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24-07-17
据日本财务省公布的数据,2006年底,包括国债、借款和政府短期证券在内的国家债务达到约823.3万亿元,创下历史最高纪录。这意味着,每个日本人平均背负的债务高达651万日元,折合人民币约为40多万元。
像美国、日本这样的“经济强国”实际上经常处于“负债运营”状态。不仅政府需要借款支出,许多国民也依赖信用卡透支生活。但请不要为他们担心,因为他们过得比我们舒坦多了。只要国家机器足够强大,就永远不用担心债务会崩溃,全国都会陷入困境。
他们还会嘲笑中国人只存款,不消费等等,施加压力让人民币不断升值。这是用我们过去的“农业文明思维”难以理解的。我们一直欣赏的是“既无内债,又无外债”,清清爽爽,明明白白。我们以为帝国主义列强家里“有的是金山银山,永远花不完”,(这句话是什么戏剧里的台词?)以为富国是永远向穷国放债,自己专门靠高利贷生存的寄生虫。现在我们才逐渐明白,帝国主义并不是腰包鼓鼓的,他们之所以成为“列强”,除了早年通过杀人放火抢走了第一桶金之外,在自己的土地上也很勤奋,更重要的是,他们发明了一种“超前消费”的高级洗钱方式。
我们这些贫下中农一般是挣10块钱,花3、4块钱。如果只花1、2块钱叫做吝啬,如果花了6、7块钱叫做大方,花了8、9块钱叫浪费,花了10块钱就叫败家。而那些列强呢?挣10块钱花10块钱叫做吝啬!一般是挣10块钱要花20块钱,那多出的10块钱从哪儿弄呢?借啊。什么?不借?不借他们就抢了!他们的“民主程序”一启动,他们那素质极高的人民举起森林般的手臂一投票,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贫下中农挣的钱本来就不多,一般只能挣5块,自己刚花了1块,就把3块借给列强了。列强东挪西借里挪外借,手里弄了100多块,这回真是怎么也花不完了。于是,他们还要反过来,把钱再借出去,给那些一时揭不开锅的五保户,不过条件是比较苛刻的,除了利滚利之外,一般是要拿人家的土地房子女儿儿子来抵押的。别人欠他的,他年年催逼,有时候一年竟然真的挣了100多块。他欠别人的呢?不着急,能不还就不还,还不起就继续借,一直借得让你心疼。你要是不借吧,那以前的债务他就说根本还不起了,你要是跟他打架吧,他已经用借来的钱置办了一屋子的刀枪剑戟,而你本来应该用于置办刀枪剑戟的钱呢,早都让他们借走了。所以你还得继续借给他们。到了债务如山,实在不像话的时候。他又来花招了,当初借了你家3块5块一共是185块,可是那时候的钱不值钱啊,再说你家的钱到了我家这片儿,不大好使,必须打折。什么汇率啊,浮动啊,所得耐漏州税啊,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啊,说得你头都大了。反正最后一算,我其实就借了你家28块钱,你要是不认就拉倒,你要是认了,咱们现在签个协议。你一想,28就28吧,顶我半年的嚼裹呢,总是个钱,否则都打了水漂了。于是你承认了这个28块。他又说,我今儿个吧,没现钱,我有个祖传的烟袋锅子,80多年历史了,小孩他姥姥的大姨子的小舅子传下来的,值老鼻子钱了,上回玛丽亚大婶出200我都没卖,我知道你爱抽烟,我现在改抽白面儿了,留着也没用,这回看在我大爷烧过你家花园的交情,卖给你,就算100,你看咋样?你跟他死砍活砍,砍到六五折,他心疼得抢天呼地,让你把烟袋锅子拿了走,最后一算,你还欠他37块钱。
有一种扑克牌的玩法叫做“憋7”,各地规矩略有不同。没有合适的牌出的时候可以向上家或者下家借牌。老实人一般不借牌,总是自力更生,凭自己的本事一张一张去拼搏。而聪明者则明明有可以出的牌却就是不出,一定要借人家的。用借来的牌把自己的一手散牌组合成整齐有序的强大阵容,然后反攻倒算,控制了整个局面。列强们也是这么玩的,自己家里有油田,不采,非得买人家的——反正钱也不是自己的。自己家里有森林,不伐,专门买别人的木材。然后再指责别人破坏生态,污染环境。山西的煤便宜,成千上万吨买过来,都埋在自家的海岸上,给子孙留着。而那“便宜”的煤,是用千百个中国矿工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中国的人才更便宜,北大清华带头,每年向列强输送一车皮又一车皮的会算题会画图会打字会编程的各省市县乡的状元榜眼探花小力本,借用鲁迅的话说,只要给予略略高于牲畜的待遇,他们就心满意足地勤奋工作了,而且其中还必有感恩者批评中国曰:“你看人家对畜牲都是那么人道,遗产都留给宠物,俺宁做华尔街的狗,不当长安街的人。”而挣10块花20块呢,图得是个出手爽快,逍遥自在。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咱去抢钱柜。他们首先纵情享受了生活,但问题毕竟是寅吃卯粮,心里总觉得有个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即使在欢歌浪舞最放纵的时候,眉间也掠过一丝隐忧。“弃妇之隐忧堆积在动作上”,(这是谁的诗句?)表达的就是这类人群的感受,所以我们从帝国主义国家的文学艺术中很少看到明朗的亮色,他们永远在表达着发自心底的阴冷的忧患。他们提倡休闲却难得休闲,偶尔休闲一下也是计划得条分缕析,跟上班差不多。他们忙着去找钱,去钻研,忙着去放债催债,整天要动脑筋,练武艺,擦枪喂马,甚至枕戈待旦。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带动了科学技术的进步。他们老说别人欠他的,其实正是以此遮掩自己欠别人的。小学时,学校常派我到区里市里参加“儒法斗争故事比赛”之类的活动。一天中午,班主任王树香老师给我一篇两千多字的《桑弘羊舌战群儒》,下午就要带我去讲。校长问:“他能记得住吗?”王老师说:“没事儿,他过目不忘,看一遍就记住了。”其实我不过记性好一点,千字以下,看一遍能记住个大概,两千字的文章还没背过,真有一种“挣10块花20块”的空虚感,更何谈“过目不忘”啊?可老师已经这么说了,不能给老师丢面子。于是表面轻松潇洒,心中百般紧张,死命地看定每一个字眼,就跟黄蓉她母亲死命记住《九阴真经》似的。上了公共汽车,一边听老师说班里的事儿,一边心中不停地在默念,并做好了如果忘词儿就临场发挥的预案。直到傍晚抱着奖状回校,老师还跟校长夸我:“他看了一遍就能讲,去了就得了个二等奖。”而我自己一直很空虚,害怕下次给我更长的文章可怎么办。于是就只能擦枪喂马,枕戈待旦,准备随时老师降大任于小生也。我跟很多所谓“差生”都是好朋友,他们总以为学习好的同学活得快乐潇洒,不知道我跟他们玩耍之后,回家就手不释卷,我家那一带能找到的书几乎都被我看遍了,脑子里永远是“国事家事天下事”,活得比他们累多了。我倒是很羡慕他们,60分也吃得香,70分也睡得稳,自由自在,谁也不欠。而我,好像永远欠着别人的。至少,就欠我们老师的,因为她说我“过目不忘”,而我根本没达到啊。嗯,可见“快乐教育”也有害人的一面啊。
所以说来说去,这个世界到底谁欠谁的?包工头欠工人的,开发商欠包工头的,那谁欠开发商的呢?日本欠中国的,美国欠日本的,那谁欠美国的呢?英雄人物做了好事之后,一般都仿佛不大自在,总要向大家解释自己没什么了不起,好像做了好事反而就对不住大家了。此中确实大有深理可寻,当我们做了太多的太大的善事,可能就无意中扰乱了某种天机。当别人欠你太多的时候,你就欠了别人的。明明是子女欠父母的,可父母总对孩子说:“我欠你的呀,小冤家!”帝国主义强买强卖,拿走了别人那么多东西,可到头来别人都欠他的。帝国主义自己也内债外债柬埔寨,搞得水泊梁山一百零八烟水寨。这个世界,单个PK,似乎还能看明白谁欠谁的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