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8-10-01
没看过这人的书,不过看了几集那个“糠稀王朝”的电视剧,感觉十足的满遗风格,全篇的赞美和吹捧,对于糠稀这家伙做过的坏事比如“文字狱”“变相加税”这样的事情只字不提。我只能呵呵了。另外不明白,清朝是中国历史上文化艺术、科学工艺最没落、最无为的朝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一直赞不绝口?看来,当初辛亥革命还是不够彻底啊!
第2个回答 2008-02-14
历史真实和艺术真实是不能如此来量化的。也是不好量化的。这二者的结合,要创作出个性鲜明的历史形象,既不是历史记录,也不能过分虚构渲染。重大事件、重要人物必须真实,人的眉眼、一颦一笑可以虚构。遵循的基本创作原则是,历史事实由历史设定,人物个性、心灵轨迹。言语形容、诗词等由作者设计。
第3个回答 2018-07-07
二月河这个人只是个小说家,在历史研究方面根本一窍不通。他的书里好些人物都是杜撰出来的,历史小说不求完全忠于历史但你也别胡编乱造。别的不说,康熙的老师根本没有一个叫济世的,好笑的是,康熙时期倒是有另一个济世,这个人非但不是帝师,反而是鳌拜同党。
鳌拜的三十大罪就有两条和他有关“与穆里玛、塞本得、讷莫、佛伦、苏尔马、班布尔善、阿思哈、噶诸哈、济世、马迩赛、 泰壁图、迈音达、吴格塞、布达礼等、结成奸党。一切政事、先于私家议定、然后施行。 又将部院启奏官员、带往私门商酌。罪三。”“谬称济世贤能、授为尚书。罪十三。”
把一个鳌拜同党写成两朝帝师,可见二月河历史功底烂到一定程度。
第4个回答 2020-11-20
身后留下王朝三部曲,《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
我当年是向看了电视剧《雍正王朝》,而后在朋友家里一口气读完了《康熙大帝》,最后购买了全套三部。
今天一个出版社的朋友慨叹说,二月河之后,像他那样用力写历史小说的人,越来越难得了。
二月河写这些小说,用的是章回体,中国最古老的小说架构,先天就不对一些年轻人的胃口。但是,敢在章回体下用现代白话写古代历史,非悍将莫敢为。别的不说,光是写出每一章的标题,对古文造诣和音韵素养,就是极大的挑战,这个门槛会拦住很多有作家梦而无语言积累的人。我记得《乾隆皇帝》中有一段情节,是说嘉庆已经即位,但乾隆号称太上皇,还插手政务,但是宫里的太监们已经很势利地做了区分。有一年春茶下来,太监用玉泉山的泉水烹了新茶,嘉庆亲自送到太上皇宫,以示孝心。但是乾隆喝了第一口,立刻就辨别出水是玉泉山的水,茶却是去年的茶,嘉庆也瞬间意识到了。这之后,乾隆大悟,宣布彻底放权。这一章,二月河拟定的标题是:“人情冷暖太上今上 世事浇漓新茶旧茶”。
不止于此。我常常打比方,把作家分为两类:
一类是在进攻途中遇到敌人的坚城堡类,攻不下,火力不够,但也不愿意牺牲兵力,懒得去调集重武器,那就干脆绕过去算了,如时迁盗宝,八仙过海。大部分现代作家喜欢这样,因为不是所有作家都是学问家。古龙写武侠,就喜欢用写意方式,用巧妙的意境制造来解决:胡萝卜没看见仙人掌动手,但白萝卜已经浑身是刺倒在地上。
另一类是在进攻途中遇到敌人的堡垒,攻不下,那就调动更强火力强攻,直到攻克为止,就这样一路喋血前进,伤亡代价也许大,但的确是彻底铲平,如卫青出塞,段炯平羌。也就是说,这类作家在写作中遇到知识障碍,是一定要通过考据来解决掉,比如金庸写武侠,会清楚地写人的穴位。
二月河写清代历史小说,圣旨、奏章、判词、宫廷结构、巡视路线甚至皇家聚餐的食谱,都不能瞎编,必须通过史书和档案搞清楚,这些都是考据功夫。写别的题材无所谓,写历史小说,不能没有这种功夫。从这个标准出发,二月河堪称历史小说大家。
他用相对传统的方式写作,不等于他缺乏新锐的想象力,实际上三部王朝小说,充满了他自己的情节设计和合理想象。雍正之死,民间有各种传说,愣是将一个帝王的病故说成了种种惊悚悬疑,二月河既不愿屈从民意,又不愿四平八稳,最后他把雍正的死因和他早年的苦难、爱情、权力斗争编织在一起,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收官:他是自杀的,而自杀的原因是纳政敌之妾,而这个妾,却实际上是他流落民间时留下的情种。
三部王朝小说,是一个文化的博物馆,山川、民俗、服饰、物产、建筑、漕运、粮政、灾异、诗词歌赋、科考应试、才子笔墨、佳人沉浮、宰相文韬、大将武略、皇家规制,等等,都在情节铺展一一绽放。读《红楼梦》,如读百科,读二月河,也有这种感觉,无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他愿意下这种功夫,而且最终的展示精彩纷呈。雍正视察黄河,微服私访,夜间和民工对话,民工带来一个大茶壶,里面是一种发黄的面糊糊,带着芝麻,卖相不好,侍卫们不愿意皇帝吃,但雍正尝了尝,发现很好吃,这就是油茶。乾隆的侍卫们,随身带一种纸,到了皇帝赐胙肉时就派上用场。胙肉没调料,难吃,但又不能不吃,结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侍卫们把用料汤浸透纸张,晾干后备用,每次赐胙肉,用这种纸在汤里一泡,肉就鲜美了。这已经不是美食问题,是政治了。
人们对二月河的最大诟病,是他唱“康雍乾”盛世的赞歌。
他们没有看懂二月河。
在二月河笔下固然有皇帝的励精图治,但整体看下来,更多的是帝王最终的无奈。王朝的宿命是下坠,无一幸免,无论康熙雍正还是乾隆,在闭眼时看到的都是他们无法打赢的力量,这种力量源于王朝的基因,制造宫斗、制造腐败、制造人的无耻和无能、制造不平不公、制造不清不楚、制造王朝必然要一蟹不如一蟹的轨迹。
雍正几个心腹大臣之一田文镜问当时连太子都不是的弘历,大意是为什么为了国家拼命工作,不怕得罪人的孤臣、忠臣处境艰难,而讨巧、谄媚、善于钻营的人仕途飞黄。弘历没法回答,第一田文镜没说错,第二,连他这个所谓明君,骨子里也不喜欢田文镜。
这就已经到了文化的根上。
二月河笔下的人物,很难说谁是正面谁是反面,三个帝王在古代标准下堪称明君,但都有难以摆上桌面的肚肠;九王夺嫡,心狠手辣,但各自也有为人的亮点;明珠、索额图、隆科多、鳌拜、苏克萨哈,争权夺利,不择手段,但也都是治世能臣;施琅、张廷玉、马齐,包括杜撰的邬先生,都是能人贤人,但谙熟官场斗争的路数。
三个王朝,无数人物,一条根脉,一言以蔽之:宫廷是罪恶的渊薮。
这句话是孟德斯鸠说的。中国明末清初的思想家黄宗羲也有类似表达。
二月河是认同这个结论的。
我听到过他的一些言论,不便写在这里,这些言论印证了我对他小说思想境界的判断。
他原名凌解放,生于抗战胜利那年。
他的原名带有鲜明的时代印记,他用创作,超越了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