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梵高24|《梵高手稿》Part Six 1889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27
(*注:文章旨在通过把梵高给弟弟提奥写的书信进行二次解读,更为客观、公正地诠释他作品中的热情和愉悦,纠正他在大众眼里长久以来的“疯狂”形象。)

1889年秋,梵高开始创作一系列画,主要是模仿米勒、德拉克洛瓦和伦勃朗的作品。他把自己的这些画称为“翻译作品”。9月,他的作品在巴黎一个集体展览中展出,得到评论界和艺术家的好评。

[1889年9月3或4日] No.602

“昨天,我开始慢慢恢复工作了——画一些我从窗户看到的景物——一片正被犁的麦茬地,犁过的土地呈现出紫罗兰色,和一条条的黄色麦茬之间形成鲜明对比,背景是山丘。”

[1889年9月3或4日] No.602

“这封信,是我在每次画累时休息的间隙写的。画画很顺利,我还在费力画生病之前开始的那幅画——一个收割者,整幅画都是黄色的,颜料涂得非常厚,但是画的主题非常好,也非常简单。当我看着这个收割者时——他模糊的身影像魔鬼一样在炎热中挣扎,直到任务结束——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死神的影子,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人类也如同他正在收割的麦子一样。要是这么看,收割者就是我之前所画的播种者的反面。但在这种死亡中,没有什么是悲伤的,它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所有一切都沐浴在太阳美好的金色光芒中。

收割者终于完成了,我觉得这是一幅你会愿意挂在家里的画——这是大自然这部包罗万象的书里列举出的一个死亡形象——但我寻求的是一种“近乎微笑”的特质。除了紫罗兰色的山丘,其余都是黄色的,苍白的金黄色。我觉得从小房间的铁窗栏间看到这样的景象很奇异。”

[1889年9月7或8日] No.605

“我给住院部的护工画了一幅肖像,也给你寄去一幅。这幅肖像和我的自画像形成了奇特的对比,他有双炯炯有神的黑色小眼睛,眼神迷蒙而闪烁,有种军人的气质。我把这幅肖像当作礼物送给他,我还想画他的妻子,如果她愿意的话。因为她看起来没精打采,不太高兴,无足轻重甚至渺小,这让我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愿望,来画这如灰尘覆盖的微草般的女人。我和她交谈了几次,那时我正在画他们小房子后的橄榄树。她告诉我,她不觉得我有病,真的,如果你看到我的画,你肯定也这么想。我头脑清楚,下笔准确,不需要测量就能画出德拉克洛瓦的《圣母怜子图》,而前景中四条胳膊和手的姿势,是很难精准画出来的。”

[1889年9月19日] No.607

“总之,我仅仅在下面这些作品里发现些许的可取之处,《麦田》《群山》《果园》、有蓝色小山的《橄榄树》、肖像画,还有《采石场入口》;其他的画没有什么意义,因为线条缺乏个人意识和情绪。当线条被有意地密切排列起来,才成为一幅画,即使画会被夸张。这就是伯纳德和高更所达成的共识——他们不追求树的具体形状,但我们应该知道树是方的还是圆的——我的天哪,他们是对的,但是他们一定会被那些要求如摄影一样高度精确的疯子气死。他们也不会追求山的特定色调,但他们会说:“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山是蓝色的吗?那就把蓝色堆上去,不要告诉我是这样的还是那样的蓝,是蓝色就行了,不是吗?太好了,就画成蓝色,准没错!”

[约1889年10月8日] No.610

“我临摹了一幅德蒙特-布雷东夫人的画,一个抱小孩的女人坐在炉火边,几乎全是蓝紫色的。我确实该继续临摹一些画,这会让我有自己的收藏,等到这个系列足够多足够全面,我就把它送给某所学校。”

[约1889年10月20—22日] No.612

“从我寄去的自画像上可以看出,尽管我已经去过巴黎、伦敦以及许许多多的大都市,并且在那里生活多年,但我看起来多多少少还是像个津德尔特的农民,就像托恩·普林斯和皮埃特·普林斯兄弟一样。有时候觉得这就是我感觉和思考的方式,只有农民对世界的贡献最多。而其他的人呢,只在有了所有必需品之后,他们才深感有画画、读书之类的必要。所以在我的想象中,我绝对比不上农民。不过,我还是孜孜不倦地在我的画布上耕耘,就像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耕耘一样。

目前,我正在画这里的一个病人。比较奇怪的是,当你花时间跟他们相处,并且习惯了他们之后,就不再觉得他们是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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