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沈从文小说《丈夫》中丈夫的人物形象!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推荐于2017-11-26
如果说丈夫的第一次心理变化,还只是一种淡淡的迷茫。那么,水保的粗暴插入则直接触动丈夫第二次的心理变化,丈夫简直是“出离愤怒”并且“转去”的念头愈发的强烈。
  水保是水上一霸,一方面他们站在官府的角度协助管理花船,另一方面则是“名义上”的保护花船,负责清除到花船取闹找碴的“歹人”。因而水保受花船老鸨的尊敬程度不下于官差,但又是令老鸨及女人们所厌恶的。厌恶在于水保可以任意凭借自己的职权玩弄女性,并且可以比阔少们更为潇洒地对女人们说道“今晚上不要接客,我要来”。女主人公老七为了能够更大程度地得到水保这个靠山,还认水保做了“干爹”。爬出舱口的丈夫是仰视着水保的那副嘴脸:
  先是望到那一对峨然巍然似乎是用柿油涂过的猪皮靴子,上去一点是一个赭色柔软麂皮抱兜,再上去是一双回环拴着的毛手,满是青筋黄毛,毛上有颗其大无皆黄金戒指,再上去才是一块正四方形象是无数桔子皮拼合成的脸膛。
  这里我们已经可以看到水保在根本上就是一个外表正义而且合法的“强盗头子”,他靠搜刮来满足其自身的物质欲望,靠霸道来满足其丑恶的兽欲。水保可以当着丈夫的面要他转告女人们陪他过夜,不管丈夫是否接受,尽管语言上看似平和,但他们的介入是强暴的,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这就从外部给丈夫以极大的刺激,使得老实本分的他只能以谦卑恭敬的态度来迎合水保的驾临。作者的细致描写将水保的丑态展露无遗。水保那声“我们是朋友”实际上也是一种谎言,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反映出了统治阶级欺骗下层人民的本性。然而,本性善良的丈夫却把水保当做“尊贵的客人”,还和他聊起家常,因为知道“他是老七的熟客,并且老七一定得了这人许多钱”。“他忽然觉得愉快,”便飘飘然,有此得意洋洋,还唱起了山歌。然而,短暂的愉悦之后,丈夫敏感的思维让他意识到了水保的丑恶。他觉察到这个所谓的“干爹”同其他男人一样,也是一直揶揄妻子的美色的,于是丈夫便开始咒骂有着一张“吃红薯的大口”的水保。
  为所欲为,粗暴的方式来打断丈夫看妻子的美梦,促进了丈夫心理变化的再一次升潮。丈夫与老七、五多、大娘等人在船中自娱,男琴女颂,欢歌笑语。两个醉熏熏的士兵搅了他们的欢愉。他亲眼看到了“老七急中生智,拖着那醉鬼的手,安置到自己的大奶上”,“这一个在老七左边躺下去后,另一个不说什么,也在右边躺了下去”情景。对于此,他的内心更加地难以平静,外界的一切包括三元宫的戏都难以吸引他的注意力。“一切都沉默了。”他的愤恨已经在心里不断地积聚膨胀。
  半夜的查船,最终毁灭了丈夫的迷梦。丈夫要求与老七独处本无可厚非,而老鸨的暗示“巡官就要来的”对其来说是巨大的打击,这句话无疑撕碎了丈夫的想法,把丈夫的心灵变化推向最高潮。此时,与妻子在一起的权利都被无端剥夺了,丈夫还有什么欲望继续呆在花船上呢?于是,“干爹家的酒席,火锅,三元宫的戏,荤油包子,”等这此新鲜玩意儿对他来说都彻底地失去了吸引力。
  小说的最末几节犹为精彩,形象逼真,蕴涵深邃。老七出来卖身挣钱是丈夫的本意,而当老七把自己挣的钱交到他手中时,“男子摇摇头,把票子抛到地下去,两只大而粗的手掌捂着面孔,像小孩子那样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掷钱于地,说明钱对他来说已不重要,而那“莫名其妙的哭”也正是其心灵压抑下的感情大爆发。这连日来的所见所闻让他感到的是几多痛苦和几多悔恨,这是他的心酸之泪痛楚之泪,也标志着做为丈夫自然人性的觉醒与人格尊严的勃发。可喜的是,在最后,老七和她的汉子一齐回转到乡下去了。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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