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被人遗忘的末代皇帝

如题所述


因为孤独而渴望被人尊重 ,但终其一生的努力换来的却是别人眼中的谈资。

末代皇帝的一生颠沛流离,就像如今的大多数人一般, 在充实的物质利益里沉迷;在匮乏的精神襁褓里流浪。

(一)被决定的命运

溥仪生活在千疮百孔的乱世,那腐朽透顶的清王朝在尚存的一点气息里选择了让他承担起近代近一百年的屈辱。

于是,他三岁便离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住进了困厄前半生的金色囚笼。

在金銮殿里,他有成百上千的追随者,他们对溥仪的命令百依百顺,只不过这样虚假的爱与如今纸醉金迷的时代一样,都是带着金钱的铜臭气的。


真正疼爱溥仪的,只有奶妈一个人,在他眼中,奶妈的微笑就是母亲的微笑,带着温暖的温柔,令他在众人的谄媚之外寻觅到真正的亲情。

然而有一天,那些阿谀奉承的奴才带走了他的奶妈,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奶妈不辞而别,为什么他们要悄悄送走她,为什么他们不让他再见这个唯一令他感到温暖的人。

他不想失去这份无私的爱,于是他跑起来,去找回本属于自己的温暖,跑过红砖挖墙,跑过空旷的金銮殿,在声泪俱下的呼喊声里,他终于在宫门的尽头,看到了载着奶妈离去的小轿。

但是,宫门无情的关闭下来,只留下他孤身一人,在恐慌中,在悲哀里,在疑惑间。

(二)挣扎反抗下的绝望

十八岁,接受了新思想的他,想迫切摆脱束缚,于是在亲政之后,他做了大胆的决定:剪掉发辫,彻查府库,缉拿贪赃枉法者。

然而,一切似乎并不与他设想的那样顺利发展,彻查府库的时候,有人烧毁了府库,也便不能再查到什么。

虽然经历了挫折,但他仍旧布满雄心壮志,他要继续他的变法。然而新的变法还没有开始,他却再次接到噩耗:他的亲生母亲病危。


听到消息,他表面很冷淡,然而,泛着泪花的双眼掩饰不去他内心的悲痛,他静悄悄地走出去,身后的太监一齐跟着他,他心中一股无尽的愤怒涌上心头:“都给我滚开!”他命令着,身后的人都一齐跪下,他转过身去继续大踏步的向前走,而他们再一次跟上来。

在金銮殿前,不远处的洪门大开着,外面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大踏步的走过去,守门的侍卫,恭敬地为自己的皇帝陛下行礼,之后,为自己尊敬的皇帝陛下关闭了近在咫尺的外面的世界。

“打开它!打开它!”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没有人愿意为自己身边的这位皇帝行动。

“打开它!我的母亲要走了,我要去见她最后一面,打开它!”无人应答。他只好瘫坐在地上,面对着夕阳下金光灿灿的金銮殿啜泣着,抽噎着···

(三)一切的傀儡

直到有一天,军阀端着枪闯进来,告诉他让他滚出紫禁城,他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呢。

如果高兴,或许唯一的原因是他终于可以逃离这束缚自己二十余年的桎梏;如果悲伤,或许找不到出去后的归路是唯一彷徨的理由。

左右摇摆,飘忽不定的性格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溥仪后半生的走向。

他可能不会想到,在无边无尽的浪荡江湖里,他要为此流浪一生。


日本人盯上了他,并告诉他,要为他建立梦寐以求的满洲帝国。

梦想着成为一个国家实质统治者的他,欣然的接受了所谓的善意,他原以为这样,就可以实行自己曾经破产流亡的变法,就可以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受人摆布的、任人宰割的、毫无作为的、昏庸无能的、有名无实的符号皇帝。

身边的妻子告诉他:“他们在利用你。”他不屑地回答:“我也在利用他们。”

他自以为可以利用别人,然而,情况似乎恰恰相反,在他的所谓帝国里,第一语言并非满族语,也不是汉语,而是日语;财政大臣们在帝国里售卖着鸦片;侍卫们听从日本人的命令,并被缴械了武器。

他多想自己的帝国可以同其他国家一样可以有独立的外交、主权以及强悍的军队,然而在日本人的威慑、恐吓、反对之下一切都黯然失色。

他的任务或许只有一个,在送来的文件里,妥协地签上自己的姓名。

他成为了彻彻底底的花瓶,他亲手将自己的自由断送在帝王梦的幻想里,亲手将自己关进了笼子。

(四)满目疮痍的爱情

而他的爱情呢,同样满目疮痍,原先的妃子与他离婚,去追求属于自己的自由了,而他呢,还在自认为她的愚蠢。

婉容曾经对溥仪抱有很大的期待,特别是在他亲政后所实行的大胆变革,让她对溥仪的胆略和勇气心生崇拜。

而溥仪对她许诺过的:一起去欧洲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这同样使她觉得溥仪是自己真正的另一半。

在婉容同溥仪一起离开皇宫的那一刻,她天真的认为去欧洲的理想终于要实现了,殊不知,她的美好期待在溥仪的欲望里成了一地碎梦,最终化作泪河付诸东流。


溥仪最终成为了满洲帝国的伪皇帝,在继承大典的那天,婉容的心彻底死去。她痛苦地为他的傀儡丈夫微笑,做着一个伪皇后的体面。

渐渐的,找不到精神寄托的婉容开始吸食鸦片,这使得她的身体日趋虚弱。

渴求被爱的她,选择与丈夫的司机偷情,并生下了一个男孩。

对于妻子的背叛,溥仪像对待日本人的态度一样软弱下来,并想借助这个孩子做最后的反抗——让他成为自己皇位的继承人。

然而日本人秘密杀死了孩子,并把他的妻子送走,他此时才明白,自己连妻子都保护不了,何谈国家呢?

婉容曾经对他的期待,对他的笑,对他的依偎,对他的亲密无间,仿若此时漫天飞雪一般应景而现。或许,人就是这样有趣,总是在行将失去的时候才蓦然醒悟。

他追了出去,眼前的车子在渐渐远去,无助的眼神,惶惑的情绪,迷离的未来,恐惧的心灵,颤抖的双手,这些似曾相识的情境再次出现在面前。

再一次的,那熟悉的场景出现——洪门就在他的眼前一点一点地关闭。溥仪呆呆的站在原地痴望许久······

至此他才彻底明白,他又走进了新的囚笼,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始至终自己都是一个被人玩弄的傀儡。

(四)回家的悲剧


1945年日本战败,他从一个傀儡皇帝转变成了罪犯,原先卑躬屈膝的臣子如今与他平起平坐,时不时还会欺辱他。

从帝王到傀儡再到囚犯,他是千古第一人。

他被大赦以后,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他想走进自己的家,然而他却要付钱进入。

走进洪门,走进金銮大殿,走进长长的巷道,许多记忆都化成实实在在的人与事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忽然之间,他发觉自己就像做了一场大梦,只是这场梦太长,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头发斑白,年华已逝,只好依靠这场梦在晚年回忆品味此生的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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