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中的艺术魅力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14

传统与创新是每一个时代的艺术家都要面对的问题,我们今天耳熟能详的艺术家,如五代的荆、关、董、巨;元代的黄、王、吴、倪;清代的四僧等等,他们之所以从时代背景中脱颖而出,正是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造型语言体系,也就是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因为创新而引领时代。这些先贤的创新在为我们开启一种全新的观看方式时,也为我们的创新设置了一座座山峰。每一位试图创新的艺术家都必须去翻越这些高峰——传统,正如李可染先生所言:“用最大的功力打进去,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
五代董源说过:“师今人不如师古人,师古人不如师自然,师自然不如师造化”。这句话道出了艺术家创新的不二法门,这里面的古人我们可以理解为传统,自然可以转化为写生,而造化则是对万事万物的根本理解,或者说是万事万物的运转之理。其实,这三者之间是相互依存,相生相长的,不能截然分开。首先说传统,他是前人在观察自然体悟造化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视觉形象,那么,这个视觉形象体系就蕴涵着自然规律以及造化之理。如果我们足够的聪慧和敏感,在学习传统的过程中就可对自然及造化进行参悟。自然的运转无处不体现着造化的奥妙,我们对造化的认识一定是在观察自然的基础上进行抽象总结的。可以说,在我们的创新之路上,传统与自然是我们的具体切入点,而其高标则是通过这二者去理解造化。 他笔下的虎继承前人又超越前人,自创一格,为美术创作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综合创新的宝贵经验。
艺术创新是时代的审美要求,是一个民族富有活力和创造精神的表征。冯大中在以虎为题材的创作中,表现出艺术创造的智慧和胆识,取得了令人羡慕的艺术成就。
中国有崇尚虎的文化传统。我姑且称之为“虎文化”。虎文化有丰厚、深远的积淀,渗透到审美与价值观念等许多方面。“虎虎有生气”、“龙腾虎跃”、“虎踞龙盘”,这些词语不仅象征着生气与活力,非凡的风范与气度,还表征着一种宏观气象。
历代画虎、欣赏虎,成为一种习尚。在艺术创作中有人把深厚的传统当作历史的包袱,甩掉为快,所以要“反传统”。冯大中不是抛弃而是深深扎根中华传统文化之中,作透彻的研究与分析,有所扬弃,有所发展。
冯大中作为时代的画手,首先要突破传统画虎的套式,进行新的美学思考。他从环境生态美学角度,从中华文化的积淀中,更从对虎的深入观察中,开拓新题材,提炼新主题,创造新技法。他笔下的虎充盈着勇武雄强之变,荡漾着母子亲情、天伦之乐,甚至离情别绪,他常采用拟人化的方法,借虎言志、抒怀。他的这种充满浪漫主义精神的艺术创作,强化、丰富了虎画的意蕴与精神内涵,开一代新风。
《月满青山》堪称杰作。画家从环境生态美学的审美视角结构画面,创造出未被污染的一片净土。皓月当空,大壑苍茫,瀑布化作奔腾跳跃的溪流,一对虎情侣畅饮清泉。借以讴歌大自然的生命与永恒。因为太多的“世外桃源”被野蛮的摧毁了。在冯大中的一系列作品中,内涵着呼唤保卫地球家园、珍惜生态环境的强烈意识。
画家在《摇篮》中题道:“摇篮乃母爱以缕缕情思所编织,内中蓄满了无私与圣洁、温馨与甘美、祈盼与祝福。”特别是小虎以妈妈的前臂为枕,后脚丫在睡梦中还顽皮地蹬着慈母的嘴巴。表现出画家对生活观察的精微。
画虎,动态神情的微妙难以捕捉,虎的性灵与情趣尤难传达。冯大中的成功,基于他对生活的深入体察与揣度。《夏梦》中三虎睡态各异,或酣睡如醉,或睡眼惺忪犹在梦中。画家在描绘中注入美丽的梦幻,梦得温馨烂漫。一切意味情趣全由微妙的艺术处理中得之。绘画的生动、神韵、情味是绘画的生命,冯大中以他的神来之笔在一系列作品中作了成功的艺术传达。而这些传达是以扎实的造型基本功和新创造的技法语言为依托的。冯大中笔下的虎有骨、有肉、有神,皮毛彪炳斑烂,连毛色的光泽感也表现出来了。他的艺术巧夺造化之功,古今无出其右者。
冯大中以虎蜚声画坛,其实他的山水画亦相当出色。其山水画的特点是注重整体效果,追求画境的单纯与幽深。他长于删拨大要、剪却杂芜,用全力去把握画面的整体氛围、情调、气象。他把造境放在首位。
在他的笔下,大野苍茫之境,长白雪月之境,秋山沉醉之境,春山晓雾之境,芦花霜晨之境,梨花春雨之境,都意味深长,动人情思。
正因为他山水画的功力深厚,善于创造画境,他才能“放虎归山”,把虎置于他创造的特定情调氛围之中,使虎与境化,相得益彰,增添了不尽的艺术感染力量。开创了工笔虎崭新的技法:尽精刻微的笔法如同丝绣发编,“丝毛”不落笔痕。
大中的工笔虎有独特的绘画语言,尽精刻微的笔法如同丝绣发编。工笔画画得精细易,画出学识难。大中的工笔画画得轻松,轻松中显露出画家深厚的学养,看上去细而不腻,工而不匠。大中驾驭整体画面的能力极强,画出了工笔画难有的气势。不少美术工作者,对大中的工笔虎的“丝毛“不落笔痕,百看不解,甚至想掀起画轴,从背后瞧瞧那绒嘟嘟的虎毛是怎样从纸上长出来的。大中的工笔虎,是以破锋笔细丝而成,那柔韧蓬松的毛绒和美丽的斑纹,系留白所致,未施一点儿白粉,妙自天成。故能使整个画幅,在磅礴里显示出一种特有厚味、高趣、雅情。冯大中笔下的虎有骨、有肉、有神,皮毛彪炳斑斓,连毛色的光泽感也表现出来了。
他极尽绘画的精微,这恰如他把虎含蓄化那样,并不以剑拔弩张的线条和纵肆泼放的墨色取胜,而以尽精刻微的笔法与月色朦胧般的谐和性表现见长,以至于从不妄下每道笔痕,他把工笔画之工推向了极致,但感觉上却很超逸轻松,令人叹为观止。他并不像民间艺术人那样把虎的色彩强化,而是把色彩淡化、雅化。他很少画激烈运动中的虎,而是把虎静化、柔化,在静态的造型上和形体的转折中内涵着力。在威猛与柔静之间,在整体气势与精谨表现之间体现着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
他把造境放在首位。在他的笔下,大野苍茫之境,长白雪月之境,秋山沉醉之境,春山晓雾之境,芦花霜晨之境,梨花春雨之境,都意味深长,动人情思。正因为他山水画的功力深厚,善于创造画境,他才能“放虎归山”,把虎置于他创造的特定情调氛围中,使虎与境化,相得益彰,增添了不尽的艺术感染力量。恋虎情缘——对虎这种动物的情感;如何开始画虎;形成自己风格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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