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海底两万里的精彩片段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4-05-17
我们终于走到了森林的边缘,这片广阔的土地是尼摩船长的领土之一。他将其视为自己的财产,仿佛回到了世界初开时,那些最早的人类霸占了地球上的土地一样。实际上,没有人能够与他争夺这海底财产的所有权。谁敢像他一样勇敢地开拓这片领域呢?
这片森林中的植物生长得非常高,当我走到树下,我立刻被树枝独特的形状所吸引。这些形状让我感到惊讶,我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排列。
地面上并没有生长草,小树上的枝权也没有一根向外延伸,也没有弯曲下垂,更没有向横向发展。所有植物都笔直地伸向海洋表面。没有枝条,没有叶子,无论多么细小,都是笔直的,像铁杆一样。受到海水强大密度的影响,海带和水藻沿着垂直线生长。而且这些水草是静止不动的,当我用手分开它们时,一放手,它们立即恢复原来的笔直状态。这里简直就是垂直线的世界。
不久,我习惯了这种奇特的形状,并开始适应周围黑暗的环境。林中地面上到处都是锋利的石块,很难避开。海底植物在这里应有尽有,比产量较少的南北两极地区或热带区域可能更为丰富。但在几分钟内,我不知不觉地将动植物两类混淆起来,将植虫动物当作水生植物,将动物当作植物。实际上,谁能不弄错呢?在海底,动物界和植物界是非常接近的。
我注意到,所有这里的植物产品,与土壤只是表面连接。它们没有根,支持它们的是固体、沙子、贝类、甲壳或石子,都没有关系,它们生存的唯一资源就是那维持它们和滋养它们的海水。它们大部分没有叶子,只长出奇形怪状的小片,表面的颜色很有限,只有玫瑰红、洋红、青绿、青黄、灰褐、古铜等颜色。我在这里又看到的,不是像在诺第留斯号船上风干的标本,而是生机勃勃、仿佛迎风招展地展开的孔雀彩贝,大红的陶瓷贝,伸长像可食的嫩笋一样的片形贝。细长柔软,一直长到十五米高的古铜藻,茎在顶上长大的一束一束瓶形水草,以及其他许多的海产植物,通通没有花。一位有趣的生物学家曾说过:“动物类开花,植物类不开花,大海真是奇异例外的环境,古怪新奇的自然!”
在这些像温带树木一样高大的各种不同的灌木中间,在它们的湿润的阴影下面,遍生着带有生动花朵的真正丛林,植虫动物的篱笆行列,上面像花一般开放出弯曲条纹的脑纹状珊瑚,触须透明的黑黄石竹珊瑚,草地上一堆一堆的石花珊瑚——为了使这个幻觉完整无缺——又有像蝇鱼一样的小鱼,它们像成群的蜂鸟,从这枝飞到那枝,至于两腮耸起、鳞甲尖利的麦虫鱼,飞鱼,滑脊单鳍鱼,那简直就像老鹰一群鹌鹑,在我们脚下跳来跳去。
到一点钟左右,尼摩船长发出暂时休息的信号。对我来说,我很高兴能休息一下,我们于是在一个海草华盖下面躺下来,这海草的细长枝条像箭一样直插着。
这一刻的休息我觉得很舒服,美中不足的是我们不能彼此交谈。没有法子说话,当然也没有法子回答。我仅仅把我粗大的铜头挨近康塞尔的铜头。我看见这老实人的眼睛闪出兴奋的亮光,又为表示满意起见,他在铜壳子里面乱摇乱摆,作最滑稽可笑的怪样子。
虽然走了四小时的路,我并不感到有吃东西的需要,心里很为惊异。为什么会这样,我说不出来。但另一方面,像所有潜水人一样,我感到很想睡觉,没有法子克制。所以我的眼睛也就在很厚的玻璃后面闭起来,我立即掉到无法克制的昏睡中,这昏睡,刚才也只是靠向前的走动才暂时制止了它。尼摩船长和他的健壮同伴,早就躺在清澈的水晶体中,先给我们作出睡眠的榜样了。
我沉迷在这种昏睡中有多少时候,那我不能估计;但当我醒来的时候,看看太阳已经向西边低下去了。尼摩船长已经站起来,我也开始伸展我的四肢,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件意外的东西,我立即站起两脚。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有一只高一米的梅蜘蛛,斜着眼注视我,就要向我身上扑来。虽然我的潜水衣相当厚重,可以保护我不会被它咬伤,但我也不能不害怕,不能不颤抖。康塞尔和诺第留斯号的水手就在这个时候醒来。尼摩船长把这个怕人的甲壳类动物指给他的同伴看,他的同伴一枪托打死了它,我看见这个怪物的丑陋脚爪作怕人的抽搐,拼命挣扎。
这次碰见这个怪物就使我想到一定还有其他更可怕的动物时常到这黑沉沉的海底下来,我的潜水衣可能无力保护我,无法抵抗它们的袭击。我起先没有想到这事,现在我决心要时刻警惕。此外,我又以为这次休息是我们这次旅行的结束,但我错了,尼摩船长并不让我们回到船上去,仍然继续他的大胆的旅行。
地面总是往下陷,斜度更是明显,把我们拉到最深的海底。这时候,想是快要到三点了,我们到了一座狭小的山谷中,这山谷在峭壁间,在一百五十米深的海底下。由于我们使用的器械极完善,我们可以超越好像大自然拿来限制人的在海底旅行不得超过十米的深度。
我说我们是在一百五十米的深度;虽然没有什么器械可以让我测量,但我知道,即最清澈的海水,阳光也不能再往下照了。正是在这时候,周围变得漆黑。在十步外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我只能摸索着走,这时我看见一道相当明亮的白光忽然闪出来。原来是尼摩船长使用他的电光机器。他的同伴照他那样做。康塞尔和我学着他们的榜样。我转动螺丝钉,使电磁铁跟曲玻璃管接通,灯亮了,海中有我们四盏探照灯的照射,周围二十五米内都明亮起来。
尼摩船长继续走人森林中最幽深的地方,沿途树木渐渐稀少。我注意到,在海底,植物界要比动物界消失得早些。海产植物虽然已经放弃了这些变为贫瘠的土地,但数量很多的动物、植虫动物、节肢动物、软体动物和鱼类仍然到处皆是。
我一边走一边想,我们带的兰可夫灯的灯光必然要引起那些沉黑的海底下居民的注意,齐集前来。可是,它们虽然前来,但总是留在猎人力量不可及,距离相当远的地方。好几次,我看见尼摩船长停步,瞄准他的枪,但经过一些时候的观察后,他又把枪放下,再向前行。
后来,大约四点钟左右的时候,新奇惊人的旅行结束了。一道高大的岩石墙和一大堆怪石群矗立在我们面前,那是巨人般的岩石层,花岗石的悬崖,沉黑的岩洞,可是看不见有可以攀爬上去的路径。
这是克利斯波岛的尽头,是陆地了。
尼摩船长突然停住脚步。他向我们打手势,要我们停下来,我虽然很想穿过这道墙,但我不能不止步,这里是尼摩船长的领地的最后界限。他不愿意走过这界限。过这界限便是他的脚步不愿踩踏的地球的陆地部分了。
我们于是开始往回走。尼摩船长又在前面带领他的小队伍,他总是毫不迟疑地向前走。我觉得,我们转回诺第留斯号船上去,好像不是走原来的路。这条新路很陡,因此:很难走,显然它是比较接近海面。不过,回到海水上层的行动不能十分突然,防止压力的减小不要过急,因为压力减小过急,可能在我们机体中引起严重的疾病,发生使潜水人有性命危险的身体内伤。所以我们是慢慢地上来。很快光线:又出现了,又扩大了,太阳已经在天际的低处,曲折作用重:新又把七色的光圈套在各种不同的物体上了。
在十米深的地方,我们就走在一大群各种各类的小鱼中间,比空中飞乌的数量还多,也更敏捷,但还没有值得我们枪击的水产猎物在我们眼前出现。
这时候,我看见船长的枪急急顶在肩上,对着丛林间一个正在走动的东西瞄准。枪响了,我听到轻微的啸声,那个动物在离几步远的地方被击中倒下来了。
倒下来的是一只很好看的水獭,一只水兽,它可能是住在海中的唯一的四足兽了。这水獭有一米半长,价值一定非常大。它的皮,表面是栗褐色,底面是银白色,可以制成十分好看的皮筒,在俄国和中国的市场上,是十分罕见的皮料。皮毛的柔软精细和它的光滑色泽决定它的价格至少也是二千法郎。我很赞美这新奇的哺乳类动物,圆突的头,上面有短短的耳朵,圆圆的眼睛,像猫须一般的白色胡须,掌形带甲的脚,团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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