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静秋和老三的更多信息

看过《山楂树之恋》后,深深被感动了,特别想多知道一些他们的资料,特别是一些影像资料。谢谢。

第1个回答  2008-04-19
  、想知道后来静秋妈妈对老三的评价

  --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告诉我妈妈老三去世的消息。一方面,我仍然很担心我妈妈会责怪我年纪这么小就在谈恋爱,另一方面我也怕我妈妈会内疚。我记得那时我很赌气地想,你老是说我太早考虑这些事,现在我不考虑了,到时候你还得来劝我考虑这些事。

  后来,我把我77年写的那个东西给她看了,也把老三的信和日记给她看了。她很难过,也的确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万般自责。但我知道她没有什么值得自责的,老三的病不是她造成的,我那时年龄那样小,才刚刚18岁,她让我们暂不接触也是对的。在当时那种社会环境下,即便人们知道老三不久于人世,我过早谈恋爱仍然是为社会所不容的。

  我妈妈一直非常理解我,我到33岁才结婚,我妈妈受到的压力是很大的,朋友邻居经常来关心、劝说、介绍男朋友给我,但我妈妈从来没有催促我结婚。我去L市读硕士时,因为要跟人合住,我把很多东西都留在家里,是我妈妈帮我保存。搬了数次家,都没丢掉那些东西。后来我妈妈随我妹妹移民加拿大,她把那些东西都带到了加拿大。

  我妈妈很赞赏老三的文笔和才情,说他比我爸爸的字和情书都写得好。(笑)

  我妈妈知道我丈夫是离过婚的,她仍然同意了这门亲事,因为她觉得我丈夫很多地方象老三,她说:“这个人看起来会象小孙那样对你好的,我没意见。”

  2、静秋是如何走过来的? 想请静秋分享坚强的秘诀.

  -- 与其说我坚强地活了下来,不如说我糊涂地活了下来。

  当时的社会环境,对早恋是非常排斥的,连我自己都认为不该这么早就考虑这些事,所以我很多精力花在隐瞒这件事上。我参加了老三的追悼会,就在K市一家殡仪馆开的。跟遗体告别的时候,老三的遗体从一个平台上慢慢升上来,追悼的人站在四周,可以隔着玻璃看见他。

  他静静地躺在平台上面,头顶上有黄黄的灯光,不知道是谁为他的脸化了一个很拙劣的妆,可能是为了他的肤色不那么苍白,他们在他脸上抹了胭脂一样的东西。看到他的遗体升上来,所有的人都在哭,但我没哭,我怕别人看出我跟他有不一般的关系。

  后来掩埋他的骨灰坛的时候,我也去了,看着西村坪大队的人帮忙挖坑,填土,端芳她们都哭成泪人了,我也没哭。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我怎么可以忍住不哭的了,可能一是怕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二是自己早就起过誓:流血流汗不流泪。

  周总理逝世的时候,我哭不出来,但怕别人说我反动,只好一直低着头。毛主席逝世的时候,我每次带着学生去参加追悼仪式,总是哭得很伤心,因为我想起老三眼角滚落的两滴红色的泪珠。他弟弟后来讲那是因为他视网膜出血造成的,说他双目失明已经很久了,说他到最后皮下和内脏都出血,一定是很痛苦的。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痛哭流涕。可以说那是我第一次为老三流泪,因为有个流泪的正当理由。

  可能我那时对“死”没有很真切的概念,可能直到现在我对他的去世仍然没有很真切的概念。人们深切认识到一个人离去,往往是因为在他应该出现的时间和场所没有看见他。如果你跟一个人朝夕相处了很长时间,已经形成习惯了,那么他一旦离去,你会很难熬过没有他的时光,每一件小事都会使你想起他。吃饭的时候,你会对着空空的座位流泪;睡觉的时候,你会为身边没有了那个人伤心。

  但我跟老三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有限了,没有形成习惯,他走了和没走,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即使到了现在,我仍然觉得他就在西村坪上班,穿着他那(如艾米所言)著名的白衬衣和毛背心,或者他那著名的半长蓝大衣,走在暮色笼罩下的田间小道上。当村子里炊烟四起的时候,他已经在队上食堂吃过晚饭了,开始拉他的手风琴,那些勘探队员便唱起<<山楂树>>。

  我从来没有把他在病床上的那个形像或者追悼会上的那个形像跟他本人联系起来,仿佛那只是某位朋友。而老三,永远是那么年轻,永远是那样笑吟吟的,永远住在西村坪,等待着我们下一次的约会,尽管我不知道下一次约会将是在什么时候,就像我从前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一样。

  另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我不知道于何年何月开始发展起来的LOSER哲学,也许只是阿Q精神的一个翻版。我总是安慰我自己,我跟老三不能长久地生活在一起,也许是件好事,这样我们就不会磕磕碰碰,为柴米油盐的事呕气吵架,他在我心目中就永远是美好的,我在他心目中也永远是美好的,我永远也不用担心他会变心了。

  这种想法在我结婚之后变得更为强烈,我的丈夫在婚前的追求阶段,很多地方是能与老三媲美的。他也曾隔着河送我,在河岸上痴痴地站很久;他也曾在江边某个亭子里孤独地坐一整夜,因为他当时是个有妇之夫,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而他工资又不高,夏天他就舍不得花钱去住旅馆。他从他工作的城市来看我,要坐一夜火车,很多时候,他没座位,只能坐在火车上的洗手间里。

  后来我大着胆子带他上了我们家,但对我妈妈隐瞒了他已婚的事实。他在我家非常勤快,夏天总是洗我们一家人的衣服,那时还没洗衣机,都是用手洗。他对我也是百依百顺,什么小脾气都能容忍。

  我到L大读研究生之后,离他工作的地方近一些了,他可以两星期来看我一次。我跟我妹妹住在同一间寝室里,他来了,就帮我们洗床单被子,还在我们的小床上为我们缝被子,惹得整个楼层的女孩都很羡慕。有时他买一只小鸡,洗净做好了,看着我跟我妹妹吃,他一口都不吃。

  但是结婚之后,矛盾就渐渐出现了,因为他不再那么殷勤周到了,所以我又有了那种“豆芽菜”的感觉:婚前的他跟成医生是同一根豆芽茎,但婚后就分道扬镳了,成了两片豆芽瓣,一瓣金黄,一瓣霉黑。这次分岔点不再是“得手”,而是结婚。

  那时我是有很深的上当的感觉的,连带觉得老三如果结了婚,说不定也会变成这样。老三的家庭条件好,说不定比我丈夫还难弄。也许这种想法对老三是极大的亵渎,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帮我熬过了那些想念他的时光。

  作者: 山楂树之恋 2007-8-8 12:1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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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回复:【转帖】静秋答网友
  我丈夫是结过婚的,而我直到跟他“同房”的那一天,一直是个未经开垦的处女地。这一点,也是我心里一个很大的“包”,经常觉得难受,觉得“亏了”,早知道是这样,不如那时跟老三如何如何了。当然这也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老三即使知道我未来的丈夫是个结过婚的人,恐怕他也不会做那事。他是以怎样的毅力克制住了自己,我就无从知道了。

  引用黄颜的话:“如果在适当的时候打住,大多数爱情都可以是美好的,大多数情人都可以是伟大的。故事里的爱情往往比生活中的爱情美好,是因为故事能打住,而生活不能打住。”

  当然这同一个黄颜也说过:“人的一生分很多阶段,对每个阶段爱情的定义可以是不同的。你没听人说,夫妻两个,如果在白发苍苍的晚年,能互相搀扶著上医院,就是那个阶段最美好的爱情了。你不能指望两个老家伙还轰轰烈烈地打仗嘛。”

  所以我常常是自相矛盾的,算得上机会主义,太想念老三的时候,就把“跟他结了婚会吵架”的推理搬出来,让自己庆幸两人没机会结婚。神经够坚强的时候,就想一想老三的好。

  3、从年龄上推断,静秋在大学里任教时至少45岁了吧。佩服,至少我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 我在77年参加过高考,报了L省医学院为第一志愿,我父亲当时仍戴着地主分子的帽子,我很担心他的事会影响我,所以也报了地区医专,地区师专,并且填了“服从分配”。那时不公布成绩,但考完后我被通知体检了,说明我上了分数线。后来有个一同高考的同事托她的男朋友打听到了分数,她比体检线高二十分,我比她高三十分,大家都说我填的志愿太低了,应该填清华北大的。

  最后我的那个同事被录取到上海交大,而我这个高她三十分的人,什么学校也没录取。那时官方一直说不看成分,所以到底我为什么没被录取,我就不知道了。

  78年的高考是在77年高考之后半年就举行的,因为要改春季招生为秋季招生。我那次没考,因为等通知就已经等得快到考试时间了,而且也很怕再遭一次打击。我想参加79年的考试,也作了很充分的准备,但临到报名的时候,K市文教单位制定了一项土政策,不让在职教师参加高考,因为77年和78年几乎把所有的青年骨干教师都招走了。

  这个政策延续了很多年,我后来就一直没机会参加高考。后来我妹妹考上了L大的俄语系,读完本科后工作一年,又考上了L大的研究生。我那时的年龄已经不能再报考本科了,我妹妹一直鼓励我去考研究生,我就报考了研究生。那时我正在大专进修,按招生简章是不能报考的,我只好在居委会开了一个待业青年的证明,参加了考试。

  本来是想把那次作为一个模拟考试的,所以没准备考上。考完后,感觉也很不好,对我妹妹说想自杀。(笑) 我妹妹说即使是想自杀,也要等到分数出来再自杀。分数出来后,我考了总分和每门单科第一,把我自己都搞糊涂了。

  L大研究生院看见我是社会青年,准备把我树成自学成才的典型。但到了转档案的时候,我不得不通知学校,八中和K市文教局以报名不符合手续为由,不给我转档案。最后L大研究生院不仅不敢录取我,还发了一封信给我和我学校,批评我违反招生制度,以不正当手段骗取报名机会。(笑)

  第二年,我已经大专毕业后分到K市一所重点高中教书,我通过正当渠道报了名,再次以最高分考上L大的研究生,K市文教局仍然想卡我,我只好求助新闻媒介,最终进了L大英文系攻读硕士学位。那时我已经三十岁了。

  读完硕士后留校任教,结婚生小孩,胖得不成体统,经常跟丈夫冷战。过了几年,觉得呆在大学没有博士学位基本是没前途的了,才谋求出国。出来时,已经39岁了,到C大后,仔细算了一下,发现读完博士回国,已经过了L大录用海外留学人员的规定年龄,只好改专业,谋求留在北美。这样拖拖拉拉的,就到了四十七、八岁。好在美国不那么讲究年龄,我在美国找工作的时候,我国内的那些中学同学早就退休了。她们听说我在找工作,都很同情我;我听说她们都下岗或者退休了,也很同情她们。(笑)

  很多人说我是个有毅力的人,活到老,学到老,但其实我只是迫不得已。

  作者: 山楂树之恋 2007-8-8 12:1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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