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的聊斋中有个男的在一个有管家的鬼宅遇到个上吊女鬼的相爱因为男不吃不喝等到这房子长好长的草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1-09-11
故事叫《梅女》
原文
  封云亭,太行人。偶至郡,昼卧寓屋。时年少丧偶,岑寂之下,颇有所思。凝视间,见墙上有女子影依稀如画,念必意想所致,而久之不动,亦不灭,异之。起视转真;再近之,俨然少女,容蹙舌伸,索环秀领,惊顾未已,冉冉欲下。知为缢鬼,然以白昼壮胆,不大畏怯。语曰:“娘子如有奇冤,小生可以极力。”影居然下,曰:“萍水之人,何敢遽以重务浼君子。但泉下槁骸,舌不得缩,索不得除,求断屋梁而焚之,恩同山岳矣。”诺之,遂灭。呼主人来,问所见状,主人言:“此十年前梅氏故宅,夜有小偷入室,为梅所执,送诣典史。典史受盗钱五百,诬其女与通,将拘审验,女闻自经。后梅夫妻相继卒,宅归于余。客往往见怪异,而无术可以靖之。”封以鬼言告主人。计毁舍易楹,费不资,故难之,封乃协力助作。   既就而复居之。梅女夜至,展谢已,喜气充溢,姿态嫣然。封爱悦之,欲与为欢。瞒然而惭曰:“阴惨之气,非但不为君利,若此之为,则生前之垢,西江不可潘矣。会合有时,今日尚未。”问:“何时?”但笑不言。封问:“饮乎?”答曰:“不饮。”封曰:“坐对佳人,闷眼相看,亦复何味?”女曰:“妾生平戏技,惟谙打马。但两人寥落,夜深又苦无局。今长夜莫遣,聊与君为交线之戏。”封从之,促膝戟指,翻变良久,封迷乱不知所从,女辄口道而颐指之,愈出愈幻,不穷于术。封笑曰:“此闺房之绝技。”女曰:“此妾自悟,但有双线,即可成文,人自不之察耳。”更阑颇怠,强使就寝,曰:“我阴人不寐,请自休。妾少解按摩之术,愿尽技能,以侑清梦。”封从其请。女叠掌为之轻按,自顶及踵皆遍;手所经,骨若醉。既而握指细擂,如以团絮相触状,体畅舒不可言:擂至腰,口目皆慵;至股,则沉沉睡去矣。   及醒,日已向午,觉骨节轻和,殊于往日。心益爱慕,绕屋而呼之,并无响应。日夕女始至,封曰:“卿居何所,使我呼欲遍?”曰:“鬼无所,要在地下。”问:“地下有隙可容身乎?”曰:“鬼不见地,犹鱼不见水也。”封握腕曰:“使卿而活,当破产购致之。”女笑曰:“无须破产。”戏至半夜,封苦逼之。女曰:“君勿缠我。有浙娼爱卿者,新寓北邻,颇极风致。明夕招与俱来,聊以自代,若何?”封允之。次夕,果与一少妇同至,年近三十已来,眉目流转,隐含荡意。三人狎坐,打马为戏。局终,女起曰:“嘉会方殷,我且去。”封欲挽之,飘然已逝。两人登榻,于飞甚乐。诘其家世,则含糊不以尽道,但曰:“郎如爱妾,当以指弹北壁,微呼曰:‘壶卢子’,即至。三呼不应,可知不暇,勿更招也。”天晓,入北壁隙中而去。次日女来,封问爱卿,女曰:“被高公子招去侑酒,以故不得来。”因而剪烛共话。女每欲有所言,吻已启而辄止;固诘之,终不肯言,欷嘘而已。封强与作戏,四漏始去。自此二女频来,笑声彻宵旦,因而城社悉闻。   典史某,亦浙之世族,嫡室以私仆被黜。继娶顾氏,深相爱好,期月夭殂,心甚悼之。闻封有灵鬼,欲以问冥世之缘,遂跨马造封。封初不肯承,某力求不已。封设筵与坐,诺为招鬼妓。日及曛,叩壁而呼,三声未已,爱卿即入。举头见客,色变欲走;封以身横阻之。某审视,大怒,投以巨碗,溘然而灭。封大惊,不解其故,方将致诘。俄暗室中一老妪出,大骂曰:“贪鄙贼!坏我家钱树子!三十贯索要偿也!”以杖击某,中颅。某抱首而哀曰:“此顾氏,我妻也!少年而殒,方切哀痛,不图为鬼不贞。于姥乎何与?”妪怒曰:“汝本浙江一无赖贼,买得条乌角带,鼻骨倒竖矣!汝居官有何黑白?袖有三百钱便而翁也!神怒人怨,死期已迫。汝父母代哀冥司,愿以爱媳入青楼,代汝偿贪债,不知耶?”言已又击,某宛转哀鸣。方惊诧无从救解,旋见梅女自房中出,张目吐舌,颜色变异,近以长簪刺其耳。封惊极,以身障客。女愤不已,封劝曰:“某即有罪,倘死于寓所,则咎在小生。请少存投鼠之忌。”女乃曳妪曰:“暂假余息,为我顾封郎也。”某张皇鼠窜而去。至署患脑痛,中夜遂毙。   次夜,女出笑曰:“痛快!恶气出矣!”问:“何仇怨?”女曰:“曩已言之:受贿诬奸,衔恨已久。每欲浼君一为昭雪,自愧无纤毫之德,故将言而辄止。适闻纷拏,窃以伺听,不意其仇人也。”封讶曰:“此即诬卿者耶?”曰:“彼典史于此十有八年,妾冤殁十六寒暑矣。”问:“妪为谁?”曰:“老娼也。”又问爱卿,曰:“卧病耳。”因冁然曰:“妾昔谓会合有期,今真不远矣。君尝愿破家相赎,犹记否?”封曰:“今日犹此心也。”女曰:“实告君:妾殁曰,已投生延安展孝廉家。徒以大怨未伸,故迁延于是。请以新帛作鬼囊,俾妾得附君以往,就展氏求婚,计必允谐。”封虑势分悬殊,恐将不遂。女曰:“但去无忧。”封从其言。女嘱曰:“途中慎勿相唤;待合卺之夕,以囊挂新人首,急呼曰:‘勿忘勿忘!’”封诺之。才启囊,女跳身已入。   携至延安,访之,果有展孝廉,生一女,貌极端好,但病痴,又常以舌出唇外,类犬喘日。年十六岁无问名者,父母忧念成痗。封到门投刺,具通族阀。既退,托媒。展喜,赘封于家。女痴绝,不知为礼,使两婢扶曳归所。群婢既去,女解衿露乳,对封憨笑。封覆囊呼之,女停眸审顾,似有疑思。封笑曰:“卿不识小生耶?”举之囊而示之。女乃悟,急掩衿,喜共燕笑。诘旦,封入谒岳。展慰之曰:“痴女无知,既承青眷,君倘有意,家中慧婢不乏,仆不靳相赠。”封力辨其不痴,展疑之。无何女至,举止皆佳,因大惊异。女但掩口微笑。展细诘之,女进退而惭于言,封为略述梗概。展大喜,爱悦逾于平时。使子大成与婿同学,供给丰备。年余,大成渐厌薄之,因而郎舅不相能,厮仆亦刻疵其短。展惑于浸润,礼稍懈。女觉之,谓封曰:“岳家不可久居;凡久居者,尽阘茸也。及今未大决裂,宜速归!”封然之,告展。展欲留女,女不可。父兄尽怒,不给舆马,女自出妆资贳马归。后展招令归宁,女固辞不往。后封举孝廉,始通庆好。   异史氏曰:“官卑者愈贪,其常情然乎?三百诬奸,夜气之牿亡尽矣。夺嘉偶,入青楼,卒用暴死。吁!可畏哉!”康熙甲子,贝丘典史最贪诈,民咸怨之。忽其妻被狡者诱与偕亡。或代悬招状云:“某官因自己不慎,走失夫人一名。身无余物,止有红绫七尺,包裹元宝一枚,翘边细纹,并无阙坏。”亦风流之小报。
译文
  封云亭是太行人。他偶然来到府城,白天躺在寓所。当时他正值年轻丧偶,寂寞之下,很想念女人。当他出神凝视的时候,见墙上有个女人的影子,像画一样贴在上面,他认为是意念的缘故,但过了很长时间既不动,也不消失,他感到非常奇怪。他站起来仔细观看样子更加逼真;再走近细瞧,确实是一位年轻女子,面带愁容且伸着舌头,绳索套在秀美的脖子上,封云亭看到吃惊不已,而女子好像要慢慢地走下来。封云亭知道是个吊死鬼,但因为大白天壮着胆,不大害怕。他对女子说:“你如果有天大的冤情,我一定竭尽全力地帮助你伸冤。”影子居然从墙上走下来,说:“我们偶然相遇,怎么敢用这么重大的事麻烦您。但我九泉之下的骷髅,舌头缩不回去,脖子上的绳索去不掉,求您能断掉屋梁并把它烧掉,您对我的大恩大德如同大山一样重。”封云亭对她作了承诺,影子于是就不见了。他把屋子的主人喊来,问为什么会发生刚才所见情况,屋主说:“这是十年前梅家的旧宅,夜里有小偷入室行窃,被梅家捉住,送到典史那里。典史收受盗贼五百文钱后,诬陷梅女与小偷通奸,将要拘留梅女进行审验,梅女得知后上吊自杀。后来梅家夫妻相继去世,梅宅就归给我了。客人经常见到奇怪的现象,可是没有什么办法避免。”封云亭就把鬼说的话告诉了屋主人。房子主人考虑到拆房子换屋梁,花费得不少,感到为难,封云亭就出钱帮助。   完工之后,封云亭又住到原来的房间。梅女夜间来到道谢后,脸上充满喜色,千娇百媚。封云亭非常高兴,想要与她交欢。梅女感到惭愧说:“我的阴惨之气太重,如果做了不但对您没好处,那么我生前别人强加的肮脏名声,用西江的水也洗不干净。以后我们会有结合的时候,而现在时机未到。”封云亭问:“那得什么时候?”梅女笑而不言。封又问:“饮点酒可以么?”梅女答道:“不能喝。”封云亭说:“对面坐着佳人,只能傻看着又有什么意思?”梅女说:“我活着的时候只会‘打马’游戏,但两人太单调,夜深了又没有棋。现在夜长没法打发,不如与你做翻交线的游戏。”封云亭答应了她,两个人膝盖相对,手指窜变,翻变好一会,封云亭眼花缭乱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梅女边解释边翻,变化多端很是奇特。封云亭笑着说:“这真是闺房中的绝技。”梅女说:“这都是我悟出来的,只要有双线,就能玩出很多花样,别人都不专心琢磨罢了。”夜很深了,玩的感到很疲倦了,封云亭让梅女睡觉,梅女说:“我是阴间的人不睡觉,请你自己休息吧。我略微会一点按摩,愿意施展我的手艺,帮你做个好梦。”封云亭同意了。梅女叠起双掌为他轻轻按摩,从头到脚都按摩遍了;梅女的手所按摩到的地方,连骨头都沉醉其中了。一会又握指成拳,柔软的像棉絮一般,身体舒服得妙不可言,锤到腰时,就闭上嘴,眼也有了倦意;锤到大腿的时候就沉沉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晌午了,他觉得骨节舒服轻松,大不同于以前。心里就更加爱慕梅女,满屋子里喊她,但并没有一点回应。只到太阳西下梅女才来,封云亭说:“你住在什么地方,让我到处喊都喊不到?”梅女说:“鬼没有确切的处所,反正要在地下。”封云亭问:“地下有缝隙可以容身吗?”梅女说:“鬼不受地的限制,就像鱼不受水的限制一样。”封云亭紧紧握住梅女的手说:“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让你复活。”梅女笑着说:“用不着破产。”玩到半夜,封云亭苦苦相逼梅女同床。梅女说:“你不要这么早纠缠我。有一个浙江妓女叫爱卿,最近新居我家北邻,人长得很标致且有风韵。明晚我与她一起来,让她替我陪你,怎么样?”封云亭答应了。第二天晚上,梅女果然与一个少妇一起来了,少妇年近三十,眉目之间,隐含着放荡的样子。三个人紧挨着坐着,玩‘打马’游戏。玩完后,梅女站起来说:“玩到这里整好,我先走了。”封云亭正要挽留她,她已经飘然而去。随后封云亭便与爱卿上了床,飘飘欲仙甚是惬意。封云亭问爱卿的家世,她含含糊糊不肯以实相告,只说:“你如果想我了,就用手指轻轻敲北墙,小声喊:‘壶卢子’,我就能来了。喊三声如果不来,说明我没有空,就别再叫了。”待到天快亮的时候,爱卿进入北墙缝隙中离开了。第二天,梅女一个人来了,封云亭问爱卿怎么没来,梅女说:“被高公子叫去陪酒去了,所以没能来。”于是两人就在烛灯下聊天谈心。梅女像是有话要说,但又欲言又止;封云亭再三追问,梅女始终不肯说,只是叹息不止罢了。封云亭硬要与梅女做游戏,到了四更时分梅女才离开。从那以后,梅女和爱卿经常来玩,嬉笑声时常通宵达旦,所以这事闹得满城风雨。   那个典史官,也是浙江世家子弟,他的妻子因为与仆人私通被他休了。继娶了顾氏,俩人感情很好,可是结婚才一个月顾氏就死了,他心里非常怀念她。听说封云亭与灵鬼一事,想要打听阴阳两界的人如何相会,于是就骑马来拜访封云亭。封云亭才开始不肯说,典史一个劲地恳求。封云亭只好设宴招待他,答应为他召鬼妓。天近黄昏,封云亭敲击北墙,呼三声未完,爱卿就来了。抬头看见典史,脸色都变了,想走;封云亭用身子挡住了她。典史仔细一看,非常恼怒,拿起大碗向爱卿砸去,爱卿忽然就不见了。封云亭非常吃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要问问典史。只见暗室中出来一个老太婆,大骂典史说:“你这个贪赃的卑鄙小人!坏我家的摇钱树!得赔我三十贯钱!”说着就用手杖打在典史的头上。典史抱着头难过地说:“这是我的妻子顾氏!年纪轻轻的就死了,我正为她痛心不已,没想到她做了鬼这么不贞洁。与你老太婆有什么相干?”老妇生气地说:“你本来是浙江一个无赖小人,花钱买了条乌角腰带,鼻子就翘到天上去了!你做官分什么黑白?口袋里有三百块钱便是你爹了!弄得天怒人怨,你的死期已经到了。你父母代你哀求阎王爷,愿意把心爱的儿媳送入青楼,替你偿还贪债,你还不知道吗?”说完又打他,典史苦苦哀求。封云亭惊诧之中无从救解,接着看见梅女从房中走出,瞪着眼,吐着舌头,脸颜色都变了,靠近典史用长簪刺他的耳朵。封云亭害怕极了,用身子当着典史。梅女愤恨不平,封云亭劝解说:“典史就是有罪,但如果死在我住的地方,罪过就会落在我的身上。请您俩一定要投鼠忌器。”梅女于是拉住老妇人说:“暂时借给他一口气,看在我的面子上,算是照顾封公子了。”典史仓皇逃走。到了署衙患上了头痛病,半夜就死掉了。   第二天夜里,梅女出来笑着说:“痛快!我的恶气可出来了!”封云亭问:“你和他有什么仇恨?”梅女说:“以前我给你说过,他受贿后还诬陷我与人有奸情,我怀恨在心已经很久了。常常想让你为我昭雪,自愧我对你没有丝毫好处,所以多次欲言又止。昨日碰巧听见,没想到原来是仇人。”封云亭吃惊道:“这就是诬陷你的人啊?”梅女说:“这个典史在这里有十八年了,我也含冤死了十六年了。”封云亭问:“那个老太婆是谁?”梅女答道:“是个老妓女。”又问爱卿的情况,梅女说:“正卧病在床。”接着微笑着说:“我以前给你说过你我会有结合的机会,现在为期不远了。你曾经说过愿倾家荡产从阴间赎我,还记得吗?”封云亭说:“我现在还是这个意思啊!”梅女说:“实话告诉你:我死后,已投生到延安展举人家。只因为大冤怨未伸,所以还在这里。请你用新绸子做一个装鬼的袋子,把我装进去和你一起去展家求婚,估摸着她家一定会答应。”封云亭考虑到地位悬殊,恐怕人家不答应。梅女说:“你只管去别担忧。”封云亭听从了梅女的话。梅女嘱咐说:“半道上千万别喊我,等到喝交杯酒的时候,把袋子挂在新人的头上,抓紧喊:‘勿忘,勿忘!’”封云亭答应了。刚把袋子打开,梅女跳身已经进去了。   一起到了延安,一问,果然有一个展举人,生了一个女儿,相貌标致,但是个痴呆,又常把舌头吐出唇外,像热天的狗一样。年纪十六岁没有人登门提亲,父母愁得都成病了。封云亭登门递上名帖,写清身世。回来后就托媒。展家大喜,招封云亭入赘。展女极呆,什么礼节都不知道,只能让两个婢女连拉带拽扶到屋里。婢女刚走,展女便解衣露出双乳,对着封云亭憨笑。封云亭赶紧拿出袋子蒙上,呼喊,展女停眼细细观瞧封云亭,若有所思。封云亭笑着说:“你不认识我了吗?”举起袋子给她看。展女这才醒悟,急忙整理上衣,二人都非常高兴。第二天早上,封云亭去拜见岳父。展举人宽慰他说:“痴女无知,既然已经成了家,你如果有意,家中聪慧的婢女不少,可以赠给你。”封云亭极力说她不傻,展举人感到很纳闷。没有多久展女来了,言谈举止都很好,展既然很是吃惊。展女只是掩口微笑。展举人细细盘问,展女进退两难,不好意思说,封云亭简要地说了个大概。展举人大喜,比以往更加喜爱女儿了。让儿子展大成与女婿封云亭一起读书,提供了很优厚的条件。一年有余,展大成渐渐地厌恶封云亭且怠慢他,因而郎舅之间不能很好相处,仆人也常说封云亭的坏话。展举人听常了也迷惑了,对封云亭也不如以前。展女觉察到了,对封云亭说:“岳父家不可久居;凡是久居的,都是窝窝囊囊的,让人瞧不起。趁现在还没有太大的裂痕,得赶快离开!”封云亭同意了,告诉了展举人。展举人想要留下女儿,展女不同意。展家父子都很生气,不给车马,展女自己把妆资拿出雇了车马。后来展家让展女回去,展女坚持不去。后来封云亭也成了举人,才开始来往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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