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九八抗洪是种怎样的体验?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7-11-10

98年初升高的那个暑假真是难忘,武汉连续几十天高水位,站在长江大桥往下望,可以清楚的看的到江水高出防洪堤背后的沿江大道好几米,说全城如临大敌一点不为过,七月又下了一场百年一遇的大暴雨,我家住一楼,雨开始下没多久积水就平门槛了,我爸赶紧从单位赶回来跟我一起拿编织袋到小区花坛挖土造坝堵门,但是雨没有停的迹象,积水也越涨越高,我妈剪了条旧裤子的裤腿装满泥沙两头扎紧塞进了厕所下水道勉强堵住了下水道的反向水涌,但终究是杯水车薪,墙根开始往外渗水,家里的积水已经漫过了脚背,用脸盆拼命往外舀水也无济于事,我们预料到了最坏的情况可能会发生,于是把能够垫高的家具垫高,值钱的东西往柜顶上放,放不下的就往二楼的邻居家寄存。

最后家门口的土坝堆了1米多高还是没能挡住越涨越高的水,只好放弃,我们一家人带好该带的东西“逃难”到亲戚家,走的时候因为那个土坝把大门堵住了所以连门都没关,只能祈祷别遇上乘水打劫的,这一切都发生在十个小时以内。这场大雨让武汉全城内涝,又因为长江高水位的关系,城内排涝非常缓慢,我家所在的位置也算离市中心不远尚在二环以内,而积水足足花了两天才退完,回到家时所见的是满目的狼藉,地上到处是黄泥、垃圾、甚至蚂蝗,几扇门在水里泡涨了关也关不上,好在是乘水打劫的事情没有发生,而墙上留下的水痕显示最终的积水高度超过了1米2。

过了几天又传来上游牌洲湾决堤的消息,坊间流言死了很多人一时间搞的人心惶惶,又过了几天下游九江也决堤了,让当时的总理大发雷霆,“豆腐渣工程”这个词的来历也就是这里。

第2个回答  2017-11-10

1998年,我正在读大三。暑假到仙桃市远郊某镇法庭实习。实习期间被父母叫回沙市,当晚到宝塔河看了一眼,江水离江堤顶部只剩一米多了。几个小时后政府电视公告封堤,禁止非抗洪人员上堤。从堤上回到家里不久,姑父(某国企小头目)接到电话,就急匆匆走了。又过了一会儿姑父给姑姑打来一个电话,姑姑就跟我父母几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第二天,姑姑在三中附近租了一套房,貌似十几楼,当天就让我和表妹住进去了。

后面几天,家族里其他表弟表妹陆陆续续也搬过来,最多的时候住了7—8个人。我年龄最大,姑父姑姑交给我一个死命令: 看好弟弟妹妹,尽量别让他们下楼逛,如果一定要外出,任何情况下都绝不允许所有人同时下楼,必须留一半人看家。

第3个回答  2017-11-10

老家湖北公安,98年恰恰好随父母住在九江,这两个城市在98年都是无法忽视的,一个是荆江分洪区,为了保其他城市,除了公安县城大堤以内,其他全是泄洪区。

九江,现在能看到的大部分抗洪照片都是拍摄于九江,九江现在也有抗洪纪念碑竖立在当年决堤旧址供人怀念
当时家父在庐山场站,是距离县城最近的成建制驻军,抗洪开始后庐山机场成了离九江最近的机场,也担负了很多抗洪任务。

98年,江水上涨,8月7日,长江大堤决堤30余米,市里面各种单位都组织男员工义务抗洪,国家也调动了有史以来最多的救援兵力支援,听长辈说过,当时决堤,一时堵不上,江边的船主不愿意自沉堵口,后来是部队接管,强行征用凿沉。洪峰过后,我去决堤现场,土地上歪歪扭扭停着船,大地在洪水退后被太阳暴晒,干涸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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