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华--人生的智慧……(推荐100本书之第2本)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15
人生的智慧

叔本华

《人生的智慧》一书是德国思想家叔本华以简单的语言,所写成的一部并不简单的书,这书为普通大众而写,阐述生活的本质,及如何在生活中获得幸福。

《人生的智慧》,这书名本身就已经是够吸引人的了。我们作为万物之灵、竭尽全力在生活中寻觅幸福的人类,面对伟大思想家这部深入浅出教导如何获得幸福的书,又有谁会不感兴趣呢?

叔本华书中所说的,“最好的礼物通常最不被人赏识。”个人感觉说得很有哲理!

1、幸福在哪里?

伊壁鸠鲁的第一个门徒,门采多罗斯就曾在他的著作里为他的一个篇章,冠以这样的题目:“我们幸福的原因存在于我们的自身之内,而不是自身之外。”

确实,对于一个人的幸福,甚至对于他的整个生存的方式,最主要的就是这个人自身的内在素质,它直接决定了这个人是否能够得到内心的幸福,因为人的内心快乐抑或内心痛苦首先就是人的感情、意欲和思想的产物。而人自身之外的所有事物,对于人的幸福都只是间接地发挥影响。

因此,同一样外在的事物和同一样的境遇,对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影响都不尽相同;处在同一样的环境,每一个人都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中。因为与一个人直接相关的是这一个人对事物的看法、他的感情以及他的意欲活动。

2、每个人对世界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

个人到底生活于何样的世界,首先取决于这个人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这个世界因为各人头脑和精神的差异而相应不同。

因此,个人的世界是贫瘠的、浅薄的和肤浅的,抑或丰富多彩、趣味盎然和充满意义——这视各人的头脑而定。

例如,不少人羡慕他人在生活中发现和遇到饶有趣味的事情,其实前者应该羡慕后者所具有的理解事物的禀赋才对。

正是归因于他们理解事物的禀赋,他们经历过的事情,在其描绘中,都带有某种韵味。

呆笨的人会羡慕诗人能有那些其乐无穷的经历,而不是羡慕诗人所具有的伟大想象力——这种想象力足以化平凡无奇为伟大和优美。每个人也同样囿于自己的意识。一个人只能直接活在自己的意识之中。

3、人的意识作用

对于人来说,存在和发生的一切事情总是直接存在和发生在他的意识里面,所以,很明显,人的意识的构成是首要关键。

在大多数情况下,主体意识比呈现在意识中的物象、形态更为重要。

因此,尽管在人的一生中,外在变化不断发生,但人的性格却始终如一,这好比虽然有一连串的变奏,但主旋律却维持不变。

无人能够脱离自身一个人所能得到的属于他的快乐,从一开始就已经由这个人的个性规定了。

一个人精神能力的范围尤其决定性地限定了他领略高级快乐的能力。如果这个人的精神能力相当有限,那么,所有来自外在的努力——别人或者运气所能为他做的一切——都不会使他超越只能领略平庸无奇、夹杂着动物性的快乐的范围。他只能享受感官的乐趣、低级的社交、庸俗的消费和闲适的家庭生活。

因为最高级、最丰富多彩以及维持最为恒久的乐趣是精神思想上的乐趣,尽管我们在年轻的时候,对这一点缺乏充足的认识;但是,能否领略这些精神思想的乐趣却首先取决于一个人与生俱来的精神思想能力。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的幸福在多大的程度上取决于我们自身,即取决于我们的个性。

4、人的健康和自身作用

人的健康尤其远远地压倒了一切外在的好处。甚至一个健康的乞丐也的确比一个染病的君王幸运。一副健康、良好的体魄和由此带来的宁静和愉快的脾性,以及活跃、清晰、深刻、能够正确无误地把握事物的理解力,还有温和、节制有度的意欲及由此产生的清白良心——所有这些好处都是财富、地位所不能代替的。

一个精神丰富的人在独处的时候,沉浸于自己的精神世界,自得其乐。

如果一个人能够享有自己卓越的、与众不同的精神个性所带来的乐趣,那么,普通大众所追求的大部分乐趣对于他来说,都是纯属多余的,甚至是一种烦恼和累赘。

对我们的生活幸福而言,我们的自身个性才是最重要和最关键的,因为我们的个性持久不变,它在任何情况下都在发挥着作用;自身个性不会被剥夺,我们自身的价值,可以说是绝对的。

我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尽可能充分地利用我们既定的个性。因此,我们应该循着符合我们个性的方向,努力争取适合个性的发展,除此之外则一概避免。所以,我们必须选择与我们个性相配的地位、职业和生活方式。

人的自身比起财产和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注重保持身体健康和发挥个人自身才能比全力投入获得财富更为明智。

不过真正称为财富的,亦即过分的丰裕盈余,对我们的幸福却帮助不大。所以,很多的有钱人感觉并不快乐,因为这些不快乐的有钱人缺乏真正的精神思想的熏陶,没有见识,也因此缺乏对事物的客观兴趣——而只有这些才可以使他们具备能力从事精神思想的活动。财富除了能满足人的真正、自然的需求以外,对于我们的真正幸福没有多大影响。相反,为了保管好偌大的财产,我们会有许多不可避免的操劳,它们打扰了我们舒适悠闲的生活。

人的自身确实较之于人所拥有的财富更为重要,但是,常人追求财富比追求精神情趣要来劲千百倍。

因此,我们看到很多人像蚂蚁似的不眠不休、辛勤劳作,从早到晚盘算着如何增加他们已有的财富。一旦脱离了那狭窄的挣钱领域,他们就一无所知。

这种人尽管终其一生都板着一副严肃、煞有介事的面孔,但他们的生活仍然是愚不可及的,与其他许多傻乎乎的人生没有什么两样。

人的内在拥有对于人的幸福才是最关键的。无聊——它源自上述的精神贫乏和空虚。一个外在富有、但内在贫乏的富家子弟来到这个世界,会徒劳地试图用自身内在的贫乏由此导致了外在财富的贫乏。

一个人的自身比起这个人所拥有的财产或者他所给予别人的表象都更能带给他幸福——这一点我们已经大致上认识到了。一个人本身到底是什么,也就是说,他自身所具备的东西,才是最关键的,因为一个人的自身个性永远伴随着他,他所体验的一切都沾上他的个性色彩。无论他经历何种事情,他首要感受到的是他自己。这一点适用于人们从物质事物中获取的乐趣,而享受精神上的乐趣则更是如此。

一个人的自身是什么,他的自身拥有到底为何,简而言之,他的个性及其价值,才唯一直接与他的幸福有关。

进一步而言,只有感觉意识的构成才是恒久保持的,人的个性每时每刻都持续地发挥着作用;相比较而言,除此以外的任何其他东西都永远只是暂时地、偶尔地产生作用,并且它们都受制于不断发生的各种变化

因为运气会有变好的时候,但我们的自身构成却永远不会改变。因此,对于人的幸福起着首要关键作用的,我们应该多加注意保持和改善这一类的好处,而不是一门心思只想着占有那些身外的财产、荣誉。

5、如何判断一个人是否幸福

一个愉快的人总有他高兴愉快的原因,原因就是:他是一个愉快的人。一个人的这种愉快气质能够取代一切别的内在素质。

如果要判断这个人是否幸福,那我们就必须问一问自己:这个人是否轻松愉快?如果他心情愉快,那么,他是年轻抑或年老,腰板挺直抑或腰弯背驼,家财万贯抑或一贫如洗——这些对他而言,都是无关重要的:反正他就是幸福的。

我在年轻的时候,有一次翻开了一本旧书,赫然入目的是这样一句话:“谁经常笑,谁就是幸福的;谁经常哭,谁就是痛苦不幸的。”这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了,但我却一直无法把它忘记,因为这句话包含着朴素的真理,虽然这老生常谈说得夸张了点。

因此,当愉快心情到来之时,我们应该敞开大门欢迎它的到来,因为它的到来永远不会不合时宜。

但我们往往不是这样做:我们经常会犹豫不决地接受愉快的心情——我们想先弄清楚我们的高兴和满足是否确有根据。又或者,我们担心在严肃盘算和认真操劳之际,高兴的心情会打扰了我们。其实,这种做法是否真有好处仍是一个未知数。相比之下,高兴的心情直接就使我们获益。它才是幸福现金,而其他别的都只是兑现幸福的支票。

由此可见,我们应把获得和促进愉快的心情放在各种追求的首位。

我们应该着重获得和保持身体健康——愉快的心情就是从健康的身体里长出的花朵。

6、人生的真正痛苦是什么?

艰辛和匮乏产生出了痛苦,而丰裕和安定就产生无聊。因此,我们看见低下的劳动阶层与匮乏——亦即痛苦——进行着永恒的斗争,而有钱的上流社会却旷日持久地与无聊进行一场堪称绝望的搏斗。

一个人对痛苦的感受能力和对无聊的感受能力成反比,这是由一个人的精神能力的大小所决定的。 人的内在空虚就是无聊的真正根源,内心空虚之人无时无刻不在寻求外在刺激,试图借助某事某物使他们的精神和情绪活动起来。

人的大脑意识是人的身体的寄生物,它寓寄在人的身体之中,而人们辛苦挣来的闲暇,就是为了让人能够自由地享受意识和个性所带来的乐趣。所以,闲暇是人生的精华,除此之外,人的整个一生就只是辛苦和劳作而已。但闲暇给大多数人带来了什么呢?如果不是声色享受和胡闹,就是无聊和浑噩。人们消磨闲暇的方式就显示出闲暇对于他们是何等的没有价值。他们的闲暇也就是阿里奥斯托[插图]所说的“一无所知者的无聊”。凡夫俗子只关心如何去打发时间,而略具才华的人却考虑如何利用时间。

如果一个人内在充足、丰富,不需要从自身之外寻求娱乐,那么,这个人就是一个最幸运的人。

从他人那里,或者从自身之外期望太多。他人对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极为有限。归根到底,每个人都孑然独立,最关键的就是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歌德的评论(《诗与真》)适用于这里:无论经历任何事情,每个人最终都得返求于己。或者,就像奥立弗·高尔斯密[插图]的诗句说的:无论身在何处,我们只能在我们自身寻找或者获得幸福。——《旅行者》。一个人越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他在自己的身上就越能够找到乐趣的源泉。

亚里士多德说得无比正确:幸福属于那些能够自得其乐的人。条件就是拥有独立和闲暇。因此,这种人会乐意以俭朴和节制换取上述二者。如果他们不像其他人那样必须依赖快乐的外在源泉,那他们就更应该这样做。因此,对职位、金钱、世人的赞许和垂青等诸如此类的指望,终究不会把这种人诱入歧途,牺牲自己以迎合人们卑微的目的或者低下的趣味。有机会的话,他就会像贺拉斯在写给默斯那斯的信中所建议的那样做。为了外在的荣耀、地位、头衔和名声而部分或全部奉献出自己的内在安宁、闲暇和独立——这是极度的愚蠢行为。歌德就是这样做了。但我的守护神却明确地指引我走向与此相反的方向。

与这些说法不谋而合的是,亚里士多德把探究哲学的生活称为最幸福的生活。他在《政治学》里所说的话也与我们的讨论相关;他说:“能够不受阻碍地培养、发挥一个人的突出才能,不管这种才能是什么,是为真正的幸福。

以上只是叔本华这本书中前两章的精华,后面几章写得更加精妙,喜欢的读者可以仔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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