文中饱含真情,同时还穿插些许景物描绘,从而使痛惜、哀伤、悔恨、无奈之诸多成分有机地揉和于一体,具有令人肝痛肠断的艺术感染力。 三、从两篇文章的抒情方式来看 从抒情方式来看,采用对话形式,是这篇《祭十二郎文》的一个重要特点。全文用了四十个“汝”字,用第二人称直呼老成,好像老成并没有死,正坐在他对面听他倾诉衷肠;又好像老成虽死,但其亡魂还可以听到他的家常絮语;他甚至向老成直接提问:“其竟以此殒其生乎?抑别有疾而至斯乎?”“其然乎?其不然乎?”来询问其病因、死期。这种对话形式,不同于一般祭文纯客观地歌功颂德,而具有浓厚的感情色彩和抒情意味,因而也增强了文章的感染力量,这种“汝”“吾”相称的叙述形式,让人感到好象同死者家常对话一般,读来显得亲切感人,也易于感情的抒发和流露。同时,本文在选材上一反过去祭文对功绩或德行的赞颂,而选择了作者和十二郎之间的个人家常琐事,从自己幼年丧父到叔侄相以为命,从漂泊天涯到未老先衰,从病情揣测到沉痛自责,从后事安排到吊慰家属, 虽多记生活琐事,但无一字不关“情”,无一句不含“情”,可谓事事关情,语语动情,句句系情,字字含情。此外,本文还特别注重虚词的应用以增强行文的感染力,使文章独具风采。全文多处反复运用了“而”“邪”“也”“矣”“乎”等语气词,不仅加重了抒情的语气,使表达的感情更加强烈,而且增强了文章顿挫有力的节奏,突出了作品的感人力量。 在这一点上,《祭妹文》同样是选择了生活琐事来抒发对亡妹的悼念之情,纯以散体形式抒写情感,文不加饰,朴素无华,在家常琐事的诉说中贯注着诚挚的骨肉之情,确是不可多得的杰作。从朝夕相处同捉蟋蟀,到比肩并坐相伴读书;从椅裳拽衣不放悲声,到衣锦归家瞠视而笑;从妹归母家服侍阿母,到治办文墨见其才学;从阻人走报宽慰长兄到终宵刺探兄妹情深;从绵啜盼兄挣扎应诺到临终之际一目未瞑;从轻信医言远游他乡到痛悔自责伤心悲绝,这一切都属于琐琐屑事,可正是这些极富情致的生动细节,字字凄楚,句句动人,让人睹之神伤,闻之心动,从而产生出追魂摄魄的魅力。“总见自生至死,无不一体关情,悱恻无极,所以为绝世奇文” (林云铭《韩文起》卷八)同时《祭妹文》的抒情方式还表现在借景抒情,情景交融上。例如一开始写素文墓地所在,“羊山矿渺,南望原隰,西望栖霞,风雨晨昏,羁魂有伴,当不孤寂。”羊山空旷荒凉,所伴者唯三死者而已。写自己祭奠时,只见“纸灰飞扬,朔风野大”,北风肆虐,其声啸,其势猛,其气寒,穿野掠坟,怎么不叫人萌生“身前既不可想,身后又如何知”的茫然之感! 总之,两篇文章作为祭文中不可多得的精品,尽管出自不同时期的不同作者之手,但是还是有颇多相似之处。因此,把这两篇文章对照阅读,比较分析,相信会从中受到不少启发的。 你可以去这里看 http://www.ruiwen.com/news/1444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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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3-09-20
祭文中的千年绝唱——韩愈《祭十二郎文》

有人说,“读诸葛亮《出师表》而不堕泪者,其人必不忠;读李密〈〈陈情表〉〉而不堕泪者,其人必不孝;读韩退之〈〈祭十二郎文〉〉而不堕泪者,其人必不友。” 〈〈祭十二郎文〉〉是一篇千百年来传诵不衰,影响深远的祭文名作,不管我们对文中的思想感情作如何评价,吟诵之下,都不能不随作者之祭而有眼涩之悲。
一、 感情真挚,催人泪下
韩愈写此文的目的不在于称颂死者,而在于倾诉自己的痛悼之情,寄托自己的哀思。这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强调骨肉求情关系。作者与老成,名为叔侄,情同手足,“两世一身,形单影只”。今老成先逝,子女幼小,更显得家族凋零,振兴无望。这在注重门庭家道的古代,引起韩愈的切肤之痛是理所当然的。二是突出老成之死实出意外。老成比作者年少而体强,却“强者夭而病者全”;老成得的不过是一种常见的软脚病,作者本来不以为意,毫无精神准备,因而对老成的遽死追悔莫及,意外的打击使他极为悲痛。三是表达作者自身宦海沉浮之苦和对人生无常之感,并以此深化亲情。作者原以为两人都还年轻,便不以暂别为念,求食求禄,奔走仕途,因而别多聚少,而今铸成终身遗憾。作者求索老成的死因和死期,却堕入乍信乍疑,如梦如幻的迷境,深感生命瓢忽,倍增哀痛。
二、不拘常格,自由抒情
祭文原本偏重于抒发对死者的悼念哀痛之情,一般是结合对死者功业德行的颂扬而展开的。本文一反传统祭文以铺排郡望、藻饰官阶、历叙生平、歌功颂德为主的固定模式,主要记家常琐事,表现自己与死者的密切关系,抒写难以抑止的悲哀,表达刻骨铭心的骨肉亲情。形式上则破骈为散,采用自由多变的散体。正如林纾在〈〈韩柳文研究法韩文研究法〉〉中所说:“祭文体,本以用韵为正格……至〈〈祭十二郎文〉〉,至痛彻心,不能为辞,则变调为散体。”全文有吞声呜咽之态,无夸饰艳丽之辞,为后世欧阳修〈〈陇冈阡表〉〉、归有光〈〈项脊轩志〉〉、袁枚〈〈祭妹文〉〉等开辟新径。这种自由化的写作形式,使作者如同与死者对话,边诉边泣,吞吐呜咽,交织着悔恨、悲痛、自责之情,因而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三、语言朴素,行云流水
这篇祭文强烈的感情力量,能如此深刻地感染读者,也得力于作者高超的语言文字技巧。它全用散文句调和平易晓畅的家常生活语言,长长短短,错错落落,奇偶骈散,参差骈散,行于所当行,止于不得不止;疑问、感叹、陈述等各种句式,反复、重叠、排比、呼告等多种修辞手法,任意调遣,全依感情的需要。再加之作者取与死者促膝谈心的形式,呼“汝”唤“你”,似乎死者也能听到“我”的声音,显得异常自然而真切。这样全文就形成了一种行云流水般的语言气势和令人如闻咳謦的感情氛围。文章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拥抱住了它的读者。
第2个回答  2013-09-20
好多年之后,十二郎的儿子和孙子都已考中进士,这时韩愈再次来祭拜十二郎,该说些什么??(虽然到了那时韩愈还活不活着是个问题,但是老师就这么规定的,这个...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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