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记忆里的味道——外婆做的黄辣椒酱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18
一看到这亮橙色的辣椒,就想起了我的外婆。

脑海里就出一幅幅模糊却又清晰片段,画面那么温情。不管时光过去多久,闪过的画面还是让我心生温暖。儿时,瘦小的身影拎个竹篮子,屁颠屁颠跟在外婆后面,到菜地里采摘辣椒的场景。夏日的阳光,把身影拉得老长老长。小时候觉得外婆的身影特别的高大,后来长大了,才清楚,身体清瘦的外婆并不是很高,1米58的个头,,穿梭在辣椒地里,辣椒树都到大腿了,我跟在后面,远远望去,一大片翠绿辣椒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脑袋在到处移动。

祖孙俩,一前一后,沟沟壑壑里一脚深一脚浅,沾上红红的黄泥巴,弯着腰在翠绿的辣椒地里穿梭,翠绿的枝叶下找最艳丽的黄。黄辣椒采摘回来,去掉碧绿色的蒂巴,清洗干净放到直径一米多竹筛子里凉干水分,黄橙橙的一片是收获的颜色。水气干了,外公会给外婆搬来一个大大的大木盆。大到什么程度了,只知道小时候蹲在木盆这边,趴在上面伸手摸不到木盆那边的边。外婆抱着清洗干净的砧板,摆到木盆中间,外公拿来早已磨得铮亮锋利的菜刀,等着。外婆把干了水分的辣椒倒到大木盆里,拿着外公磨快了的刀,手起刀落,一大把长长的辣椒瞬间断成两节,最初对“一刀两断”这个成语的理解,字面上的意思,大概源于和在外公外婆家那段无忧无虑的烟火生活。上上下下不停的剁,用刀背不停的翻动,把剁碎了的赶到一边去,没剁碎的轮翻上场,往往复复,上上下下不停的剁,直到所有的辣椒都剁成碎碎的辣椒酱,外婆剁辣椒的时候,外公会把大颗粒白色半透明的食盐,仔细敲碎,等辣椒剁碎了,外婆拿来敲碎的食盐,均匀的撒在辣椒上,一手拿着锅铲,把撒了盐的辣椒刮掉一层,接着撒盐,再刮掉一层……直到一大盆辣椒见底了,才把所有刮到一边的辣椒,用锅铲搅拌到一起拌匀。

大大的木盆上盖上大大的木盖子,静置一会儿,辣椒在盐的揉捏下,会出不少辣椒水。黄黄的辣椒汁水,想起来都特别馋人。出水了的辣椒,就是能进坛子的信号,外婆把早就清洗干净,放在阳光之下晒了一两个大太阳的老坛子,老坛子特别大,坛口都有一个大海碗那么大,我们那比菜碗大的碗叫海碗,一般都是用来装有汤的菜。老坛子里面撒点白酒,扶着坛咸口倾斜着转动两三圈,老坛子里壁都沾上白酒了,才拿来锅铲,把出了黄汁水的辣椒酱一锅炒一锅铲往坛子里装。直到装得满满的。用稍厚一点透明塑料,拿来剪刀,剪出一个大大的圆形,比坛口要大不少,盖在坛口上,用橡皮筋把圆圆的塑料纸固定起来。再盖上老坛子的坛子盖,坛口外有一圈水槽,盖上坛盖后,会打来冰凉的井水,灌满坛口外的水槽,三层保险密封,防止空气灌到坛子里面去。太有智慧了。

外婆默默的做着这些,每次做辣椒酱,一向和蔼可亲的外公外婆便会变得异常严肃,把我赶得远远的,要我搬把细椅子,坐在细椅子上,拿出外婆炒熟的花生,瓜子,红薯片给我吃,那个年代,这些零食,可是稀罕物。一刻也不能离开椅子。叽叽喳喳说着想不起来的话。长大点,被辣椒辣得火烧一样的感觉,才明白外公外婆的良苦用心。咸淡的把控,盐的用量,每次都是外婆严格把关。做出来的咸菜和剁辣椒酱,不管多少年,那味道都难以忘怀。回味无穷!

一样颜色的辣椒,再也回不去的时光,再也见不到的外婆,再也吃不出那时候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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